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假裝路人像周圍的人聊起了慕容世家,那些人基本都是統一的回答,都是什麼慕容世家好啊什麼的,完全聽不出慕容世家出了事。
他們通過打聽也大體知道了慕容世家的情況,慕容世家已經是安源城裡存在幾百年的大家庭了,幾乎和安源城的存在一樣久,由第一代的慕容彥發揚光大,之後代代相傳,如今傳入了這一代,由大族長慕容樺帶領,慕容樺膝下有三字,分別是長子慕容佑,二子慕容酬,慕容透。長子已經雙十,獨挑大樑,和父親一同帶領家族,二子玩世不恭,天天貪圖享樂,三子年紀尚小,還未掌管族內之事。
賴皮蛇和張壕忙活了一天,回到客棧休息,賴皮蛇道:“也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事啊。”
張壕脫下那件衣服,道:“絕對有問題!”
“此話怎講?”賴皮蛇不解道。
“你不覺得那些比我們詢問的人,回答的答案都太統一了嗎,說是統一,還不如說是完全一樣,好像急於告知我們這慕容世家一切安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張壕分析道。
賴皮蛇道:“或許真的很好呢?”
“你就看着吧,今晚會有一場好戲!”張壕神秘地道。
昨天夜裡,幾個黑衣人溜進了張壕和賴皮蛇的房間裡,拿起大刀就是衝着牀上大砍,一看牀上空空如也,只有枕頭和被褥,心叫中計。
張壕的聲音傳來:“你們是什麼人?”話一說完,就出手迎敵,賴皮蛇已經搞定三個,沒過多久,就用五花大綁把他們抓了起來。
那些人其中一個虎頭大漢嗚嗚叫道:“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今晚會來襲擊你們?”
張壕一個嘴巴子抽得他痛得直咬牙。惡狠狠地道:“你以爲我是傻子啊,今天我們問了那麼多人慕容世家的情況,那幫人都是你們安排好的吧,去給你們通風報信了是吧?”
賴皮蛇又是一個嘴巴子,怒道:“說,你們爲什麼來襲擊我們?慕容世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些人都一個個回答道:“沒有,沒有,慕容世家沒有發生什麼!”
“誒呀,死到臨頭了還他媽的敢騙老子,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那些人卻視死如歸,漠然地閉上了眼睛,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張壕和賴皮蛇看得都呆了,這些人怎麼了,竟然命都不要了,還要不肯說實話。
張壕看來硬的不行,打算使出懷柔政策,他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我們可以幫你們的,看得出來,你們是被逼的,我們是來幫慕容世家的,你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那些人聽了張壕的話,竟真的有幾個蠢蠢欲動,欲言又止,張壕鼓勵道:“你們是不是有話要說,說吧,我們會幫你的!”
其中一個壯漢道:“求……求你們救救慕容世家吧。”
張壕見他們已經打算說實話了,就道:“你們不說我怎麼救啊。”
事情是這樣,幾天之前,慕容家族長突然病倒,而長子慕容佑在外城處理事務的時候遇襲,至今仍然生死未知,一向花天酒地的二子竟然提出要繼任爲下一任族長的無理要求,立刻遭到家族長老的拒絕,開始二子慕容酬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羣外面的幫手,那羣人實力十分雄厚,立刻幫慕容酬鎮壓了反對他的人。就這樣一天之間,整個慕容世家就成爲慕容酬的勢力,他很下令關於慕容世家發生的事變不得向外張揚,違者嚴懲不貸!
賴皮蛇道:“原來你們都是慕容家族的手下啊,你們怎麼會那麼苟且偷生呢,幫那逆子做事。”
那些人痛心疾首道:“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不聽慕容酬的話的話,我們自己死不要緊,就怕連累了家人。”
張壕也聽完了前因後果,道:“事情我都清楚了,待會就放你們回去。”
“什麼?”賴皮蛇大聲道:“爲什麼啊?”
張壕沒好氣道:“這些人都是無辜的,而且只要把他們放回去,慕容家族那邊纔不會起疑。”
那幫人聽完張壕的話,都感激地落下淚水。
張壕對那幫人認真地道:“我會幫慕容家族走出困境的,前提是你們要信得過我,待會我就放你們回去,你們要好好演好戲,當做完成了襲擊我們的任務,至於事情經過就要你們好好編了。能不能做到?”
那幫壯漢就像看到救世主似的,紛紛點頭道:“我們明白!”
