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先去將真正的慕容家主找到,他是唯一能夠改變現在這種現狀的人,只要他能夠主事的話,慕容酬之前做的一切決定都不算數!”
“恩,那我們繼續裝成侍衛或家丁?”
張壕道:“不,不能再裝了?”
“爲什麼呢?”
“明天你就知道了。”
果然第二天,無憂和常樂的屍體被發現,慕容酬瞬間火冒三丈,懷疑這慕容家裡有外敵,責罵懲罰了侍衛的辦事不力,然後一個一個按照名單來對號,發現有差錯的對不上號的地方,就立刻抓起來審問。
“原來如此啊。”賴皮蛇和張壕躲在慕容家的屋頂,賴皮蛇恍然大悟道。
“慕容酬這個人多疑膽小,又自大自負,這種檢查對他來說簡直是日常小事。”張壕道,“不過我還有辦法,去調查慕容家主被慕容酬藏在了哪裡?”
“什麼辦法?”
“你別忘了,我們在慕容家裡還有一羣臥底呢,他們的心開始向着我們的。”張壕提醒道。
那天被張壕放回去的那羣壯漢裡面的頭頭,叫做慕容翰,他在慕容家就一直是警衛一隊的隊長,張壕將他叫了出來,簡直是嚇壞了他。
剛開始張壕帶着面具,他還認不住,但是張壕道:“你沒有把那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吧?”這個聲音他怎麼都忘不了。
他急忙道:“我怎麼敢呢,大俠,這些天的那些事都是你做的把?”
張壕懶得回答他,問道:“你們的老爺現在在哪裡?”
提起老爺那人就老淚縱橫,道:“老爺自從一病不起,就被二公子嚴加看護了,說是要好好調理,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看是凶多吉少啊。大俠,你一定要救老爺啊。”
“你老爺現在被關在哪裡?”
“老爺就被關在那慕容家的中間的祿豐閣裡,那裡一年四季都有高手在看守,我看很難才能闖進去!”
張壕想了一下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記住要沉住氣,不要讓別人看出來!”
那人千恩萬謝,就離開了。
張壕和賴皮蛇說了剛纔的事,賴皮蛇嘆了一口氣道:“都說血濃於水,這兒子怎麼會去陷害老子呢。”
張壕道:“哼,爲了一個權力的位置,什麼事做不出來,這就是他們這種士族的悲哀之處,好了,這又關我們什麼事。”
“對,平定了這場家亂,我們就和他們互不相欠了。”賴皮蛇道。
……
祿豐閣,一張大牀上,一個年過半百的人躺在牀上,緊閉雙目。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了,不停地吐出黑色的呼吸。
一個年輕的,穿着華袍的人站在牀的一側道:“老東西,誰讓你處處都不喜歡我,現在你這副模樣就是下場。”此人正是慕容酬,牀上的就是慕容家主,想不到兒子竟然會對自己的父親說出這樣的話。
而在他們的旁邊,還站着一個人,慕容酬對他道:“整個慕容家都不和我搶嗎。”
那人道:“我從來就沒有興趣,你只要配合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這個慕容家就是你的了。”
慕容酬笑道:“可無憂和常樂卻死了,怎麼說都失敗了,我看你想要的東西也被拿走了!”
那人道:“哼!兩個廢物,又不是我現在不好現身,這種重要的事情還容得了他們去做。”
“看來慕容家裡藏了幾隻老鼠!”
“是兩隻!”那人對慕容酬道,“看來我要出馬了,否則老鼠都快把米缸的的米都啃完了。”
……
張壕對賴皮蛇道:“前面就是祿豐閣了,我現在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事情有點兒蹊蹺!”
賴皮蛇道:“怕什麼,咱們哥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行動吧,按照原計劃來!”
張壕向着那祿豐閣投了一個煙霧丹,瞬間閣中被白煙所圍,那些侍衛頓時大亂,倉促而動,雖然侍衛長一直在說着要保持鎮定。
張壕和賴皮蛇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那些侍衛的衣服,混進了其中,一下子就進入了祿豐閣裡面,他們在慕容翰的情報中,不到一會而就找到了慕容家主的位置,就看見一個人躺在牀上,賴皮蛇大喜,忙到牀上把那慕容家主背起,打算離開。
出其不意,背上的慕容家主突然動了起來,一掌重擊了賴皮蛇的後背,賴皮蛇吃痛,一回頭看哪還是慕容家主啊,他中計了。
張壕目睹了這一幕,趕緊回了一掌將那個人擊退,他抱住了賴皮蛇,見他氣息紊亂,口吐鮮血,就知道他受了重傷。他只好打消了今天的念頭,揹着他又是用了焚音般若訣,頓時造成那些衝過來的侍衛們當場死亡。他趁現在就逃了出來。
他一面逃跑,後有追兵,賴皮蛇的傷勢刻不容緩,但一時半會又無法安頓下來。
“這裡!”一個聲音出來,就看見有一道門開出,張壕想都不想就跑了進去,他看到一個面生的男子掩好了房門,帶追兵走後,他才放心地叫張壕將賴皮蛇放置在牀上。
“你是?”張壕問道,現在情勢危機,他不相信任何人。
那個人眉清目秀,頗有一番領袖氣質,只是一身衣衫襤褸,狼狽不堪的樣子直接道:“我是慕容家的長子,慕容佑!”
