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跪在地上的宋玉成苦笑不已,連忙解釋說:“前輩也太擡舉我等了!不要說在我們黑龍帝國境內,就是整個紫宸大陸人族世界,元嬰修士也是炙手可熱的存在,那方勢力不想極力招攬?即便是招攬不成,也會盡力討好,以免樹敵!我等幾人也是一方大佬,又怎麼可能是看不清形式的人呢?我們此次結伴而來,真的也就是有心結交一位朋友,那曾想:竟然打擾了前輩的清修!”
“此話說的倒也合乎情理。”李乃新默許道:“恐怕你們也是根據廣舶商號的傳聞猜測我的修爲,從而自持身份前來相邀,那曾想卻是踢到鐵板上了?哈哈哈……”
“呵呵~呵呵……”幾人尷尬的陪着傻笑,宋玉成恭維道:“前輩所言極是!所言極是!”
“既然現在情況你們已經瞭解了,那就請回吧!”李乃新直接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別啊~前輩……”宋玉成剛要再攀談幾句,卻被李乃新回懟道:“你覺得你們有和我平起平坐言歡的資格嗎?”
“我~”宋玉成頓時啞口無言,只能恭敬的心叩拜道:“晚輩等行爲不當之處,還望前輩海涵!我等就此告退!”說完,起身自行姍姍離去。
幾人離開陰符宗駐地後,周涵宇停下對宋玉成抱拳行禮道:“宋兄,咱們就此別過,我想留下來看看還有沒有機會。”
宋玉成不免擔憂的勸道:“周賢弟,你還是死心吧!這位前輩殺伐決斷,且莫要機緣沒撈到,反而丟了性命!”
幾人原本前來是受黑龍帝國帝君囑託:希望憑他們幾個的實力,勸說或威逼李乃新、羲霓二人能爲他黑龍帝國效力,最不濟當個掛名的客卿也好!誰料想:這二人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
原本,在跟隨紙人呂方的一路上,大家合計:即便他們之前的目的落空,他們如何小心伺候,興許還能讓這位大修指導一二,可誰知這位大修竟然直接把他們哄走了。
本來大家都藏匿山林修行的好好的,若非黑龍帝君許下重諾,誰會趟這趟渾水;但結果卻是:好處沒撈到半分不說,不僅宋玉成被人收走了飛行法器,而且陣師烏蘇寧還丟了性命。
可即便如此,他們又能怎麼樣呢?只能姍姍離去!
對於宋玉成的好言相勸,周涵宇並不認同:“宋兄此言差矣!所謂富貴險中求,我們哪一個有今天成就的,不是歷經艱辛,幾經生死?如今,如此良機,我等又豈能錯過?”
“周賢弟,你莫要偷雞不成……”宋玉成還要再勸說幾句,卻又被散修孫博制止道:“宋兄,也就你心太實誠!事到如今,怎麼還沒明白:當初咱們去請周兄時,他在聽完咱們的解釋後,早就不問世事的他,爲什麼非要回到陰符周家宗室族地,再次要回陰符周家族長和宗室家主的身份?他不就是爲了防止今天這一幕,而留了一個後手嗎?”
“你的意思是……”宋玉成頓時明白了孫博的意思。
孫博做爲一個散修,能夠成功結嬰,自然是個八面玲瓏,左右逢春的人物:“這陰符宗乃是他家始祖所創,而現在的陰符宗宗主也是他們陰符周家的家族子弟,他現在重新做爲陰符周家的族長和宗室家主,留在這陰符宗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
“哈哈哈……”宋玉成不由得大笑道:“周賢弟果然好算計……”
在宋玉成五人離開後,李乃新端詳呆呆直立站在那裡的烏蘇寧地身體,自言自語道:“元嬰中期的身體應該可以了吧?”
話音未落,從他浩瀚的識海深處中央一座滿是莊嚴、磅礴建築的烏黑島嶼的最高峰的一座五層宮殿的最底層中的一間屋子裡飛出一點幽綠的光點。
飛出房間的幽綠光點,一閃,閃出宮殿,在整片建築烏黑、整個地面烏黑,甚至所有花草樹木、山石水溪全是烏黑的島上呈不規則地不斷閃爍良久後,纔算到了全島盡是烏黑島嶼的渡口。渡口旁立着一塊同樣烏黑的半人高的石頭,上面刻着‘玄幽渡’三個字。
幽綠光點沒有絲毫猶豫,飛向一望無際的大海。大海一望無際,幽綠光點卻不再似在玄幽島上向沒頭蒼蠅似的亂閃。正在悶頭直飛的幽綠光點,突然在海平面消失;然後,就出現在了李乃新面前,只聽李乃新淡淡地指着烏蘇寧地身體說道:“這就是你近期的肉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