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譚水面翻滾呼嘯,如同沸騰了一般,山山周圍散發着一種全新的力量,在四季譚中的夜天深刻的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強大,金甲白蟒依靠自己強悍無比的力量環繞在山山的周圍,貪婪的吮吸着山山散落在四季譚中的力量,在強光的包裹中,四季譚外面的人無法看到潭水中發生着什麼事情。
甲骨臂彷彿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也在潭水中蛻變。但夜天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疼痛,一種被受傷還要難以忍受的感覺。
松林宗的人站立在四季譚的外圍,四季譚此刻完全被霧氣和青光掩蓋,視力無法穿過,他們看了看牡落四人,眼睛動了動,卻沒有人出聲詢問,四季譚已經吸引了他們全部注意力。
山山的周圍翻滾着熱浪,一層層的旋轉,青色的光柱不斷的幻化出一條條龍影,它們張牙舞爪的盤旋在光柱,在衆人等待的目光中,一聲痛苦的呻吟自四季譚中響起,夜天知道這是山山的吼叫,因疼痛的影響,聲音都變音了。夜天暗自在心中爲山山捏了把冷汗,自己只是甲骨臂的轉變都是這樣的難受,更何況山山要蛻去全身的鱗甲。
這裡唯一歡騰的只有金甲白蟒,它的力量已經籠罩在山山的周圍,山山流散的每一絲龍之力,金甲白蟒都會興奮的吸入體內。在靈獸中,自身的等級在出生的時候已經被固定了,那些頂級的靈獸雖然強大,但有一點是它們無法改變的,那就是突破自己現在的等級,除非遇到逆天級的靈物,否則他們一生都是如此。
山山機緣巧合下遇到了奇花,才使他蛻變,在神秘海域中又吸收了遠古兇龜的珠王,從某種意義說,兇龜也是龍的一種,此等可遇而不可求的奇緣讓山山有着無限蛻變的可能,但這些都是不爲外人所知。
山山的蟒龍之力正在轉變,四季譚的水面已經冒起了,山山的軀體如同火燒一般的滾燙,金甲白蟒對這種力量很是畏懼,但山山散發出來的力量它是那樣的渴望,所以仍強自靠近山山,蛻變是每一個具有靈智的靈獸最希望的事情,強大如金甲白蟒也沒有例外。
青色的光柱發出一聲轟鳴,四季譚濺起了數百米的浪花,沖天而起的浪花沿着青色光柱繼續向攀爬,這些浪花中似乎夾雜着其他的**,金甲白蟒見狀吼叫一聲,龐大的身軀盤旋在青色光柱,四季譚頓時昏暗下來,金甲白蟒的身軀擋住了光芒,它的軀體將那些與衆不同的**包裹,一聲慘叫自它的口中吼出,大地都顫抖起來。
“龍液,那條果然不是一般的皇級,靈尊這才破級的希望很大,我們松林宗出頭的時間就要到了。”松林宗宗主兩手激動的握在一起,身體興奮的發抖。
金甲白蟒將山山釋放出來的龍液全都吸入體內,沿着青色光柱慢慢下落,它的軀體仍然包裹在山山的周圍,像是在保護山山的蛻皮,青光中,山山的鱗甲裂開了一條縫,山山的頭顱慢慢的從縫中擠出,閃爍着奇異光芒的龍角慢慢的顯現在衆人的面前,山山的龍頭似乎變大了許多,龜珠之王鑲嵌在山山的頭顱,在龍角的映襯下如同一隻青色的眼睛,山山爬出鱗甲似乎很吃力,它奮力的伸出兩隻爪子,龍目看了看周圍,爪子抓住金甲白蟒,努力的拉出自己的身體,山山的龍頸終於出現,但此刻的山山已經不在是青色的,只在背部的中心軸線有一條青色的紋路,自它的頭顱一路延伸至龍尾。一;x>
山山的背部變成了黑色,忽而第三隻爪子出現,接着第四隻,第五隻,山山此次的蛻變出現了五隻爪子,山山傲慢的爬向金甲白蟒的頭頂,直至再次盤繞在金甲白蟒的獨角,滿是敵意的看着松林宗的修行者,這是它沒有見過的修行者,強大而又霸道的龍之力壓向松林宗之人。
金甲白蟒的眼睛向翻,似乎在向山山傳達什麼信息,山山用自己的爪子拍了拍金甲白蟒,收回自己的力量。
山山的蛻皮這次格外的順利,夜天他們不知道,四季譚本就是靈獸之譚,潭水對靈獸有着非同一般的好處,山山便是因此而被激發了體內的奇花之力和龜珠之力,突如其來的開始了蛻皮。
“五爪,五爪,頗靈之境,它突破了靈獸的限制,這究竟是福還是禍?如此的逆天之事,會出現天妒的。”松林宗宗主自言自語的嘀咕着什麼。聲音很小,沒有人注意也沒有人聽到。
山山的蛻變暫時完成,但山山蛻皮流散的進入水中的力量,讓夜天可是飽受折磨,甲骨臂儼然已經脫離了夜天的控制,飽和的力量在甲骨臂中撕扯,奇怪的是,夜天自己的身體卻無法移動,終於,甲骨臂與夜天身體接合的部位爆裂開,夜天的肩膀血淋淋一片,染紅了四季譚的水面。
夜天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苦笑一聲,甲骨臂表面開始生長鱗甲,與現在的山山一樣的鱗甲,鱗甲從夜天的甲骨臂手指開始,慢慢的向生長,夜天的心中不斷祈禱,希望這些鱗甲不要長遍自己全身,否則,夜天不願想象那是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夜天的祈禱似乎達到了效果,甲骨臂的鱗甲長到了夜天的肩膀,便停止了,緊接着夜天歇斯底里的慘叫起來,甲骨臂慢慢的與夜天的臂骨肌肉脫離,夜天仰天吼叫,看着甲骨臂一點點的遠離自己的身體,森白的臂骨再次顯現出來。
從夜天身脫離的甲骨臂飄蕩在四季譚空,夜天握緊了自己左手的指骨,急促的喘息着,或許是因爲流力的長期浸染,原本森白的左臂骨有些發黑。
夜天的髮絲粘在臉,汗水順着夜天蒼白的臉頰滑落,飛騰在半空的甲骨臂開始吸收四季譚中山山流散的力量,一道道水流與甲骨臂相接,宛若噴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