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還在嫋嫋地冒着青煙地已經成爲一片廢墟地烏蘭鎮,以及還飄在鼻尖的糊吧地味道,金銘的怒火好比戈壁上發出着怒號要摧毀一切地狂風,他恨不得將低着頭跪在自己面前請罪的陳玄一劍捅死。五萬光輝騎士,連死帶傷整整近千人,更有不少地光輝騎士的戰馬被殺傷。
光輝騎士團在歷史上不是沒有遭受過比這還大的傷亡,然而這次的傷亡雖然稱不上大,可卻是金銘最爲不能接受的,造成這等損失的是一羣兵力同等的賤奴們組成的普通軍隊,他們中鬥氣最高的不過是個銀級。
要不是陳玄他粗心大意,能讓光輝騎士有這麼大的損失嗎?一想到這些,金銘再也無法遏制心中的憤怒,他一腳將陳玄踢了個跟頭,厲聲喝道:“你簡直丟盡了天神的威嚴,辱沒了高貴的光輝騎士的稱號!”
說着金銘重重地喘了口粗氣,冷聲衝着又重新從地上爬起來,依舊跪在那裡的陳玄喝道:“滾回朝陽城去,要是再粗心大意出現一絲一毫的失誤,就用你的自己的命來洗刷身爲光輝騎士的恥辱吧!”
等陳玄感恩戴德地應了幾聲,連滾帶爬地離開後,金銘滿是怒氣的臉色又變得一如既往地陰冷,他信手撿起一支跌落在地上的弩箭,仔細地看了起來,這是一支比尋常的箭支還要粗上幾圈的粗木箭支,鋒利地鐵箭簇在陽光下閃着滲人地寒光。
每一處都在昭示着它強大無比的穿透力。即使已經強如金銘這般的黃金強者,一想到這種數不清地箭支夾帶着強橫地鬥氣鋪天蓋地地激射而來,都感到一種滲到骨子裡的寒意體內涌了出來。
他又端詳了一眼握在手中的這支弩箭,如果能夠裝備上這種武器,不要說給光輝騎士們裝備上,但是給光輝武士全部裝備上的話,想到這裡,他手中猛地用力將這支弩箭捏成兩截,冷聲說到:“傳令,讓軍隊給朕仔細搜素烏蘭鎮,哪怕挖地三尺,也要給朕找到這羣賤奴們使用的發射這種箭支的武器,朕不信他們還能全毀掉。”
等到親兵急匆匆地離去向軍隊傳令去後,站在一旁的餘傑這才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臉,低聲問道:“神皇陛下,是不是要追擊已經跑的那隊騎兵,那隊騎兵只怕大有問題呀,不然這些賤奴們不會捨得用五萬人的性命......”
“哼!”金銘陡地發出一道陰冷地鼻音,打斷了餘傑的話,喝道:“你嫌光輝騎士損失地還少嗎?是不是等你成了光桿指揮官才滿意啊?剛纔我的命令難道你沒聽清嗎?蠢貨!”
聽到金銘不留一點情面的呵斥,餘傑低垂的面孔上閃過一絲憤恨之色,但是他語氣卻不敢流露出任何一絲的不滿,“是,是,臣這就去!”
