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孟虎如此,楊陌在一旁也是一副難以置信之色,長大了嘴巴望着葉魄。
葉魄和徐燁似是早已料到二人會有如此表情,在一旁笑吟吟地望着楊陌和孟虎。
許久過後,楊陌纔回過神來,但其語氣中仍是充滿着震驚,畢竟眼前的這三人以前默默無聞,此番一出現便是爆發出接二連三的驚人實力,顯露出三人強悍的實力,擁有這般實力,即便是這百安的大門派之中的親傳弟子,甚至首席弟子也是有所不及。恐怕這百安後期之秀的排序要改一改了,楊陌不禁如此想道。
“原來你們之中修爲最強大的竟是清雨妹子,方纔倒的確是眼拙了啊!”楊陌在心底感嘆一番後,不免有些失落,隨即悵然若失的地說道。
“嘿嘿,楊兄,恐怕又要說錯了啊······”徐燁嘿嘿一笑,狡黠地說道。
楊陌聞言一愣,但又看徐燁此時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只道是其又是戲謔之言,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與孟虎到一旁自顧鬱悶去了。
薛清雨的表現再一次令得衆人對這名不見經傳的業城小門派武魄門刮目相看,更有些較大的勢力已經前去派人暗中查探,試圖將這一新興勢力拉至自己麾下。即便拉攏不成,也定要與其打好關係,免得日後爲自己豎立強敵。
接下來便是第九和第十,中年漢子在宣佈薛清雨的勝利後,沒有絲毫停頓便開始了下一場的比試。
楊陌便是第九,而第十號則又是萬仞宗的一名弟子,二人掠身上前,雙雙抱拳行禮。
楊陌的修爲在百安國後起之秀之內能夠勝於他的也不過一手之數,而對方僅僅是萬仞宗親傳弟子中較爲出類拔萃的一名罷了,哪裡會是楊陌的敵手,果不其然,僅在短短的十個回合中,萬仞宗那名弟子便已露出敗相,最終一個不慎,被楊陌尋了個空當,一掌轟出界外。
面對這個結果,衆人似是早已預料而出,故而楊陌獲勝倒也未引起觀賽者多大的反應,就連楊三帆都是對整個過程看也未看,在一旁只顧與萬仞天拌嘴。
只有葉魄與徐燁張大了嘴巴互相對望了一眼,二人還未看出楊陌修爲,便已結束了,這鄙視未免有些太過於簡單了吧。
那萬仞宗弟子出界後面上竟也是未有愧色,反而仍是那副趾高氣昂的表情,看也未看楊陌便回到了自己的陣營中,彷彿是他獲勝一般。反觀楊陌倒是頗爲鬱悶,被自己的手下敗將如此看輕,實屬罕見。
其實無怪乎那名萬仞宗弟子如此,在楊陌手下能過十招已是實屬不易,在其看來這是一種榮耀,而並非是恥辱,因爲楊陌的修爲乃是象徵着百安國後起之秀中頂尖的存在,在其手下莫說十招,即便是五招便足以引得衆人刮目相看了。
故此纔有這一幕的發生。
中年漢子這時再次掠至場內,朗聲宣佈:“此番比試,劍氣閣楊陌勝!”
整個場內毫無波瀾,衆人均似是未聽到一般,互相交頭接耳談論着薛清雨方纔的那場比試,和其身後的那個神秘的武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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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十一和十二兩位上場比試!秀城鐵衣門賀鳴與劍氣閣孟虎即刻上場!”中年漢子宣佈完畢後,便不再過多停留,飛身回到了看臺之上。
賀鳴陡然睜開雙眼,雙目精光暴露,隨即站起身向場內緩緩走去,在行至萬洪身旁時,萬洪低語道:“賀鳴,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孟虎,別讓我失望!”
