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縱橫開張了!祝願火起來
呂鬆聽罷李志的敘述,綜合夜依依的適才的傾訴,心中早已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只聽他忿然的發出一道重重的冷哼,說道:“好大的野心,我倒是要看看他貝亦秋這些年來又什麼長進,爲了一己私慾竟然要使天下萬民陷入混亂爭戰之中!”
說罷,他掃了一眼李志,語氣有些低落地說道:“我跟你師傅也算是至交,沒想到當年一別居然已是生死兩隔,唉!”
說着呂鬆發出了一聲長長地嘆息,不過他很快就將情緒調轉過來,甚至有些讚賞地看着李志說道:“你師傅生前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廢除奴隸制度,如今雖然不能說你的做法正確,而他企圖以上而下進行廢除奴隸制度的改革看來是行不通的。枉費了他......”
說話間,突然呂鬆的臉色驟然變的陰沉起來,只見他仰首向空中望去,喃喃地說道:“果然是他來了!”
夜依依跟李志倆人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俱都看到了對方眼中充滿了疑惑的神色,夜依依張開嘴剛要發問,就見李志的臉色也突然大變,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這時就聽呂鬆語氣嚴峻地說道:“依依,你們兩個趕快帶人離開,走的越遠越好!”他說着頓了頓又補充道:“不用等我,過後我自會去找你們!”
說罷他的目光深深地望了李志一眼,接着又伸手拍了拍李志的肩膀,望着這個不過相見了不超過半天的老者,李志也感受到了遠方那道熟悉的氣息,自然也明白了呂鬆的心思,那決絕的目光彰顯着老者的決心,那拍着肩頭的舉動中更是透露着濃濃的訣別地味道,以及包括把夜依依託付給自己的意思。
他衝着呂鬆微微用力的點了點頭,其中之意雙方自然是不言自明,時間緊迫,也不容得再跟夜依依解釋,他猛地伸手抓住夜依依的一隻手,不由分說地拉起她就走。
呂鬆最後深深地看了被李志強行拽着離開的夜依依一眼,只見他雙足輕輕在地上一頓,整個人頓時如離弦之箭一般向着空中竄去,並且隨着上升的動作發出了一聲悠長充滿了濃濃戰意的嘯聲。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師傅他要去幹什麼?”剛開始被李志抓住手時有些吃驚失神的夜依依,在呂鬆發出驚天的長嘯聲中頓然回過神來,並且開始試圖掙開李志緊握着她的手。
李志那裡容得她掙開,他一邊牢牢抓住夜依依的手,一邊向着士兵們發出了撤退的命令,“所有人馬上火速撤離,記住是運起你們的鬥氣用最快的速度離開!”李志大聲地嘶吼着,並且不時地擡頭向着天空張望,他甚至已經感到那股熟悉的力量馬上就要逼近了。
“李志,你放開我,我師傅呢?”夜依依似乎也預感到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並且還跟呂鬆有關,她不能容忍因爲自己再一次地失去對她來說的親人長輩,於是她在李志的身邊死命地折騰着,試圖掙脫開來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閉嘴!”李志轉過身衝着她吼了一聲,頓時讓從沒被人如此吼過的夜依依呆了呆,就在這時李志赫然又做出了一件讓她更沒想到的事情,只見李志猛地鬆開她的手,趁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伸手一撈竟然將她抗在了肩頭,渾然不搭理她的折騰就那麼地抗着她率先向山下衝了下去。
然而夜依依發現連一向對她忠心耿耿的王烈,此刻也沒有針對李志這樣的對待她發出一絲的異議,只是抿着嘴一言不發的悶聲跟在李志的身後,不時地看一眼已經有些安靜下來的夜依依。
