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日

思索者輕輕地抖動着輕柔的衣杉,細小的露珠紛紛滾落,她已經很久沒有親臨這片土地了,現在這片大地上發生的一切變化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夜星那丫頭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她知道那一定是白羽的手段,從青兒的思想中她讀出了一切,想到那個傢伙居然將她的意識封鎖這麼長的時間,她不由得暗自佩服,她是思索者,但現在她發覺自己漸漸地有了奇妙的情感,很奇怪的感覺。

如果能獲得白羽的情感,那會怎麼樣呢?她不由得暗自揣測,現在不過現在她一點也不急着找他了,她知道白羽會主動來找她的,因爲青兒現在仍然在她手裡,只要有青兒在,白羽一定會來的,但怎樣才能讓他自動交出自己的情感來呢?用強顯然是不行的,思索者知道那樣絕對不會讓白羽屈服的,只能用一種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偷偷地盜取他的情感,思索者有的是辦法。

用她的眼去看這個世界,思索者偷偷地又選中了一個目標,她的精神輕柔而無形地掃過地面,對於下面發生的那場戰爭她一覽無餘,她不知道白羽是否也像她一樣在暗中注視着,現在他們兩人都相互感應不到對方的存在。

宇文拓的正率領他的軍隊追擊着大敗的天狼大軍,百萬大軍突然潰散,兵敗如山倒,更多的人是死在自己人的手裡,他們在掙扎中被自己人擠死,被坐騎踩死,被身後急於逃命的人殺死,宇文拓的大軍只需要在後面大聲喊叫就夠了。

東華國君獨孤文的那封信不知怎麼當夜就被天狼王知道了全部內容,於是他立刻密令猛獸團連夜進攻,身後大軍緊緊壓上,等到他們知道上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駐守在那條通道上的軍隊已經悄然撤退了,他們順利地衝了進去,很快地眼看前頭部隊就要走出通道了,突然之間前頭大火頓起,沖天的火光將那些猛獸嚇得回身便跑,堅硬的鱗甲和犀利的角反將天狼大軍衝散。

通道的盡頭數千號角齊聲鳴叫,如同巨獸在夜色之下對空嗥叫,那深沉的聲音穿過了夜的黑,在猛獸的心中響起,它們只想離開,趕快地離開,倒衝而來的猛獸軍團讓天狼大軍魂飛魄散。

兩旁的山上突然燃起了無數的火把,熊熊火炬將通道照得如同白日,天狼王大驚,在此之前他們曾用魔法搜索過兩旁的山上,但沒有發現有絲毫神秘波動的氣息,而且濃濃的迷霧將降低了他們的精神感應,現在看來他們上當了,對方一定有着無數非常高明的魔法師,只有這樣才能避得過他們的魔法搜索。

濃濃的迷霧突然散開,落石和利箭如雨點般落了下來,“活捉天狼王!活着天狼王!”兩山之上呼聲如雷,天狼士兵心膽俱裂,擁擠的通道上,後面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後隊依然向前趕來,於是自己人堵在了一起。

“天狼王,你上當了!快投降,快快投降!”宇文拓突然大聲喝道,雄厚的聲音壓倒了一切,那聲音在山峰之間不停地會應,“快快投降!快快投降!”

“退,趕快退!”天狼王慌忙叫道,身邊數十個人突然擁着他從士兵頭上飛過,高高的山峰之上,宇文拓凌空飛來,手中那把黑色的巨劍吞吐着寒光,強大的殺氣向天狼王直衝而來。

“天狼王,哪裡逃!留下命來!”宇文拓大聲喝道,兩道閃電飛來,被他強大的劍氣推開,兩條黑影向他迎來,宇文拓巨劍劈出,立刻將其中一人劈飛,當他受此一阻,身子已然落了下來。

剩下的那人不要命地向他抱來,宇文拓輕輕閃過,左掌飛出,拍在了那人的後心,一掌斃命,身邊無數的天狼士兵向他涌來。

“天狼王已逃,宇文拓在此,誰人敢擋我!”他大聲喝道,強大的劍氣在他身邊盤旋,所有踏入他三尺之內的士兵立刻畢命,宇文拓向前方殺去,無數士兵倒在了他的無形劍氣之下,身後更多的天狼士兵順着他闖出的那道血路向前逃命。

天狼王已逃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戰場,天狼士兵終於完全潰散了,後軍轉向便逃,天峰通道入口的兩邊,突然各殺出一支軍隊,“天狼天狼,今日滅亡!”他們齊聲叫道,卻不上前封堵通道。

兩旁的弓箭手彎弓搭箭,根本不用瞄準,只需射出去就行了,魔法師的閃電和烈火在天狼士兵中綻放,無情地吞沒着一個又一個生命,大地之上突然生出了無數的蔓藤,將那些躲閃不及奔跑逃命的士兵一個個拌倒在地,還來得及爬起來就被身後緊跟而來的大隊人馬踏成肉泥。

