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笑罷,將手中長刀一轉朝着士兵們攔腰掃了過去。如虎入羊羣當者披靡,不過片刻功夫殺得一乾二淨。
殘活的奴隸一臉恐懼敬畏地看着站在屍山血海中的李志,看那李志身上放眼望去俱是色做殷紅,手中長刀血跡斑斑還不停地滴落着血珠,披頭散髮如同從九天十地中出的魔神!
李志四處一望看着遍地屍體,“哈哈!十步殺人,千里不留行。果然痛快”大聲笑道,突然一個踉蹌接着刀芒消散,張口噴出一口血,之後彷彿血吐多了死不了人似的,一口一口的噴出。李志剛以刀拄地,卻一頭栽倒在地,刀身突然化作碎片飄落在地。
一羣奴隸面面相覷,不知道剛剛威風八面無一合之敵的李志怎麼這樣了“大哥,你怎麼了!”查理得顧不得傷痛,慌忙過去扶起李志,卻見李志滿頭大汗,面部扭曲顯得極爲痛苦!一干奴隸也圍了上來,個個乾瞪眼不知如何是好。
“查兄弟,我想我大概知道點大人的情況!”一名奴隸上前說到,查理得聞言擡頭見說話那人,留了付山羊鬍子看年紀也就三十多歲左右,手中拄着一根斷槍,原來這人地一條腿被長槍刺穿了。
“快說,怎麼才能救我大哥!”查理得聞言急忙拽着這名奴隸問道
這奴隸道:“我們還是先趕緊離開這裡再說,雖說天色已晚,萬一再遇到士兵恐怕,我等真逃不脫了。”
查理得聽得話:“那我大哥怎麼辦?先說怎麼救我大哥!”查兄弟,救人不在一時啊,我們先逃離這裡再說!你看這裡是交通要道,救人也不能在這裡救啊!”
李志忍着身體內撕心裂肺的疼痛,咬着牙說到:“快,聽他的,先離開這!”
找來兩個受傷輕的奴隸,找了兩杆槍用馬車斗篷做了簡單擔架擡起李志,趁着夜色朝山脈方向逃去。
數日後,凡登堡皇宮的書房裡,緝捕司司長盧隨雲跪在精美的地毯上,汗珠一滴接一滴地滴落。
書房裡只剩下格蘭國皇帝威爾陛下來回地翻動着訊報地聲音,“不錯,很好,真是不錯。”皇帝陛下拍打着手中的訊報,面無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盧隨雲。
忽地威爾站起身來,走到盧隨雲地身邊,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到:“真是好極了,一百五十名精銳騎兵跟一百二十名士兵,連帶着一位鐵級騎士,一名銅級武士。”說到這裡,威爾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地怒氣,擡起一腳踢在盧隨雲地額頭上,盧隨雲一個跟頭撞在樑柱上,只撞得是頭破血流。
“居然全部死在一羣賤奴的手裡,嗯?朕的臉面放在那裡,格蘭的顏面又在何處?”威爾聲嚴厲色地衝着盧隨雲喝問到:“朕,又有何面目見爲國開疆拓土的白老愛卿,讓他年邁喪子,朕,朕有何面目見天下臣民。”越說越心頭怒火越盛,將手中訊報劈頭蓋臉的扔在盧隨雲鮮血橫流的臉上:“你說,嗯!你說啊!朕當初是怎麼跟你說的?”
“陛下,忠勇侯白偉大人在宮外等候。”一名衛士在門外說到
威爾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說道:“讓白侯爺進來吧!”
說罷看了一眼依舊還跪在地上的盧隨雲,頗有些無奈地說:“朕知道這事怨不得你,可這是你緝捕司的差事,這羣賤奴讓白偉年老喪子,你說這事不讓你們負責緝捕盜匪的緝捕司承擔責任,叫誰來負責?先不要起來了,一會白偉來了,你琢磨着怎麼辦吧!”
“謝陛下!”盧隨雲明白皇帝陛下還不會殺了自己,自己這頭獵犬還有用處,雖然白偉雖然閒賦在家並無實權,但是白偉那是皇帝陛下爲新政對牧守一方的大臣,軍隊統帥立的榜樣。
若還是像先王時地舊政,一個手握軍隊大權堂堂一等侯爺,他的兒子身邊護衛能不過是區區一個銅級武士嗎!
如今卻被一羣奴隸給殺了,讓那些大臣怎麼看。若非陛下覺得新政不穩,自己哪還能活到今天,恐怕早殺了自己給貴族們泄恨了!
