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那麼輕易就把他們中最強的幾人之一給打敗,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首那名漢子沉聲問道。
張壕卻是不理會他,而是轉而面向那個女人問道:“姑娘,不知道你和蘇靈是什麼關係?”
那名女子皺起眉頭警惕地看着張壕,卻是不答話。
張壕只能苦笑。他是好心幫忙,怎麼在人家眼裡卻變成又一個不懷好意的了呢?
“你還在這磨磨唧唧地做什麼?”賴皮蛇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說道:“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再不動手,我們大家都得被淘汰!”
一句話說到了衆人的心坎裡。
“把你手裡的牌子交出來!”終於有人按捺不住,蹦了出來,身形如電一般朝着女子的方向襲去。
之所以不攻擊張壕是因爲他覺得張壕的實力太強,他不一定打得過!
張壕正要幫忙,卻突然咦了一聲,停了手。
就在那個男子衝出去的那一刻,張壕察覺到那女子臉上的那一絲蔑視。
反正那名女子能堅持到最後實力肯定也是不低,肯定不會一下子就被擊倒,他不如現在一旁看看熱鬧。
這麼想着,張壕朝賴皮蛇也使了個眼色。
賴皮蛇點了下頭,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
只見女子冷冷地哼了一聲,衣袖微微一震,也不見她有什麼其他的動作,那個衝出去的男人的身形就戛然而止。
突然一物飛上天空,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
男子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當看到自己斷掉的右臂的時候,瞳孔因爲愕然而睜到最大。
突然,他慘叫一聲朝後退去。
修煉之人恢復能力超強,可是不管男子用過什麼傷藥,那血就是止不住地在流,而他也因爲失血臉色迅速變得蒼白。
“妖女,你對他做了什麼?”其他人紛紛大驚,怒吼道。
“我們不要管她,一起上,要不然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一人高聲喊道。
結果,卻是沒有一個人衝出去。
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那人氣得全身發抖,伸手指着自己身邊的同伴,罵道:“你們這些膽小鬼!”
“你膽子大?你怎麼不上?”有人馬上冷哼了一聲。
男子語塞,頓時一聲不吭。
爲首的漢子終於忍不住,開始分析利害,“現在已經是第二輪考試,如果我們失敗了,之前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費,難道你們真的甘心?她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怕什麼!”
其實在他們心裡,還是有些小視女人。不然剛剛就選擇圍攻張壕而不是那個女人了。
“我們大家一起上吧!”說着,爲首的漢子拿出自己的兵器率先衝了上去。
他手裡拿着的是一把重劍,害怕女子詭異的身手,他並沒有馬上就近身而是站在不遠處,那把重劍帶着魂力凝成的橙黃光芒砍了下去。
女子伸出手掌,借力使力,身子輕飄飄朝後一飛,她的右手出現一道白光,朝出手之人的脖頸抹去。
這女子是真的被熱惱了,下起手來,毫不留情。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出手,一時間,各種魂力光芒波動充斥了這片空間。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張壕也沒想到那羣人怎麼突然那麼大膽,他趕忙躍起朝那女子的方向衝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女子清脆的嗓音響起,卻是在魂力肆虐中躲閃得遊刃有餘,還有空朝張壕攻擊而來。
“我只是看你長得像我的一位朋友想要幫忙而已!”張壕趕忙說道,他一擺手把一道劍光打落,解釋道。
那女子狐疑地看了張壕一眼,“等我收拾了他們再來和你算賬!”
說着,她的身形飄落到那一羣人中間。
她的身形就像一隻蝴蝶般在人羣中穿梭着,每過一個人的時候,那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她下手的動作極快,就連張壕也看不清楚。
張壕忍不住看了賴皮蛇一眼,只見他眼裡精光連閃,也不知道看清楚了沒有。
不過小半刻鐘的工夫,那羣人紛紛被打倒在地。
他們痛苦地在地上扭動着,卻是一聲慘叫也發不出來。
這女人,實力真強!真狠!
張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還好他沒得罪這樣的女人!
女子拍了拍手,目光忽然轉向張壕。
“你搜集夠木牌了嗎?”張壕走上前去問道。
女子頓了一下,說道:“還差一塊。”
說着,目光一直盯着張壕。
張壕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聲。
女子清冷地嗓音這時候響起,“你們要是不夠的話,就從他們身上取吧。”
張壕一愣,這女人有這麼好心?