眼看如此慘烈景象,數滴清淚從獨孤寧珂臉上滑落,於是地上的蔓藤立刻縮回了地裡,但已經有無數人喪生在她的木術攻擊之下了,面對着慘烈的戰爭,她突然想要離開,離得越遠越好。

“這就是戰爭,寧珂,總有一天你會適應過來的。”身邊的水靈說道。

“姊姊,這樣的戰爭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獨孤寧珂問道,看着那淚流滿面的小臉,水靈不由得心神一顫,“不會太長的,寧珂。”她輕輕安慰道。

“可是,寧珂啊,這樣的戰爭才僅僅開始呢?天下一統要花費數比百年的時間,然後還要與來自另外世界的生靈征戰,這場戰爭已經開始,就沒有結束的可能,當黑暗世界中的魔降臨大地的時候,那又將是新的戰爭的開始,可惜沒有人能告訴我們戰爭的結局。”水靈無奈地想道。

美麗的思索者突然出現在她們兩人的面前,然後含笑從她們身邊飛過,她的精神偷偷地從她們的心上一掃而過,將她們的心事一覽無餘,然後她化身成無形的精神悄悄地掃過這片大地。

“姊姊,剛纔那位姊姊好美啊,她是誰呢?”獨孤寧珂好奇地問道。

水靈閉上了眼睛,天地間的水元素立刻活躍起來,從天上地下搜索剛消失的那個身影,她的精神延伸到了遠遠的天邊,凡是有水的地方都逃不過她的搜索。

但是,她還是無功而返,彷彿剛纔的那個人並不存在一樣,水靈大吃一驚,除了冒險王和主人他們以外,還有誰有這樣的本領呢?在她認識的那些人中,還有誰能躲得過她的搜索呢?

空中白衣冒險王飄然而來,他覺察到了水靈的吃驚。

“不用費力了,水靈,你是找不出那個人來的,”他嘆息道,“她終於還是出來了,希望他們之間別會起衝突纔好。”

“冒險王,那是誰呢?”水靈好奇地問道,“她是你的朋友嗎?”

“是的,”冒險王苦笑道,“她是一個可怕的朋友,甚至比你的主人還要可怕。”

水靈不由大吃一驚。

“所以你最後也別向人說起這件事。”冒險王說道,那股無形的精神偷偷地在他心中刺了一下,於是冒險王立刻消失。

“呵呵,冒險王,你心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思索者的聲音傳了過來,冒險王暗自吃驚。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現在夜星那個丫頭就是找那個人去了。”冒險王立刻坦白道。

“呵呵,冒險王,上次好象你隱瞞了一些事實哦,夜星那丫頭現在我也不急着找她,但我會很快將她找出來的,呵呵,你在害怕呢?”思索者笑道。

強大的力量揉搓着冒險王的精神,讓他苦不堪言,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都是那麼地難受。

終於,思索者放過了他,冒險王好奇地擡起了頭,天上一輪紅日升起,地面上一片血紅。

那輪紅日靜靜地掛在黑色的夜空之上,一切顯得是如此地詭異,冒險王不由皺緊了眉頭,這到底又是誰呢,難道是白羽嗎?

他偷偷地放出了自己的精神,結果被自己的發現大吃一驚,那輪紅日火元素是如此地活躍,如此地熟悉,除了那頭麒麟神獸還有誰呢?既然麒麟神獸已經出現了,那麼白羽是否也在場呢?他與思索者是否會起衝突呢?冒險王想到這裡,額頭不由冒出了冷汗。

謝天謝地,白羽沒有出現!

思索者的精神仔細地掃過這遍淆亂的戰場,無數悲奮的怨靈在痛苦地悲鳴,爲他們的死亡而痛苦,思索者的精神毫不留情地將他們一掃而空,然後投入到大地的各個角落,讓他們早日重生,沒有令她感到有興趣的靈魂,她不由稍感失望。

數萬人馬在後面緊追不捨,追而不擊,宇文拓知道天狼完了,他們已經崩潰了,這一戰已經將他們徹底地殺怕了,只要不能讓他們有鬆懈的機會,只是日夜追擊,天狼就會被自己所滅,軍心一散,天狼統治下的那些本來就不安分的國家肯定會興兵作浪。

不過天上那輪紅日也太古怪了,宇文拓停了下來,大地披上了血紅的外衣,山川變紅了,樹木變紅了,河水也變紅了,詭異地紅,紅得可怕,這樣詭異的景象反而更加嚇破了天狼大軍之膽。

獨孤寧珂身着雪白的衣衫飄然而來,在這血色的天地裡面她是那麼地聖潔,面對着全身散發出聖潔光芒的寧珂小公主,宇文拓心神一顫,突然生出了跪倒俯首的衝動,四下望去,身邊的將士卻沒有這樣的衝動。

