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壕,這樣就意味着參加海選的人比我們當初預計的至少多了三倍,雖然大多數是烏合之衆,但是也會有一些修煉的確實差不多,根基比較紮實的好苗子。”癩皮蛇給張壕做了分析。
“張壕,你也別怕,不必緊張,今兒不就是個報名嗎?”小黑夜破天荒地安慰起張壕來,“再說了,咱們又不比誰差,幻影宗招收弟子,看重的一定更重視的是修煉的潛力,看重是未來。”
張壕看着這兩個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然後嘿嘿一笑,“走,咱們也去報名去!”說着就跟着報名大軍的步伐,準備排隊。
就在他們三人已經站定位置的時候,張壕百無聊賴,四處張望,突然發現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深藍色的身影,那不是瀋陽冰兒是誰?
張壕一見到那抹和沈冰兒酷似的身影,耳邊轟的一聲,這幾天雖然他一切如常,可是卻在心裡一直擔心沈冰兒的安全。
於是,張壕想也沒想,立刻衝”到沈冰兒所在的方向,連癩皮蛇和小黑叫他,都顧不上解釋,只是匆忙的後頭說一句,“幫我排好隊啊!”
三步並作兩步,張壕就竄到了沈冰兒出現的地方,可是等到他過去找的時候,沈冰兒早已經不知所蹤,張壕有點氣餒,他有點不死心地在人羣中找了半天,還不停的叫沈冰兒的名字,“沈冰兒!沈冰兒!”
可惜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報名的人太多了,沈冰兒就好像一條滑溜的魚一樣,根本就找不到蹤跡。
張壕有些失望,可是又擔心耽誤了幻影宗考覈的報名,於是就只好又回來去找癩皮蛇他們了。
他耷拉着腦袋,越顯失望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癩皮蛇的聲音,他好像很氣憤,嗓門非常大,“我不管你是誰家的公子,你無故插隊就是不行!”
張壕一聽,心裡一陣哀嘆,又怕癩皮蛇他們吃虧,趕緊加緊腳步,跑了過去,只見來癩皮蛇手裡指向一個腦袋圓圓、肚子圓圓、渾身上下都圓圓的人,非常氣憤地指責對方的插隊行爲。
可是那個“圓圓公子”卻一點也不買癩皮蛇等人的賬,在那搖頭晃腦的,一副我就是插隊了你能奈我何的架勢,故意在那氣癩皮蛇。
周圍的人也是議論紛紛,“你知道嗎,這可是咱們淺灘鎮首富的公子,馮遠道。”
“我知道啊,聽說這位馮公子,因爲家大業大,自有被驕縱的慣了,又無心向學,只喜歡習武,後來馮老爺就乾脆託了人,讓風公子拜了玄德世家門下的五長老爲師,武學怎麼樣雖然不知道,但是整天在鎮裡耀武揚威,倒是從來少不了他。”
“馮公子還沒吃過這個虧呢,鎮上誰見了他不得禮讓三分啊,這邋遢人也是,給馮公子就插一下隊又能怎麼樣呢,反正報名嘛,又沒有多少時間。”
聽着周圍人們嘰嘰喳喳,議論紛紛,張壕大概對於這個圓不隆冬的馮公子有了一定的瞭解,張壕心說,我管你是馮公子還是鳥公子,你這樣亂來就是壞規矩,你要是好說好商量,兄弟也不是不能行個方便,可是你這態度蠻橫,肯定是要給點顏色看看的。
說完張壕直接走了過去,站到了癩皮蛇的身邊,小黑一看張壕來了,蛇頭擡得更高了,它早就看不慣這個富二代了,人長得醜不說,簡直一個標準的土肥圓,跟個球兒似的,還要出來嚇人。
這個時候,只聽那個富二代用一副特別難聽的公鴨嗓說道,“哎呦,我不是說你個叫花子啊,你自己邋里邋遢的,爺我站在你前面沒有嫌你噁心是你的造化!”癩皮蛇聽到這裡,本來只是氣憤的表情瞬間一變,一副犀利的蛇眼瞬間瞳孔一緊。
小黑和張壕都知道這是癩皮蛇暴怒的節奏,他們都知道癩皮蛇對付這個富二代綽綽有餘,所以反而好整以暇地站到旁邊看熱鬧。
這個時候,好死不死的馮遠道,對自己的死期將近渾然不知,“我說叫花子,你這都這麼老了,我們都是青春年少的少年郎,你看你都去日無多了,還在這湊什麼熱鬧啊?哈哈!”
