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個年輕男子卻說道:“叔公!這是什麼天象,如此驚人,連天地之間的靈氣也被引動了。”
“哼!你小子資質不錯,可惜平日裡就貪玩兒了一些,連這服氣期進階得液期的天象也不認得!”這時一個老者蒼老的聲音卻傳了出來。
那年輕男子聽到老者的責備之後倒是嘿嘿一笑,而後說道:“這地方雖然身處九嶷山深處,可也算是我們門下的勢力範圍了吧!此人膽敢在這裡開闢洞府,豈不是不將我們雲家放在眼中!叔父,你待我片刻,我這就去幫你把他擒來!”
隨後就見到那團黑色雲霧之中破開了一個大洞。
“你小子給我站住!”那老者喝道。
而後就見到那破開的大洞就消失不見了。
“怎麼!叔公,難道您老要親自動手不成?”
“動什麼手!此人在此地佈置下了禁制金丹期修士的大陣,你去了也白去!如今我們雲家也算是缺人之際,如果此子進階成功,倒是可以招納他入我門下,壯大我門實力。此子無論進階成功與否,也是兩年以後的事情了,回去後讓你四叔兩年後前來尋此人就是。你切莫不可前去打擾!
如今孫堂主的事情纔是重中之重!我們先且回去。”
“哦!”那青年人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彷彿錯過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
一盞茶之後,那團停止不動的烏雲也就化作一團流光消失在了此地,片刻之後也就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對此一無所知的虞彥卻面露痛苦之色,神識感受着天地靈氣與自己丹田深處的那團濁氣之間的對抗,那絲絲藍色氣體越聚越多,可是中心處的濁氣的反抗之力也就越大。
虞彥不敢呼吸急促,擔心自己的吐納一但出了什麼差錯,可能就會導致那團濁氣無法清除體內。
轟隆一聲巨響後,虞彥無奈之極,此次又是失敗告終。
半年後,虞彥第十一次嘗試進階。
此時,正是關鍵時候,虞彥身體丹田以下位置一陣陣藍色霞光耀眼異常。而其丹田處一團拳頭般大小的藍色氣體之中,絲絲藍色液體越聚越多,漸漸形成液態。
整個奎宿大陣十餘里之地的天空之上雲氣翻騰,向着奎宿大陣激射而去。
一盞茶之後,這些雲霧幾乎就聚集在了奎宿大陣周圍百餘畝的上空遊弋不去,轟隆一聲巨響,一陣藍色光幕瞬間從那奎宿大陣之中激射而出。
那周圍所有聚集起來的雲氣頓時向着四野如滔滔江水一般散去,看來此次衝擊又是失敗告終。
沒過多久周圍十餘里之地的靈氣之中藍芒大盛,一陣陣轟鳴之聲後,那藍色光芒將周圍的雲氣一卷而入,隨後就見到那雲氣之中的藍芒瞬息之間就向那奎宿大陣方向激射而去。
幾個片刻之後,方纔傳來一陣陣唔唔之聲巨響,而那些散開的雲氣跟隨着那藍色光芒消失的方向瘋狂涌去,如江海一般席捲而去。
一陣陣雷鳴轟隆之聲在那些白色雲氣之中響起,時而可以見到那雲氣之中的雷電跳躍。
這些聚集在那奎宿大陣之外的雲層越積越厚,越來越濃密,彷彿要將那搖搖欲墜的大陣擊潰。
就在這時,一陣沖天長嘯響徹天穹,只見一道巨大的藍色蓮花虛影在那奎宿大陣雲層上空飛快的凝聚而出。
這方圓百丈的蓮花虛影只是出現了瞬間就潰散而去,那些聚集此地濃郁之極的靈氣雲層彷彿接到了什麼命令一般就向着大陣之中灌注而去。
此時,密室之中的虞彥沖天長嘯,一股股黑色氣體從其口中噴涌而出。
而其丹田之處那朵晶瑩剔透的蓮花終於成型,此時卻在虞彥體內瘋狂旋轉着,每一次旋轉就化出無數蓮花虛影衝擊這虞彥體內的四肢百骸,而虞彥此時卻是疼痛異常,以其如此強大的神識也快要無法經受這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不過虞彥知道,這是進階得液最後的洗滌血肉筋骨的過程,這個過程自己必須經受過來,否則一切也就前功盡棄了。
一個時辰之後,那體內的蓮花方纔停止了旋轉,而虞彥身體周圍充滿了各種污穢的排泄物質。
虞彥一聲狂嘯之後,一股龐然靈氣向着四周激射而去,而那些污穢物質也就消失不見了。
這時,虞彥丹田之處本來停止不動的藍色蓮花突然激射出一道手臂般粗細的藍色光束沖天而去。
大陣之外那些不斷從四面八方激涌而來的靈氣之中一道藍色霞光破空而出,隨後在天空高處消散開去。
