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赤木婆婆卻是因爲並不知道虞彥姓甚名誰,卻無意之中在鹿邑鎮上聽聞了岑啓樓滅殺了九嶷五鬼的消息,而且還聽聞岑啓樓正是雲家的新晉客卿。
所以她才暗伏在了鳳霞山附近,那日衆人乘坐黑色靈舟飛往止戈崖的時候,此人已然悄聲跟蹤而去了。
不過她不敢確定裡面是否有岑啓樓,所以在止戈崖的時候,倒是看到了虞彥也在裡面,就誤以爲虞彥就是傳聞中的岑啓樓了。
那止戈崖修士衆多,也有金丹期修士坐鎮,所以她並未動手。而後卻在半路上將他們攔截了下來,並帶到了這個地方。
所以剛纔見到虞彥後,她倒是有了如此一問。
衆人雖然知道其中有蹊蹺,可是如今面對這樣的情況確是雲裡霧裡,難以分明。
虞彥見到對方後,眉頭微微一皺,當日此人不是被那神秘老者重傷後帶走了嗎?怎麼如今會出現在了此地!
這樣看來,自己已然陷入了巨大的危及當中。
而其雙肩的蓮花羽翼卻並未收斂起來,以待隨時遁走。
那老嫗見虞彥並沒有回答,心中一團怒火焚身,頓時一股強大的靈壓加身於虞彥。
虞彥突然感覺心中氣悶,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而後才慢慢擡起重逾千斤的頭顱。
那老嫗眼見對方還有氣力維持身形,倒是微微一驚,而後冷笑道:“你以爲可以隱瞞我赤木婆婆嗎?到時候我將你抓住後,通過搜魂術一樣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當日你滅殺我那五個不爭氣的義子,的確讓我氣憤非常;不過回過頭來一想,你能滅殺五個得液後期的修士,實力絕非平凡,所以只要你能夠乖乖聽話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將你也收入成爲我的義子。如何?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那位曲師妹在何處了吧?嘿嘿!”
虞彥一聽後,當即雙眉緊鎖,沉默不語;他感覺到了那股強大的靈壓從他身上一卸而去,頓感渾身輕鬆自在了不少。
衆人一聽赤木婆婆如此一說後,哪裡不清楚當日滅殺九嶷五鬼的正是這位賈玉道友了。
而岑啓樓卻不知因何原因,而將這個功勞往自己的身上硬套。
這個大烏龍事件頓時讓岑啓樓覺得無地自容,不過他表面上卻是表現得相當淡定。
衆人這才發覺有些尷尬,如果九嶷五鬼真是賈玉所殺,那麼在止戈崖之上他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定然被其大大隱瞞了下來。
而當時衆人一個勁地吹捧岑啓樓,卻是將賈玉這位道友冷落在了一旁。
不過衆人雖覺岑啓樓有些無恥,可是也不敢當面表露什麼,畢竟岑啓樓實力已然在了那裡。
而且如今衆人面對一個金丹期的存在,這時候對死亡和未知的恐懼卻是遠大於其他各種顧及的。
所以衆人看了看岑啓樓和賈玉二人後,倒是面露嚴峻之色,並無什麼話語。
“我想前輩定然是認錯了,在下是賈玉,並非什麼岑啓樓。不過,這九嶷五鬼卻是在下所殺。
但是在下目前還是雲家客卿,如果前輩有意收我爲義子,想來在下卻是必須回去問一問雲九陽前輩的。”虞彥沉吟片刻之後如此說道,如今他卻是沒有必要隱瞞自己滅殺九嶷五鬼一事了;而且他將雲九陽搬出來,是告誡對方,此地乃是雲家的屬地,讓她三思而後行。
老婦人一聲冷哼道:“哼!無論你是岑啓樓還是賈玉,你的相貌氣息老婦我可是不會忘記。
你當我是三歲娃娃不成,不要拿那雲老怪要挾我;單打獨鬥,那老兒還不是我的對手。如今爾等衆人的性命就在我的一念之間,如果你們不答應加入魔月宗的話,那麼第二條路就是死。
至於你賈玉,我是看得起你,才讓你做我的義子。
若是按照我以往的個性,你早已被我戳骨揚灰了。”
“赤木前輩不會真的覺得我雲家是隨便之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吧!
不怕告訴前輩,我那艘靈舟有一層秘密禁制,一旦靈舟被毀,我父親和整個雲家都會立刻知曉。
想來不久之後他們就會趕到這裡。就算你抓了我們所有人,到時候你也無法離開雲家寸土。
何況我們這裡有九個得液期修士在此,就算無法力敵前輩,可是要與前輩周旋一陣卻還是可能的。”雲茂修再看清形勢之後,卻是如此朗聲說道。這話中真真假假,倒是一陣迷霧彈。
“哈哈!你就是雲茂修,雲九陽的四兒子吧!雲九陽遠在赤城宗,這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你那些雲家客卿全部趕到此地,又奈我何?
