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荼芽也,就是指晩採的茶;所以,茗香就是茶香的意思。而茗香居的鼻祖沈騰,自詡高風亮節,再加上他的本體就是一棵茶樹,所謂‘茗香淡雅’,故開宗立派後,取其名爲‘茗香居’。
不過,他的一個弟弟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女粉一把把的,於是到處留情。當他質問他弟弟的時候,他弟弟沈越卻說:“我這完全是按你的意思辦事的呀!”
氣得沈騰一巴掌扇到沈越臉上:“我什麼時候教你這不學無術了?”
沈越一點兒也不生氣,笑嘻嘻的揉着臉說:“你想啊!茗香,茗香,茗,是茶的意思。可茶是用來幹嘛的?不就是讓任何的嗎?既然已經有茶這個名字,幹嘛還非要再叫什麼‘茗’呢?所以老祖宗另有一層深意沒還意思說出來,那就是喝茶、品茶的意思。
爲什麼說老祖宗們沒好意思說出來呢?衆所周知:茗,一般都是和茗香一起出現的,那香又怎麼解釋呢?香有一種解釋是:形容女子事物或作女子的代稱。這時,茗香那不可人知的解釋就浮出水面了,那就是:喝茶品香!
我們沈氏一門,男的英俊瀟灑,女的閉月羞花,如果不多多行男女之事,怎麼對得起自己這一身好皮囊呢?”
聽完沈越的解釋,氣得沈騰差點兒沒背過去氣,撈着沈越就是一陣豪打,接着沈越足足在牀上躺了大半年。不過沈越的歪理邪說,卻因此在家族裡傳開了,便出現了一支以‘竊玉偷香’爲己任的弟子。這沈括就是老祖沈越的鐵粉。
看着沈括猥褻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遊走,明玉恨不得一腳把他踩死。大概沈越也從明玉的眼神裡,感覺到了自己猥瑣的樣子,急忙用手來回擦了擦嘴上的口水,並“咕嚕”嚥了口吐沫,這才能張口說話道:“小生沈括,敢問小娘子芳名啊?”
這是紅果果的挑逗啊!明玉氣得臉都綠了,要不是想知道李天到底想幹嘛,明玉直接就把這雜碎轟成渣兒了。沈騰又豈會不知道,他這侄孫後代的毛病?在得到太清宮的消息後,還依舊派出沈越來此,其目的已經是昭然若揭了。這也是隻有煉氣期修爲的沈越,爲何敢在大庭廣衆之下,猥褻一個金丹期修士的原因。他要是知道明玉的真正修爲,就是給他一萬個膽兒,他也不這麼做了。
明玉鐵青着一張俏臉,冷冰冰的說:“裡面隨便坐,我還要去迎接其他賓客呢!暫時就不奉陪了!”說完,再也不搭理沈括他們,直接離開這裡向大殿走去。
看着明玉婀娜的身影,沈括又連續嚥了幾回口水,揚聲說道:“小娘子!親哥哥會等着你的!”
明玉眉頭緊皺的回到大殿,李天看着鐵青這一張臉的明玉,問道:“那小子是誰啊?”
這會客室,本就是大殿的偏殿,二者距離自然不遠,再加上沈越揚聲**,李天豈有聽不見的道理?於是在明玉進來以後,不愉快問道。
“慈善寺茗香居的沈括。”明玉冷冰冰的回答。
“你腦子進水了!”李天剛說這句話,明玉那個氣呀!可李天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蒙了:“這是什麼地方?這人在這裡大呼小叫的,你身爲本派弟子,你連個屁也不放,就跑過來了?”
明玉委屈中,帶着一點兒埋怨的說:“我還不是怕……”,可她話還說完,卻看到李天陰沉的臉,立刻想到了什麼:“李天會怕這些人嗎?這可是甩手就是七億侍神的主兒!會把幾個低階異能放在眼裡?只要他願意,就是這北寺慈航也是分分鐘的碾壓,他會怕惹事兒嗎?”
想到這些,明玉暗歎自己:竟然太專注於李天對自己的看法,而淪喪了一個超能修士應有的氣節。急忙說道:“天哥!我這就去教訓教訓那小子!”
李天更是一擺手道:“明玉,你今天是怎麼了?還有沒有一個,‘嗯’!修士應有的風度,你以爲這是菜市場兩個小孩子打架嗎?受了氣,回家找家人再去出氣嗎?”
修塵身爲慈善寺的外室弟子,當然對其境內的幾方勢力瞭如指掌,自然也是到沈括是何許人也!他二話不說,匆匆走了出去,並沒有搭理和明玉一起進來的兩位師弟。
李天他們一直等到上午,也沒再聽見外門外的弟子報告,李天正要讓明玉出去看看的時候,修塵從今外面走了進來:“阿彌陀佛!君上大人,烏拉宗主,今日拜訪山門的各派代表,已經全部抵達會客室!”
