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正自統帥手下要趁勢佔領朝陽全城,卻不想在半路上遇到一羣奴隸,在他正吩咐着身邊的一名騎兵去稟告楊思德怎麼辦的時候,這羣奴隸竟然手持刀劍一言不發地衝殺過來,更沒想到領頭的這名賤奴甚是悍勇眨眼間就連殺了自己數名手下。
肖三閃身躲過一名騎兵刺來的長槍,一個箭步躥到了這名騎兵的馬前,擡手就是一刀將這名騎兵攔腰砍做兩截,接着他就地一滾滾入了另一名騎兵的馬腹下,這名騎兵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他手持大刀猛地向上一躥,連人帶馬被他活活劈成了兩片,肖三伸手向臉上抹了一把混着鮮血的的雨水。
“殺!”他怪叫一聲,領頭又向騎兵羣裡衝了過去,只見從騎兵羣裡躥出一名青年男子這青年男子正是心痛手下慘死的王烈,只見他手中長槍一擺,一槍挑向肖三的咽喉,肖三猛的將身一矮,身體向前滾去打算着故技重施鑽入對方馬腹之下,。
“哼!”王烈不屑地冷哼一聲猛的一勒繮繩,胯下戰馬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竟然人立而起。
肖三見謀算落空也不慌張就勢站起身來大刀反手上撩,看樣子居然是要給戰馬來個開膛破肚。
“好賤奴!”王烈怒喝一聲,長槍一抖,一朵槍花帶着四濺的雨水衝肖三當胸刺去,竟然寧可捨棄胯下心愛戰馬也要取肖三性命。
“操你媽!”肖三當然可不傻,拿自己的命跟一匹戰馬換。無奈之下腿腳發力在長槍還未及體的瞬間向後躍去。
王烈得勢不饒人,他不待戰馬前蹄落下就自馬背上躍起,槍如長虹緊緊向着立足未穩的肖三刺去。
就在肖三退無可退之時,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大喝,“肖大人,閃開!”肖三頓時一個賴驢打滾滾到了一旁,耳邊只聽到簡短,決斷一聲呼喝:“射!”
“嗖,嗖,嗖!”一陣雜亂的破空聲傳來,接着就是幾聲戰馬的悲鳴,人的慘呼。肖三站起身後,只看見對面騎兵已經倒下了一片。
“衝!”還是那個聲音,就見奴隸們呼就向前衝去。忽然一匹已經被奴隸們拋射的長槍刺死的戰馬從地上猛地騰空而起,沉重的馬身帶着幾桿長槍壓倒了數名奴隸。
“賤奴,你們都該死!”隨着一聲暴喝,就見王烈周身披上了一層閃亮的銀光,殺氣凜凜的站在道路中間,他隨手拔起一杆長槍,縱身躍起,槍尖上帶着點點銀光刺向了衝在最前面的肖三。
操,怎麼一會兒地功夫這傢伙晉身銀級了!然而此刻也容不得肖三細想,退?身後是跟隨着自己的兄弟們,拼了吧!肖三將牙一咬,揮刀就要去擋王烈的長槍。
忽然就聽見兩聲高喊:“住手,所有人停手!”王烈此刻已經紅眼了哪裡去理會着不知道誰下的命令,長槍威力不減勢要立斃肖三於槍下。
“王烈,還不停手!”一道金光閃過將王烈長槍打落於地,這是王烈已經聽出來了這聲音是他最崇敬的人,大將軍楊思德大人。他無奈地落到地上,儘管雙目要噴出火來,卻也沒有再向肖三他們動手。
肖三伸手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不禁出了口粗氣,總算撿回了一條命,就算自己不怕死,可是自己還想多砍幾個貴族的腦袋,當然要是能活到李志大人所說將來人人平等自由的時候更好。
天色已經發白,下了一夜的大雨終於開始漸漸的變小,朝陽城的城守府前,兩支旗幟分明的人馬冒着冰冷的大雨默默地對持着,東面一水的騎兵是夜知遠的部下,西面衣衫破爛手持長槍大刀的,額頭上打着鮮明的烙印的正是李志手下的奴隸們。他們在等待着,等待着在城守府內各自首領談判的結果。
肖三扛着大刀仰起臉鄙夷的掃了王烈一眼,輕蔑地說道:“就你們也敢號稱什麼夜郎精騎?我看就是一幫強盜,流寇!”
