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不要啊……”
“額啊……”
“上帝啊!你拋棄了你的僕人了嗎?啊!……”
“亞美蝶……”靠還有個日本妞,我還以爲是韓國的呢!
“‘指揮刀’呼叫‘破戒羣狼’!‘指揮刀’呼叫‘破戒羣狼’”一陣緊湊的基地通訊信號傳進了夜陽健的耳機中。
“‘破戒羣狼’收到!請講!”夜陽健搖了搖頭,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你小子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派去接你的直升機裡裝的都是難民?”夜問道幾乎是咆哮着吼道,他很少生氣。但是今天卻大發雷霆。心中暗罵這小子太個人英雄主義了。
“我也沒辦法,女醫生不願意上飛機,而且難民留下會遭到屠殺……”夜陽健自知有點理虧,稍稍辯解了一下。
“不願意?你她媽的少給我裝蒜,人家駕駛員都告訴我了,本來人都上飛機了,是你要求掉頭又回去的。連個謊話都編不圓……”夜問道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本以爲按照自己侄子的脾氣和性格,別說是一個安心氾濫的女醫生,就是天王老子都架不住他的牛脾氣。沒想到這次被人懷柔一下就立刻要扮演救世主……
“得,不整沒用的了,我承認我違反了自己的規矩,但是現在怎麼辦?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你再弄幾架飛機把我們借走不就完了!”夜陽健開始耍無賴了。
“笑話!你以爲這是在我們國家的地頭啊!聯合國維和部隊又不是我們家的。據我所知目前各國都在忙着撤退本國的公民,空域相當繁忙,而且聯合國維和部隊的直升機損失相當大,不可能再派飛機深入戰區了。你做事的時候怎麼不用腦子想一想?”夜問道一想到自己的侄子此時一定是撇着嘴不屑一顧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現在怎麼辦?我只能按照二號計劃去喀麥隆的邊境了……”夜陽健私下裡吐了吐舌頭。
“就按照二號撤退計劃吧,我的人已經在邊境了,你小子動作快點。我告訴你,一個小時前衛星偵察圖片顯示,你們後面有接近三個連的叛軍兵力正在尾隨你們,而且速度不慢,自己小心點吧,哼~帶着你的人活着回來見我,媽的!”夜問道生氣的掐斷了通信。
“快!快!快!我們要加快速度了”夜陽健無奈的搖頭……
又開始下雨了,天陰暗的要死,夜陽健等人護送着難民隊伍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泥濘的道路里艱難的行走着,因爲掉頭耽誤了點時間,所以他們不得不加速,即使是雨天也不曾停留休息,每走過一條小溪或者河流,殿後的坦克弄了些枯枝把隊伍前進時留下的腳印儘量弄的模糊些……
按照預定的計劃,他們還有30公里纔會到達喀麥隆的邊境,只是這30公里顯得太過漫長了…每一個山頭都有可能是叛軍的巢穴,每一個樹林都可能有伏兵隱藏,每一條道路都可能有叛軍設下的陷阱——甚至你隨便掀開路邊的一塊石頭,都可能會發現叛軍預埋下的簡易爆炸裝置。
這段路明顯很難走,爲了不留下過多的痕跡,前鋒不再使用開山刀破綻,而是想辦法翻越岩石和密林,隊伍的速度一直提不起來,獸醫攤開地圖看了看,無奈的向夜陽健彙報情況,10個小時,他們只走了3公里……
自從追擊的叛軍進入樹林以後,叛軍就象魚兒得了水般靈動,這裡是他們的地頭,他們的家鄉,他們熟悉這裡的地形就如同熟悉自己的房間一樣。相反的,雨林中陡峭的高山和崎嶇的山路卻讓想盡快離開這裡的難民隊伍舉步爲艱,再加上地形不熟,經常發生小隊早上在雲幕中動身起程,在崎嶇盤旋的山路七轉八轉下辛苦一天直到暮色降臨。
人困馬乏,夜陽健只好下令休息。
“隊長……隊長…上來!…”剛下達休息領命,AK就在耳機中呼叫夜陽健。顯然是前鋒發現了情況。
“毒蛇,眼鏡蛇,跟我來,獸醫你和其他人照顧好隊伍……”夜陽健吩咐了一下,帶着兩名狙擊手前往尖兵停留的地點。東方雪等人緊張的看着夜陽健,他們知道前鋒遇見麻煩了。
“怎麼回事?“夜陽健提着槍小心的靠近前鋒的崗哨,見兩人沒有異常,隨即開口問道。
“隊長,前面有槍聲……”一處稍高的巖壁上,AK和菜刀端着突擊步槍正居高臨下的觀察着前方不遠處的一座小村寨。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望遠鏡!”夜陽健吩咐了一句,眼鏡蛇立刻掏出自己的望遠鏡遞給了夜陽健,毒蛇瞄着腰,迅速的攀上了一棵大樹,架起自己的狙擊槍通過瞄準鏡向前望去……
村寨外圍有幾名叛軍,他們連拖帶拽的把村民拖出了自己的茅草房子,殘忍的用手中的武器將他們射殺,鮮血流的滿地都是,混合着雨水和泥漿,呈現出一條條暗紅色的小溪。慘叫聲此起彼伏。村子中央,一排村民被要求站成一排,幾個端着武器的叛軍嘻笑着命令他們跳舞,誰沒有跟上節拍,就立刻一槍射殺,屋子裡滿是女人被強暴時發出的慘叫和呼救聲,凡是肉眼看得見的,都給一把火燒掉了。煙霧騰騰,火光沖天映紅雲霄。受驚的鳥羣從森林、池澤飛起,盤繞回旋,悲鳴不已。天空下着小雨,火焰時明時暗,猶如人間的修羅場!
