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盤膝坐在一塊石頭上,這個異世的夜空中羣星閃爍,李志擡頭望了望夜空,卻是一個熟知的星座也遍尋不到。
夜空下的李志記憶突然變得絕頂超人,想起小時候的午後,自己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等着母親端着香噴噴的雞蛋羹,一勺一勺的餵給自己吃。
想起小時候自己去房頂捅馬蜂窩,結果被馬蜂追的驚慌之下跳下了房頂,是奶奶那蒼老的雙手給自己抹上了清涼油,母親一邊呵斥着自己,一邊搓揉着自己紅腫的包。
想起上學時候暗戀的女孩,尾隨着她就爲了知道她家在哪兒,然後每天早早起來繞老大一圈的路,就爲了能偶爾遇見她一起去上學。
不知不覺間兩行清淚緩緩流下,心中滿是煩躁,那還能靜下心來搬運周天。“啊!啊!啊!”李志站起身來仰天長吼,擡手拔出鋼刀,向虛空中胡亂地劈砍!“呀!”李志聲嘶力竭的喊叫着,早就驚動了其他人。
衆人只見李志狀若瘋魔一般一邊胡亂喊叫一邊掄刀胡亂地向着空中劈砍,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李志這事怎麼了?
“大哥,你在幹嘛!”李志看了一眼查理得,衝着他大聲喊到“滾,都給我滾啊!”
張慶安看了看李志,一臉地無奈衝衆人揮了揮手:“都散了,回去睡覺!”
屋內,張慶安衝着查理得問道:“得子,你跟大人時間最長,大人以前有過這樣嗎?”
劉暢,白力都緊盯着查理得等他的回答,“以前在礦上的時候,每天累的半死躺那就着,那還有勁折騰啊!”
張慶安皺了皺眉,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着衆人“難道是修煉鬥氣出了毛病?”劉暢突然說到:“我看大人沒事,可能是大人心中有些不痛快,這樣發泄發泄。”
衆人聞言都充滿着疑問的看着劉暢,劉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以前我在商會時候,受了氣沒地撒就經常着個沒人的吼兩嗓子,喊完就覺得心裡痛快多了!我看大人這樣差不多!”
張慶安憂慮的說道:“但願不是鬥氣修煉出了岔子,咱們可都不懂鬥氣!”說話間李志掀起了簾子進來了,衆人見李志臉色蒼白,行走間看上去也是搖搖晃晃地,那裡還有殺伐中威風凜凜,殺氣沖天的樣子。
“李大哥,你沒事吧!”白力連忙過去扶着李志,“沒事,有些脫力而已,你們都去睡吧!”
李志有氣無力的說到,然後在白力的攙扶下躺在牀上說着就閉上了雙眼,衆人見狀也只好都悄悄退了出去。
李志睜開雙眼,看着還是那簡陋的屋頂,深深嘆了口氣,終究不是夢啊!李志翻身下地,一看白力摟着一牀被子躺在地下正睡得香甜。
李志躡手躡腳地走出屋子,外面正叮噹叮噹作響,奴隸們正在石壁上鑿鐵條。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劉暢回頭見是李志過來“大人,我跟張老哥商量了下,覺得以前那種要鑿出條路的辦法太困難,以咱們的人手一時半會兒地根本完不成,既然是爲了留條後路,你看我讓打算把從鐵鋪里拉來那些還沒打造成型的刀劍插進石壁裡,一個跟一個向上插進去固定住然後綁上繩子,”
李志不等劉暢說完接口到:“你是說弄成繩梯?好!就按你說的辦。這些事情你跟張哥看着處理,我去練功了!”
早上,朝陽城的神廟裡,“神城已經發出命令!”主祭說到這裡哼了一聲:“傳令給光輝武士,四方商會將接受天神的懲罰!神廟這次不接受贖罪。”
“是,主祭大人!”
神城所屬天下所有城市的神廟紛紛發出通告,通告上說:“天神光輝武士的家人慘遭屠戮,此行踐踏天神的威嚴,行此惡行地四方商會,將接受天神的懲戒!罪行不可饒恕!”
一大早,一隊士兵驅趕走了圍在四方商會的信徒們,並且宣佈了神城的通告,一隊光輝武士殺氣騰騰地衝進了四方商會的會所,冷血的武士們根本不理會會所里人的苦苦哀求,鬥氣閃現所過之處人畜無一存活。
凡是有着四方商會所在的城市,同樣的一幕紛紛上演。一天的時間,四方商會成爲了一個充滿着血腥地歷史名詞!
“多謝,您的幫助。那幾名奴隸您可滿意!”
那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你這樣是飲鴆止渴,不是每次都能有背鍋的人。有些事還是做得乾淨利索的好!”
“您放心,他們絕對不會再出現了!”說罷輕輕將一踏文件遞了過去“這些全部轉到都是您提供的那位名下了”
那人伸手接過:“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被人看見不好!”