“什麼?”張壕吃驚道,“你不是已經遇難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哼!根本就沒有這麼一說,全都是慕容酬向外泄露的假消息,他設計把我關押,就在不久之前,我才逃出來!誰想到此時的慕容世家,已經物是人非,慕容酬已經成了慕容家新的主人,而父親也被他們所控制住。”慕容佑怒不可遏道。
張壕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身份呢。對不起,現在任何人我都不相信!”
“你把帶去找三弟!”慕容佑道,“他如果連他的大哥都不認得,那我無話可說!”
張壕道:“你說的是慕容透?”
“嗯,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此地不宜久留,侍衛們追蹤你無果,還會回來這裡重新搜查的,你跟着我走!”慕容佑道。
張壕覺得他言之有理,便給昏睡不醒的賴皮蛇服下了一顆藥丸,便背起他隨着慕容佑離開了房間。慕容佑十分熟悉慕容家,帶着張壕在這偌大的府衙裡穿梭着,有一次遇到侍衛都輕鬆地躲過他們,好好地躲起來。不到一會兒,張壕和慕容佑就離開了慕容家。
張壕帶慕容佑找到了李月兒的住處,李月兒見到了慕容佑,就立刻激動地留下了淚水,彷彿看到了依靠一樣,而慕容透便一個勁地叫着大哥大哥,張壕此時才相信眼前的男子就是慕容佑。
+張壕將賴皮蛇放在了牀頭,慕容佑也停止安慰李月兒母子,問張壕到:“你的兄弟怎麼樣了?”
“很嚴重,我們中計了,他被人打中了後背,此人斷然是個高手,至少也是尊者的修爲了。”張壕悲痛道。
“還能治嗎?”慕容佑關切地道。
“是可以的,他中了應該是失傳已久的炎龍掌,中者全身會像被火燃燒一樣,痛苦不宜,你看他即使昏迷了,全身還燙如火烤,現在也只有冰蓮花能救他了,可是這種花我只在書裡見過,是藥品極致,現在的情況,我該去哪裡找啊?”他沮喪道。賴皮蛇就像他的兄弟一樣,現在他卻無能爲力,那種感覺真不好受。
慕容佑道:“我知道冰蓮花哪裡有!”
張壕欣喜地擡起了頭,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抓着慕容佑的肩膀道:“在哪裡。在哪裡?告訴我!”
慕容佑忍着肩膀被張壕抓着痛感,道:“昔年家父到神州大地極北部時,恰逢遇到了那冰蓮花羣盛開,得旁人口授保存之法,便摘了三株放在家中培養,去年當成贈禮送與南宮世家一株,如今還有兩株!”
張壕聽完慕容佑的話,更是狂喜不已,他還想着怕這冰蓮花在很遠的地方,賴皮蛇根本不能撐到他們回來,現在慕容佑告訴他慕容家就有,簡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連忙道:“告訴我它們在慕容家的哪裡,我現在就去取來!”
慕容佑連忙阻止道:“張兄,你太急了,且不說那放置冰蓮花的地方有重兵把守,現在慕容酬正佈下天羅地網等着你自投羅網呢。切不可再中了他們的奸計啊!”
張壕急了道:“我也知道啊,可是賴皮蛇的傷勢不能拖延,否則就算治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的!”
慕容佑道:“現在急也得不償失,我們該好好做一個計劃,這不僅可以保證萬無一失,也能確保性命之安!”
慕容佑對張壕道:“讓我和你一同前去吧,畢竟我對慕容家比你熟悉,而且如果能幫你取得了冰蓮花,你們爲了我們慕容家赴湯蹈火,我也要提供這一點錦薄之力!”
張壕現在心煩意亂,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要你這麼做的。”
張壕又去看了看賴皮蛇的傷勢,發現雖然阻止了其惡化,但還是無法剋制住火毒侵蝕着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