白偉一路行來,心中不斷琢磨皇帝陛下爲何突然從召見自己,這些年來自打威爾繼位後實施新政遭到議會反對,以血腥手段廢除議會了,從此皇權專斷獨行。
自己就主動卸去一切實權職位,專心做個閒賦在家的侯爺,從不插手朝堂之間的事,就連自己一些當年的老部下一個個殺的殺,貶的貶,自己都視作不見才得保全了全家性命。
就連自己的老岳父被害,自己也只是讓小兒子帶着護衛前去弔唁,無顏去見當初的自己故友舊交。
難道是邊疆又起戰事,要啓用自己?唉,自古君王心思難猜摸,想先帝時候對自己榮寵跟信任,才讓自己建立不世功勳,得封千金萬戶侯。可如今卻,唯唯諾諾,深恐惹禍上身。
來到書房前,白偉輕嘆一聲,這書房已有十年不曾進去過了。
走進書房之中,白偉就看見緝捕司司長盧隨雲狼狽地跪在地上,臉上尚有血跡未乾,白偉擡眼見威爾端坐書桌後面,便衝着威爾彎腰躬身施禮,就聽的皇帝急忙說道:“白卿,快快免禮。”
白偉如同不曾聽見般,依舊恭恭敬敬地行完禮,口呼:“老臣參見陛下。”
“快快起身,來人趕緊扶白老侯爺坐下!”
白偉在近侍地攙扶下坐下後一拱手:“謝陛下,不知陛下召見老臣來有何事。”
“這個,朕,朕也不知道該,唉!”威爾突然說話有些磕拌,忽的一指盧隨雲:“盧隨雲,你對白卿說吧!”
白偉真是有點摸不着頭腦剛要說話,就見盧隨雲也不起身,就那麼爬了過來磕頭在地嗚咽地說:“老侯爺啊!我,我對不起你啊!”
說完這句就摟住白偉的大腿慟聲大哭,白偉連忙攙起盧隨雲,這位在大臣眼中兇名赫赫,皇帝陛下手下的惡犬,怎麼今天如此這般?邊想邊嘴裡說到:“盧大人,這是爲何啊,老夫擔當不起快快起來!”
轉身朝着威爾問道:“陛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見皇帝陛下拿起一份只有緊急要事才用的訊報讓近侍遞給白偉,“白卿還是自己看吧。”
白偉接過訊報,卻見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跡,見開頭寫道:“朝陽城城守李士傑,朝陽邊軍統帥陳峰叩拜陛下”
難道真是邊關有事?接着下面寫到:“本月22日清晨臣李世傑接到急報,說那羣賤奴突破烏蘭鎮關卡,臣於是向雞鳴郡發出訊報,請他們設卡攔截,防範那羣賤奴再向雞鳴郡方向逃竄。
陳峰將軍遣派兵士沿路向烏蘭鎮方向推進意圖與白石小侯爺率領騎兵前後夾擊。黃昏時分,邊軍麾下一個中隊的士兵在官道處攔截住狼牙惡奴,先與其交手後來白石小侯爺所帥一百二十名騎兵也尾隨而至。
只是,不知何故自白石小侯爺以下兵士全部陣亡,而那羣賤奴也不知所蹤,臣懷疑他們逃到了戈壁沙漠.....。
白偉看到此處,身子一個前傾幾乎一頭栽倒在地。
訊報被白偉緊緊攢在手中,兩行渾濁地老淚流淌在那已經蒼老地臉上,被近侍攙扶地身體顫抖不已。
忽然白偉猛地掙開近侍,站起身來周身衣袍無風自動。一雙淚眼中夾雜着無邊的殺氣,跨步上前直視着威爾,冷颼颼的聲音向着威爾問道:“陛下,我兒已是鐵級騎士,身邊護衛更是銅級武士,一羣賤奴怎麼就殺得了,更何況還有二百多名士兵,居然一個不留全部死光!”
接着語含悲憤的說道:“想我爲格蘭國開疆拓土,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卻是子孫斷絕。陛下,老臣哪怕血濺五步也要問個明白”白偉仿若又是當年那個殺伐決斷,縱橫沙場地大將軍,眼中殺意凜然。
“大膽!”盧隨雲向着白偉喝道:“竟敢對陛下無禮,來人啊!”
“嘩啦”一羣侍衛從門外衝了進來,提刀將白偉團團圍住。冷森森的刀鋒直指白偉,恐怕一個不好就要血濺當場。
“白大將軍,可還認得故人否”卻見一人隨聲音落下,自屏風後轉身出來,見他一襲長衫,斗笠下露出一臉的絡腮鬍子,腰間懸掛一柄寶劍,來到白偉面前。一身打扮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