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小子倒是有些好東西!”賴皮蛇動作極快地早就把那人身上的東西搜刮了一翻,找到兩瓶用來恢復魂力的丹藥,他丟給張壕一瓶,兩人默契地重新混入黑暗。
當他們走了不久,馬上有人循着動靜找了過來。
只是他們的動作非常小心,魂力一出現就消失了,再加上人是在不斷移動的,饒是賴皮蛇一時也無法確定幾人的方位。
“這幾人實力應該都不錯,我們應該分而擊之。你再讓他們暴露幾次,我就能確認他們的方位了!”賴皮蛇傳音道。
張壕沒有答話,卻是已經憑着直覺閃到了一處。
小黑這次學精明瞭,它沒有隨意放火,而是躲在那已經重傷昏迷過去的人身旁。
果然很快就有人摸到了那兒。
摸到一具身體,來人吃了大驚,他趕忙站起身來想跑,一點火光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來人駭了一跳,魂力頓時運轉朝火焰攻擊了過去!
這個人也太膽小了吧?張壕不由鄙視。那火焰已經是小黑放的最低級版本的,而不是自己的本源獸火,不會有太大的殺傷力,那人的反應卻如同受到了什麼強力攻擊般。
不過碰到這種人也是最容易對付的。
張壕輕易出手就把那人給搞定了,再次得到一枚木牌,他把木牌丟給了賴皮蛇。
賴皮蛇啞着聲音淡淡道:“你可以先把你的那一份收集夠。”
張壕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他們是一個團隊,哪裡有先照顧他的道理?不過賴皮蛇這麼說,他心中也是有種暖暖的感覺。
“我們是好兄弟!好朋友!計較這麼多做什麼?若是要先收集一個人的話也應該是你,你的實力比我要強!”
黑暗中,張壕也能感覺到賴皮蛇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不過他什麼也沒說。
他們又接着忙碌起來。
只是這樣的方法一開始很好用,到了後來,大家的警覺性一個比一個高,很少有人再上當。張壕也有些百無聊賴起來。
他原先還有點看不起這種簡單粗暴的賽事,覺得太沒有技術含量,現在才知道看起越簡單的事情做起來就越難!
因爲你根本就沒有頭緒。
張壕數了數自己手上的木牌,有六個。若是算上賴皮蛇身上和他差不多的五個,也才十一個。
張壕不由皺起眉頭。
看來收集夠二十枚木牌也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而時間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半。
恐怕很多人開始要着急了。張壕心想。
突然,他靈機一動,從懷裡拿出一顆丹藥碾碎灑在空氣中。
這樣細碎而普通的東西是不會有人注意的,但若是它沾到身上就會留下淡淡的藥味,再加上賴皮蛇的靈魂探測精確定位,豈不是一抓一個準?
賴皮蛇的鼻子極爲敏銳,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張壕的想法,和他撞了撞肩膀表示明白。
淡淡的藥香在空氣中彌散開來,很快又消失不見。
有了藥香的輔助,賴皮蛇的準確率高了許多,不多久就又找到了兩個,把他們打昏過去拿到了木牌。
十二個了!
還差八個!
張壕微微眯起雙眼,說道:“我覺得短時間內是找不到人了,我們不能只在這一塊活動,得去其他地方看看。”
賴皮蛇贊同地點了點頭,這一塊都快被他們清空了。
帶上小黑,幾人開始朝一個方向走去。
一路上,賴皮蛇都全力開啓自己的感知能力,走了差不多有一刻鐘也沒有感覺到有魂力的動靜。
張壕納悶極了。饒是他這樣相信賴皮蛇都不由想到是不是他的感知出了問題。這塊地方怎麼可能會一個人都沒有?
“你覺不覺得這事情似曾相識?”賴皮蛇突然停下了腳步問道。
張壕聞言反應了過開,“你是說……”
賴皮蛇點了點頭。
有人像他們一樣對這塊地進行清理了。
半個時辰的審覈時間,他們應該還沒來得及有走多遠。兩人加快了腳步。
驀地,賴皮蛇的步伐停了下來。他的身子如同一條蛇般靈活地一扭,躲過一道暗箭。
有人在這裡設下了陷阱!有人做那守株待兔之事!
張壕頓時反應過來。
那陷阱彷彿是連環的般,躲過那一箭之後,又有無數光劍飛射而來,硬生生把這片空地照得發亮。
張壕卻突然感覺心中發寒。
這空間中的漆黑夜色竟然是有限制的,只要超過了一定距離,即使你這亮得如同白晝般,也不會有任何人看見!