“我們拿東西來換吧,畢竟人是你一個人解決的。”張壕怎麼也不好意思佔一個女人的便宜,於是這麼說道。
女子看了倒了一地的大男人,微微蹙起眉頭,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請求,“你幫我把木牌拿出來!”
張壕終於反應了過來,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這木牌不能用儲物戒指來裝,只能帶在身上或者用布包起來。木牌重要,這些人肯定貼身存放,一個女人能不碰自然是不想碰的。
他於是點了點頭。
這十幾人每人都有八塊以上的木牌,張壕隨意一搜就搜出來幾十塊,他拿出一塊用衣服擦了擦丟給女子。
女子臉上的冰冷和警惕終於稍稍散去,“謝了!”
“若不是你和我一位舊人長得相似,或許我會連你一起搶了,你也用不着謝我。”張壕實話實說。
女子對張壕的實話實說產生了幾分好感,不由又看了他幾眼,“物競天擇而已,我謝你不是因爲你不搶我。你們的實力不錯,不過下次如果再碰上,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張壕掂量着手裡的二十塊木牌,看着女子離去的背影,不禁對這個女子產生了一絲好奇,也對於這個女子和蘇靈的關係有了一絲猜測。
招呼了一聲賴皮蛇,二人將木牌各自收好後向着任務完成登記處走去,小黑也第一時間竄了回來。
在黑暗中,小黑如同龍遊大海,可謂是自由自在逍遙快活。一路上雖然沒有在搶奪木牌,但是被小黑捉弄的人還是不少。
一個時辰的時間到了,百人淘汰賽結束,通過淘汰賽的十個人中,除了張壕和賴皮蛇與那個長相跟蘇靈很相似的女子以外,其他的七人實力也都不可小覷。
通過這一次淘汰賽,張壕也對這些考覈人的實力有了初步的判斷。除了那個酷似蘇靈的女子以外,其中有兩個人最爲讓張壕注意。
張壕現在雖是王階九階的修爲,但卻有強大的魂力和過人的武技,這使得張壕與聖皇一階強者也可一較高下。
而這一次拜入幻影宗門下,張壕並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實力,所以張壕盡力的讓自己低調低調再低調。
但是在同批通過淘汰賽的人中,有兩個人的修爲張壕看不透。
一個人是穿着一身灰色長斗篷的人,因爲斗篷帽子很大,這個人的年紀相貌張壕看不出來,張壕爲了避免節外生枝,也沒有使用精神力探查這個神秘的灰袍人。
另外一個人之所以讓張壕在意,是因爲這個人是一個如同麪粉捏出來的娃娃一般,長得粉粉白白的,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但是在少年的額頭上有一顆血紅色的紅痣,讓這個少年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妖異之感。最重要的是,張壕無法看出這個少年的修爲。
看不透的原因不過兩種,一是這兩個人的實力修爲比張壕高,二者便是身上攜帶了可以掩人耳目的寶貝或者是服用了遮掩氣息的丹藥。
這兩個原因中,不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張壕對這兩個人加以戒備。
淘汰賽過後,正式的考覈定於兩天後進行。十局淘汰賽下來,已經將上萬名報名者篩選過一遍了,能夠參加正式考覈的人都是此次報名者中的佼佼者。
賴皮蛇與張壕兩人回到住處,對於今天淘汰賽的一些事宜簡單的交流了一下。雖然參加考覈的人數從上萬人變成了百人,但是這能夠留下的人中必然都是有些本領的,其中張壕還是最在意同批淘汰賽中的那兩個看不透的人。
“對於那兩個人咱們還是小心爲上,若是實力修爲高於咱們,以他們的年紀這兩個人也稱得上是天才中的變態了,如若不是,這二人也一定是有些來頭的,那些能夠遮掩修爲的丹藥寶貝,可不是尋常人可以擁有的。”
“尤其是那個少年,我總覺得那個少年很不簡單,而且在他的身上,我隱約的感覺到一股血腥氣,不過那氣息太薄弱,我也無法確定是爲何。”
賴皮蛇聽完張壕的分析,給出了相同的結論。
小黑在一旁搖頭晃腦的反駁道:“怕什麼,不過是兩個毛頭小子,還沒交手就慫了,你倆也太沒用了。”
張壕翻着白眼一拳敲在了小黑的頭上:“怕個屁啊!我們這只是在分析對手實力,避免無中生有的麻煩,畢竟咱們是有正事要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