呂鬆站在高空中看了看地面上急匆匆地向着山下撤離的李志他們,又向遠處茫茫地白雲望了一眼,頓時收起了那一絲充斥在心頭的惆悵離別的情緒。只見他猛地向上一挺身軀,有些傴僂的高大的身軀頓時變的筆直,花白的頭髮齊刷刷地向後吹去,一股威風赫赫的氣勢頓時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時那些厚實濃密的雲層,忽然翻滾起來,緊接着一道肉眼可見的絢麗的光芒由遠及近地在雲層中衝開一條細窄的縫隙向着呂鬆迎來,猶如一道劃破雲層的利劍一般。
就在即將衝到他的面前之時忽地戛然而止,而那絢麗的光芒也突兀地消失不見了,露出了神廟的實際掌權者,強大的黃金大騎士,神城的大長老貝亦秋的身影。
呂鬆一臉嘲諷地衝着懸空站在對面的貝亦秋說道:“哼,貝大長老賣弄神蹟的手段是越來越高明瞭,只可惜在這高空中真是白白浪費了大長老的一番超水平的表演了。”
“呵呵!”面對呂鬆的一番冷嘲熱諷,貝亦秋卻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神情淡然地笑了笑,說道:“我說是誰引動了天地間能量來洗滌自身呢,原來是呂國師啊!想必呂國師又有了新的進展吧。”
造成這一切自然還是李志惹出的禍,他搞出的天地間能量的異動能驚動處在兩面山山脈中的呂鬆,自然也瞞不過還停留在朝陽城中的貝亦秋了。
貝亦秋原以爲又什麼人晉身黃金級別強者的行列,引發了天地能量的洗滌自身。要知道有史以來記載的凡是能夠引發天地能量洗滌的新晉黃金強者,幾乎全都毫無懸念的晉身了鬥氣最高境界,成爲黃金大騎士。所以才引得他心急火燎地趕來察看,秉承神廟的原則,願意跟從的自然是從此享受神廟的信徒以及地位低下的神職人員的尊崇,反之貝亦秋自然不會讓神廟的即將要行動的計劃裡增添無故的變數。
沒想到竟然是呂鬆在這裡,他甚至惡毒的猜測着,莫非他的身體現在已經不行了,所以才引來天地能量對自身的洗滌?
他剛要客氣地說上一句就走人,忽然在他的感知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氣息,赫然就是那日應該在他所發出的神罰下灰飛煙滅的那個荀玉的傳人李志,這個李志竟然能夠在自己所發的神罰之下逃的性命,想到這裡貝亦秋的臉色頓時爲之一變,
這下他心中已經明白了,分明是呂鬆幫助或者李志自己引發天地能量,來洗滌自身,治癒在神罰中遭受的傷勢。
想到這裡,他本就變的陰沉的臉色此刻更加的陰鬱,就在這時異變驟起,一柄金燦燦地長劍伴隨着刺破空氣的尖嘯聲向他迎面刺來。
原來就在他剛纔臉色驟然一變,呂鬆的感知也頓時掃到了還未脫離黃金大騎士所感知範圍的李志,自然知道不好,反正他也是做出了決心,於是也不再恪守什麼黃金強者的尊嚴臉面了,微一動念一柄鬥氣凝聚的長劍憑空出現在右手中,二話不說衝着貝亦秋的面門就刺了過去。
貝亦秋一晃身躲過了迎面刺來的一劍,衝着呂鬆喝道:“呂鬆,你誠心要跟我神廟過去是吧!”
“哼,廢話少說,二十年前老夫就用事實告訴你們了!”呂鬆說着話手中長劍也不鬆懈,一招狠過一招,招招不離貝亦秋的要害。鼓盪在四周的鬥氣頓時將那幾塊漂浮在他們身邊的白雲攪成了一縷縷的水汽消散在空中。
“好,好,好!”貝亦秋連叫三聲好,殺意四溢地說道:“呂鬆此時此地就是你今日地喪身之所!”
說着話,他也抽空拔出了隨身佩劍,衝着呂鬆掃來的長劍用力一削頓時將呂鬆鬥氣所凝聚的黃金長劍削去一半。
“凌空寶劍!”呂鬆頓時大吃一驚,急忙飄身後退了老遠。
“哼!”貝亦秋並沒有答話,只是隨之發出了一聲鼻音,又揮劍撲去,他此刻已經下定決心,哪怕拼着再受一次重傷,憑藉着手中的凌空寶劍也要殺死呂鬆,反正早晚也要除去,省的日後他再出來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