張壕反應也是極快,他祭出混元掌把飛劍一一掃落。他感覺到飛劍一柄柄插到了地上。
賴皮蛇也沒有閒着,感知無限蔓延開來。
突然,他朝一個方向衝去。
暗中的人鬆了一口氣,因爲賴皮蛇不是朝他的方向來的。就在他最放鬆的時刻,眼前突然出現一根白皙的手指。
他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只見那根手指輕輕點在他的額頭,他整個人就軟綿綿地朝後倒去了!
賴皮蛇的身形停下,轉身朝回走!
“幹得漂亮!”賴皮蛇沉聲道。
原來在那最後一瞬間,賴皮蛇用傳音把真實的方位告知了張壕,自己則是朝着反方向而去,以降低別人的警惕心,一擊而破之!
拿到這一枚木牌就只剩七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張壕卻突然盤腿坐了下來,運轉起了他的大造化訣。
賴皮蛇也走到張壕背後,盤腿坐下,開始修煉。
他們的實力並不算差,兩人聯手時間過了一多半也只不過蒐集到了十三塊木牌,雖然這裡面有着運氣的原因,也是說明這場比試並不簡單。
那些實力強大的人肯定也有人沒有蒐集夠!
其實這場比賽還有一個比較損的地方。
那就是幻影宗給他們的只是一枚木牌。再普通不過的木牌。有些實力不濟的人到了這樣的場景,覺得自己沒有取勝的希望,說不定就會把木牌給毀掉。畢竟自己不能贏也不能便宜了別人不是?
還有雙方交戰,快要輸掉的那一方,也是有機會毀掉木牌的!
就算他們一開始沒有想到這點,現在距離開賽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大家又不是傻瓜,難道還反應不過來?
如果他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還在比賽的人都躲藏了起來,等待最後的決戰!
他們之所以盤腿修煉是爲了儘量保持狀態,以備不時之需。
只剩最後一刻鐘,張壕驀地睜開雙眼站起身來。
賴皮蛇也跟着起身。
小黑無聊地嘶嘶叫了兩聲,頭又縮回了戒指中。
四周的空間已經不像剛進來那樣一片漆黑,張壕發現自己竟然能看清賴皮蛇的臉。
賴皮蛇也看到了張壕,說道:“果然!幻影宗並不單單只是考覈我們在特殊情況下的反應能力,還要考驗我們的個人實力!”
他們果然猜得沒錯,接下來想要獲得木牌,就只有經過大戰了!
時間緊迫不容浪費,兩人開始大範圍搜索起來。
沒找多久就發現前面不遠處的響動。
兩人快速奔去,卻是一羣十幾人圍住了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她的手上拿着一個袋子高高舉起,冷眼看着圍住她的人。
看清女子的容貌,張壕不由得一怔。
不是因爲這名女子長得漂亮,而是她長得像蘇靈。
蘇靈救過張壕的命,他一直很感激她。面前這個女子和蘇靈如此相像,一定和她有着不淺的關係。
“你把手上的木牌交給我們,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圍着女子的十幾人中領頭的一人高聲喊道。
女子冷哼了一聲說道:“難道我交出木牌你們就會對我客氣了?敢對我動手你們最好想想清楚!別到時候瞎了你們的狗眼!”
女子面色冷沉,頗爲幾分威勢,顯然已是怒極。
只是她這模樣看在衆人眼裡,卻變成了色厲內荏。
只是衆人雖然這麼想,卻沒有人敢上前一步。主要是怕女子一個生氣,把木牌都給毀了怎麼辦?
毀了完不成任務是一說,首先站出來的那個人還得承受其他人的怒火!試想誰會願意做這個傻逼?
張壕看着,突然撲哧一笑。
不是他想笑,而是十幾人圍着一個女子居然還奈何她不得,反而被她所牽制,不覺得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好笑了麼?
而他對這女子也產生了幾分好感。
聽到笑聲,雙方都把目光放到張壕身上。
“小子,你笑什麼!”十幾人中的一個高大漢子面色陰沉地瞪着張壕,“把你身上的木牌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張壕頓時冷笑了一聲。
想動手還那麼多廢話,這不是是什麼!看來這羣人的智商也不是很高!
一個面色蠟黃的乾瘦青年人要陰險得多,他一聲不吭地雙手一翻,一個印章驀地從他掌心飛出,遙遙朝張壕蓋了下來。
“竟然敢偷襲!找死!”張壕大喝了一聲,雙腿一跺,大造化決運轉如飛,只是一掌便把那印章給打了回去。
只見印章迅速變小,縮回那乾瘦青年的掌心,他吐出一口鮮血就向後倒去。
張壕冷冷一笑道:“區區王階九階也敢對我下手,真是不知死活!”
其他人也都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