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186,破身虐妃,五度言情

生活依舊在平靜中一點一滴的度過……

錦帝七年農曆九月二十三,夏朝邊境百姓被擾,無辜送命,青平大將軍夏桀震怒,率軍南下,圍堵雲兵。

雲國大皇子云墨澤避而不見,派原夏朝官兵範文傑出戰,叛徒一出,夏朝士兵紛紛氣憤不已,頓時激昂萬丈,信心十足,誓言剷除叛國賊,爲不幸戰亡的袁文傑將軍,以及無辜死去的百姓報仇雪恨。

邊關,彼時,烽煙四起,戰火連連,震耳欲聾的聲音劃破整個天際,久久迴盪着。

一眼望去,豆大的影子到處都是,廝殺聲,痛苦聲,以及吆喝聲,連綿不斷,譜寫着一首專屬於戰場的別歌。

死亡的氣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殘酷……空氣中彌散着濃濃的血腥氣息……令人連連作惡。

浩浩蕩蕩的人羣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騎在馬背上,一身銀白色的盔甲的領軍人物—夏桀。金色的陽光投射在他的背上,鍍起一層美麗的光芒,令人不敢昂視。

夏桀陰寒着一張俊臉,持着皇上御賜的尚方寶劍,眼睛都不眨一下,無情的殺掉很多雲兵,血濺三尺……

戰馬在原地轉了幾圈,夏桀的目光環視下四周,最後定格在前方那個無情殺害他兵士的人。

眯起眼眸,踢向馬肚,吆喝道,“駕!”

戰馬穿過廝殺的人羣,急速狂奔,秋風冷冽的吹,寒風刺骨,連帶的吹起兩邊的頭髮,在半空中飄出一道美麗的弧度……

砰的一聲,兵器相碰撞的聲音,夏桀擋住那個人的兵器,及時的將一個士兵救下來。

那人瞄了夏桀一眼,臉色倏然一變,轉眼就想要逃跑,卻不料夏桀倏然發難,舉起武器,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俊美的容顏上掛着濃濃的不屑……

這樣如此清晰的流露出自己不滿的情緒,對於一貫以冷漠而內斂而主的夏桀來說,是極爲罕見的。

夏桀面無表情的對付敵人,一邊冷冷的說,“範文傑,你身爲夏朝人,卻公然叛國,置百姓於不顧,最大惡極。本王今日要親手解決了你。”

“哼!”範文傑冷哼一聲,目光陰鷙,咬牙切齒道,“皇帝殺了我範家幾十口人命,我定要討回來。”

話落,範文傑就先下手爲強,舉起自己最鍾愛的槍,朝着夏桀的方向刺去,如此的伎倆,夏桀根本就不放在眼底,動作敏銳,不費吹灰之力就化解了自己的危機。

夏桀冷哼一聲,揮舞寶劍,寒光乍起,鋒利無比的刀刃,在眼光下反射出一道道刺眼而寒戾的光芒後,直接對準範文傑的胸口刺去。

範文傑雖然武功不強,但是久經沙場,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物。當下,就用兵器去擋,卻不想一股沉重的內力直接壓過來,逼迫他連連後退幾步。

看着夏朝的千古罪人,夏桀毫不手軟,用了一半的內力,全部灌注在自己的兵器上,很快的,範文傑的老臉,逐漸的紅了,越來越紅,最後是漲紅了臉,額頭更是冒出了許多細細的汗珠子。

曾經聽聞夏桀這個人深不可測,武功更是出神入化,一直以爲不過是一種浮誇。如今,才發現竟是比傳言中還要那般厲害,更加的令人畏懼……範文傑咬牙切齒,目光更是陰寒不已,硬生生的扛下來,最終憑藉過人的力氣,暫時的狼狽的逃離夏桀的對付。

心有不甘,自然跟着殺紅了眼睛,範文傑嘶吼一聲,再次揮槍,夏桀自然是應戰到底。

幾十個回合下來,範文傑的身體明顯的吃不消,反觀夏桀,除了額頭上那一點的汗水以外,完全看不出半點吃力或是不適的樣子。

眼看差距拉大,再打下去,吃虧的只會是自己……打不過,就逃吧……這是此時,範文傑唯一的想法……

用盡渾身的力氣,掙脫掉夏桀的壓力,大口的呼吸一口以後,強行將戰馬掉頭,引起一陣驚天的馬叫聲,急速離去……

見狀,夏桀眯起冰藍色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冰的笑容,“想跑?本王倒要看看,你還能夠跑到哪裡去?”

夏桀朝遠處的孤影掃了一眼,隨後,一路追了上去……

“範文傑,本王勸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隨本王一同回朝,興許本王能夠保你一個全屍!”

步步緊逼的追隨,藉由過人的內力,夏桀的聲音在秋風的幫忙下,送到了前方一路疾跑的範文傑的耳朵內。

“哼!回去還會有活路嗎?簡直是妄想!”

