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黃夕媛講了這麼多有關羅雲宗的事情,對於自己所居的愛蓮閣就是當年羅雲宗的遺蹟也並沒有讓虞彥有太多吃驚。
“黃仙子顯然不是來給我講羅雲宗的過往吧!不知道仙子口中所謂的迫不得已的事情和這已經消失了的羅雲宗又有何關係?”虞彥沉吟了片刻也就說道。
黃仙子見對方一問,而後喝了一口靈茶才說道:“這生國修仙界有着大量的上古宗門或是修仙大家族流傳下來的遺蹟,可惜這些遺蹟大部分都被後來的新興勢力給找到或吞併。
不過流傳在坊間的遺蹟也不在少數,這消失了的羅雲宗曾經就是一個龐大的修仙勢力,雖然大部分資源都被桃源宗以及芙蓉宗給瓜分,可是還有一部分隱秘至極的宗門物資卻散落在生國各處。
這些隱秘之極的遺蹟,有一些被後人慢慢找到;有一些則是被無意之中發現;還有一些卻是留有不少有用無用的線索,並在不同的修仙者中流傳了下來。
要知道,一個普通低階弟子一旦找到一些上古宗門或是家族的遺蹟,那麼就相當於改變了其命運;而對於我等得液期的存在,不少遺蹟卻存在着讓我等有着進階的機緣的。”說着,那黃夕媛皓首一擡,就看了看虞彥,卻見到其面無表情地沉吟着什麼。
虞彥自己就是通過虞家老祖的指引找到了當年蒼梧虞家的遺蹟,方纔有了這般多機緣加入到了赤城宗;而後來又在斗府幽境之中發現了赤城宗開山立派的苦陀老祖遺蹟,裡面得到的機緣也是目前自己難以想象的。
所以對這上古遺蹟改變修仙者命運一說倒是深有體會。
見到虞彥沒有開口,黃夕媛倒了一杯新的靈茶,而後品嚐了一口就再次說着:“數十年前,妾身在娶窟國雲遊的時候,倒是在當地的一次地下交易會中無意中發現了一份無人問津的上古文字記載的牛皮,後來買回研究發現,這些文字竟然是生國上古的文字。
幾經研究和發現,才知道,這牛皮上記載了一些羅雲宗衰弱的歷史過程,本來以爲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但是棄之又可惜。
於是妾身就開始研究起記錄在裡面的一些古地名,有一些古地名可考;有一些古地名卻是難以知曉具體的位置。妾身自然在這數十年中四處打探和尋找這些地名位置,發現大部分都是騙人的。
於是妾身倒是開始懷疑其這牛皮的真假來,不知道是不是上古的哪位修士杜撰出來戲弄後人的。
可是當妾身數年前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不見正史記載的地方的古地名就是那牛皮之上所記載過的,在幾經查探之下還真有一些收穫。”隨後,黃夕媛停了下來,喝了一口靈茶。
虞彥聽到這裡的時候,倒是心中微微一怔,可是還是沒有言語,而是想繼續聽那黃夕媛還會說些什麼。
“這個地方頗爲隱秘,而且也絕非一般修士會去注意的。不過在我最終進去那隱秘之所後,才發現裡面佈置着一套隔絕金丹修士的法陣。
說道了這裡,想來賈道友已經知曉了我來尋你的緣由了吧!妾身是想邀請賈道友和我一同前去想辦法打開那個法陣,而後分瓜裡面的寶物。如何?”
