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父親叫我來又是有什麼事?肯定又和那個什麼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有關係吧!”張壕扯下路邊一根狗尾巴草,放在手中把玩,心中思索着。
剛剛在擂臺下跟張萌分開後,就有人來通知自己說,父親讓自己到主院去找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張壕現在對父親張峰已經沒有什麼好怨的,雖然說這具身體的死,跟父親張峰脫不了關係,可是從父親知道自己還活着的關心時,他就能看出來,張峰一定是不希望自己這個兒子死掉的,這具身體的死亡,一定讓張峰受了不小的打擊。
現在的張壕已經對張峰沒有什麼隔閡了,真真正正的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父親來對待。
由於張峰是張家的家主,所以他一直都是住在主院的。
穿過一個林蔭小道,就見到主院的圍牆了。張家的主院雖然是座院子,可這建築都堪比宮殿呢!
宏偉的硃紅色高牆,足足有兩米多高,比起外面那些個什麼院落,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主院的大門是開着的,兩個站得筆直的侍衛盡忠職守的守着大門,兩人看到不遠處的張壕正向這邊走過來,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在張壕經過的時候,恭恭敬敬的道了一聲,張壕少爺好,又繼續一動不動的站崗了。
張壕在心中暗暗的吃驚,比起他在外面見到的那一些隊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呀!這素質教養,恐怕是專門訓練的吧!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如果就光憑張壕在外面看到了一些張家那些零零散散的侍衛,隨便哪一個大家族來一個半夜偷襲,張家恐怕就要敗落了吧!原來那些人只是撐個門面而已,只怕那些個張家真正的厲害人物,都在這主院子裡吧!
對於這兩個侍衛的恭敬,張壕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畢竟自從自己回來之後,自己的名聲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廢物了,要是再有人敢小看自己,那纔是真正真正的奇怪呢!
“張壕,來了呀!快進來吧!”張壕問了這院子裡的幾個侍衛,才找到了父親的房間。剛剛走到房間的門口,房門還緊關着呢,不見其人只聞其聲。
“看來我這個父親,也還是個高手呢!”張壕看到這一幕,心中暗道。
能夠遠遠的就察覺到自己來了,不是一早就坐在這兒專門等待,就是真正實力強悍的人。
“父親,找我來有什麼事啊!”張壕也毫不客氣地推門而入,反正他現在是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沒有什麼好拘束的。
“壕兒,我找你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說!”張峰的眼中閃爍着光芒,明亮又有些渾濁的眼珠子倒映着張壕的面孔,語氣裡是明顯的愉悅,卻帶着些沉重。
“什麼事啊父親,你直接說就是了,我可是你的親兒子呀,這麼扭扭捏捏的,像個大男人嘛!”張壕上前拿起拳頭捶了張峰一拳頭,語氣不像是在對父親說話,反倒是相對兄弟說話。
他本來就自由散漫慣了,腦袋裡也沒有什麼尊老愛幼的概念,只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真正關心自己的父親,一個無論怎樣都不會爲難自己的人!
“哈哈,你這個小子,一年不見,還真是變了許多啊!”張峰沒有想到兒子居然會這麼做,呆了一下,忽而又大笑着說道。
“父親這話可就說錯了,兒子可沒有變,兒子只是恢復到自己應該是的樣子而已!”張壕搖搖頭,笑着否定了父親張峰的話。語氣中透着讓人難以察覺的無奈。
也只有張壕自己知道,他是這樣,經歷過這一年的。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現在要做的事,讓所有小看自己的人,都後悔!
“好!孩子長大了!我這個當父親的也就放心了。”張峰拍着張壕的肩膀,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可見他現在心裡是有多麼的激動啊!
