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茂修聽到虞彥說想要見上一見岑啓樓,卻是嘿嘿兩聲後就不再言語。
隨後二人漸漸將話題轉移到了目前生國的修仙界來。
“最近生國修仙界可是越來越不安分了,我那茂清,茂德兩位哥哥如今卻是忙得焦頭爛額。不少雲家所屬範圍的一些小宗門,小家族勢力都集體失蹤或是被滅門。
這肯定是魔月宗的勢力在後面搗的鬼!
想來那加入了魔月宗的九嶷五鬼膽敢回到九嶷山來,定然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好被岑兄弟給洞察先機,將他們滅殺了。
這也算是爲生國修仙界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雲茂修擔憂地說道。
“的確如此!生國修仙界目前還沒有元嬰修士坐鎮。而且三大宗門,十大家族看似勢力強大,可惜相距太遠,難以形成縱橫聯合之勢。
所以這三宗十門實則卻是一盤散沙,也難怪魔月宗可以肆無忌憚,恐怕再過不久,生國修仙界就面臨一場浩劫。”虞彥也說出了一番自己的見解來。
“賈兄可謂一語中的!還記得上次我給你說過的誅邪盟一事吧!
現在誅邪盟總盟已然建成,而且我父親也收到了一份誅邪盟的邀請函,並於半年後在哈格爾大沙漠誅邪盟總宗舉辦了一次三宗十門的高層會議。會議內容就是商議如何對付魔月宗一事的。”
“哦!有此事!”虞彥倒是有了一絲詫異的神色。
“卻是如此!而且從誅邪盟的邀請函中,雲家還了解到了驚人的信息。嘿嘿!”說到此處,那雲茂修卻停了下來,喝了一口靈茶。
“茂修兄,我們二人的交情,就無需和我賣關子了吧!”虞彥自然知道雲茂修的脾性,所以也不以爲意地說道。
“也好!此事你早晚也會知道,讓我告訴你,也算你欠下我一個人情。要知道,你肯定是除了我們雲家幾兄弟外第一個知曉此消息的客卿,更不用說其他那些小勢力和散修了。嘿嘿!”停歇了片刻後,他才慢慢開口道:“上面說道生國三大宗門的元嬰老怪物全部回到了生國,而且如今坐鎮三宗十門誅邪盟的盟主就是赤城宗的元嬰老祖谷星羅前輩。
也只有谷前輩這樣的威望才能真正團結和號召三宗十門團結一致,同仇敵愾。
而且聽說在上官玉兒以及谷天星等陣法大師的聯合參研下,在三宗和誅邪盟總盟都建立了一座可以相互傳送的‘軒乾六星陣’。有了這‘軒乾六星陣’也算是解決了縱橫聯合的問題,而且這次十大家族族長和代理執事都是聚集三宗,並通過這‘軒乾六星陣’傳送到誅邪盟總盟去參加會議。
因爲這‘軒乾六星陣’要半年後才能徹底完工,所以纔將這會議時間定在了半年之後。”娓娓道來的雲茂修停了下來,喝了一口靈茶。
“爲了此事,家父還專門跑了一趟桃源宗。從桃源宗黎濼掌門那裡卻得到了證實!而且還聽到了更多的一些細節。
聽聞不久之後,誅邪盟爲了甄選出一批天資卓越的生國得液期修士作爲培養,要舉辦一場‘封仙榜’的大賽。三宗十門,甚至是名震一方的散修都可各憑本事參加。
當然最終會選出前一百名得液期修士,作爲封仙榜入榜修士,所得的獎勵自然是十分豐厚的。
而能夠進入封仙榜前十的得液期修士,更是會被三宗十門共同的資源大加培養。也就是說,只要你能夠進入這前十名,恐怕就是拿到了進階金丹期修士的資格門票。
這可以說算得上是我們得液期修士鯉魚躍龍門,一朝成龍的大好機遇。”說着,雲茂修倒是豔羨起來。
虞彥聽到此處後,眼神一跳,這不就是他等待多時的契機嗎?不過這生國的得液期修士少說也有上萬人,要能夠進入封仙榜,那是何等的困難。
雖然虞彥自視甚高,可是他也知道,這生國修仙界真正的高手卻是隱忍不出,深山苦修之輩。
但是爲了這封仙榜前十的資格,想來定會引來無數藏龍臥虎之輩爭奪,這絕非一般的得液期修士之間的爭鬥。
而他雖對進入這“封仙榜”前一百名有些信心,可是要進入那前十卻是沒有什麼把握。
“要進入這‘封仙榜’前十是何等困難,看來我輩是沒有什麼希望了!”虞彥沉吟片刻後,表面上卻是如此說道。
“哎!連賈兄都如此說了,我更不用去爭奪什麼了。不過這‘封仙榜’目前只是提議階段,恐怕真要實行起來定然也是一兩年後的事情了。
