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朝陽和鐵頭跟了白傑一天,白傑的行動軌跡很簡單,回家,公司,快遞公司,今天白傑抽空去了一趟興榮公司資助的福利院,雖然福利院在一定程度上有國家補貼,但是白傑還是給這些可憐的孩子們提供了不少幫助。
朝陽隔着福利院的大門看着裡面開心跑來跑去的孩子們,他們天真無邪,洋溢着童真的笑臉,看見白傑車上琳琅滿目的禮品,高興的圍在白傑身邊。
和白傑一起去福利院的還有一箇中年男人,當然他也有份送這些孩子禮品,男人們端詳着這一羣可憐的孩子們,然後將手裡的棒棒糖送給了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小女孩兒,女孩長着一張瓜子臉,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皮膚嫩的可以掐出一兜水。
男人摸摸女孩的頭,女孩兒天真的擡頭看向來人,一笑漏出淺淺的酒窩,嘴裡說着什麼,應該是再說謝謝叔叔之類的話。
白傑和院監說了幾句後,就和男人走樂出去,秋日的操場,一地黃色落葉飄零,積在地上形成厚厚的黃色的地毯,孩子們嬉笑着,抱着自己的禮物在地上成羣結隊的玩着,在他們眼裡似乎這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兒。
而在操場的角落,扎着馬尾的女孩兒將自己得來的棒棒糖小心翼翼的放在另外一個女孩兒的手上,兩人躲在角落裡,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着手中的棒棒糖。
淺笑的臉上漏出甜甜的酒窩.......生活有你便是美好。
路過的徐熙昭看見這一幕,臉色陰沉了下去,這是她長大的福利院,但是這裡的一切除了已經離她而去的沈嬈,其它的都是灰暗的。
她看向操場角落裡兩個相依爲命的女孩子,似乎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和沈嬈,那時候的沈嬈也是這樣,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和自己分享,只是現在似乎什麼都回不去了。
丁朝陽和鐵頭打電話給於偉彙報今天的情況。但是白傑再經過宋銘懷和於偉的詢問後似乎沒有絲毫的波瀾,也沒有什麼小動作,還是一如往常的工作。
邵琦和劉暢在物流公司一直守着,除了來往運輸貨物的車,就是公司內貨運司機們時不時的交談聲,只是很奇怪,一般晚上的貨物總是那幾個司機運,而普通拉貨的司機對晚上運走的貨絲毫不知情,神秘的很。
王富差不多是晚上5點多回到物流公司的,那時的天已經黑透了,深秋的夜總是來的很快,他的手裡拿着幾個包子,左邊提着一瓶可樂,一邊走一邊低頭吃着,突然王富下意識的回頭,好像有什麼人跟着他似的。
但是路上空空如也,王富感覺自己太多慮了,低下頭繼續吃包子,搖搖晃晃的朝物流公司裡邊走去。
進到物流公司,王富只是和夜班貨運司機交代了幾句,邵琦從監聽設備中聽到王富說:“哥幾個,明天出貨的,都經心着點,老陳西線,大壯東線,跟上次一樣啊,行了哥幾個今天都散了吧,啊......說完就從物流公司出來,往外走。”
“咱跟嗎?怎麼沒看見於隊他們?”劉暢問邵琦,猶豫要不要跟上。
“再等等......”不等邵琦再說什麼,一眨眼功夫王富盡然就失蹤了。
邵琦和劉暢從車上下來在附近找了幾圈,突然就在不遠處的小巷裡傳來男人的悶哼。
邵琦和劉暢聞聲往那邊趕,就在小巷深處,一個黑衣男人舉着一根鐵棍朝倒在地上的男人的頭砸去,劉暢當場呵斥,黑衣人聽聞有人,立馬將鐵棍向來人甩去,拔腿從後巷逃跑。
劉暢拔腿追趕,邵琦則俯下身查看傷者的情況,只是沒想到躺在地下,滿頭是血的人盡然是
王富-----
邵琦驚訝。
邵琦首先撥打了求救電話,又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於偉,不一會劉暢低頭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停在邵琦身邊,左手捂着肚子喘着粗氣說道:“讓他跑了!”
“真虛!”邵琦斜眼看着劉暢,嘴角戲謔。
“你行,你來,嘿,我說你這小丫頭片子就會說風涼話!”劉暢沒好氣的說着。
“按照當時那麼快追上去的速度,不可能追不到啊!”邵琦隨口說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等我追出小巷的時候,就看不見黑衣男人的身影了,我朝着街口追出去很遠,都沒追到!”
劉暢平緩着自己的呼吸。
“先救人吧.....”邵琦無奈。
不一會120趕到現場,此時的王富已經倒在血泊裡,人事不醒,王富被拉到醫院,幸虧送來即使,王富的命算是保住了。
邵琦和劉暢知道王富沒有生命危險就回到隊裡,一看錶又忙到了晚上8點多。
而就在劉暢和邵琦在醫院的時候,宋銘懷和於偉拿着一些工具又回到了黑釜山的鐵門處。
這一來一回,天就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黑黝黝的黑釜山顯得格外安靜,深山中時不時的傳來烏鴉的啼叫聲,夜在人跡罕至的黑釜山顯得更加的幽暗,被月光照射的草叢裡,時不時發出動物穿梭的聲音。
於偉和宋銘懷將頭戴式手電筒打開,提着工具箱,踏上今天早晨去洞穴鐵門的路。
手電筒的光打破了黑暗,荒草隨着兩人走路動作的起伏向兩邊倒去,若大的空間只能聽到兩人喘息的聲音,呼出的熱氣在手電筒的光暈下,形成漂浮在空氣中的霧團。
突然隨着兩人撥動草地的動作,前面的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一羣烏鴉被驚起,數十隻烏鴉像黑旋風般起飛,宋銘懷、於偉頭頂形成黑色大網,盤旋飛舞,發出滲人的啼叫。
“嘿......你別說,這白天是一副景象,夜間倒也是一副景象啊,真有點拍吸血鬼伯爵的那個味兒!”於偉打趣。
“哈哈,是啊,這荒山夜嶺的,雖然圍繞在宣城四周,但是一般人都去黑釜山的西環,誰來這邊啊,所以這邊野物多,動物們都愛在這一片活動。”宋銘懷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着。
兩人來到洞穴的上面,拿出一根地釘將繩子固定在地上,依次下到洞穴外面。
周圍黑漆漆的,穿過潮溼的洞穴,與偉用鉗子將鐵門上的鎖砸斷。
推門而入,兩人被眼前的畫面驚的說不出話來,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