“父親找我來該不會是單純的敘敘舊吧,還是快點說有什麼事吧!身爲一個家主,要忙的事情恐怕還有好多吧!”正事要緊,張壕雖然也不捨得打斷一時的溫情,卻不忍心打擾父親的工作。
聽到張浩的提醒,張峰一臉的笑容終於隱沒了下去,一對厚厚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壕兒,以前你因爲自身的原因,從沒有參加過狩獵大會,又在外流浪了一年,這次回來正好趕上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你的實力又突然增加了這麼多,恐怕在這狩獵大會上,會有有心人故意爲難你啊!”最令張峰擔心的,就是這狩獵大會了。
“父親,聽你這麼說,恐怕這狩獵大會不僅僅是狩獵和比賽這麼簡單吧!不然每年一次的狩獵大會,何必要弄得這麼複雜這麼隆重呢!”聽了張峰的話,張壕低下頭想了想,又擡頭問道。
果然跟他想的沒錯,父親找他來,就是跟他商量狩獵大會的事情,而這狩獵大會也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唉,兒子啊,雖然你現在的實力的確不錯,在張家同一輩中,甚至其他幾個家族,都找不到幾個真正的對手,可是家中的這些事情,你還是要多多關心纔是呀!”張峰無奈地搖了搖頭,感嘆着。
“哎呀,父親,我這不是纔回來嗎?你就放過我吧!我每天忙着修煉哪裡有時間去了解這個東西呀,反正父親你找我來不正是爲了告訴我這些嗎?父親你就快點說吧!”張壕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
“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這也能讓你猜到!好吧,我就告訴你吧!”張峰有些驚訝,兒子怎麼會知道自己想說什麼的,不過兒子這麼聰明,他更多的卻是高興。以後自己不在兒子身邊,他也不會吃什麼虧了。
“嗯?”張壕一臉的期待,望着張峰沉重的臉龐,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能讓父親這麼擔心。
“這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其實就是想讓張家年輕一輩的少年,都出來試探試探實力,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也好知道,張家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張峰擡起頭,看向遠方,好像在回憶什麼似的。
張壕認真的聽着,並沒有出言打斷。
張峰又繼續說道:“這狩獵大會,顧名思義,就是以參加者搜索狩獵的兇獸的數目來定奪實力,能夠在狩獵大會中捕捉兇獸,一定都是同齡中的佼佼者,但這也伴隨着一定的危險,每年都會有不少的弟子在捕捉兇獸的途中身亡,從實力強悍的到實力低下的,什麼樣的人都有。”
“我知道父親想說什麼了,想必父親已經知道了,今天我在擂臺上與張昊天的比賽了吧!父親是擔心大長老那邊的人會在狩獵大會上作什麼手腳嗎?”張壕仔細想了想,問道。
這張家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跟古代那些皇家的狩獵大會沒有什麼區別呀!只是這狩獵的對象略有不同而已!
“我的兒子果真聰明,這麼快就知道父親在想什麼了!是的,當初他們都以爲你死了,我才能在這個家主的位置上安安穩穩的做了這麼一年,恐怕有的人早就在打算等我什麼時候意外身亡了這個家主的位置,他們就能順理成章地坐上去了。”
張峰微微嘆了一口氣,外人看來,他做這個家主是多麼的威風,傳你那麼滔天,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當這個家主要揹負多大的責任,要犧牲多少東西,一年前,他連他最親愛的兒子都差點失去了。
“父親別擔心,如今我回來了,他們要在想做什麼動作,那也得經過我的同意才行呀!”張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是在做什麼承諾,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卻能讓人不知不覺的相信他。
“哈哈,你這小子,父親還沒老到能讓他們任人宰割的地步,父親只是擔心你,你年齡還小,沒經過多大的風浪,他們隨便耍一個陰謀詭計,就有你好受的呢!”張峰對張壕的豪言壯志逗得哈哈直笑,隨即又搖了搖腦袋。
張峰不知道現在的張壕,已經不是以前的張壕了,他哪裡知道,要比陰謀詭計,張家或許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張壕的。
“父親呀,兒子難道看起來,就那麼沒用嗎?我既然有實力能把張昊天打倒,就不會害怕他們,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看最後是誰怕誰!”張壕話一出口,連張峰都驚訝得呆住了。
不是因爲張壕的話有多麼驚人,只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實在是太震懾人心了,就連張峰,也忍不住爲之動容。
“好!”反應過來時,張峰忍不住張口叫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有這樣的能耐,他如何不感到欣慰?
“父親就等着那一天的到來吧!”
張壕眼神堅定地看着遠方,如同天空中耀眼的星星。
又與父親瞭解了一些關於狩獵大會的事情,張壕就告別的父親離開主院,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在張家除了家主,任何人都不可以住在主院的,就連長老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