虞彥沉吟了片刻後說道:“承蒙黃仙子高看了!不過在下卻有着諸多不明之處,還望黃仙子能夠爲我解惑一二。”
那黃夕媛一聽,倒是沒有太大吃驚,必定此事透露着太多蹊蹺,自然滿口答應。
“黃仙子既然發現了那遺蹟多年,難道期間就沒有想過找其他和你更爲熟識之人和你一同前去打開遺蹟?爲何黃仙子要在此時,找到我這個雲家的客卿來幫助你?我只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仙子拿這樣一個好處給在下,在下不得不起疑。”
那黃夕媛一聽,而後嬌笑了一聲說道:“賈道友果然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想來有你的相助,定然有着更大的機會打開那遺蹟的。
就如道友所言,對於遺蹟之事,妾身肯定是不願意與第二人分享;就算要分享,也一定是我所熟知的人。
這數年來,妾身倒是一個人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要打開那遺蹟卻無果而終。
那遺蹟倒是就在這羅雲谷外不遠之地,當然沒有我的帶引,賈道友也定然是找不到的。
所以爲了這遺蹟,這數年來,妾身倒是經常接取管理這羅雲谷執事的任務,每次接取就是一年半載,只爲想辦法打開那遺蹟外的大陣。
本以爲,憑藉自己之力,對那陣法之道再多研究幾年,定然有所成。可是這最近幾年,那遺蹟下方的死火山卻漸漸有了活動的跡象,而且這數月來,這種跡象越來越明顯,想來不日就會發地殼運動最終將那遺蹟淹沒。
也是因此,我這纔不得不四處尋找合適的同階一起幫忙打開那遺蹟法陣,剛纔見到賈兄如此高明的神識秘術,倒是讓我拉攏道友的決心更大了幾分。
當然除了賈兄,妾身還尋找了羅雲谷其他幾位同階,只要賈兄答應,我們就可以不日前去那大陣,畢竟時間緊迫,我們可不能再耽誤半分。
當然如果我們也沒有辦法,就只能求助金丹期長老了,不過到時候我們能夠得到多少,恐怕也只能看這位金丹修士的臉色了。”
虞彥聽完對方的解釋之後,倒是心中有所鬆動,看來對方是因爲那遺蹟就要被毀,纔不得不尋找臨近的同階一同前去想辦法的。
至於賜木家距離這羅雲谷有二十來萬里路,想來黃夕媛也沒有辦法短期將自己的同伴找來,如此一說倒是說得過去。
唯一讓虞彥感覺不適之處,黃夕媛這次來訪倒是讓他想起了那次慕容月的來訪,這其中會不會有其他隱瞞,在這魔月宗大行其道的時候,他是否要更加小心謹慎。
所以虞彥一時之間倒是拿不出什麼決計。
那黃夕媛見到虞彥猶豫不決,然後淡然一笑說道:“我知道要讓賈兄一時之間就做出決定有些爲難,不過,賈兄還有三日的時間可以考慮。
不過三日以後,無論賈兄考慮好與否,我都會和其他修士一同前往,還望賈兄能夠好好把握這次機緣;畢竟對我等存在如果沒有一定的機緣,想要提升自己的境界修爲卻是很困難的。”
“黃仙子說得不錯!不過因爲在下手上還有其他幾件要緊之事,所以倒是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不過三日之內,賈某必定給黃仙子一個答覆,還望黃仙子不要見怪。”
那黃夕媛一聽後倒是淡然一笑,二人就不再聊及此事,而是開始聊起了一些輕鬆的話題。
再半個時辰之後,那黃仙子就拿出一個紅色紙鶴給虞彥作爲聯絡之用,而後就告辭離去了。
待那黃夕媛走後,虞彥坐在上首位置的太師椅上沉吟了片刻後方纔回到自己的臥室所在,而後開始了《妙勝獨處經》的修行。
兩日後,虞彥臥室的大牀之上,虞彥單手一招,一隻鮮紅欲滴的紅色紙鶴就出現在了其手中。
虞彥將其拋向空中,幾道法決一打,那紅色紙鶴紅芒大盛後就變得鮮活起來,噗嗤噗嗤地扇動着翅膀繞着虞彥飛來飛去。
虞彥口中一陣咒文響起,只見從其口中吐出一串白色字符隱沒在了那空中的紙鶴之上。
那紙鶴啾啾地叫了兩聲之後就沒入了虛空,不見了蹤影。
沉吟片刻後,虞彥開始入定內視起自己的丹田來,只見一團藍色光球之上懸浮着一柄迷你的青色寶劍和散發着絲絲雷電之力的天龍珠。只見一團團藍色火焰包裹着紫微太乙劍和天龍珠,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而藍色光球之中一顆拇指般大小的聚靈珠在裡面遊走不定,彷彿沒有任何實體一般。
以目前虞彥得液期境界而言,他的身體近一步的變化,倒是慢慢接近傳聞之中無形無實的法身。不過就算以他目前的肉身而言,也可以將上品以上的靈器煉化到自己的身體中去。
有了體內的先天真火鍛鍊,這些靈器之後的禁制倒是會慢慢被虞彥煉化,而虞彥也不用再用合器術來煉化這上品靈器和極品靈器以後的禁制了。以先天真火煉化靈器也非普通的合器術所能相比的,本來這些禁制需要虞彥更高的修爲方可容易煉化,不過意虞彥目前的修爲倒是可以以先天真火慢慢煉化這兩件靈器。
但在十餘年的時間,虞彥才堪將那十二層禁制的天龍珠煉化到十層,只比過去煉化的八層多出兩層,而後面的禁制恐怕更難煉化;而那件極品靈器也只不過煉化到二十四層禁制的十五層而已,距離最後還有九層之多。
不過先天真火本來就存在於虞彥體內,並不需要虞彥刻意修爲,所以平時做其他任何事情,這兩件靈器都在被煉化之中,而虞彥要用它們的時候,只要動用法力將他們招出身體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