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徐燁則在地面駐足觀望,望着花月如在半空中那曼妙身影,雙目中竟現出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心中更是涌現出希望那神秘人能將花月如重創的念頭,面對這個間接將葉魄迫入絕境的女人,徐燁心中生不起半分的好感,相反卻充滿了仇恨。
“島主!何人來犯!”此時兩名醉花使已經掠至半空之中,低聲對花月如問道。
花月如聞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他很強!”
“恐怕此人修爲已經入聖!”老醉仔細感應着此人的氣息,口中沉吟道。
花月如與小醉聞言後,微微地點了點頭,此人雖然未曾出手,但是僅憑這到恐怖的氣息來看,確是聖者無疑,而且是一名魔修聖者。
“想必此人是因爲那小丫頭而來!”小醉低聲說道。
“怎麼?那花念嬌還不肯出來麼!”那道聲音再度喝道,語氣中充滿着不耐。
“島主,此人修爲強橫,我們三人非是其敵手啊!”老醉提醒道。
花月如沒有答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自己何嘗不知此人修爲強橫,但是被別人欺上山門卻還是花島未曾遇到過的事情,身爲花島島主自是不能怯懦。
花月如望着地面之上的花島衆弟子,心中不由得緊了一緊,面對聖者,這些普通弟子怕是難逃厄運,隨即對老醉說道:“將衆弟子暫且疏散,以免傷及無辜!”
“哈哈哈!你們以爲這裡的人能躲得掉麼!?”那道聲音竟然聽到了花月如所說,當下大笑道。
“吼!”一聲巨吼自花島深處傳來,衆弟子聞聲後不驚反喜,就連花月如與兩名醉花使的表情都頓時舒緩。
“咦?”那道聲音似乎對這聲巨吼頗爲訝異,當即驚歎一聲。
巨吼過後,只見一隻鹿身鳥首的巨獸四蹄輕輕一踏,碩大的身體豁然自地面向空中輕盈地飄去。
“飛廉?”徐燁驚道,不禁與薛清雨相互對視了一眼。
“飛廉是什麼?”葉婉在一旁問道,望着空中的那恐怖巨獸,葉婉只覺得一陣寒意涌上心頭。
“飛廉乃是花島的護宗神獸,不過這一隻卻比前幾日的那一隻大上數倍不止啊!”徐燁輕輕解釋道,但同時也感到極爲疑惑,前幾日的那隻此行飛廉身形遠沒有這般龐大,而且其性情也較爲溫順,而面前的這一隻飛廉,雖與那雌性飛廉外形無二,但身長卻足足有一丈,而且其周身上下迸發而出的威勢,無不顯示着其狂暴兇戾的本性,讓人望其一眼便心生懼意。
“是飛廉大人!飛廉大人!”花島衆弟子面上頓時洋溢着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大部分的弟子雖一輩子都在花島之內,只知島內有飛廉神獸,但也是隻見雌獸,這雄獸卻是從未見過,即便是前幾日雌性飛廉的失蹤都未能使雄獸現身,而大部分的弟子在花島內老死一生都未曾得見,今次竟有幸目睹雄獸出現,這令衆弟子心中又驚又喜,也頓時忘了強敵當前身處險境,只是駐足興奮地仰望着飛廉雄獸的英姿。
“果然是雄性飛廉,想不到其威勢竟強大如斯!”徐燁口中不住地嘆道。
“你說飛廉大人能打敗那神秘強者嗎?”衆弟子議論紛紛。
“廢話,當然能,飛廉大人乃是幾千年的修爲,難道還不敵一個普通人類麼!”當即便有弟子反駁道。
“有勞飛廉大人現身了!”以花月如花島島主的尊貴身份此番竟也對那飛廉微微一躬身,恭敬地說道。
而老醉與小醉二人更是不敢插話,將身子深深地彎了下去,異口同聲地說道:“見過飛廉大人!”
