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人死後,因某些執念而不能釋懷,並形成足以影響主世界的某些事物時,就成爲了我們常說的:鬼,也就是陰靈;而陰符宗的所有符籙,就是用來對付或驅使這些陰靈的!”
“可前輩您不是說:我們這個世界是一箇中千世界嗎?中千世界不在六道輪迴,人死後也多會被煉製邪兵、邪器;所以,更不會有什麼陰差到這裡,沒有陰間、陰司,我們這陰符宗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哈哈哈~哈哈哈~”李乃新詭笑道:“難道人魂就一定要煉兵、煉器嗎?”
“這~這,這難道還有其他用處?”周桐聞言,內心激動地說。
李乃新點點頭說:“根據我從你們宗門的掌門軼事推測,你們的宗門鼻祖應該是再一次尋寶中得到了一把殘碎的靈器。由於這把靈器基本構造已經破壞,其內的器靈也岌岌可危,正好這時被你們鼻祖尋得。可由於當時你們鼻祖的修爲尚低,當時已是苟延一息的器靈爲了不魂飛湮滅,只能主動與你們鼻祖締結契約,今生今世爲奴爲婢,供其驅使!
因爲是靈體,所以諸如這類的契約都是以魂識宣誓的;所以,必須就締結者自覺自願,若是侍靈有一絲一縷的異想,都不可能依附侍主。”
“這就難怪了!”聽到李乃新這麼說,周桐不免神傷的說:“這世上又有那個願意爲奴爲僕的?”不過他隨即眼睛一亮,閃爍地問李乃新道:“爲什麼一定要爲奴爲僕?大家就不能做朋友,和平相處嗎?如此締結契約,這樣想要做靈侍不就可以多一些呢?”
“你有病吧?”李乃新沒好氣地說:“和獸靈、魂靈做朋友?你還真敢想!靈性xing陰,人性xing陽,陰陽本就是對立相剋的存在。和任何靈在一起待久了,你難免就會被其身的陰氣所侵,陰氣邪風入體,少則觸人黴頭,令其諸事不順;多則傷害身體,令其疾病纏身;若是陰氣太重,改過其身陽氣,則會影響身體,令其屍化,最終不能日間行走。
只有與其締結契約,天地共識,纔不會被其身的陰氣所侵!可是,如果在這份契約上,你不讓他今生今世爲奴爲僕,你敢讓他一縷魂識居住在你的魂識裡嗎?
就算你們關係極好,堅不可摧!你就不怕他有朝一日喧賓奪主,也就是咱們常說的‘奪舍’嗎?”
“這個~我……”
頓時,周桐啞口無言。是啊!這可是個不可迴避的問題,世事多變,誰又敢保證以後的事呢?與其不確定,還不如不做呢!也許這就是他們陰符宗日益沒落的原因所在吧!
“難道我們陰符宗真的就沒救了?只能聽天由命,再有如我們鼻祖那樣的,才能再次曇花一現?”周桐落寞的嘟囔道。
“呵~這怎麼可能?願不願意,是他們說了算的嗎?”李乃新不由得冷笑道:“哥能有今天,就是憑藉的一絲陰氣,不然在我那個末法世界,我又豈能有如此的成就?”
羲霓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驚呼道:“新弟,你那天手裡那幽綠幽綠的火焰……”
“此乃坤元冥火。”李乃新不等羲霓把話說完,就接道:“是陰司專門對付、懲戒那些窮兇極惡、冥頑不靈的惡靈的絕招。
《素問·天元紀大論》曰:‘太虛寥廓,肇基化元,萬物資始,五運終天,布氣真靈,總統坤元。又因:昭昭生於太陰,隆隆隱於至微,安知抑之非揚,舍之非用乎?故才又有:‘雲有北陰神帝庭,太陰黑簿囚鬼靈。’
所以,此火俗稱:太陰冥火,專克一切鬼靈,不傷其絲毫魂識、不損其分毫靈體,卻令其痛不欲生、苦不堪言,此火只燃精神,可令其墜入無盡深淵,飽受內心深處最痛苦的煎熬。”
“說白了~就是折磨人的精神唄!”羲霓聞之,不禁臉色蒼白的說:“那日,你收服所有寄生在靈樹上的妖魂,是不是也是用了諸如此類的功法啊?”
“嗯~”李乃新點頭承認。
想到那日所有妖魂痛苦哀嚎的樣子,羲霓仍有餘悸:“此等術數也太毒辣了!新弟,以後還是能少有,就儘量少用吧!”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李乃新纔可不會認同羲霓這些,依舊我行我素的說:“對付那些惡靈,必須給他們以最慘烈的精神揉搓,不然他怎麼可能乖乖的情願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