“不知悔改!”冷冷的留下一句話,夏桀失去了耐心,刷的一下從馬背上跳了起來,在空中如蜻蜓點水般的吹準範文傑的的背後……察覺到異樣的範文傑,當轉過頭,一道冷劍近在眼前,沒有任何的防範,整個人就脫離了戰馬。

“接下來,你就等着去向全國的百姓交代你自己的罪孽吧!”冷冷的說完一句話,範文傑來不及掙扎半分,身子再也動彈不了。

夏氏史書記載:錦帝七年農曆九月二十三,在青平大元帥夏桀的帶領下,夏兵再次攻敗雲兵,並生擒了叛逆之臣範文傑。

此消息一傳回夏朝京都,立刻引起數百萬人的激烈反應,個個無不拍手叫好,氣氛極度沸騰,家家戶戶,市集小巷更是整夜慶賀,直到天明。

宮中的人,自然也是高興,皇上更是立刻下了聖旨,一面少不了誇讚,另一方面則是要求將叛國者範文傑即刻押送回京,等待判決……

宮中,某一間清幽而寧靜的房間,沒有戰場上的殘酷和廝殺,也沒有深宮中的算計和虛僞。

幽幽醒過來的安語婧,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經過多天的休息,什麼都補回來了,渾身充滿了力量,精神抖擻的緊。

隨意的穿好衣服,下牀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倒上一杯清水,心滿意足的喝着。

這個習慣,很多年前留下來的,一直保持到現在。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早晨起來喝一杯水,能夠通腸胃,有便於排泄廢物。

擱下茶杯,安語婧仰起頭,美眸凝視着窗外的天色,估摸着西流景的行徑。

按照這幾日以來,自己的觀察,他應該很快就來了。

如此的飄忽不定的,如此漫不經心的人,卻能夠將她隱藏在幽幽深宮中,而不被人發現,這樣的本事,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以前就覺得西流景不是普通的人,如今跟他接觸,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如果,他不單單是西流景,不是那個衆人眼底的花花公子,那麼他又會是誰?而那個暗地面的身份,又是怎樣的一個場景?又是怎樣的一種真相?

而他又在她的生命中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而她之前經歷過的種種,他是否有參與?是否直接或間接的導致了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張被迷惑編織而成的大網,將安語婧整個人困死在裡面,可以掙扎,卻得不到釋放。這一種痛苦,無疑是一種變相的折磨,精神上和身體上的一種折磨。

就這樣,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裡面,默默的想着事情……

時光一點一滴的流逝,始終都沒有看到西流景的身影,安語婧不禁疑惑的想着,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肚子餓的厲害,想起昨天西流景離開前,放下的一個包袱,急忙彈跳起來奔到窗臺的桌上,打開一看,竟然都是些吃的東西,硬是將安語婧的胃口給打開了,不由分說的,直接拿起來就吃了起來……

心滿意足的填飽了肚子,安語婧開心不已,喝了一大口清水以後,倏然間變了臉色,錯愕的看着那一袋子的食物……又是懊惱又是無語的……

天啦,她怎麼被衝昏了腦子?這食物要是有毒的話,那她該怎麼辦纔好?

好不容易解開了體內的毒藥,可別再遇到這麼倒黴的事情了?

安語婧備受打擊的跌坐在座位上,一臉的蒼白,甚是無語的厲害……

就這樣,腳步聲傳來時,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下來,安語婧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傻傻的在房間裡面呆了一天了。

安語婧側頭,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外頭的那個黑影子,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神情緊繃,抓住手中的茶杯。

吱的一聲,房間的門開了,安語婧用力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茶杯直接的對準了來人丟了出去。

來人驚愕了一下,身子本能的一閃,卻在茶杯即將要碰上大門的時候,單手一勾,茶杯穩穩的握入那人的手中。

而這樣的驚奇的一幕,卻在瞬間,卻安語婧的臉色一變,雙手倏然攥緊,神情中帶有一絲莫名的情緒,轉眼又化爲平靜。

“女人,你下手未免太狠了吧。”懶懶的聲音中,夾雜着一絲淡淡的情緒。

安語婧眸光一閃,冷瞥了他一眼,道,“一般般。”

“一般?”鬼才會相信她的話呢。

“萬一若是別人闖了進來,被人發現我隱藏在這裡,那我還有活路嗎?所以,爲了安全起見,自然是……”話沒有說話,但是卻足以令人聽的明白。

西流景來到她的面前,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神情慵懶無比,若無其事的說,“原來如此!本公子還以爲你是打算謀殺了本公子呢?”

看似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話,感覺上沒有半點的壓力。

西流景痞子一樣的笑着,目光犀利,安語婧面色平靜,雙手卻是緊張的握在一起,“怎麼會?”

“本公子想,你也不會!”良久,西流景淡淡的笑了,又道,“不過,你考慮的倒是實在的。”

“不過,這個地方,除了本公子以外,不會有人知道的,你考慮的問題是多餘的。”

“是嗎?話雖如此,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畢竟,這可是關乎個人生死的問題,不是嗎?”

“的確!”西流景點點頭,隨即眯起眼眸,“日子過得不錯。”

“託你的福,還過得去!””既然如此,不快點表示表示,本公子相當的好說話,若不送上一個香吻,如何?”