旁邊還是有人勸的,馮遠道身邊一個小廝就悄悄地拉住他的衣角,說道,“馮公子,你看那個人目露兇光,印堂發亮,看身形修爲應該不差,我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今天好歹是幻影宗考覈的日子,要是衝突起來,即使公子您英明神武,贏了這個叫花子,也沒有什麼意思。要是吵擾了幻影宗的長老們,到時候失去了考試資格,就麻煩了,回去老爺肯定又要家法處置,您這又是何必呢?”
這邊馮遠道聽到別的倒是無所謂,可是聽到馮老爺的時候,明顯是有點遲疑了,可是他大話都放出來了,這個時候自己咽回去,實在是左右爲難,這面子和裡子都下不來啊,正在這左右危難之際,那邊報名的地方卻傳出了聲音!
“衆人不得喧鬧,現在請排隊,一個一個進入左側的房間,我們會給每個人發一道題目,能夠做出來的就可以留下,進入下一個房間,領取下一步考覈的要求。如果做不出來的,請自行離開,等待下一次幻影宗的考覈時間!”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宣佈了本次海選的基本規則。
衆人面面相覷,原來幻影宗看到來參加考覈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想出了這麼一招遴選的方法,可是每個人的天資、情況都是不同的,怎麼才能用一道題目來決定這麼重要的參賽資格呢?
大家的注意力此時都被緊張的考試吸引了,圍觀癩皮蛇和馮遠道爭執的人羣就立刻散開了,馮遠道正想找機會下臺,乾脆就坡下驢,想沒看到癩皮蛇一樣,扭頭離開了。
而癩皮蛇狠狠地看向馮遠道離開的方向,心裡似乎下了一個決定。然後,等他再看向張壕和小黑的時候,就又變成那麼一副吊兒郎當,什麼都不在乎的神情了。連小黑都訝異的恨不得生出雙手來揉揉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現在開始報名。”大長老說道。
張壕迫不及待的拿着文錢上前報名。
出乎預料的,癩皮蛇竟然也在報名的隊伍中,“癩皮蛇,你也來報名?”
本來,張壕以爲癩皮蛇只是陪着自己來的。
“恩。”癩皮蛇痛快的交出了一文錢的報名費。
不知過了多久,大長老才宣佈“現在開始。”
大長老的面前擺着一個透明的水晶球,他冷聲說道:“所有人,把手放在這個上面,合格就進行初賽,不合格就給我滾蛋聽明白了沒有?”
大長老的聲音震耳欲聾,甚至連張壕也忍不住的感到了一些不適。
很多人瞬間就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鮮血,大長老一揮手便是將那些吐血的人趕了出去。
“廢物。”大長老冷聲說道。
這讓測試的人,一個個不禁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也被大長老送了出去,只是這個測試已經都這般的嚴格,只還僅僅只是一個測試參賽人選的一個小測試,知不知道之後的測試會是如何的殘酷。
只是另衆人微微放寬了心的是,大長老並沒有再把人趕出去,只是吩咐衆人過來,把手放在水晶球上。
張壕前面的人越來越少,逐漸的很快就到了張壕。
張壕把手放在了水晶球上,水晶球爆發出一種微光,不閃亮,卻也不是那麼黯淡。
這是張壕故意弄出來的,不然憑他的天賦,一定會震驚全場,只是,張壕不想去惹那些莫須有的麻煩。
“通過,下一個。”
張壕到那羣準備下一項測試的人羣中,靜靜地看着癩皮蛇的測試。
癩皮蛇可沒有向張壕那樣,隱藏着自己的實力,他毫不猶豫的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面,只一瞬間,水晶球的亮度就瞬間爆棚。
大長老看見這麼模樣,就算是他那處事不驚的性格,聲音也是忍不住的顫抖,“通過。”
後面的人,看見前面刺眼的光芒一個個忍不住的看了過去,只是看見癩皮蛇的水晶球,一個個都愣住了,隨後,便是忍不住的羨慕嫉妒恨。
癩皮蛇一點也沒有在意自己所惹下的吃驚,淡淡的走到了張壕的旁邊站下,不爲所動。
大長老還沒有從剛纔的吃驚緩過神來,饒是他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見到過這麼耀眼的測試,就算是他今天已經擁有了這麼高的地位,但是當初他在測試得時候,水晶球的光芒也沒有癩皮蛇的多。
不過,大長老很快回過神來,恢復了一成不變的性格,即使天賦再高有何用,這個世界裡那麼多的天才,不一樣也是曇花一現罷了,能成爲強者的有幾個?
天賦雖然很重要的,但是後天的努力一樣不能少,只有在配上天賦和努力一起纔可以成爲強者。
大長老雖然在心地裡暗暗的安慰着自己,但是心裡還是止不住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