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名禁衛打扮的軍官,恭恭敬敬地向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好像是在閉目養神的胡靈彎腰行了一禮。
胡靈慢條斯理地問道,“嗯,昨兒我走了後,都有什麼事兒,給我說詳細點。”
“回大人的話,您昨天走了後,韓大人跟陛下在書房又呆了好長時間纔出來。我也不敢湊過去偷聽,只是陛下的神情看上去沒有剛開始那樣焦慮了,好像還有點高興的樣子。韓大人嘛....。”
這名禁衛軍官,努力的回想了一番,才說道:“韓大人還是那副平常的樣子,整個人不慌不忙地就離開了。”
“嗯,你回去吧,今後還是那樣有什麼你覺得不對勁的動靜,要馬上過來跟我彙報!”胡靈揮揮手將這名禁衛軍官趕了出去。
面對着空蕩蕩地屋子,他依舊慢條斯理地自言自語地說道:“韓立,你可不要幹下對不住咱們十幾年交情的事兒啊,不然,可別怪我胡靈不講老交情!”
隨着他的話聲落下,一股濃郁地殺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然而此刻,韓立正仰起頭看着訊鷹慢慢地變成了一個向着東方遠去的小黑點,直至這個小黑點也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活動了一下略微有些發酸的脖頸。
接着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只是相交數十年,自己還真有些不忍。忽然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子,不禁咧了咧嘴發出了一道無聲地苦笑,只不過是要除掉一個有着利益關係而交往多年的人,自己竟然還有些不忍,甚至還刻意冒着危險試圖能夠和平地達到目的,看來自己還真是不如兒子。
竟然忘記了那位開創了大一統局面數百年的夜郎皇帝的話了,黃金權杖上只有塗滿了鮮血才能夠握的牢,抓得緊!
想到這裡,他目光向着皇宮的方向望去,眼中流露出一種極度的嚮往。
皇宮之中張軒獨自坐在大殿的金階上,手中握着那柄重新制作的十足真金的權杖,嘴角微微向上翹起,臉上掛着一絲嘲弄的神色,他根本沒有想到世局還沒有完全的安穩下來,甚至在前方還正兩軍相持不下的局面下,竟然就開始爭權奪利了,內鬥起來。
也罷,反正大家撕破臉也是早晚的事,趕早不如趕晚,一併解決掉好了。他重重地將權杖拄在地上,發出了金屬與石板碰觸特有的響亮的聲音,在大殿中悠然的迴響。
“來人!”張軒手握黃金權杖站在金階之上,發出了早已商定的好的命令,“通知諸位大臣,貴族,今晚朕將在宮中宴請他們。”
數十匹戰馬載着禁衛們疾馳在蕭條了許多的帝都的街道,走進了一座座豪華的宅第向着達官貴族們傳達張軒的命令。
韓立接到命令後,輕易不曾變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一閃而過的笑容,他招來自己的護衛長,簡單吩咐了幾聲,便急匆匆地踏上了馬車向着護國親王府奔去。
見到胡靈後,他衝着大模大樣地坐在椅子上依舊一副板着臉模樣的胡靈微微施了禮,還沒張嘴說什麼。
就聽胡靈充滿了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跟張軒他在搞什麼鬼主意?咱們有事論事,吃飽撐的沒事幹了搞什麼宴會?你應該知道我胡靈眼裡可是從來不揉沙子,鬧出什麼事來,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最後的幾句明顯地帶着一絲威脅,韓立卻不以爲然地笑了笑,說:“你多心了,主要是陳剎那邊又來哭窮,你一摔門子走了,張軒他也不敢喊你呀。他跟我一說,我呢打算讓這些貴族們出點血,所以才準備晚上搞個宴會。我估摸着你也氣消了,這不過來跟你解釋了,嘿!誰知道你還沒消氣呢!”
哼,胡靈還是不滿地發出了一聲重重的鼻音,看着韓立說道:“張軒打算怎麼分?”
“還是老規矩,三三分,一成國庫!”
說話間,天色已經悄無聲息的暗了下來,墨藍色的天空中又鑲上了不少的點點繁星,閃着明亮,純真的光芒,注視着燈火通明的凡登堡皇宮,皇宮內處處可見奔走不息,忙碌着宴會各種事宜的奴僕,以及手持長槍站在皇宮各個角落的盡忠職守地禁衛軍們。
當胡靈與韓立一前一後邁進大廳兩旁已經坐滿了帝都的達官貴族的宴會現場,原本還是很熱鬧的大廳,頓時清淨了下來,所有的貴族大臣們紛紛向昂着頭大搖大擺地經過自己面前的胡靈站起身來彎腰行禮,對緊跟在後的韓立則是一臉笑容的點頭示意。
韓立並沒有向胡靈那樣一臉傲慢的仰着臉走過去,而是對每一位望向自己的貴族以及大臣們一一點頭回禮。
等到他們倆人也坐到了各自的位子,聞聽了消息的張軒這才保持着皇帝固有的特例作爲最後一名走進了宴會大廳。
“見過陛下!”張軒剛剛坐到了專門爲皇帝準備的,大廳主位的上面,所有與會的貴族大臣們,都紛紛站起身來向他躬身行禮。
待到禮節過後,張軒威嚴的掃了一圈大廳,只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語氣甚是歡愉地說道:“今晚,請你們來,第一是自朕登基以來,還未同諸位愛卿同堂共歡,今晚也算是我等君臣共樂一堂。來呀,給諸位大人們倒酒!”
隨着張軒的一聲令下,奴僕們端着酒罐涌了上來,一時間濃郁的酒香從酒罐裡流淌出來,飄蕩在整個大廳內。
張軒等奴僕們倒上酒,退到一旁後,繼續往下說道:“第二嘛,大家都知道陳剎將軍正帶着大軍在前方與敵軍對持,然而此刻,”
說着說着他的聲音漸漸地高了起來。“前方的戰事正在緊要關頭,但是前方的將士卻正忍受着食不果腹,衣甲不足,利刃無鋒的境地,可是他們卻依舊牢牢地用熱血與性命在奮戰不休!諸位愛卿,如今帝國幾經動盪,國庫空虛,爲了帝國,爲了你們自己,爲了那些奮戰沙場保護着你我的將士們,朕現在請求你們,是的,是請求你們,來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吧。他日國家安定昌盛之時,朕必將今日你們所付出的十倍百倍地給與你們!”
說着張軒端起了放在案几上的酒碗,大聲說道:“諸位愛卿,朕用這碗酒,以敬你們對帝國的支持,以及正在前方浴血奮戰的將士們!”
說罷,他舉起碗來一口飲下,皇帝都喝了做臣子的哪有不喝的道理,紛紛苦着臉喝掉了那清冽甘醇的酒,彷彿喝下的不是美酒,而是能拉掉身上一塊塊血肉的毒藥一般。
儘管他們有着一百個不願意,然而在張軒語帶威脅的話中,不得不帶着苦悶的表情,同意了所謂對於軍隊地捐助。
當所有的人以爲事情已經完結了,開始捏着鼻子吃起這頓昂貴的筵席時,張軒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巴掌,清脆的響聲,將所有人的目光拉向了他。
囧,斷網了,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