安語婧的嘴角抽動的厲害,無視某人那自戀又妖媚的表情,“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我的失蹤,有沒有引起什麼問題來啊?”

眼看,她已經出來好幾天了,宮裡面多多少少會有點什麼吧。例如說,西妃娘娘,例如說,西妃娘娘口中的那個皇上……例如說,她的孃家……

想起安府,她就想起她的孃親,以及純然他們,失蹤了那麼久,府上的人肯定都急壞了吧。

“放心吧,一切正常!”

“這麼說,我可以離開了?是嗎?”安語婧難掩激動,目光希冀的看向神色擺明一冷的西流景,心裡已經有了別的心思。

“你急什麼?想要出宮再等等吧!”

“爲什麼?”不是都說沒有問題了嗎?

“沒有爲什麼?”

“你!”怎麼可以如此這樣?過分!

西流景注意到安語婧非常不滿的眼眸,心情頓時不悅,擺着一張不像是他的臉,冷冷的說,“你想要離開是不是?很好,自己走出去,右拐就好。”

“真的!”安語婧聽聞,眼眸中頓時就亮了起來,倏的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興奮的說,“那我先離開了。”

匆匆忙忙的跑,離開前,安語婧側頭,看向冷漠無比的西流景,笑顏如花的說,“謝謝你啊,我會記得你的大恩大德的。”末了,小聲的打開房間門,左顧右盼,發現沒有可疑的人以後,方纔消失在西流景的眼眸內。

原地,西流景慢慢的,慢慢的好了一口香茶,透過那嫋嫋白霧,聲音冰冷而無情,“安語婧,我倒要看看,你能夠堅持多久?”

砰的一聲異響,西流景的手微微一鬆開,破碎的茶杯,從他的大手中掉落,垂直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冰冷的沉悶後,歸於平靜。

話說,安語婧趁着夜色,真的離開了房間,小心翼翼的左右張望,末了還要東躲西藏的,頗有一種和人躲貓貓的感覺。

今日的夜空,似乎格外的安靜,月亮隱藏在層層的烏雲之後,黑的看不到半點光芒。

這樣的一幕,對於安語婧的逃離,無疑是一種莫大的鼓勵。

安語婧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在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皇宮中,摸索着她覺得可以逃得出去的皇宮。

只是,事與願爲,總是樂極生悲……

來來回回的瞎轉好久,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原地,安語婧相當無語又無辜,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該死的,早知道就向西流景那裡要一個地圖好了。

這樣倒是好了,迷路了,又不能夠讓人發現自己的蹤跡,不然,只會迎來另一番的悲劇……

原路回去嗎?這個也可以……也許那個那妖孽還在那裡也會說不定……可是……

就在安語婧不知道該怎麼抉擇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到腳步聲,安語婧的心頓時一陣抽動,倉皇的張望着四周,呼吸變得異常的急促,最後將目光鎖定在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地方,刷的一下推門而入。

砰的一聲輕響,安語婧無力的倚靠在門口,大口的呼吸,意外於腳步聲離這邊越來越近,頓時嚇得她急忙鑽進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

剛隱藏好身子,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安語婧慌忙的咬住自己的嘴脣,甚是屏住了呼吸,就怕發出一點點的聲音,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到時候會死的挺慘也說不定。

直到這時,安語婧後知後覺的發現,在她的潛意識裡面,竟然會覺得西流景不會對她構成威脅。

這樣的真相,令安語婧一度的不敢相信……

爲什麼會這樣?他明明就有可能是……

拉回她所有思緒的是,屋子裡面倏然間傳來的異響,安語婧頓時心思一動,這是怎麼一回事?

好像來人不像是太監宮女,難不成是小偷不成?應該不會有人這麼大膽吧,再說了,出入皇宮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一時的好奇,安語婧終究是忍不住的,從隱藏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看過去,卻發現屋子內太黑,根本就看不清來人的樣子,依稀看到一道黑乎乎的影子……

心思狐疑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那人在殿內逗留了片刻的時間,就從同來時那樣,神出鬼沒的離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安語婧。

好了,終於是走了,她也可以出來了吧。再不走,妖孽怕是要走了呢。

剛走到門口,安語婧開門的動作一頓,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又有人來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哪裡最黑暗最隱蔽,就往哪裡鑽……

門再次開了……沒有聲音……安語婧不禁想着,難不成剛纔的那個人又折回來了?

“主子。”鬼魅般的聲音乍然響起,安語婧嚇了一跳,卻是豎起了耳朵,偷聽秘密。

“那邊的情況如何?”陰寒的聲音,讓周邊的溫度一度下降。

安語婧蹙眉,那頭的聲音又起,“回主子,青平大元帥一路所向披靡,戰績累累,眼下就連皇上都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下了聖旨,讚揚一番。”

“是嗎?”那人低低的笑了,笑聲令人毛骨悚然,無情的說,“即刻吩咐那邊的人,他可以動手了!”

“屬下遵命!”

“這一次,本座定要讓夏桀有命出京,無命回朝,橫死在戰場上,遭受萬箭穿心之苦!”

轟的一聲,隱藏在暗地裡的安語婧,瞬間身子僵硬,整個人從頭到腳,涼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