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陣勢已是騎虎難下,剛纔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見人家要來真的,就軟下來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可是眼前之人,可是這一區頂級的人物啊!
魚欲通也是一陣懊惱,心想:這幾人怎麼這麼的不知進退?可是身後的李三始終沒有言語一聲,看來這一戰是在所難免啊!
“魚家易,我是魚欲通,你快給我出來!”此時的魚欲通並沒有出手,而是氣沉丹田,對着面前的易元幫喊了起來。
對付幾個煉氣期都不是的門衛,那裡用得着出手,魚欲通每喊出的一個字,就好似十級海嘯掀起的巨浪,一浪接着一浪的拍在他們四人身上,也就在第二個字的時候,四人皆是一口鮮血噴出,眼前一黑,便全部暈倒了。也正是他們迅速地昏倒,封閉了六識,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有大門裡閃出二十餘人分立兩旁,接着又有幾人開道,最後款款走出一人,如衆星捧月一般。
“來人,把這四個不長眼的奴才拉下去,關進柴房。”這人走出人羣,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四個門衛,吩咐完屬下後這才和魚欲通打招呼:“真是對不起啊!欲通幫主,都是我管教無方,怠慢了您!有什麼事咱們裡面聊!”
說着,側身擺手有請魚欲通進入本幫。
“家易幫主不必客氣,今天我不是主角。”魚欲通現在身份不同了,脾氣也收斂了很多,這魚家易看似吩咐屬下處理事務,其實就是有意怠慢自己。不過現在的他也就忍下來了,等他有空打理自己後,魚欲通這纔開始重新介紹自己:“還有就是:從今往後,再沒有什麼通元派了,原來的通元派已經接受雙魚郡藍衣廠衛的整編,更名爲:通元局了。
今後,家易幫主可以稱呼我欲通局長,萬不可再叫什麼幫主了。”
“整編?什麼情況?藍衣廠衛是幹什麼的?”魚欲通的話,着實震撼了魚家易,不由得自言自語般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
恍惚間,發覺了魚欲通身後的十幾個人,這是幾個人他都認識:其中一個就是當年,土元城西集西市的一個地痞流氓頭頭兒,也沒什麼交往,只是知道而已,而另外的十二個人赫然竟是他們歸元區的十二執事。一下子十二執事全到齊了,這是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
急忙上前行禮。
“各位執事大人,光臨我易元幫,真是令我等生輝不少,各位達人裡面請!”
看到這魚家易沒有拜見李三,魚欲通不由得一陣竊喜。看來這傢伙和自己一樣,還不知道這李三已經徬上大人物,飛黃騰達了。
十二神煞本來就是李三在西集時的三四代小弟,就算現在是李天的親兵衛隊,卻也不敢造次,李子一躬身,還是以前沒起事時的稱呼:“三爺,您看我們該怎麼做?”
在此之前,李三已經吩咐過:這次詔安採取‘一鬨一壓’的辦法,一鬨就是:剛開始連哄帶騙先拉一個幫派進來,討個彩頭;然後就是無盡的打壓······
“不管怎麼說,一切還是要按規矩辦的。”聽到李子的請示,李三懶洋洋的說:“先進去看看吧,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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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時,魚家易才知道這個當年的小混混,竟然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心裡暗罵自己愚鈍,魚欲通怎麼可能給一個井市的地痞帶路呢?急忙上前一步:“您是三爺吧?怪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看你說的!我又這麼小肚雞腸嗎?我們之前也不認識,有沒有人介紹你我,不打招呼不是很正常嗎?”說着,李三舉步前行:“走吧!咱們裡面說話,我們也是由公務在身的。”
大家來到易元幫的議事廳,分賓主落座,李子便簡單扼要的說了一下他們此行的目的。
他們都是原土元城的居民,只是迫於形勢,才歸順的雙魚郡。現在雙魚郡樹大招風,惹來了強敵,想要他們去當炮灰,誰會去幹?幫主魚家易還沒說話,他的表兄弟們就不願意了。
“子執事,我們就是一些老百姓,就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你們那打打殺殺的生活真的不適合我們!”魚家易的大表哥魚家康,此人奸猾狡詐,此事有魚家易在前面頂着,他也不怕得罪人,李子話音剛落他就蹦出來拒絕詔安。
“這位是?······”李子雖然是歸元區的大執事,但這歸元區光大大小小的幫派就有三萬多個,哪裡會認得這其中一個門派裡的門人。這突然的蹦出來這麼一位,自然要問一下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魚家康一臉不難煩的樣子:“明確的告訴你,想讓我們去給你們當炮灰,沒都沒有!我們可不像有些人那麼傻!”