就在此刻,那些靈氣滔滔不絕地開始灌入了虞彥的身體之中,虞彥頓時敞開胸懷瘋狂地呼吸着周圍濃密之極的靈氣,這些靈氣一進入虞彥體內就向着丹田之處奔流而去。
而虞彥丹田處的那朵藍色蓮花則一絲絲地開始吸收這些激射而來的靈氣,每吸收一絲靈氣,那藍色蓮花也就晶瑩一分。
隨後的五六個時辰之中,虞彥都在吸收着這些進階之後奔向自己身體而來的靈氣,彷彿天地之間的某個法則突然被自己的身體打破,而那些靈氣就是自己的身體打破了某個天地法則之後所吸引而來。
當最後一絲靈氣被虞彥吸收之後,虞彥感覺自己的每一寸血肉之中都充滿了濃郁之極的靈氣,這和自己服氣期的時候的感覺完全不同。
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的靈氣都能夠力敵自己服氣期十二層時候的巔峰狀態的法力。
不過此刻虞彥並不能去感受這些增長的法力給自己帶來的變化,他還需要年許時間將自己剛剛進階的狀態穩固下來。
於是虞彥收回心神,慢慢地打坐入定,而後緊閉雙目,也就不理世事了。
年許後,在生國不知道的某個山脈深處。
此時正值寒冬,一陣陣西北寒風呼嘯而至,其中包裹着鵝毛般的大雪向着下方的白皚皚一片的森林席捲而去。
在某個不知名山峰的崖壁之上卻有一個天然石臺,這個天然石臺伸出山峰七八丈左右,上面卻平整的鋪砌着金色的大石,不過此時卻是堆積着厚厚的白雪。
而這天然石臺之後卻有一個石洞,上面刻着三個血紅的大字“斜月軒”,這洞口隱隱可以看見一層白色的禁制,裡面的情況卻是看不分明。
沒過一盞茶的時間,那層白色的禁制就洞開了一個洞口,並從這洞口之中走出一個人來,此人一看之下卻是一個落落大方的美人,如玉一般的小臉之上,粉紅色嘴脣吐出一口口寒氣,她身着一襲綠色加絨長裙,慢慢走在石臺上。
而她那與衆不同的藍色及肩長髮卻在大雪之中熠熠生輝,沒有沾染半分雨雪。
此女在一陣嘎吱之聲中走向了那山峰平臺的邊緣,而後其一隻潔白如玉的手卻慢慢從厚厚的加絨衣裙中抽出,而後擡在了自己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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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開了手掌,一陣靈氣波動後,就見一陣陣鵝毛大雪在其手中快速旋轉開來,不過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個人形冰雕小人,此人看其樣貌卻是一個男子,身材高挑,頗爲清俊不凡。
那女子就這樣癡癡地看了一眼此冰雕,下一刻寒風將這冰雕一卷,女子手中也就什麼也沒有了。
而後女子轉過身形,看着身後的一團黑霧包裹的人影說道:“月兒不知道老祖來了!沒去迎接老祖,還望老祖恕罪。”
那黑霧一聽而後笑道:“我們祖孫還講這些俗禮做什麼!月兒,從那多寶秘境出來後,這些年裡你的傷患也好得差不多了!最近紫宿海南鬥宮的宮主之子蟠猊已經向你提親三次了,都被你以各種藉口拒絕。
過去是因爲你的修爲太低,所以我也諸多阻撓;可是幾年前你也進階了金丹期。如今以你金丹期的玉素之體和對方的雷靈之體能夠相結合的話,對你們以後的修行都是大有好處的。
況且,如果要吞併生國三大宗門,沒有南鬥宮之力也是沒有辦法。
老祖也沒有相逼的意思,還是希望你能夠幸福快樂!可是如今,你總要拿出一個說法和交代來吧!不然我也不好給你多加推辭的。”
那少女聽了之後,倒是面上表情絲毫沒有改變,而後說道:“月兒讓老祖擔心了!不過月兒這次在那多寶秘境還算是收穫頗豐,如果月兒能夠在這些收穫的幫助之下在百年以內進階元嬰,那麼到時候我和那蟠猊再行雙修之禮,豈不是對彼此有着更大的好處。”
“說是這樣說!可是以你的修仙資質加上我的幫助,方纔讓你如此年紀就能進階金丹期;不過如今你的修爲只是金丹初期修爲,短短百年就能夠進階元嬰期豈不是癡人說夢。你這樣說法,又怎麼能夠讓那蟠猊信服呢?”
那女子自然猜到了老者會如此一說,而後就向着那老者細細傳音說着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