“好吧,賴皮蛇,解開他們的繩子,讓他們好好整理一下,就放他們走。”
那幫壯漢就假裝完成了‘任務’就離開了現場,張壕和賴皮蛇僞裝了一下現場,也離開了那間客棧,畢竟在別人眼中,他們現在就是兩個‘死人’了。張壕拿出以前閒暇時光做的人皮面具,他一個,賴皮蛇一個,戴了起來,變成了另外兩個陌生的人。
“現在怎麼辦?”賴皮蛇摸着臉道,顯然現在還不太適應自己新的容貌。
張壕道:“我們潛入慕容家看看,究竟發生了。”
“好!”
慕容世家很大,作爲神州大地四大家族之一,無論是聲勢還是實力,都是頂級的。張壕和賴皮蛇第一次看到慕容世家的府衙,就感嘆道實力真他媽重要,這是普通人住的房子嗎,皇帝老爺也不過如此吧。
他們現在已經換上了夜行衣,饒是翻了幾次身,才進入了慕容世家,雖然是晚上了,很多東西都不比白天看的清楚,但是一進到慕容世家裡面還是驚呆了,裡面比神道門還要金碧輝煌,而且神道門是在深山老林裡面,要知道這裡可是安源城啊,在安源城裡佔有那麼大的土地,還裝飾地那麼富麗堂皇,賴皮蛇嘖嘖稱奇道:“哎呀,看看人家住的地方,相比之下,我們可是居無定所啊!”
張壕小聲道:“有人來了!”
張壕便與賴皮蛇躲到了一處房頂,來伺機而待。
“是慕容家的侍衛兵啊!”賴皮蛇道,就看見一大批身穿同一服飾的人在巡邏。
張壕奇道:“現在雖然是三更半夜,但是在安源城裡慕容世家最大,誰敢動他們,爲什麼這些侍衛要這麼連夜戒備呢?”
賴皮蛇順着張壕的思路往下想,似乎想明白了道:“難道說他們根本就不是爲了防範外面有刺客,而是爲了守住裡面某些東西。”
“絕對有大秘密啊!”張壕道。
等那些侍衛都到別處之後,張壕和賴皮蛇就繼續深入慕容家,當經過一間房子的時候,就聽到了女人的哭啼聲了和男孩的喊叫聲。
“不要!不要……”
“住手!你們要對我的母親做什麼?”
張壕和賴皮蛇並沒有立刻衝進去,因爲他們懷疑這是圈套,他們就在門隙看清了房子裡面的情況。
就看到一個衣冠楚楚但是卻表情分裂的中年男人正撕扯一個女人的衣服,那個女人雖然已經不再年輕青春,但是確實一個美人,旁邊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在拉扯着中年男子,試圖不讓他得逞。中年男子一急,就用力一推男孩,男孩由於身體沒有張開,力量不足,就重心不穩往後栽倒,或許是撞到了後腦勺,昏迷不醒。
婦人見狀悲呼了了一聲,竟嚇昏了過去,那個中年人陰笑道:“美人,我來了!”接着就自己寬衣解帶,獸性大發。
張壕和賴皮蛇算是看不下去了,一腳拽開了房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一拳打飛了中年男子,一個封住了他的嘴巴,他嗚嗚看着這眼前兩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早就嚇得放棄了反抗。
“哼,想不到是個軟骨頭!”賴皮蛇氣道。
“你沒有幹什麼?”那個中年男人嚇道,“不要殺我,你們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們!”
張壕又是朝他腦門一拳就讓他暈過去,像這類角色也沒有什麼可用價值,而那個美婦淚眼朦朧,就像一隻被宰的羔羊的,道:“你們……,你們又是什麼人?要對我做什麼?”
張壕將她扶起道:“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來幫你們的,我知道慕容家族有難,你不要驚慌!”
美婦一聽了張壕並無惡意,尚未穩定心神,又撲向了那暈倒在地的男孩哭道:“透兒!透兒你怎麼了?”
張壕將那男孩扶好,喂他服用了一顆丹藥,然後向他的體內不斷地傳送真氣,不久之後,那男孩支吾了一聲,就醒轉了過來。
美婦見男孩甦醒,忙感激涕零地向張壕他們道謝,男孩睜眼就看見賴皮蛇那張醜陋的面孔,以爲他是壞蛋,剛欲動手,就被自己的母親制止。
張壕和賴皮蛇將房門掩好,防止有人進來,將那個中年男人五花大綁地放在牀上,用東西塞住了他的嘴巴,避免他大呼求救。
經過一席話,張壕他們知道了眼前這對母子的身份,正是慕容家主的妾李月兒和三兒子慕容透,他們交代了整個慕容家變的細枝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