“你怎麼不太高興的樣子呢?”小寧珂輕輕地飄了過來,輕聲問道,她的聲音是那麼地輕柔,如同輕風般拂過了他苦澀的心靈,滋潤着他乾涸的心,什麼時候小公主變成如此了呢?宇文拓不由得一陣迷惘。

“我不喜歡殺戮,卻又不得不爲。”宇文拓低聲說道,他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劍,劍柄上全是粘糊糊的血,剛纔不知道有多少天狼將士成了他的劍下亡魂,在聖潔的寧珂面前,他突然變成了一個可憐的孩子,委屈的孩子,只想向她述說自己心中的委屈與無奈。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冒險王要你統一整個大地,爲了對付來自黑暗世界的魔。”寧珂輕輕說道,她什麼時候知道了這一切的呢,宇文拓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終於有人知道他的心事了,他只覺得鼻子酸酸的。

“如果你想哭的話,哭出來會好受一些。”那個聲音繼續勸說道,宇文拓突然真的想大哭一場,冒險王他們高高在上,卻要讓他來承受如此心靈上的折磨,還要讓他無法向別人述說,現在戰爭纔剛剛開始而已,以後還有無數比這慘烈得多的戰鬥,他能夠支撐得下去呢?

那把劍突然重重地從他手中滑落,插到了鬆軟的泥土上來,宇文拓雙手抱臉,“我不想這樣,真的,我不想這樣。”他低聲說道。

“將軍,將軍!你怎麼了?”身邊有人輕問道。

宇文拓放下手來,剛纔的獨孤寧珂已經不見了,一位將軍好奇地問他,並幫他將地上的巨劍拾了起來。

宇文拓不由一怔,“公主呢?寧珂公主。”他好奇地問道。

“公主?將軍,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是,你已經幾個月沒睡好覺了。”那個將軍憐惜地說道,“我們勝利了,宇文將軍,你可以放心地睡上一覺了。”

宇文拓接過了巨劍,“謝謝你,老將軍,宇文拓不累,累的是你們。”他輕聲說道,然後向營地走去。

幾位將軍好奇地望着他們年輕的主帥,他的眼睛紅紅的,好象哭過一樣,“將軍實在是太累了。”他們心裡想道。

血日之下,那位年輕的主帥是那麼地憔悴,渾然沒有大勝後的喜悅。

陣營之中,水靈和獨孤寧珂公主迎了出來,他們的身後是滿臉興奮的墨玉,“宇文將軍,我們勝利了,哈哈,我們勝利了,你不高興嗎?”他大聲笑道。

“是的,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宇文拓回答道,他的聲音是那麼地枯澀。

“宇文大哥,你怎麼了?”獨孤寧珂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公主,剛纔你在哪裡呢?”宇文拓低頭問道,自己的心事居然向一個小女孩述說,傳出去也太丟人了。

“我一直很水靈姊姊在等你回來的啊。”獨孤寧珂回答道,宇文拓躲閃的目光讓她感到非常地好奇。

“我想休息一下,太累了。”宇文拓說道,剛纔一定是幻覺,他心想。

“是的,宇文將軍,你早就該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墨玉說道。

宇文拓快步走了進去,令獨孤寧珂百思不解,現在他到底怎麼了,目光怪怪的,好象什麼秘密被人知道了一樣。

天空之上,那輪紅日卻漸漸地淡去了,麒麟不知道,強大的思索者已經悄然鎖定了它,本來在雲中界呆得好好的,但沒想到進來了個小魔女,將它呵來斥去的,有時候乾脆就將它趕出來。

麒麟很想不回去了,可是夜星威脅它說,如果想跑,她就會用盡一切辦法將它找到,然後的下場自然可想而知了,此外雲中界確實是個很好的地方,麒麟也不想離開。

“好了,戰爭已經結束,現在可以回去向那個丫頭彙報去了,唉,但願那丫頭不是在洗澡,其實就算她站在我面前洗澡我也不會瞧上一眼呢,哼,每次洗澡的時候就要將我關起來。”麒麟不滿的想道。

雲中界在它的面前展開,思索者悄悄進入了這個世界,然後在麒麟身邊現出原形,麒麟還來不及聲張,被她一指點去,立刻全身無法動彈,緊接着它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子突然不見了,漸漸地它的意識也模糊起來。

“呵呵,這丫頭,原來藏到這裡來了。”思索者想道,隨即搖身一變,變作了那隻麒麟,就算白羽見了恐怕都無法分辨得出真假,當然如果白羽變成了冒險王,估計思索者也分辨不出,除非他們開始就生出懷疑之意。