茫茫兩面山下,三個人牽着馬,頭戴遮擋風沙地斗笠,不時地四處張望在尋找着什麼,黃沙滾滾的狂風吹過地面,橫掃着一切不屬於戈壁的痕跡。
“宋山,你家大人確定就是在這方向嗎?”左邊的那名男子衝着中間牽馬的人問道。
“不是這個方向,那就肯定是那邊了,我也不知道啊!”宋山無奈地說到
“哼!宋山,老子可不是讓你消遣着玩呢。”
“嘿嘿,您要是不想在這吃沙子,回去找你們將軍去啊。衝我撒什麼氣啊!”宋山陰陽怪氣地說着
“你!”左邊那名男子衝着宋山惡狠狠地瞪來,“好了,左亮,將軍命我們協助宋捕頭儘快完成任務,你忘了!”
右邊的那名男子訓斥到,“走,咱們向山上走,恐怕他們是藏在了,那個隱蔽的山坳裡了。”
“主祭大人,求你放過我們母子一條生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美豔婦人跪伏在地不住地對着神廟主祭單洋苦苦哀求着。
“天神在上,夫人我知道你是一位虔誠地信徒,但是你丈夫的商會卻作出瞭如此人神共憤地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啊!”
婦人跪行幾步抱住主祭地雙腿“大人,我的兒子還小!他還是備選的光輝武士,您就饒了他吧,我願意把所有的財產供奉給天神!”
單養滿臉慈悲地衝着綁在一旁的少年說到“你看母愛是多麼地偉大,我想天神也將會被地感動啊!”
單養伸手扶起史長才的妻子:“夫人,您的美麗,我想會讓天神感受到您那海一樣深地母愛”
單養說罷不理會已經呆在那裡的婦人,衝着光輝武士揮手說到:“送史少爺出去。”一名光輝武士伸手解開了少年的繩索,就要押着他下去。
“慢着,我要給我兒子收拾一下行李可以嗎?”說着看了看單養問到:“單主祭”
“天神可以體諒一位母親地心情,不過天神縱使仁慈,也不可以讓天神過於長時間地等候。”
“母親!”剛剛17歲的史志樑跪在母親面前縱聲哭泣“兒子,以後,以後媽不在身邊,你要好好照顧,照顧自己!”
說罷將擺在桌子上的一個包裹拿來,慢慢地給史志樑系在背後,整理了一下史志樑被繩索捆綁而有些凌亂的衣服,她緊緊地抿着蒼白的嘴脣,柔和的目光緊盯着自己的兒子,伸手輕撫兒子充滿着稚氣的臉龐,揚起了一下頭,張開嘴快速的吸了口氣,緊緊地閉上眼睛努力地不讓淚水流出。
單養揮了揮手示意光輝武士將史志樑帶下去,沉重地腳步伴隨着呼喊媽媽的聲音都被嘭的一聲關在了門外。
“你知道嗎?知道嗎?每當那個收稅的小貴族來的時候,我媽媽總要把我趕出門去,一次次一次次的!哈哈,少年的心總是好奇的要殺死貓,每當每當那個貴族在狠狠幹着她的時候,她的兒子卻每次都在踩着板凳透過窗戶看着,看着那個貴族草她,看着她在男人的胯下賣力地叫着,叫着!你也給我叫,叫啊叫給我聽!”
單養看着那依舊面無表情的臉:“哈哈,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兒子他沒有在外面看着,所以不叫呢!睜開眼睛你就會看見,會感覺到你兒子他的魂靈飄蕩在大廳,飄蕩在你的身旁,看着他的母親,正被高高在上的主祭操着,幹着!哈哈!”
咔嚓一聲脆響,她張張嘴似乎要說什麼,眼睛猛的大大睜開一顆淚珠滾滾而落,漸漸無神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屋頂,緩緩地從桌上滑落。
吱呀一聲門響,單養主祭面色肅穆地從緊閉的房門內走了出來,看見一名躺在地上地光輝武士:“嗯?怎麼回事?”
“主祭,史志樑那小子跑了!他突然殺死了林路,並且刺傷了錢凱!”單養聞言勃然大怒剛纔愉悅的心情一掃而光:“廢物,立即通知城守府,讓他們協助嚴查各個城門,派人搜索,絕對不許他跑出城去。”
史志樑奮力的鞭打着馬朝着城門衝去。路上行人紛紛避讓,淚水隨着馬的疾馳一滴滴地灑落在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城市,史志樑的耳邊彷彿還回響着,錢凱師傅告訴自己的話,永遠不要再回朝陽城了,永遠不要回來了,永遠,去找個小地方隱名埋姓地生活下去!
不做停留地穿過城門,史志樑回頭狠狠地盯了一眼城門口上方那兩個漆黑的大字“朝陽”
心中不停地喊着,朝陽城!我總有一天要回來,要回來!我一定會回來,光明正大地回來!狠狠地給了馬一鞭子,帶起一股煙塵,朝着遠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