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事,晚上澡還沒洗,先上來更一下,一看錶天都深夜了,囧,馬路上的美女卻還是都很活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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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李志在那裡胡思亂想呢,就聽下面一道聲音傳來:“李志大人,還是請下來一敘吧!”
李志低頭向下望去,只見城守府前又多了幾人,爲首的一名老者身上金黃色的鬥氣時隱時現,想必這名老者就是對方實際的掌權者,身爲黃金武士的楊思德了。他淡淡的笑了笑,看樣子這老頭早應該到了,卻很識趣的沒打斷這場所謂的神蹟。所謂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李志也收起了神棍的模樣,白色的光芒漸漸地淡去,他人也慢慢地落了下來。
楊思德的臉陰晴不定的看着緩緩向下飄落的李志,心裡對兒子行爲更是惱怒,他甚至恨不得一掌斃了自己唯一的這個兒子。
當李志裝神弄鬼地升到半空中,發表那通蠱惑人心的演說時候,他就知道不妙,急忙搶先來到門口,然而已經晚到了一步,李志慷慨激昂的演講已經接近尾聲了,此刻就算他升到空中立斃李志當場也無濟於事了。
李志這個所扮演的神靈已經將大部分的奴隸,平民的情緒挑動起來了,這時候殺了他,他的那些屬下稍微煽動一下只怕立刻引發大規模的戰鬥,這樣一來恐怕自己真的要灰溜溜地帶着陛下損失慘重的返回草原了。
當他從守衛的嘴中得知事情的始末之時,那一瞬間他有要殺了楊良成這個自己獨子的心,自己一再叮囑要和顏悅色,要客氣,要有禮貌,要尊重對方。如今可好,他心中霎那間就明白了,自己這個兒子不願意跟李志他們和談,所以他要來這個迎接的差事,卻故意激怒李志一行人,而李志自然以爲自己這方沒有和談的誠意,所以使出了這個本來打算和談無望之下最後的手段,充作神靈來蠱惑,策反自己這方的士兵們。
“敢問這位可是楊思德大人?”突來的聲音打斷了楊思德的思路,他連忙向聲音的來處望去,只見一位相貌普通,缺了一隻右耳的衣着一般的奴隸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位想必就是李志大人吧,老夫正是楊思德!請裡面談,酒宴已經備好多時了!”楊思德閉口不談適才之事,口氣親熱的說道。
“算了吧,楊大人,我等賤奴可是不敢跟您同座而飲啊!也吃不慣錦衣玉食!就此告辭了,關於這朝陽城嘛......”李志一收剛纔淡然平和的口氣,口氣凌厲地說道:“咱們就個憑本事吧,走!”說罷,他一扭頭就要往回走去。
“來了,你們還想走嗎?”就聽的楊良成從楊思德的背後發出一聲喊,緊接着他抽出腰間長劍,就要衝着李志刺去。
“放肆!”楊思德這次是真的怒了,只見他信手一掌將楊良成拍出老遠。他兩眼一瞪,喝道:“逆子,今天老夫就除了你!”說着他周身涌出金黃色的鬥氣,大踏步地就衝已經被他一掌打的昏迷在地的楊良成快步走了過去。
“楊叔叔,不要啊!”一聲清脆的驚呼聲從大門裡傳來,只見夜知遠一身盛裝禮服,急匆匆地甩開緊跟在身邊的侍女跑了過來。
原來李志搞出的夜空異象讓她心中萬分擔憂負責迎接的楊良成的安危,所以在楊思德前腳出去,她也連忙跟着出來了。若是在慢上幾步,恐怕楊良成就得死在親生父親的掌下。
楊思德聽出了是夜知遠的聲音,也只就停下了腳步,畢竟誰真正捨得殺死自己的親生骨肉,剛纔他也是氣急攻心,再加上李志他們還在那裡看着呢,不給個交代只怕立時就要翻臉。此刻聽得夜知遠的喊聲,也自然就坡下驢收了鬥氣沒有再下殺手。
他卻依舊板着一張老臉,衝跟着夜知遠的出來的士兵喝道:“來呀,把這個逆子給我關起來,等待發落!”他最後看了一臉擔憂之色的夜知遠:“陛下!您,唉......”這時一聲充滿了深深的無奈以及恨鐵不成鋼的嘆息。
他收拾了心情轉過身來,尷尬地對李志說到:“李大人,逆子不成器,我在這裡替他給您賠罪了,”說着就向李志深深地鞠了一禮。
李志雖然心中恨不得楊思德一掌拍死他那個腦殘的兒子,但是表面上還是得做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哎呀,楊大人請起,快請起。”
“那李大人,請吧!你看我們陛下也都親自出來迎接您了!”楊思德再次的提出了邀請,這次李志沒有拒絕,他微微點了點頭,擡腿就要向裡走去。
“嗯?”李志看着站在門前臺階上的盛裝麗人疑惑地向楊思德望去,楊思德慌忙介紹道:“李志大人,這就是我家夜知遠陛下!”