“哈哈哈,想不到連護派神獸都出來了,花島當真後繼無人啊!”那道聲音在略微驚詫過後,便再度大笑道。
“吼!”那道聲音話音剛落,只見那飛廉便是巨口一張,一團橙色的光束向地面的一個角落處激射而去。
衆人不明所以,那裡乃是一片開闊之地,並無任何異常,爲何飛廉一張口便向那處發起攻擊呢。
“這,飛廉大人不會是打偏了吧!”衆弟子議論紛紛,驚訝地望着那片開闊之地。
即便是徐燁與薛清雨此時都是一臉的茫然之色,以飛廉表現出的強勢來看斷不可能出現如此失誤,但,但那裡確實空無一物啊,徐燁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腦海中涌現出一絲疑惑。
果然,那道光束瞬息而至,徑直擊到了那一大片空地之上,伴隨着一聲巨響,空地處豁然出現一個直徑足有丈餘的大坑,其內煙塵瀰漫但卻並未有任何異常的氣息波動。
此時即便是連花月如都面帶訝異之色地望着飛廉,不解爲何向來修爲神秘莫測的飛廉大人竟憑白施展一道無用之擊。
但那飛廉卻仍舊是一副高昂之氣,雙目緊緊地盯着地面上的那個大坑,不敢有絲毫鬆懈。
而就在此時,在那巨坑的上方緩緩出現了一個身影,雖然輪廓有些不清,但卻依稀可辨那是一頭巨獸的影子。
衆人見狀紛紛駭然,衆弟子更是驚得向後退去,只見那到身影逐漸變得清晰。
“竟然是一頭巨狼!?”徐燁望着那身影,雙瞳緊縮,那是一頭身長足有兩丈的巨大狼影。
只見那頭巨狼周身呈黑色,雙耳倒豎,雙瞳成血紅之色,口中兩根長達數十尺的巨大獠牙如匕首一般向外呲出,閃爍着閃閃寒光,讓人看了不寒而慄,而在其身後竟然出現九隻巨尾,就在其身形顯現的同時,一道陰寒至極的魄力氣息向四周豁然擴散而去。
地面之上的在場衆人頓時感到一道痛徹心扉的涼意,似乎自己的血液都要被這到至寒之氣凍結,自己體內的魄力也頓時變得無以爲繼,凝滯於體內不得施展。
“九尾魔狼,好久不見了!”身在半空中的飛廉竟開口淡淡地說道。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還認得我啊!”那巨狼巨口一張,口出人言,大笑着說道。
“你來我花島有何貴幹?”飛廉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之狀,張口淡然說道。
“飛廉小輩!老夫萬年前縱橫天下之時你怕是還未出世吧,你該稱我一聲前輩纔是!哈哈哈!”九尾魔狼肆無忌憚地狂笑道。
“九尾魔狼?”徐燁口中反覆唸叨着這個名字,但頭腦之內卻毫無半點頭緒。
“哼!擅闖我花島者,死!你若是不能說出個使我信服的理由,今日怕是再難回去了!”飛廉淡淡說道,但語氣中卻充滿着強烈的殺意。
“哈哈哈哈!”九尾魔狼狂笑不已,身形陡然一閃經消失在了原地,瞬間便已上於半空之中,與飛廉相視而立,“飛廉小輩,老夫此次前來便是要找你們花島要人的!速速將那丫頭交出來,否則定要踏平你花島!”
飛廉聞言後一愣,回首望向花月如,花月如見狀,忙上前將花念嬌自魔修手中救出葉婉之事大致敘述了一番,又將葉婉爲破印之體的實情稟明,而後滿懷期望地望着飛廉,“飛廉大人,這丫頭母親已經將其收爲關門弟子,還想飛廉大人不要將她交了出去!”
飛廉聞言後,沒有答話,再度將目光望向九尾魔狼,口中淡淡地說道:“這破印之體乃是我花島弟子,恕我難以從命!看在你爲前輩的份上,你速速離去吧!”
九尾魔狼似乎早已料到飛廉會出言拒絕,當即大笑道:“哈哈哈,那好吧,看來老夫沉寂了近萬年,今日終於要大開殺戒了啊!”
“衆人速速退後百里!”飛廉第一時間便已感應到自九尾魔狼體內散發而出的那股磅礴的至寒之氣,當即張口喝道。
衆人聞言後一驚,但也顧不得多想,紛紛閃爍其魄力光芒向後退去。
徐燁拉着薛清雨與葉婉也向後爆退而去,兩大巔峰強者的交戰,自己這些人即便是觀戰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這場戰鬥,還是不看爲好。
花月如與兩位醉花使此時卻仍舊是立於半空之中,在飛廉身後不肯離去。
“你們也速速退去!”飛廉怒道。
“可......”花月如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老醉拉住,低聲說道:“島主,飛廉大人自會處理的,我們還是將那小丫頭藏了吧!”
花月如聞言後方才點了點頭,隨即向地面掠去。
“哈哈哈,逃吧,逃吧!再逃也難逃一死!”九尾魔狼巨口一張,再度冷笑道。
“哼!那便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飛廉冷哼道,但心中卻不由得一緊,面對九尾魔狼這個萬年前便已存在的強橫獸修對手,自己心中沒有半分致勝的把握,但事關花島存亡,自己既然答應了主人爲守護神獸,那麼自己便不能讓花島在自己的手中斷送。
“徐燁,這九尾魔狼明明是獸修怎麼會和魔修扯上關係呢!”三人此時早已退至百里之外,薛清雨疑惑地問道。
徐燁聞言後,眉頭緊蹙,輕輕地搖了搖頭,自己對魔修的瞭解乏善可陳,對於這九尾魔狼更是沒有絲毫頭緒,至於其與魔修的關係,自己並不知情。
“這九尾魔狼並非是魔修,其只是神兵之靈罷了!”此時老嘴的聲音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