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機關!
“你們看!有個箱子!”沈冰兒道。果真在那個平臺的下方凹槽之處,有一個木質的箱子。
張壕將那個箱子從平臺上拿下來,交給沈冰兒,道:“只是你家的東西,你來打開了。”
沈冰兒顫抖地將那個箱子抱在手裡,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打開了,就見裡面藏有兩份信,一封是給她的。
她把信封撕開了一角,把信取了出來,內容如下:冰兒,當你讀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不在你的身邊,不要問爲什麼,也不要來找我。總之現在整個事件都太複雜了,過早和你解釋對你有沒有好處。讀完這封信後,你就離開天冰族,去到神州大地中部的仙秀宮去學習,這另一封信是交給那裡的宮主雲薇,她自然會收你爲徒。
父上。
信很短,沈冰兒卻讀了很久,當她放下信件之後,眼上的淚水代替了愁容,父親這份信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他到底有沒有事啊,她都不知道,只是心裡一直在擔心着。
張壕也看了信,道:“以這信紙來看,就是最近才寫的,看來你的父親事先就爲你做好了打算。”
沈冰兒痛苦道:“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父親現在生死未卜,又留下一封這樣的信給我,說真的,我一時適應不了。”
張壕拿起另一封信,看着刀疤男道:“看來他想要找的就是它了。他雙手拍着沈冰兒的肩膀道:“大小姐,你現在應該振作起來,既然你的父親信上是這麼說的,自然是爲你着想,而且現在找不到你,並不能說明他已經遭遇不測了啊。你現在就應該收拾一下行裝,前往仙秀宮,或許在那裡可以知道些什麼。”
沈冰兒注視着張壕真摯的目光,點了點頭道:“恩,你說的有道理。父親總該沒錯的。”
張壕見沈冰兒已經看開了,但他也不禁細想,如今以事態來看,怎麼看都想是那神秘組織搞得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從神道門,再到慕容家,接着是現在的天冰族,神秘組織的勢力簡直是無處不在,這已經成爲了一個不可忽視的問題了。
而神秘組織所挑釁的對象,無一不是整個神州大地的名門望族,但這些名門望族卻輕易地被他們所控制或制服,或許在將來,這神秘組織不知道要做出什麼驚天動地,慘絕人寰的舉動出來。
不能再這樣了。
經過這一次次與神秘組織的接觸之後,張壕覺得不能在對其放任不管了,而說到底自己的力量又十分不足,他決定先放棄尋找那些小冊,而現在有了新的打算,首先先確保沈冰兒的安危,將她安全地送到仙秀宮,接着再前往個個神州大地的宗派,盡力向他們的最高領導人傳達那神秘組織的消息,讓整個神州大地團結起來,一致抗敵,也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地修煉,找到美人師傅的下落。
張壕對沈冰兒道:“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聽你父親的話,趕緊上路吧!”
沈冰兒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道:“這麼快?”
張壕道:“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很衝突,但是你想想,爲什麼你的父親會把這兩封信放在這麼隱秘的地方,就是因爲很重要啊,怎麼樣我們都要把這第二封要給仙秀宮宮主的信儘快送到,如果耽擱就不好了。”
沈冰兒在張壕的深明大義之下,凝重地點了點頭,便道:“我知道了。”
張壕欣慰地道:“事不宜遲,我們明日就出發吧!”
賴皮蛇突然反應道:“壞了,我們還留着那個刀疤男在外面的房間!”
衆人全都臉色大變,道:“去看看!”
果不其然,當他們再往去看那刀疤男時,發現他已經不知所蹤了,賴皮蛇怒罵道:“這老小子合着剛纔一直在裝暈,製造機會讓自己逃脫!”
張壕道:“現在也不知道剛纔他有沒有偷聽外面的對話,不過至少我們也拿到了信件,沒有讓他得逞!總之先不要管他了,我們還是收拾收拾,前往仙秀宮吧!”