媽的,怎麼成女的了?柳炳不是說是個男的嗎?打扮的這麼漂亮難不成要對我施美人計?李志一邊打量着正對他含笑頜首的夜知遠,一面在心中惡毒的誹謗着,施展美人計,老子也不能要啊,一看就知道你跟那個腦殘貨有一腿,我道是樂意給別人帶綠帽子,別人要給我帶綠帽子那就可大大不妙。
“自由軍李志見過陛下!”腹誹歸腹誹,面上該怎麼着還得怎麼着來,李志走上前去衝着夜知遠一面行禮一面比較尊敬的說到。
這時夜知遠也早恢復了常態,只見她不緊不慢,言辭客氣的說道:“李志大人,客氣了,裡面請!”說着伸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陛下先請!”李志微微後退了半步,跟在夜知遠的一旁向城守府走去。一干雙方的臣工,將領,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列走進了城守府的大門。
賓主分開落座,楊思德卻也知道今天恐怕不宜商談雙方合作,合併之事了,也是一味的對李志是大大的頌揚。
杯斛交錯轉眼已經酒過數巡,菜過五味,李志做出一副醉眼迷離的神態,一一掃過全場,他一面查看着每個人的神情,一面不住的向坐在自己身邊陪同的楊思德勸酒,眼看着楊思德已經是臉頰赤紅,一副醉意熏熏的模樣,李志心中不屑地瞥了瞥嘴,小樣,就你還打算着灌我酒,我這酒精考驗的出身的要是載你手裡,簡直就是....。
他忽然收起了心中的不屑,雙眼猛地一亮,緊緊的盯在夜知遠神情詭異的悄悄縮回袖口的那隻手的肩膀,難道要給老子來一個摔杯爲號?一瞬間他的神經繃的緊緊的,腦子在瘋狂的運轉。
夜知遠卻是有些坐臥不寧的不時將手縮回寬大的袍袖中,摸一摸那柄楊良成給她的短劍,看着就坐在自己不遠處,看樣子明顯有些醉意的李志和已經跟他坐在一起談笑風生的楊思德,心中卻忽然拿不定主意了,因爲她清楚的記着,當格蘭國的第一批茅臺酒被手下供奉上來的時候,楊思德只喝了一次就從此嚴禁士兵們飲酒,並且指着擺放在桌案上的酒罐曾神情凝重的說道,此物飲不得啊,多飲者君王必將誤國,將軍必將耽誤軍機大事,士兵必將飲恨沙場。
而如今,她看着已經幾乎兩頰紅暈,甚至有些口齒不清的老者,難道真的要傷了撫育自己二十年的楊叔叔,忠心耿耿的夜郎國大將軍楊思德一片赤誠之心嗎?
就在酒宴中的情形千鈞一髮之極,被士兵們架回他自己房中的楊良成睜開眼睛醒了過來,看着四周一片漆黑,他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虛弱的喊道:“來人!”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一名士兵,恭敬地來到他的面前關心的問道:“大人,您醒了!”
“他無力的靠在了牆上,問道:“人呢?他們都去哪了?”
“大人,諸位大人以及陛下在宴會大廳陪着自由軍的李志大人們在喝酒!”士兵回答道,
聽着士兵的回答楊良成心頭的怒火再度燒了起來,他在那一刻忘記了胸腹間的陣陣撕裂的疼痛,他聲音響亮,有力的喊道:“扶我起來,我要出去,我要去宴會那裡!”
說着他掙扎着伸出手要去扶着士兵站起身來,士兵卻慌忙的向後退了一步,儘量婉轉地說道:“大人,老大人有令,讓您在這裡安心養傷,您暫時不能出去!”
一瞬間,楊良成已經明白了,儘管士兵說的婉轉,然而他還是聽出了話外之音,那就是自己的父親,爲了不讓自己妨礙他的計劃將自己軟禁了。
他煩躁地揮着手驅趕將士兵驅趕了出去,輕輕地順着牆滑落在牀上,睜大了雙眼無聲的望着漆黑的看不見顏色的屋頂,心中充滿了憎恨與不忿,賤奴,難道真的要讓那個一隻耳的賤奴去玷污,去佔有那美麗的身體,他太清楚她的性格了,儘管他給了她一柄短劍,並且給予她最大鼓勵,可是隻要是自己父親的真的非要用她來換取那十幾萬所謂的賤奴,恐怕沒有了自己的支持她一定會屈服的。
幹什麼要去復國,要去爭霸,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草原之中不好嗎?難道非要有人去犧牲自己,有人流光了鮮血,爲維護隱瞞一個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去的傢伙的名字嗎?
一刀什麼事情就解決了,多簡單的事情,忽然他那天勸說夜知遠的聲音從腦海裡蹦了出來,“是啊,”他在漆黑無人的房間裡,感受着一陣陣胸腹間傳來的疼痛,語氣平淡,輕飄飄的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刀就解決了,真是太簡單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