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華進入洞府中後,蛋蛋如同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即站了起來,但他很是懼怕盤坐在蒲團上的兩個老頭,畏懼的看了兩人一眼之後,這才三步一回頭的來到了季華的身邊。
看着蛋蛋這副模樣,季華感覺有些好笑,伸手就將蛋蛋摟入了懷中。
“這小東西,我們又不會把你烤了吃了,想當初你剛和那小子來到沽洲的時候,還是我幫助你提升了不少實力,你那麼懼怕我們幹什麼?”魏長天見到蛋蛋如此模樣。也是沒有好氣的說道。
聽了魏長天的話,蛋蛋反而是將頭往季華的懷中縮了縮,看來當初魏長天在對他進行特訓的時候,也沒少吃苦頭。
“小子你過來,坐在這裡我有些話要問你。”那白髮老頭掃視了季華懷中的蛋蛋一眼,然後指着茶几邊上的一個蒲團,對着季華說道,臉上也是異常的嚴肅,似乎是要問什麼非常重要的話。
“是,前輩。”
季華看着老頭原本就不怒自威的面容,再加上他現在刻意嚴肅,心中頓時一凜,來到蒲團上小心的坐了下來。
見到季華坐下來之後,老頭並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對着一旁的魏長天點了點頭。
“我們這次的談話異常重要,爲了防止別人聽到,所以我要在整個洞府中佈下一道隔絕一切神識查探的陣法屏障。”
魏長天說完,就隨手一翻,一塊閃爍着陣陣靈光的陣盤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其上密密麻麻的陣紋複雜無比,顯然是比季華當初在拍賣場中買下的那塊陣盤要高級了不知道多少倍。
“起!”
只見魏長天一聲大喝,將手中的陣盤立即丟出,然後雙手又打出了一個個繁瑣手決。
緊接着,一道透明屏障,將以茶几爲中心四五米的範圍全部照在了其中,而與此同時,外面的狂風呼嘯聲也是戛然而止。
“這道陣法爲絕靈陣,我們看外面可以一清二楚,但外界看向這裡的時候,就什麼也不會看到,就連聲音也不會傳出去。”魏長天將絕靈陣簡單的介紹了下後,這纔回過頭來對着白髮老頭輕輕的點了點頭。
“小子,聽魏老頭說,你的名字叫季華,可有什麼憑證?”
季華此時還在雙眼放光的看着這道絕靈陣,聽到老頭的問話,不知他爲何有此一問,呆滯了片刻後,心中頓時就生出了一絲警覺。
不過當他看到魏長天對他點了點頭後,一咬牙,還是從自己的脖子上將那塊老乞丐臨死之前,交給他的身份玉佩取了下來。
“這個應該可以證明我叫季華了吧?”
玉佩古樸無暇,上面還時不時的散發出一股溫熱的感覺,一看就不是凡品。
想當初季華才從老乞丐爺爺的手中接過玉佩的時候,這股溫熱的感覺竟然異常神奇的將他的傷勢,在頃刻之間都治療了好了。
再到了後來,季華更是因爲這塊玉佩,才改變了他原本羸弱的體質,因此纔有了進入疾風劍門的前提條件。
不過,這塊身份玉佩對季華來講,最重要的還是有着非凡的意義。
世間每個孩子都有父母,而季華卻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要丟下他和老乞丐兩人相依爲命。
雖然他嘴上從沒有提起過這些,但是心中還是有着濃濃的牽絆,而這枚身份玉佩很有可能就是他將來尋找父母的唯一線索了。
還有一點,就是這塊身份玉佩是老乞丐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也是季華對老乞丐唯一的念想了。
看着季華手中的玉佩,魏長天和老頭兩人的臉色陡然大變,因爲身爲尊者的他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從玉佩上正散發出一陣陣恐怖至極的氣息,雖然這股氣息非常微弱,但還是讓他們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驚懼之感。
季華看着兩個老頭的臉色鉅變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玉佩,卻遲遲沒有伸手來接,季華心中有些奇怪,問道:“師父,前輩,你們二人怎麼了?爲何如此模樣?”
聽了季華滿是疑惑的問話,魏長天這才從驚懼中清醒了過來,他擡頭看了季華一眼,發現季華並沒有任何一樣,似乎是完全感覺不到這種令他們都心驚的氣息。
“季華徒弟,難道你沒有感覺到這玉佩上面,有一種讓人都說不出來的驚懼之感?”
“沒有啊!”對於魏長天的問題,季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如實回答道。
一旁的白髮老頭似乎是對季華的這塊身份玉佩有着一些瞭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不用問他了,他是這枚玉佩的主人,是感覺不到的。”
“再者,這玉佩只對尊者以上的修士起作用,並且修爲越高,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
季華還是第一次將玉佩顯露在人前,就連魏長天也是第一次見到,此刻他看到白髮老頭竟然對他的這枚身份玉佩如此瞭解,心中頓時一驚。
“前輩,您對我的身份玉佩如此瞭解,而且一見我就要讓我證明身份,那您是不是知道我的來歷?又或者是我的親人?”
白髮老頭擺了擺手,並沒有直接回答季華的問題,他指着還被季華拿在手中的玉佩說道:“先將玉佩收起來吧,這種感覺和當年的一模一樣,我已經完全確定了你的身份了。”
“當年?難道前輩見過我的親人?”季華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關於自己身份的消息,心中忍不住一陣激動,連忙出聲問道。
白髮老頭擺了擺手,苦笑道:“小子,我並不是你的親人,我也不知道你的來歷,不過我要警告你,以你現在低微的實力,最好不要去查詢有關你身世的任何消息。”
“如果你執意想知道,那我也會將我十九年前經歷過的一件事情告訴你,但是你千萬要記住,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對外人提起一個字。”
“否則,不僅你有危險,甚至是我和你的師父魏老頭,都會小命不保。”
白髮老頭說道這裡,深深的看了季華一眼,然後慎重的詢問道:“那麼,你現在還想知道我十九年前經歷的那件事情嗎?”
在季華的內心深處,他從小都有一個夢想,就是能夠尋找到自己的父母親,知道自己到底來自何方。
他以前也無數次詢問過老乞丐,但是老乞每次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睛總是死死的盯着東方太陽升起的地方,說道:“你來自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遠的甚至我們窮極一生也到不了!”
後來,老乞丐被活活打死,唯有這塊刻有“季華”二字的身份玉佩能夠代表着他的身份,從此自己的身世也成了一個迷。
而現在,眼前的這個老頭竟然知道十九年前有關他的這塊身份玉佩的事情,他怎麼也不會就這般輕易的放過。
“前輩請你們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還請前輩能夠告知晚輩。”季華站起身來,雙手抱拳高舉頭頂,恭敬誠懇的懇求道。
“好,既然你執意想知道,那聽我慢慢講來。”
白髮老頭說完後,就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