“魚家康,你把話說明白了!你說誰呢?別在這裡指桑罵槐的。”魚欲通本就有心挑事,碰見這麼一位刺兒頭,其有不煽風點火的道理。
平日裡大家是給十二神煞面子,不跟他們計較,可不代表他們在歸元區有多大的威望。畢竟他們連個煉氣期的後天武者都夠不上。想讓別人看得起?李三勉強一個後天武者,十二神煞連站沾後天武者的邊兒都沾不上,就這麼一個隊伍,想讓一羣靈動期的老大哥們看得起,可能嗎?
這也就是,他們瞎貓撞上了一直死耗子,該着了!魚欲通在這歸元區裡,沒朋友、沒資源、處處受人排擠,處處照人白眼,可謂是舉步維艱。這才心一橫,接受了詔安,希望因此可以趟出一條血路來。
“媽了個巴子的!俺大哥用得着指桑罵槐嗎?”魚家康看到自己引出了魚欲通,脾氣頃刻沒了,他可不想得罪這個靈動中前期的主兒,就在他左右爲難時,他的一個表弟卻蹦了出來,他樂得急忙坐回原位。
“你一個靈動中前期的修士,天天跟在一羣打把式賣藝的後面,還好意思說話?我都替你臉臊!”
“你要是臉臊得慌,可以回家上牀蒙着頭,在這兒得得個屁呀!”李三本就是地痞出身,什麼說懟不出來,他們之間有矛盾把這些人拉進去當槍使,李三可就不願意了。
“你小子是什麼東西?竟敢跟爺這麼說話?”這人罵罵咧咧的就站了起來:“他們怕你,是因爲他們都有家有室的,老子可不怕你,你眼睛給我放亮點兒!”
“沒辦法,生就的眼神不好,還請您多擔待!”說完,李三坐在那裡還衝着此人一抱拳。
“嗨!你小子真夠貧的!”說話的語氣,又有了要動手的意思:“皮緊不是,不要我給你送送?”
“老五!怎麼和三爺說話的?沒大沒小的,還不給我坐下!”這時,魚家易纔開口呵斥自己的兄弟,並對李三道歉說:“三爺,我這兄弟腦子呆,就一根筋。向來是誰硬服誰的。您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
本來這次詔安,李三就打算着:殺雞儆猴、揚刀立威,沒想到人家這麼配合,那就沒什麼可藏着掖着的了,手一指旁邊坐着的魚欲通說:“想當年我二人就是好兄弟,今日有緣重聚,並有機會一同共事,那是天大的緣分。 可是聽老哥哥說:‘此處有不開眼的傢伙,仗着人多勢衆經常欺負他。’做兄弟的豈能坐視不理?
不瞞家易幫主,今日到貴幫有兩件事:一,凡雙魚郡子民,皆有保家衛國、守土抗戰之責;其民間武裝、組織、幫派皆有至少百分之十的兵役義務,不得以任何理由違背,否則嚴懲不貸。二是私事,就是弟兄們想給老哥哥討個說法!”
說着,李三臉色一變,轉頭對魚欲通說:“欲通局長,都互相認識,可做得太絕啊!”
“啊?”李三的話,太出人意料了,魚欲通也不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還是拿自己當槍使。
“這種小事,哪裡用得着欲通局長!”這時,十二神煞的老九李申站了起來,對李三鞠躬行禮:“三爺,小的想拔個頭彩!”
李三看都沒看他,就是向議事廳中間擺了擺手,李申心領神會,一個縱身來到大廳中間,對那個叫“老五”的人說:“這位爺,過完嘴癮就算沒事了?出來吧!兄弟陪你過兩招!”
“什麼情況?”老五被李申這種自大無畏精神搞糊塗了,不停地向三哥魚家易望去。
其他人也是如此,你看看我搖搖頭;我看看他,也是搖搖頭·····
“申執事,您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嘛!”
剛纔聽聞,他們這些人是因爲大戰在即,前來詔安擴充兵員的,魚家易幾兄弟都是千百年的過年交情,一個眼神就都心領神會了,本想着幾句硬話把這些人嚇跑也就是了。可沒想到,就是有那不怕死的,連商量的餘地都不給,人直接就蹦出來了,這哪裡是來詔安的,分明是來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