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苦笑,原來所謂的兵家秘典,都是自古以來兵家修行,征伐的秘術。
據說修煉這等秘典的許多名將,日後都被天庭徵召,成爲神將。
可惜流傳時日太久,而且這些秘典又被朝廷忌諱,傳承隱秘,漸漸的就斷了根基。
就比如李筠家中:“我家所傳的秘典之中,也就一點行軍佈陣,還有自家修煉的東西還有着流傳,其他再多的,幾乎都已經失傳了。”
唐長生含笑望過去,見李筠雙目有神,太陽穴高高鼓起,整個人身上好像藏着無窮的勁力。
就已經知道,在凡俗之間,他的修爲很是不弱,幾乎已經踏入了先天之境。
比唐長生當年在鹿法丹所遇到的那些拳師都強的多。
但是,頂多也就這樣了。真的遇到妖魔,怕是一個陰神級數的高手,都有可能潛入軍營,將其暗殺。
這可費事唐長生所願意見到!
他就微微一笑:“將軍可願意和我學這兵家秘術?”
那李筠大喜過望,雙膝立刻跪地:“若是能蒙天師授法,末將家族世代都願意結草銜環以報!”
要知道,這種秘傳方纔是一個家族立足之本。不僅僅是他李筠這一代,甚至只要傳承還在,李筠家中就會興旺不衰。
“多謝天師授法,日後天師但有差遣,弟子萬死不辭!”
唐長生道:“只要努力報效朝廷就是。”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那李筠自然知道好歹,連連稱是。
“兵家之術,起源於仙道……”
唐長生原本自然不會懂什麼兵家秘術,但是這次出山,天庭除了送下封神冊之外,就是把天庭秘傳的兵符秘典傳了一部分給唐長生。
這算是對他的另外一個巨大的支持了!
東華世界,神仙兩道一直打壓人道,不僅讓人道維持分裂,不得大一統不說。
更是把人道高端力量,那些各種兵法秘典都不斷的銷燬。
數以千年下來,兵法秘術在人間幾乎都已經失傳。讓人道幾乎失去了高端戰力……
但是這些東西再失傳,天庭都還有備份保持着。
如今,唐長生提出以人道之力來對抗人道大劫的計劃之後,天庭就允許唐長生將這些秘術傳承下去。
這些是天庭和仙門能夠給唐長生的很少直接助力的一部分了……
這些日子以來,唐長生一直在研讀這些兵書秘典,現在就打算傳給李筠。
“此人有名將之姿,”唐長生心道,就算沒有學到這家兵家秘術,日後也不難成爲一位名將。
這從這次李筠出兵合侯國的經歷之中就可以看出,其人有着十分靈敏的戰場嗅覺。一路橫掃整個合侯國不帶一點遲疑……
若是着李筠再修煉了兵家秘術,那麼日後就算成爲一代神將,也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兵家修行之道,在於氣。天有天氣,地有地氣,兵家之氣,與常人之氣不同也,近於煞氣,最是殺伐危險不過……”
聽着唐長生講述,這李筠的目光越來越亮。
半月之後,鹹安校場之中,數百士兵正在操練。
在那烈日之下,數百士兵盡數**上身,露出雄壯的肌肉來。汗水打溼了全身上下,如同小溪一樣的流淌着,甚至被身體和空氣之中的高溫所蒸發,以至於渾身上下蒸騰起了一片霧氣。
他們身上的肌肉強壯,但是卻並不分明,也不好看。絕對沒有大楚或者鏡像世界那些練健身的肌肉線條流暢,好看。甚至往往都還有個大肚子。
但是要知道,這纔是真正的大力士的體格。在東方的古典繪畫之中,所有以武力出名的名將,都是這種體格。
這其實就是健美先生,和美式足球運動員之間的區別。真正對抗極強的美式足球的運動員,體格也都是這般模樣。
此刻,一個個舉着圓木,在操場上跑圈。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個人形巨熊一般。
四周樹蔭下圍着看熱鬧的士兵極多,看到這般作態,都是爲之咂舌。
許多不求上進的士兵嘖嘖說道:“這是要把人往死處折騰,嘖嘖,真是何苦來哉!”
要知道,現在在校場上訓練的,並不是普通的大頭士兵。事實上,普通的大頭兵也有,但是更多的卻是一些禁軍將門世家的衙內舍人們,有些甚至都已經當上了六七品的校尉了。
但是在數日之前,回到鹹安朝廷的唐長生,宣稱要以兵家秘術訓練一支精兵的時候。
那些爭先恐後,最多報名的還是禁軍將門子弟。甚至鹹安天子都親自讓幾個宗室子弟,甚至自己的一個庶子,加入其中。
而普通士兵裡面,除了極少有着志氣的人物之外,都沒有人加入。
這就讓唐長生不得不感嘆,在統治階層還沒有徹底腐化,爛掉的時候。
真正有着眼光的,還是他們這些人啊!
而普通士兵,大多都只是爲了當兵吃糧來的。就算是有些人已經動心,但是看到操練的如此辛苦,卻也就沒有人敢再加入了。
唐長生這時候卻十分滿意的看着校場上的這麼一幕,十天如此辛苦的操練下來,居然沒有一個退出,也足可見這些人的身體素質的強悍,還有意志的堅韌了。
“天師,這般練兵是不是有點太過辛苦……”
站在唐長生身邊的鹹安天子,也都忍不住問道。
這般天氣,他站在樹蔭下都覺着酷熱難當。而這些將士,每天都還要操練八個時辰,想想都讓人覺着不寒而慄!
“陛下,莫要看他們辛苦。只要能夠撐過去,這些人日後最差也都是百人敵的悍將!”
唐長生淡然的說道:“有此這麼多的悍將,陛下還擔心江山不穩麼?”
鹹安天子頓時不說話了,當然是鍛煉出這麼一批悍將比較重要。
至於這些人的死活?
反正有唐長生在,這些人想死也死不了不是?
剛想到這裡,就聽着噗通一聲,有人暈倒了過去。
唐長生一揮手,立刻有着幾個人衝了過去,將暈倒的人擡了回來,放進一個燒的滾燙的大藥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