……
第二天,張壕一行人就離開了天冰族,在冰靈族人的錯愕之下,他們想不到貪玩的大小姐竟然會突然想去仙秀宮,沈冰兒也無法向他們解釋什麼,反正老爺也不在,他們也無法阻止什麼,沈冰兒就在他們目送之下,與張壕踏上了前往仙秀宮的行程。
沈冰兒感激地對張壕道:“謝謝你們害爲我送行。”
張壕道:“我們是朋友,這一點是應該的,而且在一起有個照應,我怕那刀疤男會在路上對你下毒手。”
茉雅吃驚道:“想不到外界這麼危險啊。”
張壕對她道:“現在才知道嗎,相比之下,還是冰封荒原比較安全吧。”
茉雅見張壕在激她,撇嘴道:“我不後悔出來。”
仙秀宮位於神州大地的中部,而天冰族則在神州大地的北部,兩地之間有有一定的距離,張壕和賴皮蛇居無定所,自然不會對此有什麼顧慮。
只是這兩個女孩子,卻對目的地有着一直有着異樣的情緒,可能對她們來說,第一次去到這麼遠的地方還感到比較無法適應吧。
尤其是沈冰兒,北下對她來說是有點兒趕鴨子上架,而且估計她又心繫自己父親的安危,所以一路上都滿腹愁容,那個活潑開朗的沈家大小姐彷彿消失了一樣。
不過過了不久張壕就覺得自己擔心是多餘的了,從北部到中部,途中經過不少繁華好玩的大城市,沈冰兒一下子就沉浸在遊玩當中了,不是玩這個就是買那個,加上賴皮蛇好像都來過這些地方,一路上都在爲她們介紹當地的風土人情,逗得她們又笑又樂的。整個行程都根本就不死氣沉沉。
就這樣,時間在他們眼中很快就過去了。
十天之後,她們又玩又走,終於來到仙秀宮所在的幻襄城,張壕和賴皮蛇他們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仙氣逼人的城市中,那些一切都那麼淡雅迷人,人都是那麼有仙氣有氣質,就彷彿他們是活在仙境裡面的神仙一樣。
張壕他們只知道仙秀宮在幻襄城裡,並不知道它具體在幻襄城哪個地方,不過他們並不着急,竟然已經來到了幻襄城,害怕找不到那仙秀宮嗎?
他們找到了一家飯館,打算先吃個飯,這裡的飯菜十分爽口,張壕他們吃得很開心。準備走的時候。賴皮蛇便發現一行服裝一致的女人走進了這家飯館,她們的腰間都彆着細劍,頭上都帶着一頂帽子,頗有女俠客的問道。
賴皮蛇對張壕道:“不如問問她們關於仙秀宮的下落吧。看她們的樣子就好像這裡修煉的人,想必他們應該知道仙秀宮的下落。”
於是還沒有等張壕說話,他就大搖大擺地走到那羣女人的桌前,帶着壞笑抱拳道:“請問各位女俠,知不知道仙秀宮在哪裡?”
那些女人擡起了頭,神情有點兒驚訝,但過了一會兒,還是低下了頭,沒有回答賴皮蛇的問題。
賴皮蛇懵了,因爲他們沒有聽清自己的話,於是又重複了一遍,那些女人還是無動於衷。
賴皮蛇卻不屈不撓,對着其中一個面容白嫩的女人道:“小姐,你知不知道啊,不知道也給個答覆啊,你們這樣不回答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誰知那個女人急忙伸出自己的玉手,就朝着賴皮蛇的臉頰打去,賴皮蛇眼疾手快,一個轉頭就多了過去,氣道:“你這小娘們怎麼還想出手傷人呢?”
張壕他們一見局勢不對,立刻來到賴皮蛇的身邊,對那羣女人道:“不知各位姑娘爲什麼會對我的朋友出手呢?”
那些女人見原來賴皮蛇不是一個人,便全都將腰間的劍拔了出來,道:“你們要兩個大男人,打聽仙秀宮的下落幹什麼。”
張壕一聽喜道:“感情各位姑娘知道仙秀宮的下落?”
女人們不答話,從裡面站出來了一個稍微年長的女人,對他們喝道:“仙秀宮乃幻襄城第一宮,幻襄城人有誰不知,而且你們兩個大男人卻要知道仙秀宮,是不是有什麼不軌之舉。”
張壕和賴皮蛇疑惑了,且不說他們之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仙秀宮,現在女人口中說出的話更是讓他們不解,爲什麼他們就不能詢問呢。
沈冰兒見她們對張壕和賴皮蛇都不客氣,便軟聲對那羣女人詢問道:“勞煩各位姐姐將仙秀宮的位置告訴我們吧,我們現在急需要趕到仙秀宮中。”
那羣女人見沈冰兒氣質不凡,不想是什麼壞人,便道:“仙秀宮可不是什麼想去就去的地方!”
沈冰兒看她們已經鬆口了,並且聽出來了她們真的知道仙秀宮在哪裡,便道:“各位姐姐真的知道仙秀宮在哪裡,那麼雲薇宮主她此時在不在仙秀宮呢。”
其中一個女人聽了沈冰兒的話,驚呼道:“你知道師父的名字!”
那年長的女人瞪了她一眼,彷彿在怪她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