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擡眼望去,只見在自己前方約莫三丈處,原本綿延不絕的山體之上赫然出現了一處山坳,遠遠望去,這山坳口處漆黑如夜,讓人看了不禁汗毛頓豎。
三人見狀,也管不了許多,打起精神,向着那處山坳急速掠去,將飛廉與老醉遠遠拋在後面。
“呵呵,倒是心急,不過你們急也沒用,還得乖乖地等着我!”老醉望着三人遠去的身形,口中笑道。
三人片刻之後到達了那山坳之處,只見那山坳之內黑漆漆一片,其內陰風肆虐,發出陣陣嘶吼,使人看了不寒而慄,心中發毛。
“這,這哪裡是山坳,這分明是一個山洞啊!”徐燁望着面前所謂的山坳,口中不禁嘆道。
面對這山洞,三人不禁犯了難,這山洞乃是垂直向下,又深不見底,而四周又盡是些山石,哪裡有花島的半點影子。
“難不成,這花島在這山洞裡不成!”薛清雨眉頭緊蹙,望着這山洞說道。
“呵呵,不錯,看你們如此迫不及待,便讓你們下下去吧!”老醉在三人背後笑道。
“可,可是要怎麼下去呢!”徐燁皺着眉頭問道。
“廢話,當然是跳下去了!”老醉白了徐燁一眼說道。
“什,什麼?跳?跳下去?”三人異口同聲地驚道。
“嗯,跳下去!”老醉不以爲意地答道。
“那,那還是前輩先來吧!”葉魄當即笑道,其萬萬沒想到這實力強橫,傳承萬年的花島,竟然會在一處山洞之內。
“哼!就這點膽量還出來丟人現眼?”老醉口中挖苦道,還不待三人答話,只見飛廉又是縱身一躍,竟徑直衝那山洞躍下,而那小飛廉也是毫不猶豫,隨後躍下。
三人又是面面相覷,“跳吧!”葉魄見狀,不禁苦笑道。
隨即三人再度撐起一個巨大的魄力光罩,登時三道光罩,紛紛向那深不見底的山洞跳下。
由於有魄力光罩的保護,三人並未感受到任何氣流的阻擋,更聽不到外面那肆虐陰森的山風,但即便是魄力散發出的光芒,也同樣無法看清周圍的物體,入眼之處仍舊是一片漆黑,三人此時只是任憑着重力的作用,向下急速墜落。
“這簡直便是自盡的感覺!”徐燁身在魄力光罩之內,喃喃地說道。
而那小白虎在葉魄的懷中也是顯得極爲恐懼,僅僅閉着雙眼,將頭埋在葉魄的懷中不敢去看。
不得不說,這山洞看似不大,但卻極深,三人就這般向下墜落,許久都不見到底,這更加使得三人心中不安,畢竟那種無處立足的感覺,讓人始終找不到一絲安全感,即便是其有着魄力光罩的保護而不至於受到任何傷害。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可見此洞何其之深,此時葉魄隱約望見在洞底隱隱有着一絲亮光出現,雖然微不可查,但在這入眼皆是一片漆黑的洞內,卻也格外引人注目。
“終於到底了!”葉魄自顧沉吟道,而隨着這絲亮光的逐漸擴大,這所謂的洞底竟是這山洞的一個出口,而且隱約可以看到在這出口之處,竟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翠綠之色。
三道光罩魚貫而出,在魄力光罩的保護之下,三人並未急於着陸,而是在衝出那山洞出口之後,就那麼輕飄飄地懸浮在空中,向下俯視着周遭的一切。
洞口之下,入眼之內四周盡是一片綠意盎然之色,各種見也未曾見到過的奇花異草相映成趣,一陣幽風襲來,各種異香混合在一起的異香撲鼻而來,直教人心曠神怡,奇草仙藤,穿石而生,牽藤引蔓,累垂可愛,蒼松勁柏,傲然而立,與周圍的一片奼紫嫣紅相映成趣。
就在這生機勃然的妙景之中,一條幽徑小路躍然而現,而小路之上,赫然便是一人兩獸,正是老醉與飛廉母子,此時的老醉正一臉的笑意望着空中的三人,而三人周身那魄力光罩早已撤去,只是憑着魄力的運轉而繼續將身體懸浮於空中,欣賞着這一片猶如世外桃源一般的人間仙境。
葉魄再向上望去赫然便是三人自內而出的洞口,那洞口仍舊是那般黑漆漆地空無一物,其內陰風也仍舊那般陰森呼號,與眼前這一片恍若人間仙境的景色形成極爲鮮明的對比。
“快些走吧,我們可還有一段路程要走呢!”老醉笑着催促道。
“這,便是花島麼?”葉魄來到老醉身旁,望着周圍這一片怡人之色,口中不禁問道。
徐燁與薛清雨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徹底震撼了,紛紛陶醉在這詩情畫意一般的景色中久久不能自拔。
“呵呵,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老醉自顧向前趕路,頭也未回地答道。
葉魄聞言,當即語塞,這算是什麼回答,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呢。但對於老醉,葉魄也不期望能從其口中得到什麼滿意的答案,也便不再追問,邊走便欣賞眼前的這一片美景,倒也算作一種享受吧。
小路極窄,以飛廉那算不得龐大的身軀都堪堪容下,而小路之上卻是鋪了一層已經磨得發亮的青石板,在傍晚的露水浸潤下,更顯得油光閃閃。
