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看着前面不遠地城池,對着衆人說到:“前面就是的桑林城了,咱們到那裡休息一晚,過了桑林城就到雞鳴郡的地界了!”
“頭,這還得多少天到神城呀?”陶四坐在馬上問道,“我還沒騎馬走過這麼遠的路呢,屁股都快磨破了。”“你小子,我也不知道神城還有多遠呢,我只知道到朝陽城大概還有三四天的路程呢!”陶四做出一副哀怨地樣子,說到:“那我的屁股鐵定的要長出老繭了!”他做出的怪樣讓護衛們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就連幾天來被混亂的記憶攪亂地心情煩躁的李志也忍不住露了個笑臉。而光輝武士們自打出發就一直默不做聲地趕路前進,根本沒跟護衛們摻和在一起。
夜深了,桑林城也是一座緊靠着狼牙山山脈地山城。李志照例地被自己的雜亂的記憶攪得沒有睡意,他靜靜地坐在神廟安排他們住下的院子裡,看着滿天的星斗,擰開招待宴會上順來的一瓶茅臺酒,咕咚,喝了一大口下去。
“阿蒼,你有心事?”突兀地聲音從李志的背後傳來,他扭身發現原來是陶馨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裙,站在那裡看着他。
“小姐,”李志站起身說到:“我睡不着,坐在這裡看看星星,小姐你怎麼也沒睡?”
“我也睡不着,這裡太像臨滄了,都是緊靠着大山的小山城,我想家了!”陶馨悠悠地嘆了口氣,“我看見你好多次,晚上自己坐在院子裡想着心事。難道你恢復記憶了?”
“沒有,”李志困惱地說到,“很多雜亂不堪地畫面經常在我腦袋裡折騰。但是我就是想不起來以前的記憶.”說着李志又舉起了酒瓶喝了一大口,“這玩意,真不錯,喝多了暈暈乎乎地一點也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就像在農莊裡似的,阿蒼沒有這麼多的雜亂的想法,只知道天黑了就睡覺。可我越來越覺得我不是阿蒼,我不是阿蒼,我是誰呢?你說,我是誰!”
陶馨看着李志有些微醉的充滿了迷茫地樣子,這些日子來,這個男人越來越不知不覺地彰顯出他的與衆不同,總是無意間顯露出一種氣勢,那是上位者纔有的氣勢。他的記憶就要恢復了吧,陶馨輕輕地嘆了口氣,走過去攙扶起他,勸慰地說到:“你是阿蒼呀,你不是阿蒼你是誰!你喝多了,趕緊去睡覺啊!”
李志看了一眼在夜色中看着遠方像一頭猙獰猛獸的狼牙山,嘴裡嘟囔着說到:“狼牙山,狼牙山,我一定會再一次上去,殺上去......”太陽向着世間盡情地拋灑着光與熱,空氣沉悶的連一絲地風都沒有。陶四罵罵咧咧地數落着炎熱地天氣,“媽的,這天氣想把老子熱死呀!連點風都沒有!”
別的護衛似乎連跟陶四耍嘴這樣的事情都懶得去浪費口水了,一個個緊抿着雙脣,奮力地驅趕着腳下的駿馬。
李志默默無語地掏出自己的水囊縱馬來到陶四的身邊遞給了他,“謝了,兄弟!”陶四接過水囊喝了一口又遞迴給了李志,“你自己也留點吧,剛纔頭不是說了嘛,前面就到了狼牙山山腳下了,到了那兒就爽了!小風一定不會比蒼山的差!”說着他還做出一副愜意地樣子。
清爽地山風撲面吹來,讓所有的人精神爲之一振,入眼處是整片整片地青翠之色,路邊的兩側長滿鬱鬱蔥蔥的樹木,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點點地照在經過的每一個人的身上。
當所有的人沉醉在這段陰涼清爽地道路上的時候,忽然從兩側樹木兩側中躥出十幾個手持兵刃地蒙面大漢,站在路中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什麼人?膽敢攔截神廟的車輛?”圍在外圍的光輝武士拔出了兵器,指着這些攔路的蒙面人。
“哼!”爲首的蒙面人冷哼一聲也不答話,一揚手中的長劍,就見劍身上驟然亮起了一道璀璨地銀色光芒,一劍下去就奪取了那名喝問他們的光輝武士的性命,剩下地十三個蒙面大漢,舉起手中亮起銀級鬥氣的武器不發一言地衝殺過來。
