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彥與應蛟二人倒是太過於專注研究“羅華閣”的法陣禁制起來,卻沒有留意到有人來了近處,
當然,這也是因爲此地的神識禁制要遠比靈鵬山其他地方爲甚,所以才讓虞彥和應蛟沒有察覺,
二人心中無奈的苦笑了一番,也就轉過了身來,卻見到一位白鬍子老頭正站在他們身後五六丈之外的一顆古木下看着他們,而他的身後正是靈鷲舵派守此處的兩個黑衣男子,
這兩個男子意味深長地看向了虞彥二人,那位老者正是靈鷲舵的舵主吳豈止,也不知道此人到底通過什麼方法,懷疑上了這二人,
“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一個區區的靈幽舵弟子,怎麼可能懂得如此精密的法陣禁制,”老頭目光冷冷地看着二人,彷彿看着死人一般,十分淡定從容,
虞彥無奈的笑了笑,轉過頭來,看向了應蛟說道:“蛟兄,速戰速決,但不要傷了和氣,畢竟我是來搶婚的,鬧出人命就不好了,嘿嘿,”
應蛟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這婚可不是那般好搶的,虞兄,這新娘可還不知道是否願意和你一起走呢,
但這老頭就交給我吧,你還是專心地研究如何打開法陣禁制這個問題,畢竟,若是一不小心,恐怕我們連這個新娘的面也見不上一面,就被魔月宗上層抓了去,”
“大膽,”那對面的吳豈止見到二人根本沒有將他堂堂一個金丹舵主放在眼中,心中惱怒異常,冷哼了一聲,一股龐然靈氣也就從其體內一爆而出,
而他身後的兩名弟子,冷哼一聲後,倒是紛紛祭出了一個紫色小葫蘆和一柄血紅色的大刀,
應蛟淡淡地一笑,表面一陣白芒閃動,當即露出了一張絕美的雪白男子面容來,
當他身體中,一股金丹後期修爲的靈壓在一聲冷哼中一爆而出的瞬間,吳豈止身後的兩個得液境弟子也就一個踉蹌,竟然紛紛跌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半分的模樣,
隨之,應蛟一個閃動也就出現在了吳豈止的身後,
應蛟從其恢復了面容,到暴露自己的修爲境界靈壓,直到快速遁飛到吳豈止身後,不過是一個瞬間快速完成的罷了,
那吳豈止當即大驚,一股龐然靈氣一放而出後,體表瞬間形成了一層濃厚的白色罡氣罩;隨之也是在一陣白光閃動中,消失在了此地,
他沒有料到對方的修爲境界比之自己要高一個小境界,而且出手就如此迅速,所以一時間還沒有怎麼反應過來,
但他自己也不是一個無能之輩,在幾十年的戰場上也算是身經百戰,也曾經一對一地斬殺過金丹中期的大敵,從而讓他的名聲大噪一時,
所以,他自然不怕面對眼前的應蛟此子的,
但當他向着左側橫移了十餘丈後,剛剛凝定身形,耳中就傳來了兩聲沉悶的慘叫聲,
心中大叫糟糕,看來他的兩個門人卻是保不住了,
當他轉過身來,看向剛纔自己所站的位置,一個青衣少年正站在兩個倒地不起的弟子面前,正面色淡然地看向了吳豈止,
隨之,應蛟一陣閃動,也就消失在了此地,
下一刻,吳豈止身後一陣白光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霹靂啪啦的爆響聲,
“吼,”一陣龍吟之聲傳出,應蛟的面容上一陣青色鱗甲閃現,其雙手之上,雙拳一握,青色鱗甲閃現,一拳又一拳地搗向了吳豈止表面所形成的護體罡氣上,
那吳豈止連半分反應的時間也沒有,剛剛提動自己的靈氣,想要遁走,卻被第一拳就搗得他氣血不穩,差點兒連血也噴涌而出,
心中大駭,知道今日遇到的敵人不是一般地強大,
接二連三地砰砰巨響在吳豈止的罡氣上傳來,那看似堅毅的護體罡氣表面頓時出現了數道裂紋,
吳豈止面露冷峻,巨喝了一聲,一股凌冽的靈氣如颶風一般卷出,其表面的護體罡氣瞬息之間也就恢復了正常,
應蛟也是面露一絲意味深長之色來,看來這個吳豈止倒並不是那般不中用之輩,
就在應蛟思慮的片刻間,感覺自己的雙拳一搗而出後,倒到了空出,面前的一團白影瞬間也就消失不見了,
“好快的遁術,”應蛟正色地站起身來,將自己的神識一放而出,瞬息將數十丈之內的一切都籠罩在了他的神識之中,
