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雅恭敬地對那名老者道:“華德族長,你要的人我帶來了。”
張壕聽了就感到好笑,這小姑娘看着一副母獅子的樣子,卻是張開嘴就吹牛,我哪是你帶來的啊,是我自己自願的。
華德族長聽完茉雅的話,竟突然對張壕下跪,而那些周圍的族人也一一下跪,族長竟然對張壕恭敬道:“大英雄,終於等到你來了啊!”
張壕聽了一頭霧水,急忙將那個老者扶起,那老者卻不肯,還呵斥還在站着的茉雅道:“茉雅,你還站着幹什麼,對大英雄如此不敬!”
茉雅委屈,道:“哎呀,還不知道是不是呢,怎麼你們都這樣啊。”
華德立刻怒顏,正欲發作,張壕急忙打斷道:“哎呀,你們在說什麼啊,都給站起來啊。”
那些族人對張壕的話倒是十分受命,都紛紛站起,張壕苦笑道:“你們都給我搞糊塗了。快告訴是怎麼會事啊?”
華德道:“大英雄,我們等待了十幾年,終於把你等來了。”
張壕道:“哎呀,別叫我大英雄,我都不知道你們爲什麼都突然向我下跪,還是茉雅的話我能聽懂點。”
茉雅見張壕贊同她,卻毫不領情,哼的一聲別過了頭。
華德還是恭敬道:“大英雄你就有所不知了,容我慢慢向你道來,實不相瞞,你過來看看。”
張壕隨他走去,只見在前面有一塊大石塊,下面壓着一個全是黑色的怪物,他顯然已經被大石塊壓死了,這大石塊還是之前張壕的傑作呢。
張壕看完之後,道:“這……”
華德解釋道:“實不相瞞,這種黑色的怪物叫黑冥怪,是我們部落的死敵,一直以來都在擾亂着我們部落的生活,對我們是又偷又搶,就在十幾年前,他們的頭頭突然被北冥獸所控,對我們的暴行更是惡劣,不光是重複眼前的惡行,還將我們部落的精壯男子抓去奴役,害的我們這十幾年前都家破人亡,連茉雅的父親都……這十幾年來,原本有數萬人口的冰靈族,到現在卻只剩下一兩千人了。唉!“說完他老淚縱橫,他身後的族人也個個都哭了起來,自然包括那倔強的茉雅。
而張壕也感到唏噓,不過讓他興奮的是,他終於找到了北冥獸的下落了。
華德擦乾眼淚道:“我們冰靈族自古就占卜的族習,上一代族長傾盡畢生的力量,算了維繫全族未來的最後一卦,得出那能夠爲我們帶來和平的大英雄,就在未來十幾年會出現。感謝上蒼,終於讓我們盼來了。”
張壕像是聽完寓言一樣,他是不信這一套的,但看着冰靈族人一個個都傷心欲絕,只好道:“哎呀,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你們怎麼能確定就是我呢?”
華德一臉堅定地道:“怎麼不可能你,這十幾年來我們都在苦苦等待,一有什麼驚動就回去查看,但是這十幾年來卻沒有出現過,偶爾的一兩次驚動也是大型靈獸所造成的,而且根據上一代族長所預言的,大英雄是從外界來的,我雖然未出過冰封荒原,但也知道大英雄也是外面世界的奇能異士,你就不要不承認了。”說着說着他又在張壕的面前噗通下跪,哀聲道:“要是你不拯救我們冰靈族,我們冰靈族算是無望了,今天……今天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說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小刀,在衆人的面前打算自殺。
“住手!”張壕一指打掉了華德手上的小刀,怒道:“你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呢,好吧,我答應你們,把你們滅掉那黑冥怪,但是你們不要再叫我什麼大英雄了!”
華德見張壕答應他們了,全都喜極而泣,連忙拉着張壕到他們的土屋裡坐下。茉雅把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裡,卻什麼都不說,眼神是一種謎樣的色彩。
張壕答應了冰靈族的要求,自然被安頓地很好。他躺在柔軟舒坦的虎皮牀上,這一天都被冰雪侵襲,冷得都受不了,現在終於能好好溫暖地睡上一覺了,那種感覺比皇帝老爺都好。
嘎滋一聲,門被打開了,張壕看到茉雅走了進來,腳步很輕地走到了牀邊,她好像剛剛洗了個澡,張壕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粗布衣,但在微弱的油燈下顯得可愛極了。
張壕看着她道:“怎麼了?”