“銀級鬥氣!”陶知倒吸了口涼氣,他大聲喊道:“保護小姐,快退!”然而車伕還沒來得及掉轉車頭,就見從車隊後面也跳出了五個蒙面人,悄無聲息地站在後面將他們堵在中間。
“拼死保護小姐!”陶知悲憤地喊了一嗓子,整整一隊地光輝武士已經策馬向前方那十幾個蒙面人衝了過去。他們這些護衛也紛紛調轉馬頭,衝着後面那五個蒙面人殺了過去,試圖依靠人多的優勢,能夠護着他們小姐的馬車衝出包圍,逃出生天。
李志呆坐在馬上看着這些試圖用自己性命去拼出一條生路的護衛們,他們怒吼的喊殺聲,漸漸地跟腦海中的畫面合攏。
“殺呀!”一名護衛從馬上跳起,舉着長刀衝着呆立在路中不動的蒙面人腦袋上劈了過去。他人還在半空之中,就見那名蒙面人一手抓住劈來地長刀,一拳揮了過去將他的腦袋擊了個粉碎。
冷笑一聲,躲過另一名護衛刺來地長劍,一腳陰毒地踢上了對方的下陰,在這名護衛慘叫聲中,劈手奪來他手中的長劍,信手一揮割斷了這名護衛的喉嚨。
“呀!”陶知怒喝一聲,運起了全身的鬥氣,手中長劍直刺站在正中間的那名蒙面人的咽喉,
那名蒙面人發出一聲哂笑,也是空着雙手,一掌就將陶知的長劍拍爲數幾截,森然地說到:“看你還算是沒有辱沒鬥氣的份上,我給你留個全屍!”隨着話音落下,那人凌空而起,身上銀芒大盛,朦朧地銀光籠罩了那人地全身,他隨意地伸出一掌印上了陶知的胸膛。
聽着自己胸前大骨斷裂地聲音,陶知無聲地摔落在地,充滿了絕望,不甘眼神的雙眼漸漸地失去了神采。
“頭!”陶四悲呼一聲,扔掉了手中的弓箭,操起掛在馬上的銀槍,“呀.....”還沒等到他策馬衝擊,一名蒙面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拽過他手中的長槍,稍微用力就將他摔下馬來,抓着槍尖的那頭向他的懷中猛地一送。“噗嗤”一聲,槍尾竟然被蒙面人用力之下,穿透了陶四地胸口將他釘在地上。
這時前方的光輝武士已經被十幾個蒙面人屠戮一空,將剩餘地護衛連同陶馨的馬車圍了起來。
那名蒙面地銀級武士一揮手,餘下的蒙面人就要上前將這些護衛全數殺死,這時從馬車中傳來一聲清脆的包含着憤怒地聲音:“住手!”
緊接着陶馨一臉悲憤地從馬車中鑽了出來,旁邊跟着女奴倩兒,“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非要奪去我們的生命!”
“爲了什麼!”蒙面的銀級武士仰天笑了起來,“可憐的女娃,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爲什麼!”他聲音一轉冷冷地喝了一聲:“殺!”
說完他伸手一指,一股銀色的光芒透指而出,瞬間刺穿了陶馨的額頭,一縷鮮紅的血,從她的眉間緩緩地流過那美麗的逐漸地喪失了生氣的臉。
“你也一併去陪伴你的主人吧!”他語氣平淡地看着跪在自己主人遺體前,已經哭成淚人的女奴倩兒,又是一指,銀芒從倩兒的天靈刺了進去,哭聲噶然而止。
“啊!”李志從呆滯的狀態中醒來,看着發生在自己面前的慘象,陶四被釘在了地上,鮮血已經浸透了他身下的那片土地。陶知胸前成塌陷狀,空洞地雙眼睜大大的,其他幾個相熟的護衛也全都慘死在他的面前。
封鎖着記憶的閘門瞬間打開了,李志,他再一次地出現在了這片骯髒黑暗,到處是吃人地世間,他猛地抽出了一直被陶四譏笑是樣式的鋼刀,衝着最近的一名蒙面人衝了過去。
“哼!”這名蒙面人不屑地冷笑一聲,一個沒有一點鬥氣的傢伙,他信手一拳正中李志的前胸,將他遠遠地擊飛出去。
李志在半空中噴出一股鮮血,“啊!”大喝一聲,就見半空中李志的全身亮起了銀色地光芒,很快這股銀色光芒凝聚成一副銀色甲冑。李志冰冷,包含着無邊殺氣地雙眼掃視着這些沾滿了自己同伴鮮血的蒙面人。
“銀級騎士!”伴隨着這名只低了李志一級的蒙面人的驚呼聲,李志掃了一眼倒在馬車上的陶馨主僕二人。
“死吧!”李志一聲怒喝,手上的銀光暴漲瞬間凝聚成了一柄銀色長刀,拖着一溜地刀芒衝着這名銀級武士的蒙面人掃了過去。
他心知抵擋不了李志鬥氣凝聚的長刀,伸手抓住兩個同伴衝着刀光扔了過去,自己扭頭向後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