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燁聞言忙說道:“晴兒儘管說,莫說一件,便是十件我也答應了!”
晴兒笑道:“只有一件,其實倒也不難,無論如何,定要安全回來!”晴兒這句話說得聲音愈來愈小,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已是細不可聞。
聲音雖小,但徐燁卻是聽得情真意切,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頓時充斥在徐燁的心中,搞得徐燁竟不知如何作答了。
這時葉魄笑道:“怎麼?只擔心徐化,不擔心我們麼?”
晴兒臉一紅笑道:“你有清雨妹妹關心,自是用不着我的!”
隨即三人哈哈大笑,只留下徐燁在一旁自顧沉醉在滿心的幸福之中。
告別了晴兒,徐燁一步一回頭地充滿了不捨,待得進了聚仙齋徐燁還在向外不斷張望。
程無妄此時正在木亭之內飲茶,見三人到來急忙招呼三人坐至一旁,更是親自爲三人斟了香茶。
“王爺,我們何時出發?”徐燁喝了一口茶水後,頓覺苦澀難忍,但又不好吐掉,只得強忍着嚥了下去。
“呵呵,距離新武之星比賽還有七日,我們三日後出發!”程無妄笑道。
三人便在這聚仙齋安頓了下來。
在這七日裡,程無妄將葉魄三人奉若上賓,而葉魄確是仍舊惦念那片竹林,只見被其毀損的部分那部分竹林已然重新栽上了新的竹子,那條溝壑也已被填平,葉魄進得竹林內後竟是再也找不到任何修復過的痕跡,即便連泥土均是外觀色澤如一,散落在地上的枯黃竹葉更是厚薄一致,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葉魄心中仍然對那日在竹林中的頓悟仍是有所希冀,接連七日更是將大部分的時間都耗費在這片鬱鬱蔥蔥的竹林之內,以期再得頓悟,但頓悟乃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特殊狀態罷了,又豈是那般想要便要的,葉魄不出所料地一無所獲,心中反倒是平白安靜下了不少。
而薛清雨則是在葉魄與徐燁詫異的目光下靜靜地修煉了七日,雖僅有七日,但對薛清雨來說卻已足夠,足夠將自己的仙之曼舞再次提升一級,而今的仙之曼舞已由最初之人級武技提升至將級,雖爲將級但已較尋常之王級武技還要精妙甚多。
平日裡對修煉之事最爲勤奮的徐燁此時反倒是每日優哉遊哉,只是其光卻一直向門外張望,期盼心中的人兒能夠出現在自己面前,但每次徐燁卻是大失所望。
這日,大皇子程決踏進了這聚仙齋,碰巧程無妄外出未歸,只有徐燁自顧坐在院內唉聲嘆氣,見有人來便當即起身舉目翹望,見是大皇子後,面上現出一絲失望之色。
程決緩步入內,弗一擡頭正見徐燁那一臉的愁容,不由笑道:“哈哈哈,徐化兄似乎另有所盼啊!”
徐燁未答話,轉而說道:“大皇子可是有日子未見了!”
大皇子聞言,故作無奈道:“唉,說來慚愧,近些日子一直忙於幫助父皇打理些雜事,倒是難得有閒暇之時,所幸今日都已處理完畢,聽聞你三人在老王爺這裡便來看看!”
這時葉葉魄也是也是聞聲湊了過來,幾人便在那木亭之內談起了這邊境之事。
程決長嘆一聲道:“我百安素來與世無爭,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過得倒也算是充裕,無奈別國大軍壓境,偌大的一個百安此時竟是挑不出一名敢於鎮守邊境之將,實乃百安之羞!”
葉魄與徐燁對這戰爭一事一無所知,是以此時竟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得陪着程決連連哀嘆不已。
“外患如此,然我國內有些內臣在此生死存亡之際,不知共抗外敵反而心懷鬼胎,結黨營私,擾亂朝綱,無奈父皇此時不僅未加以節制,反默許縱容,我身爲皇長子不能爲父皇清除亂臣賊子甚感愧疚!”
