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名近侍端着餐盤走了進來,上面擺放了一個相似插花的瓶子,旁邊放着一個精緻的小碗,還有一碟肉片。
威爾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去給盧大人,也弄一份過來。”
“謝陛下!陛下適才爲何?”盧隨雲遲疑地問,威爾三世自打看到打火機後似乎心情很是不錯,笑着跟盧隨雲說“呵呵,沒什麼,盧卿我覺得你的想象力還是有點不夠豐富啊!一個銅級騎士封印了自身鬥氣,打入敵國去做奴隸。”
說到這,威爾不禁又是笑了笑“呵呵,你說可能嗎?這可是三流的小說情節啊!”
盧隨雲忽然覺得眼前的皇帝陛下跟換了個人似的,完全沒有往日不苟言笑的威嚴,還跟自己說笑起來,“陛下,不是這樣那一羣賤奴怎麼可能擁有鬥氣,誰給他們引發的?”
說着盧隨雲有些急了,衝着坐在那裡依舊喜笑顏開地威爾喊道:“陛下!”
“嘖,盧卿,你可記得荀先生所說,只要有人,一切都有可能!來來,嚐嚐我釀的酒!”說着讓近侍端起那個花瓶示意給盧隨雲也倒在碗裡。
盧隨雲無法,只好恭敬的端起小碗,讓近侍往裡倒滿了好似水一樣的透明液體,一陣奇異的香氣撲鼻而來。
“來,你我君臣幹了着杯!”說着威爾端起小碗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一副回味無窮的神情,輕聲地嘟囔了一句“唉,多久沒喝過酒了!”
說着夾起一塊肉片吃了一口。盧隨雲也有樣學樣的端起碗將酒一口倒進了嘴裡,一股辛辣的感覺,不由的讓他張開口大口的不停地吸溜着氣。
威爾看着盧隨雲在那裡張着嘴吸溜着,看上去被辣的不輕,趕緊說到“快,夾口菜,往下壓壓。”
盧隨雲這時也顧不得什麼禮儀,趕緊給自己夾了口肉,放在嘴裡嚼吧嚼吧嚥下去,感覺好多了。
“哎呀!盧卿,你怎麼一口都喝完了!”威爾說着說着不由的笑了,“來,再給盧大人倒上,盧卿一次喝一小口就行了!”
連着什麼叫酒的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喝啊!盧隨雲在肚子裡抱怨了一聲,忽然覺得一股熱流從肚裡升起,一會的功夫覺得全身都暖洋洋地,如同突破了鐵級的鬥氣一般。
這時聽見威爾再次讓他一起喝酒,盧隨雲這次學着威爾的樣子,輕輕的喝了一小口,雖然還有點辣,不過好多了,盧隨雲張開嘴吸了一口氣頓覺的齒頰留香。
“盧卿,這次感覺如何?”威爾笑吟吟地看着盧隨雲,“陛下,此物真是恐怕天神也不曾品嚐啊!”
“哈哈,盧卿這酒如何釀造只有朕知道,如果販賣出去,呵呵!”想到那嘩嘩的金幣,都流入自己的口袋,威爾不由的笑起來。
盧隨雲聽了威爾話的意思,酒居然可以成批量的生產,然後獨家的販賣,天啊,有了錢,兵器糧草,天底下的高手,激動地說“陛下,這樣恐怕如數百年前夜家一般一統天下也不在話下啊!”
“哈,盧卿日後真有這一天,朕必不負你!”威爾忽然正色地對盧隨雲說到,
盧隨雲自然不放過這個表忠心地機會,“陛下,臣定當拼死報效於陛下,誓死協助陛下完成千秋偉業,一統天下!”
“盧卿你的忠心,我自然知道,沒事你下去吧,這瓶酒你帶回品嚐吧!”
“謝陛下,臣告退!”盧隨雲剛轉身要走,忽然又轉過身來,光想着回去喝酒差點把來這裡的正事給忘了,“陛下,那李志之事?”
“哎呀,李志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這件事我派禁衛去處理,費藍嘛!”威爾微微一頓“既然被你抓來了,那就送他去養老院,修養吧!在中林城的府邸財產就不要充公了,他家的田地還是分給他府上的奴隸們種植,稅賦上交帝國,同時赦免了他們奴隸身份。”
“陛下三思啊,費藍可是國勳之後,如今說他陰謀叛國也站不住跟腳”盧隨雲有些爲難地問,“這樣處置會不會惹起衆怒啊?”
“怎麼,被稱爲心黑手毒的盧大人也怕了,莫非你的小兒子要做神廟地光輝武士了,盧大人也心懷仁慈了?衆怒,你盧隨雲犯下的衆怒還少嗎?”威爾凌厲地雙眼緊緊地盯着盧隨雲。
“臣,不敢。臣這就去辦!”盧隨雲被威爾的一番話說的心驚肉跳,急忙轉身離去了。
“哎,你聽說了嗎?費藍伯爵被惡狗咬了,被關進貴族集中營了!”
“不是吧?費藍伯爵可是國勳貴族,陛下都敢下手?”
