馬黑子駕着馬車帶着季華和蛋蛋剛走沒有多久,姜劍就帶着姜北和姜幻、還有十多名姜家的高手趕到了現場。
姜北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兒在大婚之日被人斬殺,甚至連腦袋都不知了去向,心中悲痛不已,而就在他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景家的迎親隊伍當中的景飛,於是指着景飛冷冷的喝道:“我女兒死了,連腦袋都被兇手帶走了…你爲什麼還安然無恙的活着?”
“回…回稟嶽…哦不…姜叔伯…我…”姜北的話把景飛嚇得不輕,他語無倫次的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沒用的廢物…既然我女兒都死了,那你就去陰間一起陪她吧!”姜北的怒火再也難以壓制,反手一巴掌就將景飛拍成了肉泥。
景家的族人看到這一幕又驚又怒,這明明是姜倩惹了不該惹的人才有此下場,並且是姜劍首先逃跑的,這才失去了抓住兇手的機會。現在姜北反而將罪責怪罪到他們景家身上,還將他們的小少爺當場活活拍死,有幾個稍微有些血性的景家青年都忍不住想衝上去爲景飛報仇雪恨,但最終還是少了幾分膽氣。
“二弟,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姜北殺死景飛後,看都沒有景家衆人一眼,他心痛不已的一邊將姜倩的屍體輕輕的抱起,一邊對着姜劍質問道。
“大哥、爹…你們看我的手…”姜劍伸出自己的少了一個大拇指的手,對着姜北和姜幻說道。
“你的手…怎麼回事?”姜北此時完全沉浸在失去女兒的痛苦中,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並沒有說任何話,一旁的姜幻看了姜劍的手後驚訝的問道。
姜劍定了定心神,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最後又補充道:“這隻老鼠很不簡單,我懷疑…他根本就不屬於我們新洲!”
“什麼…不可能…”姜幻聽了姜劍的陳述和猜測後,實在難以置信,他失聲驚叫道。
姜北這時候才清醒過來,他一臉鐵青的說道:“你的意思…難道說兇手很可能和傳說的修真者有關係?”
姜劍沒有在說話,只是十分慎重的點了點頭。
姜北感覺事情非比尋常,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後,才突然擡頭對着衆人大聲說道:“留幾個人將我姜家子弟的屍體處理一下,其他人立刻跟我回家族。”
時至深夜,在姜家鎮外的一條小道上,停放着一輛兩匹馬的馬車,在馬車駕車的位置,馬黑子正坐在上面。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季華和馬黑子竟然還敢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季華,你要快點…萬一我們被姜家人發現,恐怕再也難以脫身!”馬黑子小聲對着季華囑咐道。
“知道了,馬叔你只管放心吧!”季華一邊小聲說着,一邊提着姜倩的首級跳下了馬車,然後來到了老乞丐的墳堆前。
“爺爺,孫兒終於爲你報仇雪恨了…以後我就要去尋找那傳說中虛無縹緲的修真者,以後恐怕不能多來看您…您多保重!”季華將姜倩的頭顱深深的埋在劉三兒三人首級的旁邊,跪拜在墳堆前說道。
季華說完,又跪在墳前許久,直到在馬黑子的再三催促下,他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跳上了馬車向着晉王城的方向駕車遠去。
此時的姜家鎮中,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姜家族人和姜家的家丁,搞得整個姜家鎮的居民都人心惶惶。而在姜家的一處密室當中,姜幻、姜北還有姜劍三人依次而坐。
“姜北,那小子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我們必須在這個時候將他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啊!”密室中的空氣非常凝重,身爲姜北和姜劍兩人父親的姜幻首先打破了沉默。
姜劍聽了後,連忙說道:“現在僅憑我們姜家的力量,想要抓住那小子鐵定是不可能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姜北情緒十分低落,自從回到家族後就一直沉着臉,兩人的話他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哎!”姜幻知道姜劍心裡難受,並沒有責怪他,長嘆一口氣後,又對着姜北說道:“姜北,你與那晉王城的晉王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要不…你去一趟晉王城?讓晉王幫助我們通緝兇手!”
姜幻直接發話,姜北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他點了點頭對着姜幻說道:“這個主意倒是可以試一下,不過關於那小子疑似和傳說中的修真這有着某種關係的消息,決不能讓晉王知道,否則的話,晉王不僅不會幫助我們,還有可能和我們劃清界限,甚至直接反水站在那小子那一邊都有可能!”
姜劍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大哥和晉王的關係那麼好,怎麼可能說反水就反水呢?”
不等姜北迴答,姜幻恨鐵不成鋼的冷冷看了姜劍一眼,說道:“那些王公貴族結交我們,還不是因爲看在你大哥是一個武宗的面子上!在這羣人的眼中,一切都是爲了穩固他們現有的地位,一旦我們姜家出現了一個比我們更強的仇家,那些人有九成九都會落井下石!”
聽了姜幻的話後,姜劍有些憤憤不平,對這些不講江湖道義的王公貴族們十分憤恨和鄙視。
姜北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於是就對着姜幻和姜北說道:“爹,二弟…我明天一早就趕往晉王府,先想辦法將晉王和我們綁在一條船上,而你們則帶領着我們姜家子弟繼續全力搜索季華和加強警戒,以免這小子躲藏在姜家鎮附近渾水摸魚,再對我們姜家族人出手!”
“好!”姜幻和姜北聽了後,點了點頭,然後離開,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