雲中界,奇妙的世界,無邊無際,美麗無比,天空是七色的雲彩,大地到處是奇花異草,更有無數幻化且美麗非凡的珍禽異獸,雲霧飄渺的天空之上,飄浮着一個巨大無比的白玉盆,這個玉盆太大了,方圓五里,盆內清澈的水深達數百米。

整個白玉盆散發出聖潔的光芒,盆中的夜星正舒服地在水中游來游去,其實這個白玉盆和盆中之水全部是她那身衣服所化,她喜歡水,在這裡她又想到了自己生活在死亡之湖時的場景。

那時候陪伴她的只有死亡之湖,現在又多了個黃金樹所化的夜星,夜星拋起了那條白玉帶,化作了輕柔的紗巾,於是她就用這輕柔的紗巾清洗着自己根本就不用清洗的身子。

“奇怪,我爲什麼老想到那個神秘的少年呢?”夜星好奇地想道,她潛入了深深的水底,心意一動,那條紗巾竟然隨她的心意化作了一條小白龍,令她大爲驚奇。

“你真是一個寶物,非常有靈性呢!”夜星不由得稱讚道,白龍載着她在這個湖泊一樣的浴盆中翻江倒海。

“你身邊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你怎麼這麼害怕她呢?”白龍衝出水面,身子直立起來,於是夜星光滑的身子立刻從光滑的白龍身上滑落了水中。

“奇怪,你天天呆在她身邊,難道你不知道嗎?”夜星漂浮在水中好奇地問道,“你竟然真的是一個活物,真想不到。”

“我真的不知道,所以纔會問你的呀!”小白龍回答道。

白玉盆突然變小,盆中的水也在收縮,漸漸變成恰好包住她那美麗的侗體,然後化作了那身漂亮的白衣,夜星伸手招來一片潔白的雲,然後坐了在潔白的雲朵上,她那飄逸的長髮順風而長,在空中飄揚,形成一條長達數十丈的黑色波浪。

“呵呵,思索者姊姊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呢,反正你如果看到天底下最美的人兒,卻又最可怕的人,那就是她了。”夜星迴答道,同時用手輕輕地撥動着她的長髮,那長髮漸漸地收縮,變短,最後散散地披在她的身後。

天空中強大而神秘的無形力量像刀一般從夜星正面刺來,她對此毫無察覺,繼續用光滑嫩白的雙手往手輕輕地梳理着她的長髮,其中一隻手上那精緻而美麗的金梳髮出了無奈的嘆息,它現在成了夜星無所不用的工具了。

“真的不知道嗎?”小白龍問道。

無形的力量懸停在夜星面前,只要他心意一動,夜星將不復存在,而他就化身成夜星,那麼黑瞳和思索者將防不勝防。

“真的呢!對了,你該變回那根玉帶了。”夜星朝小白龍嫣然一笑,那笑容就像天底下盛開的一朵最美麗的鮮花。

小白龍怔住了,殺機悄然而散。

“喂,你怎麼了?”夜星好奇地問道。

白龍沉默不答,眼神複雜地望着她,在夜星無比震驚的目光下,他化成了那個神秘少年,“我叫無名。”他輕聲說道。

無名揚起來右手,最後還是無奈地放了下來,夜星怔住了,天!剛纔她還將他當澡巾用,擦遍了全身,而且不止一次,她瞪大了眼睛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我走了,以後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見面的好。”無名說道,隨即往遠方飄去,“我這次下不了手,但並不代表我以後也下不了手。”他的聲音順風而來,在她的耳邊盤旋,久久不去。

“你……你回來!”夜星突然回過神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她心底升起,她要好好將他抓住,居然這麼戲弄了她,要讓他受盡折磨,對了,就像思索者姊姊對付冒險王一樣,她心裡充滿了一種既像憤怒,卻又攙雜着另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無名卻越走越遠,夜星追了過去,雲中界根本擋不住無名,他破開空間離開了雲中界,那是白羽創造出來的世界,不是他的世界,夜星也緊緊地追了出去,再也顧不上自己會被思索者發現了。

夜,漫天星斗,夜星衝了出來,看到了星空上的無名,他回過頭來,身子化作了漫天光點,融入到無盡的星空中去了,夜星再也感觸不到他的存在,那個奇異的夢境又浮上眼前:少年縱身一跳,消失在漫天星河之中。眼前的場景和那個夢境是何其地類似!

她怔怔地望着星空發呆,心裡突然想找一個人說話,無論那人是白羽還是思索者,或者是青兒姊姊,這三個人一定不會取笑她的,至於冒險王呢?她還是不太樂意讓他知道那麼多。

她回到了雲中界,看到了那隻麒麟神獸,她不知道思索者所化的麒麟神獸早已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連思索者都被所看到的現象驚住了,無名沒有發覺,他的舉動已經悄然落入了思索者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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