或許有了這段時間的準備,賈兄倒是有資格去參加的。”雲茂修動員道。
“嘿嘿!茂修兄說笑了,我這點兒微末本事我自己還是知道的。”虞彥卻是打了一個哈哈說道。
那雲茂修白了虞彥一眼,自然不信。
月許後,一個不知名的萬丈高空中,卻是停留着一團萬餘畝巨大的白色雲層。
如果能夠穿透雲層的話,就能夠發現雲層之中中心地帶有一個裡許見方的巨大青石平臺廣場。
這巨大青石平臺廣場上,卻是稀稀落落懸浮着一團團丈許大小的白色雲霧,讓整個青石平臺都在若隱若現之中。
不多久,就見到這青石平臺南方傳來了跺跺腳步聲。一盞茶之後,在一陣淡薄的雲霧翻騰後,就見到走來了兩個修士。
前面一位修士,只不過**歲的梳髻童子,一身寬大的白色道袍及身,手持一支長鬚拂塵,腳下潔淨的步履踏出一陣陣雲霧來。長得十分出塵和清秀。
而其身後卻是一位全身黑濛濛一片看不清容貌的修士。
二人一前一後向着這巨大青石廣場的北方走去。
那周身黑煙滾滾的修士卻是一位七八十歲的白頭老翁,臉色清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全身穿着一襲寬大的長袍。此時,他卻是放出自己的神識一探這周圍一團團的白色煙霧。
這些煙霧也不知道是何物質,當他神識探查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裡面一無所有,空空蕩蕩;而他也無法將自己的神識探測出半空包裹着這巨大青石廣場的白雲層。
此人不是別人,卻正是履行三月之約前來天機閣問問題的虞彥,當他在郭十戊的帶領下,通過傳送陣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身在陸地或是什麼地方,他只是覺得身體要輕盈地多了。
“難道我在半空之中?!”虞彥暗自悱惻着,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這青石廣場和赤城宗的玉隆峰極其相像:“難道也是一件極品法寶不成?”
嘖嘖稱奇了一陣之後,虞彥二人突然看見前方一陣金光閃耀,卻發現青石廣場盡頭,一座古樸的兩層小樓在厚厚的雲霧中若隱若現,而那陣陣金光卻是琉璃瓦和金石般的雕樑玉棟所散發出來的光芒。
這隻有四五丈高的小樓表面一陣陣靈紋閃動,讓虞彥的神識無法深入其半分。
就在這時,一陣“嗚——”的開門聲,那丈許大小的紅色大門就打開了,而從其中走出了另外一位拂塵童子和一身黑煙裹身的修士。
那拂塵童子卻並沒有和虞彥前面的拂塵童子打招呼的意思,而是帶着身手的修士就向着虞彥前來的方向走了出去。
虞彥一看便知,這“天機閣”的資格一共賣給了五個人,所以還有其他修士出現在此,他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這位施主就請進入這大門吧,天機鬆月尊者就在裡面等着道友。”
虞彥自然客氣了一句後,就走上了玉階,向着那打開的紅色巨門走去。
其身體周圍全是一陣雲霞裹身。
“唔—砰!”虞彥剛走進這大門,身後就傳來了關門之聲。
進入這大門之後,虞彥才發現這大門之中的空間如此巨大,在百餘畝大的大堂之上卻屹立着七八位各色道人的巨大石像。
石像前面都有案桌和蒲團,案桌上靈果,靈酒,焚香俱全。
而虞彥前方的蒲團秘密麻麻布滿了整個大廳。其中,正中央一座黑鬚及腰,面相清癯,一聲土黃色長袍及身,手持一支拂塵,看上去四十來歲的的三十幾丈高的巨大雕像面前的案桌前卻站着一位白袍老者。
這位老者負手而立,背對虞彥,背後的白髯也有兩三尺有餘。虞彥神識一掃,微微一驚,這老者的修爲深不可測,定然不是什麼得液期修士了。
“思思似有蹤,明明不知處。借問示宗賓,徐徐暗回顧。天道爲何?我們修仙者修的又是什麼?這世間最難揣測的恐怕就是天機了?
這位小道友你說是嗎?”那老者慢慢轉過了身來神色淡然地看了一眼虞彥。
虞彥聽到這番話語之中禪意天機甚濃,而後回到:“去去無標的,來來只麼來。有人相借問,不語笑咍咍。能夠言明道盡的怎麼會是天機大道,大道不彰顯,去思自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