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說得這麼輕而易舉,立馬跳出來,吐出一團火焰,將自己團團圍住,卻沒有一點兒燒着的跡象,彷彿是一個防護罩,將小黑牢牢的保護在裡面。
“這個倒是沒問題的。”癩皮蛇點點頭,既然能支撐這麼大一片空間,包裹住幾個人不受水的侵蝕還是沒有問題的。
“等等,這裡是不是很深的海底?小黑,你想想我們走進來的時候,那樓梯是不是一直向地底下延伸了好遠?”癩皮蛇正準備用靈魂力將張壕和小黑包裹住,張壕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動作,詢問道。
“好像是的!”小黑點點頭,第一個樓梯的通道他們足足走了半個鐘頭呢!以張壕這速度,半個鐘頭都能走一公里的路程了。
張壕滿腦子黑線,就算是能從海里直接走,那也得遊個好長時間啊!畢竟海里游泳不像地面上走路,是個人都不會願意對着海水太長時間吧,當然,癩皮蛇不完全算是個“人”。
可是別無他法,他們沒有其他的路出去了。張壕無奈,最終只能用了小黑想的那個辦法,由癩皮蛇護着,從北海海里游上岸去。
這一路的艱辛張壕是再也不想回味了,北海的海水他媽的就跟上千斤的石頭一樣,壓在張壕的背上,讓張壕感覺他就像個海龜在海里遊。就算是有癩皮蛇的靈魂力隔絕了海水,但是它的效用卻沒有消除。
北海的海水有奇效,這是雲都王朝衆所周知的。北海海水重達千斤,常人落入北海之中,便於再可起來之餘地,就算是修煉許久的武者掉進去了,沒一點實力你還想起來?簡直就是做夢!
於是張壕就這麼苦苦的“遊”了這麼長的一段路程,到上岸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虛脫了,還好當時沒有意氣用事不要癩皮蛇幫忙,不然他現在還有沒有命在這裡喘氣還是個未知數。爲什麼這麼說?
這一路當然不可能和去的時候一樣,啥東西都沒有遇到。張壕可真是把族長臨走前說的話給忘的一乾二淨了,以至於在海里看到魚類的靈獸時,竟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裝了個正着。於是乎……一場變相的壓抑惡戰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最倒黴的是,那時候張壕已經累得不要不要的了,落在癩皮蛇和小黑的後面好遠,他們兩頭靈獸在這海里竟然一點兒影響也沒有,着實讓張壕氣的想要吐血,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等癩皮蛇再回來幫助張壕的時候,張壕已經快沒氣兒了。不是被海里靈獸打得沒氣兒了,而是實在是累得連躲都躲不動了。他也真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族長會千叮嚀萬囑咐,讓他遇到海里的靈獸千萬要快點退回到岸邊。不是怕打不過,而是你壓根就沒勁兒了。
上了岸後,張壕躺在地上也不管冷不冷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實在是、實在是比美女師傅訓練他的時候還累啊!這輩子再也不想進北海里了!
誰要讓他下水他跟誰急!
值得慶幸的是,這次的任務可算是完成了。算的上是很“完美”了吧!族長本來就是想要打破這個禁制,現在他不僅打破了,還將罪魁禍首給帶出來了,算不算又是大功一件?
咳咳……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至於癩皮蛇,張壕撐着站了起來,對他問道:“我們要回去覆命了,禁制的事多謝了,我們就此分別吧!”
衝癩皮蛇揮了揮手,張壕就準備轉身帶着小黑會天冰族了,誰知剛一轉身,將小黑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張壕卻突然發現,他的腳不能動了!
怎麼回事!他的腿怎麼動不了了?
“嘿嘿,我這個人是非常懂得知恩圖報的,這個小傢伙救了我一把,我就要護它周全。讓我跟着你們一起吧!”不再是北海海底時拿沉悶的樣子,好像這纔是癩皮蛇本來的面目,咧着嘴衝張壕笑着說道。
“行,大哥,你先把我放開行不?別動不動就下一個禁制,我吃不消呀!”張壕哭笑不得,他也是對這個癩皮蛇的性格有了個大抵的瞭解,要讓他相信癩皮蛇是存粹爲了報答小黑纔跟着的,他是一百個不相信。
不過那海底是空虛的眼睛,茫然的眼神,張壕卻怎麼也不相信那是假裝出來的。如果說不是經歷過太多的滄桑,他相信絕對不會有這麼一雙眸子,能夠包含着那麼多不明的情感。
只可惜……癩皮蛇他已經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那些情感所帶的故事他也一概不記得的。張壕不知道他曾經遇到過怎樣的事情,不過張壕卻是爲癩皮蛇這豁達的模樣而感到高興。
“噢,好的!”一聽張壕同意他跟着了,癩皮蛇面上一喜,長長的鬍子在面前不停的抖動着,怪滲人的。
禁制解除,張壕活動着手臂,無奈的帶着癩皮蛇和小黑兩條蛇回到了天冰族。
族長已經事先吩咐了下去,自然沒有人敢阻攔張壕幾人,不過一路上卻遭受到了不少天冰族人異樣的眼光。而那罪魁禍首,正是身後邋遢的癩皮蛇。
“我說,你待會兒可得把你這形象給改一下,不然等我們離開這裡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的回去呢!”