把話說罷,餘傑連忙匆匆地離去了,金銘盯着餘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一個廢墟的拐角處,原本就陰冷地臉上更是浮現一道凜凜地殺機。他當然明白餘傑的那一點花花腸子,想借機把光輝騎士團抓在手裡,哼,那羣老不死的長老們打得什麼主意,他金銘用腳後跟都能想得到,可惜他們這羣老傢伙風光無限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要不是怕跟這些老傢伙們拼個兩敗俱傷,讓別人撿了便宜,他豈能容忍長老們明目張膽的把餘傑安插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十萬人的隊伍要徹底搜查一個不過幾平方公里已經化作一攤廢墟的鎮子,那裡能需要多久,就在餘傑離去沒有多久,便又一臉興奮地帶着一名光輝騎士匆匆地走了過來。
只見跟在他身後的這名光輝騎士雙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件奇怪的物品走到金銘地面前,餘傑在一旁興奮地說到:“神皇陛下,真可謂是天神護佑,這是在一個被燒焦的賤奴身下發現的,我看應該就是這些賤奴們用來發射那種粗箭的特殊的弓。”
金銘並沒有應聲,而是伸手從光輝騎士的手中拿了過來,仔細地端詳起來,說它像弓,卻又在弓身的中間加了一根刻有很深溝槽的長方形的木頭,弓身的材質也明顯的要比一般的弓身要粗,要寬,弓弦則是數股獸筋混搭着一根細長的鋼絲製成的,上面還安裝了幾個不知所謂的小零件。
金銘皺了皺眉,剛要命令親兵去撿一支還好的箭來,就見餘傑已經手捧着一根箭支遞過來,金銘拿過了這根粗大的箭支,比劃了一番,總歸是差別不大,畢竟弩弓也是弓箭的原理。
很快他就看出了門道,他信手將弩箭遞給站在一旁的餘傑。緊接着他雙臂稍微用力,就已經將原本需要普通士兵用腳蹬着才能拉滿的弩弓給拉開了。而在一旁的餘傑剛要趁機把弩箭放到那個刻槽中的時候,就聽“嗒”的一聲輕響,弩箭上的扳扣已經將拉滿的弓弦自動鉤住了。
金銘一時間也被這樣的射擊巧妙地小機關搞的一愣,不過他還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伸手把弩箭放到刻槽中,平端起來,隨便地瞄準了一處已經被大火燒成一片廢墟的房屋。
只見他輕輕地一扣弩臂下方的扳機,弩箭帶着一道刺破空氣所發出的尖嘯聲用極快地速度射向了那處廢墟,只不過是眨眼間地功夫,就聽得一聲轟然巨響,那處原本就被大火燒成一片廢墟的房子頓時煙塵激盪,又過了片刻地功夫,待得煙塵散去那支弩箭已經不見蹤影,而原本高高堆成一堆的廢墟散亂成了幾處大小不一的廢墟。以及金銘餘傑一干人吃驚的模樣。
良久金銘一干人纔回過神了,他還沒有灌注鬥氣,就已經如此地威力,如果灌注了鬥氣,想到這,金銘忽然覺得這次光輝騎士團遭受的損失並不算什麼,畢竟根據陳玄的彙報,這些賤奴們似乎掌握了什麼秘法能夠在銅級鬥氣的時候,就可以將鬥氣灌注到箭上發射,正因爲這次才造成了上千人的傷亡。
想一想,如果光輝騎士們全部裝備了這種武器,到時候只要一個齊射足以將敵方的城牆給摧毀,威力將不下於一個黃金武士級別的強者的全力一擊。
想到了這些,金銘的萬年陰冷的臉上竟然忽然還露出了一絲充滿了期待的微笑,他甚至是小心翼翼地將弩弓遞給了身邊的親兵,語氣凝重嚴厲地說到:“馬上把它送到朝陽城,召集工匠,一定要做的短時間內批量生產。此乃天神庇佑我等,以成我神國萬世之基,此物就命名爲天神之怒。”
就在金銘意外地獲得了弩弓,並要準備批量生產以期待能夠迅速裝備到神廟的軍隊中的時候,肖三帶着自由之劍剛剛到了做爲雞鳴郡屏障的金秀城內。
諸宸是負責守衛金秀城的軍官,論資格他一早跟隨着柳炳投靠了自由軍的老資格了,可是他也不敢去招惹現在臉黑足以跟鍋底比擬,一副隨時就要殺人模樣的肖三,當他將從雞鳴城發來的命令遞給了肖三後,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肖三的動靜,過了一會兒,看肖三還是一隻手捏着這張新來的命令,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然而想到一向治軍嚴厲的柳炳,他只好硬着頭皮輕聲說道:“大人,您看命令來了,咱們這就動身吧!”
這時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沉默了良久的肖三,彷彿被諸宸的話點燃了悶在心中就要爆發的怒火,“操!要走你們都他媽的走,老子不走!不走!柳炳是幹什麼吃的,就他媽的知道撤,撤,都要打到老窩了!”
“這......”諸宸一臉爲難地支支唔唔半天也沒敢勸說一下,然而柳炳的命令清清楚楚地寫着立即放棄金秀,而且一定要讓肖三帶着自由之劍返回雞鳴城。
吼了一陣的肖三,這時也發泄完了心中的怒火,他看着諸宸一副爲難之極的模樣,揚了揚手,說道:“算了,我不讓你爲難,你帶着全部地人馬走,但是我不走,他媽的一個狗日的光輝騎士也沒宰了,老子心裡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