賀鳴聞言,並未答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向場內走去。
“孟虎,這賀鳴雖在以前聞也未聞,但是看其那股威勢定也不是易與之輩,一切小心爲妙,切不可貪功冒進!”楊陌對孟虎反覆叮囑道。
“不錯,這賀鳴原本是我武魄門之人,但最終投向了鐵衣門,以前修爲倒也平平,不料其近年不知有了什麼奇遇,修爲竟也是一日千里,此時的他我也看不透其真實修爲了,但此人生性狠辣,孟兄須得小心應付纔是!”葉魄湊了過來也是囑咐道。
楊陌聞言心中雖有些奇怪,但此時也不便追問,只是一再叮囑孟虎,可見這孟虎原本是一生性耿直豪爽,不懂那些虛僞客套的世俗之事。
孟虎心中頗爲不耐,但在楊陌面前,卻是不敢露出絲毫不敬,連連點頭應承着,好不容易等楊陌嘮叨完,孟虎一個飛竄,身形陡然掠起,向場內急速掠去。
楊陌見狀,不由得苦笑連連,轉身對葉魄說道:“葉兄弟看到了吧,我這個兄弟如此秉性,恐他吃虧,他倒還不耐煩了!”
葉魄笑道:“如此總比那些陰險狡詐之人要強上百倍啊!”
此時薛清雨的面色已是逐漸有了些許血色,較方纔紅潤了許多,眼睛也是緩緩睜開,正看見葉魄和徐燁一左一右將自己牢牢護在身後,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雙眼不禁微微溼潤。
薛清雨正欲開口,卻不料葉魄先將頭轉了過來,看到薛清雨此是尚且憔悴的面容,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關切地問道:“清雨,感覺如何了?”
徐燁聞言,也是急忙轉頭望過來,眼神中同樣透露着濃濃的關切之色。
薛清雨輕咬貝齒,強忍着感動的淚水,繼而微微一笑,答道:“沒事的,好多了,放心吧!”
二人聞言,面上的緊張之色頓時舒緩了許多,“那便好,以後切記不能這般拼命了,若是你有個什麼閃失,讓我們如何向薛辰叔叔交待!”
葉魄不說此話還好,薛清雨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方纔那楚楚動人的面容霎那間消失不見,此時的薛清雨黛眉輕蹙,梨花帶雨地抽噎了起來。
葉魄和徐燁見狀,頓時慌了神,忙問道:“清雨?你這是怎麼了?可有哪裡不適麼?”
葉魄剛欲搭上薛清雨的腕脈,卻被薛清雨一把打開,隨即又將臉轉向一旁,埋在臂彎裡低聲啜泣着。
二人對視了一眼,均是大爲不解,以爲薛清雨尚未恢復,心中有些難過而已,隨即上前繼續安慰道:“清雨,你······”
葉魄還未說完,便只見薛清雨再次將葉魄伸來的手打了回去,帶着有些哭腔的聲音,抽噎着喊道:“誰要你管!誰要你交待!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來管!”
葉魄聞言一愣,對薛清雨這番莫名其妙的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此時徐燁卻是已然明瞭,奸笑着將葉魄拉至一旁,低聲說道:“大哥,都怪你說錯話了,好端端的怎麼將薛辰叔叔搬了出來,這次你可闖禍了,沒得救了···唉,沒得救了······”
徐燁不住地搖頭,同時面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狀,口中更是連連嘆道。
葉魄見狀,心中更是疑惑,其本就對男女感情之事不甚明瞭,完全不瞭解薛清雨此時的心中所想、心中所氣,而徐燁的一番解釋又是故作高深,讓葉魄聽得雲山霧罩,更爲迷惑。
葉魄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坐在薛清雨跟前自顧鬱悶,徐燁則在一旁竊笑不已。
而此時場內的比賽也是正式開始,賀鳴短衣勁衫,揹負長劍,傲然而立,顯得英姿勃發,而孟虎則是虎背熊腰,猶如一尊鐵塔一般巍然不動,立於賀鳴對面,二人凝神而望,但均是未曾出手,只是一如兩尊雕像般相對而立。
衆人此時皆是等得頗爲不耐,更有甚者竟然壯着膽子低聲催促着二人趕快動手,以免掃了大家的興致。
而看臺之上,大皇子則是顯得對這賀鳴頗爲有些興趣,不時地向周圍之人打聽着其來歷。
而對面的二皇子則依舊是那般事不關己的表情,與一旁的侍女眉開眼笑地嬉鬧着,只是父皇在此,大爲收斂一些罷了。
“開始了!”看臺之上突然有人叫道。
衆人隨即向場內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