“嘿嘿……”癩皮蛇只是笑而不語。
張壕這一趟雖然沒有預先想的那麼複雜,卻也是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成功回到天冰族。這時候張壕回來,已經是月上枝頭了。
正準備去見族長沈飛,已經有一個侍衛前去通報了,這時候也是很晚了,沈飛早已經睡下了,誰知卻在前殿殿門前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不正是前幾天被沈飛罰去面壁思過的沈冰兒。
“喂,你,來這裡做什麼?”沈冰兒正好也過來找父親大人,商討一下最近又騷亂了一些的族人與居民暴動的問題,哪裡想到會碰到這個被她帶回來的“嫌疑人”?她被他害得禁足了,她還沒有找他算賬呢!
“我有要事要通報族長,不知道沈姑娘你深更半夜不睡覺,出來這裡做什?”張壕淡淡的看了沈冰兒一眼,語氣禮貌的說道,卻只是最爲普通的問候。
沈冰兒聽到張壕這語氣明顯的臉色不好看了,他一個外人,居然還敢用這麼不屑的語氣跟她說話?
“哼!你管我來做什麼,族中要事豈容你一個外人多管。還有,父親今天晚上是不會見你的,你還是回去吧!”沈冰兒將張壕從上到下大量了個遍,不高興的臉色變成了鄙夷的眼神。還是那一副破破爛爛的樣子,父親大人怎麼會對這樣的人上心呢!
“呵呵,族長見不見我,還是由族長自己來決定吧!”張壕輕笑一聲,言下之意就是,你又不是族長,如何能替族長做決定?
“你!那你就等着瞧吧!”沈冰兒看着張壕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裡更加生氣了,一時氣節說不出話來,只好放下一句話等着前去通報的人來,看他相信不相信她的話!
張壕笑之不語,轉身走到另一邊靜靜的站着,不過多時,果然有一個侍衛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
看見來人是一箇中年模樣的男子,沈冰兒露出了笑臉。
她認得這個侍衛,是父親身邊的貼身護衛,也是父親最得力的助手,這時候看到他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不由得有些奇怪,上前問道:“忠叔,怎麼這麼匆忙?難道居民暴動的事情父親已經知道了?”
“是冰兒小姐呀,這件事情容我一會兒再與你道清吧!族長讓我來請張先生過去。”忠叔看到沈冰兒,臉上的焦急之色未減,只是安慰似的解釋了兩句,就轉身朝張壕那邊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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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族長讓我來帶您過去!”
“嗯,走吧。”張壕點點頭,示意忠叔帶路。兩人一前一後的在沈冰兒面前離開了。
“怎、怎麼會是這樣!”沈冰兒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時,兩人早已經走遠了,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憤憤不平的跺着腳嬌聲道:“可惡!該死的傢伙!”
而另一邊,族長沈飛已經等候多時了,事實上,這幾天他一直都沒有好好的睡覺,一心記掛着去北海海邊張壕,這時候聽到有人傳話說張壕回來了,立馬就召見呢!
剛一起身來到正殿,也就是第一次接見張壕的地方,便看見忠叔帶着張壕,正進門來。
“你可算回來了,怎麼樣了!有沒有成功啊?”張壕前腳踏入正殿,沈飛連忙走上前,焦急的問道。
“族長放心,這次還算順利,已經成功了,讓我僥倖解除了禁制。以後這裡的居民再也不用擔心,去出海打魚會有禁制的阻攔了。”張壕笑着回答,沈飛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一個族長的端莊和穩重,不過張壕也很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畢竟此事關係到極北之地所有的居民。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聽到張壕的話,沈飛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可沒打算,張壕真的能夠解決這件事情呀!還以爲張壕能夠打探出點線索,就已經很好了,他真的沒聽錯嗎?禁制已經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