“哼,我看你們也不過是一羣賤奴罷了,也敢號稱自由軍!”王烈毫不示弱的立馬反擊了回去。
“媽的,老子一刀剁翻了你!”肖三伸手抹了一把臉上擋住了視線的雨水,擺動手中的大刀,衝着王烈叫囂着。
“哼”王烈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機,手中長槍一舉,“今天就要你們這些賤奴見識下我夜郎精騎的厲害!”
“媽的,你當老子不敢?操,今天我就他媽的剁了你們這些混蛋!”肖三將刀一揮,他身後的奴隸們齊刷刷地舉起手中長槍作勢就要投擲過去。
“肖三,鬧夠了沒!”隨着一聲呵斥,柳炳陪着楊思德走了出來,“今後大家要協同防守,並肩作戰。你這樣子還談什麼並肩作戰,協同防守!”
“王烈!”這邊的楊思德語氣嚴肅的說道:“柳大人已經說了,大家今後要並肩作戰,不許爲了之前的誤會再斤斤計較!”
王烈憤憤地看了一眼肖三,發現肖三也向自己望來,不由得冷哼一聲,沒好氣的應了一聲,板着臉氣沖沖的走了。
“呵呵,”柳炳見場面有些尷尬,呵呵笑了一聲說到:“楊大人,柳炳先告辭了,咱們就按適才說的辦,日後等我家李大人趕來,以及知遠陛下來後咱們再詳談!”
“好,柳大人請!”
柳炳點了點頭,走下臺階,衝着肖三說到:“走!”
“咱們去哪兒?”肖三疑惑地問了一聲,
“去西門,讓兄弟們後撤,以城守府爲界,後撤倆條大街。”柳炳說完後,見肖三還想說什麼,把臉一沉,“這是命令,聽到沒有!”
肖三無奈地嘆了口氣,悻悻地喊道:“兄弟們撤!”說罷拖着大砍刀,理也沒理站在一旁的柳炳,自顧自的扭身走了。
楊思德看着柳炳以及大批的奴隸們井然有序的緩緩地撤離了城守府周圍,面上赫然閃過一絲深深的憂慮。
忽然從門內閃出楊良成來,只見他悄悄地來到陷入沉思的楊思德身邊輕聲問道:“父親,爲什麼要同意跟他們劃城而治?我看他們中級別最高的不過就是着柳炳罷了,一個區區銅級騎士不用爹爹您動手,我一個人就把他處理了,順帶將那些賤奴的頭目一併幹掉!”
楊思德忽然雙目中神光暴漲,轉過頭來衝着楊良成,對他怒目而視,厲聲說道:“良成,莫不是你一把火燒不禁燒死了大部分朝陽城的駐軍,你腦袋也被燒糊了!你以爲他們還是那些愚昧不曾開化的奴隸嗎?他們現在是十幾萬有着理想,有着信仰的人,是士兵,是戰士,你殺得盡嗎?就算將他們統統殺光,六萬夜郎精騎還能剩的幾人?到時格蘭國或者夜知行的軍隊開到,別說復國,就是能逃回草原幾個殘兵敗將就算不錯了!”
“父親!”楊良成低下頭說到:“是我,考慮不周!可是.....”
楊思德揮手打斷了兒子的話語,輕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的憂慮,不過這是等陛下來了與李志見面後再說吧,是隱患,是助力,全在陛下一念之間!”
楊良成聞言蹬蹬地後退幾步,吃驚地問道:“父親,難道......”
“住嘴!”楊思德猛地打斷了兒子的話,聲色俱厲地喝道:“此事在於陛下決斷,也是爲夜郎國計,難道你不明白嗎!”
或許他覺得有些太苛責了,停了一下,語氣柔和地說道:“良成,你去歇息一下吧,明天陛下也該到了!”
楊良成默默無語地對他行了個禮轉身回去了,楊思德看着兒子漸去的身影,輕輕地嘆了口氣。
————————
最近要開週年店慶,呃,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