在行進了大約百米之後,小路豁然增寬,此時呈現在衆人面前的竟是一條修葺得筆直的一條寬敞大道,只是在道路兩側仍舊是鬱鬱蔥蔥、幽香撲鼻的奇花異草,而在前方不遠處,竟隱隱傳來潺潺溪流之聲,伴隨着一陣鶯聲燕語,竟又是一番味道。
走得近前,方纔看到前方乃是一座石橋,石橋之下則是一條寬約數十尺的溪流,清澈見底的水中豁然可見結伴而舞的金色游魚,在山林草木的印襯下顯得極爲快活。
這短短的距離之內,竟是十步一景,三人心中紛紛猜測,這一片堪比蓬萊仙境的始作俑者,究竟是那神秘的花島島主所爲呢,抑或是造物之神那鬼斧神工所就。
再往前行半里處,便隱隱傳來幾道清脆悅耳的女聲,時而爆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時而又轉爲輕柔細語之聲。
“咳咳!”老醉行於前首,好似故意乾咳了幾聲。
那幾道女聲聽聞後,竟立即衝老醉這邊圍了上來。
待得其繞過一片林子,方纔看到方纔在林間調笑的少女,共一行五人,年約二十,身着五種不同顏色的輕紗長裙,盈盈細腰凹凸有致,細膚凝脂,明眸皓齒,雲鬢花顏,蓮步輕搖,竟是個個天生麗質,猶如九天仙子下凡一般輕塵脫俗。
五名少女一見老醉,紛紛飄然近前,那般身法,即便是葉魄都無法做到,也只有薛清雨憑藉着仙之曼舞方能夠與其媲美,看得徐燁又是雙目發直。
“弟子恭迎醉花使大人尋得飛廉歸來!”五名少女紛紛雙膝微彎,對着老醉恭敬地說道。
“嗯,島主可在?”老醉看樣子已經習慣被人這般相待,一擺手直接問道。
“回醉花使的話,島主前些日子出去了,昨晚纔回來,此時恐怕還在休息吧!”其中一名綠衣少女回答道。
“嗯,知道了!”說罷老醉便徑直騎着飛廉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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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魄三人緊隨其後,無名少女則面帶桃花地注目望着葉魄與徐燁二人,口中不斷低語輕笑,好似對二人極爲好奇。
葉魄則在薛清雨強大的目光下不敢有絲毫斜視,而徐燁則也被五名妙齡少女看得面紅耳赤,不敢擡頭,只管緊步向前。
大約又行了百步,出現的少女逐漸增多了起來,在對老醉行禮之後,均是對葉魄與徐燁表現出強烈的興趣,紛紛三五成羣耳鬢廝磨着說些什麼,時而發出一串串悅耳的輕笑之聲。
二人被這些火辣辣的目光盯得極爲不舒服,只得佯作顧他,不敢直視,心中不住埋怨道,怎麼這花島都盡是些花癡。
又行百步之後,前方佳木蘢蔥,奇花閃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右側,平坦寬闊,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爲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面銜吐,好一派仙樓玉宇之色。
與那些繁華喧囂的內城不同,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地超凡脫俗、寧靜雅緻。
“這裡便是花島中樞所在了!”老醉指着前方一座三層高的小樓說道。
三人擡首望去,只見那小樓之上赫然寫着“花滿樓”三個古體大字,筆鋒交錯,透着一股古樸而濃郁的優雅之風。
“你們隨我進樓吧!”老醉行至樓前,當即便有兩名短衣勁衫的絕色女子上前迎接,二人恭敬地將一大一小飛廉迎過,將其引向一旁,而那飛廉也不再理會旁人,帶着小飛廉向一側的小路走去。
小白虎見狀,口中發出嗚嗚輕吼,看其樣子是想要追隨飛廉而去,但卻被葉魄雙目一瞪,立時將頭埋在葉魄懷中不再作聲。 ωωω✿ttκan✿¢ ○
又有兩名女子迎出,見是老醉,當即微微躬身拜道:“恭迎醉花使大人,島主已在大殿之內,恭候多時了!”
老醉聞言後,微微點了點頭,轉而對葉魄三人說道:“我們進去吧,島主可不喜歡等人!”
即將面對這花島島主,三人心中頗爲忐忑,都說花島之上無男子,除卻兩位花使爲男人之外便再無男子,這花島島主理所當然也爲女人了,而其既能爲花島島主,其修爲便也定爲不凡,況且其容貌世人極少得見,其脾氣秉性也不爲人所知,三人生怕待會見到這位神秘的島主之時言語之中有什麼不當之處,而引得這位女島主花容不悅,最終影響到對葉婉的施救,葉魄此時在心中正在盤算着如何說話方能令得這位島主滿意,使其心甘情願地搭救葉婉。
在老醉的帶領下,三人進到一處大殿之內,三人均是不敢擡頭,靜靜地佇立在下方等待着上方那島主的發問。
“啓稟島主,飛廉業已尋回,母子平安!”老醉對着石臺之上躬身說道。
許久之後,自前方那石臺之上,傳來一道嬌柔的聲音。
“嗯,醉花使辛苦了,這三個人又是何人,怎麼隨意將其帶到花島來了,難道醉花使不知花島不容外人進入麼?”那道聲音嬌柔無力,媚態橫生,但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