虞彥在對應蛟交代了一番後,也就轉過身來,對之後的事情不再理會半分,他自然是相信應蛟的實力的,
他隨之圍着眼前的梧桐走了幾卷,還拿出了一個法盤,時而在這個法盤中打出了一道道法決,而這法盤中央的玉鏡也會散發出各種霞光投射到梧桐之上,
每一種霞光投射到那梧桐樹上的時候,梧桐樹上,每一種顏色的霞光投射其上的瞬間,相應顏色的晦澀符文也就閃現而出,隨之也就消失不見了,
當然並不是每一種顏色的霞光投射到梧桐樹上,都會讓那梧桐樹產生反應;而讓梧桐樹產生反應的時間和方式也是有所不同的,
而且一些霞光卷出後,倒是能夠讓這梧桐樹周圍的一些樹木產生一定的反應,虞彥暗暗記下了每一種顏色的霞光給梧桐樹帶來的影響,
這樣做了一盞茶的時間,虞彥也就離開這這顆梧桐樹,而後在羅華閣東南西北各地去尋找一些古怪粗大的樹木,開始做起了相同的事情,
在應蛟大戰吳豈止以及虞彥研究法陣禁制的同一時間,
羅華閣中一間佈置十分華麗的閨房中,龍鳳鴛鴦屏風槅門,蘭草仙華點綴各處,香爐中,焚香了了,
整個閨房披紅掛紫,貼滿了喜字,一副喜氣盈門的氣象,
在一塊案桌上的白玉琥珀鏡面前,一位身穿冰藍色煙紗散花裙,頭梳鳳舞九天環髻的絕美女子,皓眉緊蹙,如秋水一般的面容透露出了一絲清冷,一絲倨傲,一絲憂愁,
其芊芊右手一擡,如玉的右手手掌之上,一陣靈氣波動一起,一陣藍風纏繞而出,空氣中的水汽瞬息就在藍風中越聚越多,不久一團手掌般大小的水團也就出現在了她的手掌中,這水團越轉越快,不久在一陣動盪中,也就變成了一個小人模樣,這個水團小人,身材高挑,面容清俊,卻透露出了一絲冷酷,
“爲什麼當初我讓你跟我走,你卻是不願,我百般對你利用,但你卻是絲毫不怨,幾乎以自己的性命換我一命,
如今,你又在哪兒呢,聽聞你在角宿海中消失了,如今角宿海也脫離了魔月宗,我又要到何處去尋你,”
喃喃自語了這一番話,女子愁容更加濃厚了幾分,隨即面露出一絲憎惡之色,其玉手上的那團人形水團頓時凝結成冰,啪啦一聲,冰雕小人隨即摔在了玉石地面上,成爲了粉末,
但卻能夠見到,在相同的地方,卻已經堆積滿了這樣的冰雕粉末,不少還化爲了積水,
輕嘆了一口氣,女子站起了身來,向着閨房的右手走去,繞過屏風,看着緊閉的紅門,如今散發着淡淡的金光,她剛想要動手將這紅門禁制打開,可是猶豫了一番,也就停下了手,轉過身去,又回到屋中,再次坐到了玉鏡面前,
這女子卻不知在其閨閣之外北面的石臺上卻發生着一場大戰,
應蛟面色冷凝,眼神一翹,目光一動地看向了對面的吳豈止,
只見吳豈止停下了自己快速倒射的身形,臉上有了幾分慘白,體內的法力也耗了小半,
“閣下的實力果然不可小覷,可惜是遇見了在下,”吳豈止冷冷地說道,
“哦,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應蛟顯然也沒有料到吳豈止會這般說道,他到目前爲止,也只是憑藉徒手以及很快的遁術和對方周旋,自己的真身實力根本也沒有拿出來半分,
一般的金丹期初期凡修應該無法抵擋他的這番實力的,但眼下的吳豈止卻並非平凡之輩,眼看也是一位實戰經驗十分豐富之輩,每一次要將對方的防禦攻破,吳豈止都能夠以詭異的角度或是突然的爆發而堪堪躲過,
但對方明顯不及自己,卻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說,很久未出過手的應蛟倒是有了幾分期待,卻有些將虞彥的交代忘記了,
“哼,”吳豈止嘴角微微一翹,單手一翻,一本青色的古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本只有寸許厚一尺來長,半尺寬的古籍剛一出現在他的手中,就散發着嗡嗡的青光,而且其表面還時而閃現着一顆顆拇指般大小的金色玄奧晦澀的符文,
“金剛經,破,”吳豈止當即大喝一聲,雙手在前方巨力一合,將古卷夾在了手掌中央,一團金光當即在他的手中一爆而出,
幾個斗大的金色大字虛影當即在他的前方顯現而出,“金剛般若經”,這幾個金色大字出現的一瞬間,一股龐然靈壓當即襲來,讓應蛟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