“我說修塵法師這是去哪兒了?半天不見一個人影兒?原來,大師這是去接引各派代表了!你看這事兒弄得,這本來是該我們做的是,卻有勞修塵法師了!”李天笑盈盈地說。
修塵雙手合十:“君上大人!這也是小僧分內之事,君上就不必客氣了!咱們還是這就去會晤一下他們吧!”
跟着李天他們起身走進偏殿的會客室後,修塵突然聞到一股異味兒,感覺有點兒熟悉,但又說不上來。只是這異味之前並沒有,不過在感覺自己並沒有什麼不適後,便也就不再去考慮這件事了,而是向李天由外向內,一一爲他介紹十家代表道:“這位是西寺弘化霍家嶺的霍嚴峰;這是西寺弘化雲都嶺的雲裳;這是西寺弘化化靜庵的靜怡師太;西寺弘化紫雲堂的紫青姑娘;西寺弘化桃花渡的桃依依;這位是南寺正覺的婆娑門的吽尼上人;這位是東寺臺密蜈蚣嶺的釋延上師……”
修塵指着下一個人,正要繼續向李天介紹,卻被李天擺了擺手打斷了:“東寺臺密?你是東寺臺密的?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滅天?或者焚天的?還有六個傢伙都是叫什麼天來着?你認識他們嗎?”
聽了李天的問話,所有人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明玉更是嚇了一跳,沒想到李天竟會在這裡問出這樣的話。嚇得她急忙替李天解釋道:“我天哥久聞小乘佛教的八大法王,對他們心慕已久,剛纔聽到修塵法師介紹您是東寺臺密的聖僧,不由得多問了幾句,還望聖僧不要見怪啊!”
“無量壽佛!嚇死我了!”釋延拍着自己的胸口說:“我還以爲你們真的認識八大法王呢!”
不過釋延也僅此而已,並沒有因爲而惱火,更多的卻是釋然。因爲在他臨行之際,他們蜈蚣嶺的長老就交代過他:到了太清宮,一不許多問,二不許多說,三凡事裝糊塗。後來他們幾個東寺臺密的幾個門派聚在一起,才知道不僅是他們,就連其他幾派的長老也是這麼交代的。
“我心慕他個椽子!你他媽也是越活越倒怵回去了!”不等釋延說完,李天就懟起了明玉;釋延絮叨完了,李天也懟過明玉了,然後接着對釋延說:她叫明玉,本座李天,你回去告訴滅天或者焚天,他們應該知道我們是誰的!”
明玉無奈的搖着頭,看着李天心想:“我好不容易把這件事給平住了。可好!他一句話又給拾回來了!他難道忘了被八大法王打得落荒而逃的情況了?”
不過現在偏殿裡的人,除了明玉,都覺得李天這是在自吹自擂,吹捧自己了。這些人剛要嗆李天幾句,卻被先知先覺的修塵、修緣、修賢三人給一一瞪回去了。
修車更是趕緊對李天說:“君上大人,我再給您介紹介紹這最後幾位,這位是東寺拜火教的念心上人;這位是東寺臺密拜月教的正德上人;這位是咱們慈善寺茗香居的青年才俊沈括。”
“坐!坐!坐!”在修塵介紹完十家代表後,李天直接走向偏殿的主座坐下,烏拉和忙明玉則站在他座位的兩旁。修塵師兄弟依次坐在左邊,十家代表則不分主次任意選擇,坐在了偏殿左右兩邊的會客椅上。
“說說吧!你們大家到此所謂何故啊?” 等大家依次坐好後,李天大大咧咧的開口問道。
大家再怎麼不對付,但這裡畢竟是北寺慈航慈善寺的領地。既然代表慈善寺的修塵說話了,大家明面兒上,總是要給些薄面的。所以在修塵爲大家相互介紹時,場面還是很和諧的。
可誰也沒想到:李天上來就這麼不可一世,吊兒郎當的樣子:翹着二郎腿,右胳膊彎曲的放在椅子的把手上,並向右斜着身坐着。剛纔,你自吹自擂也就算了,這會兒你在誰面前裝爺了?
利益損失最大的茗香居,也是太清宮距離最近,同屬慈善寺,也是整個北寺慈航的代表。看着李天一副流痞的樣子,再看看他身後兩個仙女兒般的美女,沈括火兒直接就笨到腦門兒上了。
一拍座椅旁的茶桌,“噌”得站了起來,手指着李天憤然的說道:“看你的吊樣子!有個……”
“放肆!”李天的聲音不大,卻完全壓制了沈括那鏗鏘有力的聲音,並使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隨後,就好像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是什麼東西?來回的蠕動,像極了夏天,茅坑那密密麻麻的蛆,只是這變更小,更小,更小……
膈應的沈括,連續的乾嘔,噁心,然後就覺得渾身的不舒服,緊接着兩眼發黑,便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