天空黑沉沉的一片,雲層壓得很低,雲霧中天色朦朧,這就是宗族屠殺,人類社會的悲劇……
夜陽健看着這一切,默默的放下望眼鏡,拋還給了眼鏡蛇,臉上陰晴不定,密林重又變得寂靜無聲,安靜得可以聽到小鳥的鳴啾聲、雨水從樹上滴下來的滴答聲……
“叫兄弟們上來……”按着單兵電臺的通話鍵,夜陽健淡淡的向全隊下發了命令。
“隊長,交火規則……”眼鏡蛇望了夜陽健一眼,作爲觀察員他必須隨時保持冷靜,目前的狀況不適宜交戰,而且上面明確的說明了交火規則,在危及生命安全的情況下才允許開火。他擔心這樣下去會有麻煩。
“我們早就開始交戰了……”夜陽健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其中蘊涵的仇恨,傾三江水難清。他掏出自己的手槍,開始加裝消聲器。
“我明白了!”眼鏡蛇看着夜陽健點了點頭,反手抽出自己的X71-A2連發狙擊槍,檢查了一下武器。
AK和菜刀點了點頭,把突擊步槍背在身後,拔出大腿外側的手槍,也開始安裝消聲器。隊員們從後面上來了,一看夜陽健這個陣勢,立刻明白了什麼,紛紛拋棄了自己的揹包,拔出‘雷神’手槍,打算輕裝上陣。
“六…七…八……十二……”獸醫接過眼鏡蛇手中的望眼鏡開始觀察叛軍的人數……
“屋子裡還有更多……”焦鋼端着狙擊槍循着慘叫聲搜索了一遍冷冷的說。
“AK,菜刀,跟着我去左邊!獸醫你帶着大熊,坦克!右邊”夜陽健解下自己的揹包,提着手槍開下下達攻擊命令。
“正好還沒開過葷呢!”火力組的兩名壯漢立刻放下手裡的機槍和狙擊炮。拔出X-71B2‘暴風雨’連發散彈槍。近戰的時候這玩意就是神器!
“眼鏡蛇,毒蛇,村子外圍的交給你們,變.態,尖刀,包抄到後面去,所有逃跑的叛軍一律射殺,一個都不能放走……”夜陽健一邊說一邊打了個手勢,4名狙擊手立刻散開,各自尋找狙擊位置。一個狙擊手在叢林戰中殺傷力就堪比一個戰鬥小隊,夜陽健率領的‘破戒羣狼’小隊一共有4位出色的狙擊手!火力強悍到令人髮指!……!
“是!……”隊員們整齊的回答道。各自開始貓着腰從高地上散開,進入自己的戰鬥區域
夜陽健帶着人沒入草叢中,滿地的枯葉和樹枝,泥濘不堪,好在是下雨,雨聲減小了他們被發現的可能,匍匐前景到了村子的外圍,一棵枯倒的大樹爲夜陽健提供了一個良好的掩護,他悄悄的擡起頭來,向前望去。
三個叛軍正拖着一個掙扎的村名到村子邊的空地上,一邊拖一邊用槍托沒頭沒腦的毆打,村民不時的發出慘叫,叛軍獰笑着,彷彿正在做一個很有意思的遊戲。領頭的看樣子是個小軍官,他一邊指示着手下的人用力毆打村名,一邊掏出香菸來,樂呵呵的觀看着眼前的一幕。
“噗……”一聲乾淨利落的槍聲響起,正中正在點菸的那名叛軍小軍官的腦袋。夜陽健知道那是自己的狙擊手射出的子彈。從位置看因該是眼鏡蛇。
叛軍軍官的腦袋被子彈擊得粉碎,白色的腦漿和紅色血花濺了一地。這名被擊中的叛軍軍官站立原地,帶着一臉錯愕、不敢相信的表情,好一陣子,他才慢慢的、慢慢地向前傾,整個身子沉重地砸進了草叢裡,發出撲通一聲悶響。
空地上死一般的沉默,只聽見鳥兒婉轉的鳴叫聲。盯着自己中槍倒下的長官,叛軍士兵黝黑的面寫滿了驚訝,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個個呆若木雞。一聲恐怖的喊叫撕裂了林中的寂靜“有敵人!”-像是非得喊一聲來確認他們纔敢相信眼前發生的是事實。
可惜他們終究沒有喊出來……
他們的反應還是太慢了。沒等他們明白過來,潛伏在他們身後的夜陽健迅速的翻身而起,手中的加裝了消聲器的手槍開始擊發,兩發憤怒的子彈從後面朝他們射去“噗……噗……”兩聲槍響過後。兩名叛軍幾乎是同時毫無防備地被從背後過來子彈射入了後腦,子彈從後腦穿過眉心。兩名叛軍同時載到在地。
與此同時,就在夜陽健開槍的一霎那……
“噗!……”
“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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