程決一番話說得正氣凜然,葉魄與徐燁聽後亦是義憤填膺。
“大皇子,我那日面聖之時瞧見皇上面色晦暗,皮膚乾燥枯黃,不知皇上是否有疾?”葉魄轉而問道。
程決聞言後一驚,但其面上卻是鎮靜如水,波瀾不驚,隨即笑道:“哦,父皇近日偶感風寒,身體有些不適,老王爺也曾看過,說是氣血不足引起,給了幾枚丹藥,今日已經好了許多,葉兄弟也通曉歧黃之術?”
葉魄聞言笑道:“什麼歧黃之術我是一概不懂的,我只是觀皇上與常人有些差異,至於什麼情況我卻是不懂的!”
程決聞言後,面上稍稍放鬆,又與二人寒暄了一陣後便向二人辭行,臨別前說道:“葉兄、徐兄大義我百安皇室定不相忘,至於那日朝堂之事我也略曾聽說,都是那些奸佞小人從中作梗,不過所幸已被葉兄斬殺,兩位兄弟日後若是能夠爲我皇室所用,那麼便是我皇室之幸,萬民之幸了!”
葉魄聞言,心道,你總算是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隨即面帶笑意,口中答道:“呵呵,多謝大皇子美意,只是我二人閒散慣了,醉心於魄修一途,怕是不能如大皇子的願了,還望見諒!”
徐燁也說道:“嗯,在下還有些私事未了,非是不願效勞,而是迫不得已!”
大皇子聞言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但一閃而逝,隨即笑道:“無妨無妨,人各有志,我也不再勉強二位兄弟,倘若日後有和需要,儘管開口便是,凡我能做到的,定當相助!”
二人將大皇子送至門外後方才返回,一擡眼便見薛清雨笑盈盈地看着二人,葉魄問道:“清雨,你方纔怎不現身,我看那大皇子爲人尚且正直,不似那般陰邪之輩!”
薛清雨聞言,冷笑道:“哼!也就你這豬腦方纔這般好騙,我可不這麼覺得!”
葉魄與徐燁聞言後,互相對視了一眼,氣盛說道:“爲何?”
薛清雨也未答話,轉身便走,卻被葉魄一把拉住,“清雨,你便說來聽聽!”葉魄問道。
“現在我不說,只是你二人日後與這大皇子交往不可過深,更不可能與其推心置腹,一切聽我安排便可!”說完也不等二人回話,便自顧回房修煉去了,只剩下一臉茫然的葉魄與徐燁愣在那裡。
深宮之內,密室之中。
“鶴老,你確定那些蠻子的藥不會被發現?”屏風後傳來一道聲音。
一名黑衣老者在屏風前垂手而立說道:“那是自然,除非是藥聖者前來,否則常人決計無法察覺。”
“哦?那爲何今日那人僅見了其一面便已察覺到有所異常!”屏風後那人語氣有些不悅。
老者聞言後也是一驚,忙問道:“這不可能,他怎麼說?發現了什麼?”
“他說其面色晦暗,皮膚枯黃乾燥!”
“那主上如何作答的?”
“我如何作答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藥是否真如你所說那般!”屏風後的聲音緩緩說道。
“若是他僅察覺到這些那倒也無妨,氣血不足本就可以有這些表現,諒他也瞧不出個什麼,連凝魄層次的輔修都未曾發覺,他還沒那個本事!”老者沉聲說道。
屏風後那人豁然起身喝道:“我不管他能不能瞧得出來,我只要此事萬無一失,若是不然有時候也可以失去一些人!”
其語氣中充滿了森寒的殺意。令人不寒而慄。
老者聞言後,說道:“主上放心便是,若是有人威脅到此事,我定不會留情!”
隨即那道身影緩緩走出屏風,赫然便是大皇子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