“他們叫我來服飾你。”她的聲音細到張壕差點聽不到,但他還是聽到了,差點從牀上摔下來,他急忙拒絕道:“不用不用,我一個睡的很好。”張壕心道,天啊,雖然自己要挽救冰靈族的命運了,但是他們的做法也太過了,茉雅也才十三四歲啊。
當他再看向茉雅的時候,發現她居然在脫衣服,他趕緊從牀上躍起,將身上的被子披在她單薄的身上。怒道:“你在幹什麼!”
茉雅被張壕這一生怒吼嚇到,大大的藍眼睛上噙滿了淚水,她痛苦哭道:“你快離開這裡吧!”
張壕一時無法明白茉雅話中的意思,當初不是你帶我們冰靈族的嗎,如今怎麼又讓我離開,他對茉雅溫柔地道:“你把話說清楚。”
茉雅幽幽道:“你不懂的,你會死的,你是個好人,我不想害了你。”
張壕道:“哦。對我沒有信心?”
“不是的。”茉雅目光躲閃道,“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一點兒都不相信那個預言,可是族長和祖民們都奉之爲真理,你大可不必爲了這個不實際的東西爲我們去送命!”
張壕道:“我也不信啊,但是我留下來是爲了幫助你們啊,我也是看出了你們過得是如何黑暗的日子,我總算明白了,上次之所以是你來找到我,就是因爲你們冰靈族的男人全部被抓去奴役了,茉雅,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離開了你們冰靈族的人怎麼辦?”
誰知茉雅哭道:“你什麼都不懂,你以爲……”還沒有說完,華德就推門走了進來,擋在茉雅的前面問張壕道:“怎麼樣,大英雄,在這裡過得好不好啊?”
張壕見茉雅掩着面跑了出去,道:“嗯,挺好的,那個……茉雅她怎麼了。”
華德嘆氣道:“唉,茉雅從小就失去了母親,而就在她五歲的時候,她的父親又被黑冥獸抓去做苦力,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那麼小就當上了孤兒,是我把他拉扯大的,我知道這個孩子從小就性格堅強,凡事都不想依靠別人,我知道就是因爲她的善良,所以纔不希望連累到別人,剛纔她是不是再叫你離開?”
張壕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華德。
華德立刻臉色大變,哀求道:“大英雄,你可千萬不要拋下我們不管啊!”說完又是跪了下來。
張壕又是把他扶起,苦笑道:“我已經答應你們了,自然就不會反悔,你們就放心好了!”
華德得到了張壕的保證,便放心多了,他爲了不妨礙張壕的休息,就離開了。
張壕又躺在了牀上,細想剛纔發生的一些事,總覺得有點牽強啊,茉雅讓我離開難道真的是因爲她強烈的自尊心嗎,他怎麼看都不想,更像是一開始就覺得我會失敗一樣,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今天也夠累了,他稍及沒有多久就進入了夢想。
……
今天是黑冥怪來搶奪糧食的日子,每到了這個日子,他們都會三五成羣地過來奪取冰靈族辛辛苦苦收集的糧食,讓冰靈族飽受了多年的痛苦。今天。張壕就要讓黑冥獸一無所獲,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果不其然,黑冥獸今天竟提前就一羣一羣地來到了冰靈族的土屋之前,張壕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着的黑冥獸,果然是醜陋無比,大而兇悍的眼睛,長長的鼻子,鋒利的牙齒,全身漆黑一點兒都不反光,約莫來了將近三十個來。
它們大搖大擺地來到冰靈族部落,族人看到了它們,個個眼神中都流露出懼怕,它們可是又砸又鬧,彷彿這一天是他們宣泄自己的最佳時期。
這時族人都躲進自己的土屋裡面。而張壕也在此時此刻站了出來,一個人去面對這些蠻狠的黑冥怪。
黑冥怪們都注意到了張壕,紛紛對這個新的物種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以以往的經驗來看,每次他們來這裡燒殺搶掠的時候,冰靈族的人都很配合地躲在一旁,而今天卻有一個人不急不緩地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瞬間發怒了。
其中一隻強壯的黑冥怪對張壕吼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們在這裡,爲什麼不逃?”
張壕笑着回答道:“我爲什麼要逃呢?”
“找死!”那隻黑冥怪怒吼着向張壕的面頰一拳捶去,張壕冷笑了一聲,頭一偏就躲過了這黑冥怪的一拳,接着使出斷怨神咒的第一招:斷怨聲波,對着那黑冥怪一吼,就在其他的黑冥怪紛紛捂耳之際,那隻黑冥怪已經被這巨大的聲波震得骨頭都碎了,已經化成一股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