小子張狂!卻沒想到張狂到了如此愚蠢的地步。”老嫗卻是滿臉獰笑道。
而後,只見她單手一招,一個西瓜般大小的麻布袋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數道法決一打,那麻布袋越變越大,片刻後就變爲了大象一般大小,而去無風自動,在半空之中虎虎生威。
隨後,那飄動不已的麻布袋袋口一開,就飛出兩個人影來。他們身形在半空中一凝,也就向着老嫗的身後激射而去。
待衆人看清了二人的模樣之後倒是大吃一驚。此二人卻都是絕色女子,正是雲紫瓊和柳如煙。
如今二人身形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卻是睜大了眼睛看了看對面的雲茂修等人。
雲茂修見之立馬心神大震,臉色一冷地說道:“前輩以爲我在說笑不成!如今魔月宗如此張狂,加上前些日子九嶷五鬼在我雲家地界犯事被賈道友滅殺。
我父雲九陽怎麼可能會長時間呆在桃源宗不歸。幾日前他就回到了雲家,只不過外界並不知情罷了!
如今前輩抓我侄女兒,又將柳仙子這位桃源宗弟子帶到這裡,難道是想和我雲家和整個桃源宗做對不成。”
其他客卿一聽雲九陽回到了赤城宗後,頓時心神大震,如此一來,他們倒是沒有必要加入魔月宗,而可以再次安心等待救援了。
那老嫗一聽後,心神微動,不過表面上卻是笑道:“無知小兒!你的侄女兒如今就在我的手中,你拿什麼來和我討價還價。
如果你不就範,那麼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那老嫗就轉過身去,右手一甩,一道紅色霞光頓時將雲紫瓊一裹,片刻後,待那紅色霞光漸漸斂去,卻見到雲紫瓊臉色慘白,頓時委身倒在了老嫗腳下的雲彩之上,抱着肚子大聲呼疼,雙眼噙淚,滿頭大汗。
雲茂修和岑啓樓二人見之立馬神色有些動容,可是面對一位金丹期修士,他們卻是不敢衝出這個隊伍前去相救。
“以赤木前輩修爲境界,何須以如此做法來要挾我等得液期的修士!恐怕日後傳入了修仙界,也定然會被其他同階引以爲恥吧!
既然前輩有所忌憚,晚輩想一個兩全之策如何?”這時候虞彥卻走上前一步說道。
其他客卿頓時紛紛看向了虞彥,不知道他有什麼樣的計策。
那赤木婆婆一聽,冷哼了一聲後說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以我的能力,自然無需這樣做。就當是給你們晚輩一個教訓罷了。
你有何計策,說來聽聽。”隨後赤木婆婆衣袖一甩,一道青色光芒頓時將雲紫瓊身上的紅色光芒吞噬而盡,而後這青色光芒也消失不見了。
這才見到雲紫瓊一張噤若寒蟬的臉有了一絲血色來,隨後她慢慢站起身來,對着虞彥微微一禮,也就站到了柳如煙的旁邊。
這赤木老嫗想來對於雲九陽也是忌憚非常的,剛纔聽聞雲茂修如此一說後,倒是不知道對方所言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麼她可就有些麻煩了。
所以她倒想速戰速決,雖然他是金丹期修士,可是因爲前段時間的神識重創還未完全恢復,而且如今面對虞彥這等實力遠超得液後期修士的存在,以及剛纔神識一掃後發現那邊的岑啓樓也絕非泛泛之輩。
所以真要打起來,她倒是一時之間拿這羣人沒有辦法。這才放出先前抓住的雲紫瓊和柳如煙來威脅一二。
而如今賈玉卻是站出來說話,她倒是想聽聽他會說些什麼,再做決定。
虞彥一聽,對方真的拿自己的話當真,那麼也可以看得出來對方是有所忌憚的。
所以稍一沉吟後,他就朗聲說道:“前輩乃是金丹期修士,若論單打獨鬥,我輩定然無法和前輩一爭高下。
如果我們九人之中選出三人,每人能夠接下前輩一招,那麼就算我們贏;如果三人之中有一人無法接下前輩一招,那麼就算我們輸。
如果我們輸了的話,那麼任憑前輩處置;如果我們贏了的話,那麼還請前輩放了我們,趕緊離開雲家屬地。我也可以代替雲家承諾不追究你這次潛入雲家之責。
不知道前輩是否答應在下的請求?”
隨後,虞彥又轉過頭去,對着雲茂修說道:“不知道雲兄是否同意在下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