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舉着睡袋不停的喝着,喉嚨伴隨着吞嚥聲發出陣陣的“咕嚕咕嚕。”
“喝慢點,別噎着。”廖傑坐在這個剛剛被部隊接應到的士兵旁邊。這傢伙此時有點像鄰家大叔似得。一旁的楚賢看在眼裡,覺得廖傑這人有點捉摸不透。
“楚賢,你絕不覺得廖傑他有點多變?”凌海裳輕輕的問楚賢。
楚賢裝傻道:“恩?是嗎?”
“別跟我裝,我知道你已經注意到了。”楚賢被揭穿,尷尬無比。“這傢伙一會嚴肅,一會又和善,一會謹慎,一會又防衛心鬆懈,讓我覺得這個大叔藏着許多秘密。”
“許多秘密,什麼秘密?”楚賢疑惑的問道。
“呃,這是我的直覺,別放欣賞,這只是我的直覺告訴我而已。呵呵。”凌海裳傻笑了一陣,楚賢也沒把她的話放心上。
這個女人背後這麼說人家,自己也不是,分析問題的時候那麼嚴肅,平時又瘋瘋癲癲,果然有句話說的好,叫女人心海底針。一點也沒錯。
“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廖傑親切的問,一點都不像一個平日裡嚴肅無比的軍人。
士兵穿了兩口氣說道:“我們部隊,在義烏附近,前天遭到幾百頭喪屍的攻擊,雖然勉強擋了下來,但是人已經不是很多了,二十多個軍人,要保護七百多名市民,很難所以我們營長決定讓我出去找增援部隊。”
“喔,你們營長怎麼這麼肯定可以找到援救部隊?”
“我們營長說了,一個叫楚賢的,可能已經到了浙江,讓我往北面走,碰到部隊就讓我帶着回來,碰不到,也不要回去送死了。反正那個營地最多再能對抗100頭喪屍左右的進攻。”
楚賢突然跳出來道:“我就是楚賢!”
廖傑轉過頭來,悠閒的看着楚賢,而楚賢也被看得傻在了那裡,因爲他分明的看到,廖傑的兩隻眼裡分別寫着兩個字:“白——癡!”
廖傑這麼鄙視楚賢也是很正常,因爲他碰到過,外表和普通人相同,並且可以說話,卻有着喪屍本質的“人”(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姑且稱之爲人。)萬一這個傢伙也是這種“人”的話,那麼那麼,楚賢跳出來,等於是在對他們那個可能存在的首領(凌海裳分析懷疑這種類人喪屍有首領控制)說:“嘿,俺楚賢還有俺的馬仔在這,來羣毆俺們吧!”
這和白癡有什麼區別?
“你就是楚賢?”士兵一興奮,跑過來盯着楚賢看了N久,好像不相信這個要肌肉沒肌肉,要外貌美外貌,要智商沒智商的三無產品就是楚賢一般。
楚賢被廖傑那種訴說着你這白癡的眼神盯得後背發毛,說話都不利索“呃,呃,是啊,我是楚賢!”
“呃,能用什麼證明嗎?”
“我認識你們部隊裡的張鶴虹教授。”
“張鶴虹教授?”
“恩,他還好嗎?”
士兵說道這裡,神色突然暗淡了下來。“張鶴虹教授他已經……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可能?怎麼死的?”楚賢不相信這一消息。
士兵低着頭道:“爲了保護我撤退,被喪屍活活咬死的……他死前,把這封信給了我,上面寫着楚賢收,他好像,早就已經知道自己會死一樣了……”士兵從懷裡掏出了一封血跡斑斑,還留着幾個血手指印的棕黃色信封交給楚賢。
張旭接過信,撕開封口。
楚賢:
可能,你看不到這封信,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張老頭我,已經先去見馬克思了吧!
你是個有志青年,我從和你相處的日子裡能夠感受到。本來,我想要憑藉我那點微薄的力量,幫助這個世界能夠從這場生化危機裡解救出來,但是目前看來,我及時沒掛,應該,也已經沒有多少壽命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你能完成我的願望!
我連這種病毒是什麼都不能研究出來,只能每天面對着一羣新來的平民,然後幫他們在手臂靜脈上消毒,然後從物資中拿出上面批下來的抗空氣傳染疫苗給他們注射,呵呵,真是諷刺,難道老頭子我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就是爲了像醫生一樣幫人家注射?
拉回題外話,目前爲止,喪屍病毒傳染的範圍已經完全無法控制,政府機構完全垮臺。南下,那裡氣候溫暖適合喪屍這種冷血體質生物行動,這樣對我防禦很不利,但是北上,喪屍的進化程度又很高,我覺得,浙江到上海這一帶最最安全。
現在我需要你去幫我完成我的任務,如果你能收到這封信的話,我需要你再次北上,幫我找到一個人,他的學識是我見過的人中最淵博的一個,同時也是最年輕的一個,他叫雲謬,在河北附近的部隊當排長,這個人很奇怪,本來當院士都可以,他偏偏要參軍做排長。
小楚,我知道你的性格,碰到他以後,你可能有一番罪要受了。我懷疑他可能有輕度的精神分裂,如果他做什麼事或者做什麼奇怪的舉動,你忍讓這點要。
張鶴虹!
楚賢看完信,苦笑一聲:“死老頭子,我何止是有罪受阿。真可惜,沒辦法讓你見識一下這個傢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