“什麼呀,具說是那條惡狗想討陛下歡心,聽說費藍伯爵那裡有件家傳奇寶,費藍伯爵不肯送他,他就捏造罪名,給送集中營了!”
“真是猖狂啊!”
“唉,沒辦法誰讓陛下寵他呢!”
“父親,您爲什麼不要讓我參加神廟光輝武士的競選了,都跟主祭說好了,怎麼變卦了!”盧隨雲的幼子盧鈺衝着把自己叫回家的父親問道,
“沒關係,他郝立不會把我們家怎麼樣的!”盧隨雲坐在那裡一口一口的喝着那日威爾三世送的酒,
“父親,可是我們準備掛靠在神廟名下的土地怎麼辦?”
盧隨雲也許有點喝高了,紅紅的眼睛看着自己疼愛的幼子,嘆了一口氣“明天就把府上多餘出來的奴隸發放文書赦免他們,並且將那些土地交給他們耕種,每年咱們只收六成的收成。”
“父親,那些犯了罪的貴族才...”盧鈺還要說什麼,卻被盧隨雲一聲“閉嘴。”雖然盧鈺不再說話,可是年輕的眼神中透露着不解與不服。
“孩子,這些日子你也聽到貴族們的議論了吧,這是陛下在逼迫着我,只能我做他的一條忠犬啊!如果不這樣做,恐怕”盧隨雲看了看裝的富麗堂皇的屋子,“父親奮鬥了半生的家業煙消雲散不說,只怕你們也要去做那九死一生的奴隸啊!”
說着又是喝了一大口的酒,揮了揮手讓盧鈺出去,渾濁的淚水順着臉頰跌落在地上。
這一日,陰沉了幾天的天空終於退去,刺眼的太陽冷清的照在格蘭帝都高大的城牆上,盧隨雲接到了從皇宮傳來的命令,皇帝陛下要在傍晚時分宴請諸位大臣進餐。天剛剛擦黑,盧隨雲就坐着馬車趕往皇宮。往日召開大朝會的大殿裡熊熊的火盆將整個大殿照的通明而又暖和,近侍們急匆匆地走來走去端着餐盤正在給一個個矮桌上菜,每一個矮桌上都擺放了一個甕型的小罈子,壇口被一層紅布裹着。
大臣們都陸續的來了,有的看見盧隨雲座在那裡連忙上前問候,有的低着頭裝作沒看見,自行找了位子坐下。不多時丞相範之進了大殿。
走到盧隨雲面前時,卻扭過頭,衝着一名外務部的小官點頭致意,“哐當”頓時整個大殿寂然無聲,無數雙眼睛齊刷刷地轉過去看着被踢翻的桌子,還有一臉油膩的盧隨雲,摔倒在地上的範之。
盧隨雲不緊不慢的拿掉濺到肩上的一片菜葉,就那麼用手擦了一下臉,“範大人,您沒事吧!”
範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推開盧隨雲伸過來攙扶的手,“老夫雖然老了些,身子還是硬朗地摔一跤不妨試,就算有條瘋狗要咬老夫,老夫也不怕!”說着站起身,也不理楞在那裡的盧隨雲,轉身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盧隨雲看着一身的菜餚油膩,輕嘆了口氣,走出大殿,讓禁衛去快馬去家中取了件衣服換上,剛剛坐下,就聽近侍喊道“陛下到!”
威爾三世坐在高處看着下面靜待自己說話的羣臣,“今天讓諸位卿家來赴宴,有樣好東西請諸位共同品嚐。上酒!”
近侍們挨着將諸位大臣的桌上的罈子打開,將酒倒滿了小碗,一時間整個大殿裡酒香撲鼻,諸位大臣們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看樣子是讓喝得吧?”
威爾見都將酒滿上後,伸手舉起酒碗,喝了一口。大臣們一看皇帝陛下都喝了,一時大殿了到處傳來狼狽的咳嗽聲,近侍們連忙輕拍這些國家大臣,趕緊讓大臣們喝水,並且告訴他們不要一口氣的喝乾。
盧隨雲四周的大臣們一個個用着羨慕,嫉恨的眼神看着他,陛下肯定提前告訴他了,又或者他提前喝過了!不然他怎麼沒事,還一副回味悠長的神情。
接下來的宴會在推杯換盞中過去,事後每位大臣都被賜了一罈被威爾冠名的茅臺酒,從宴會上下來幾乎都是被近侍攙扶着送上了馬車,送回家中。
一夜之間,茅臺酒風靡整個帝都的上層圈子,成爲了貴族大臣們之間見面說話時,嘴裡沒帶有着酒氣,絕對會被人用鄙視的口氣議論,“看他連茅臺酒都沒得喝,還距離那麼近的跟我說話,真是嘖嘖....”
帝都交易所內關於神奇的茅臺酒成了商人們極度關注的話題,無數精明的商人從濃郁的酒香裡嗅出了金幣的味道。一時財政大臣孫和光府邸後門的門軸都換了三個,開開關關的太頻繁了,搞得孫小姐跟情人的幽會也不得不暫時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