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有過,可是這樣的感覺依然讓她無法抑制周身的顫抖,內心更是矛盾,天人交戰,不知道自己可以怎麼做。
身體總是要比心靈真實,不會說謊,只會順從於指令。她的大腦無法再想任何,只能在他的侵略下沉淪……她像是蜜糖一樣在熱度下融化,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熟悉她的身體,熟悉她的一切,讓她根本無力躲避。
她的喘息聲音越來越大,死死的咬着牙關也不能抑制口裡斷斷續續的哼嚀,他的脣似乎是帶着魔力,只是吻,就讓她無法推拒……她的體溫升高,好似灼燒……
“不要……慕容林,不要……”沐清再無力咬緊牙關,哼嚀出聲。
卻不知道,這樣的聲音根本不能讓他停下,那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嬌嗔,像是撒嬌,像是討要,欲擒故縱口不對心的伎倆,撩人的緊,讓她身上的慕容林周身一緊,擡頭看着她,眼裡都是濃重的:“再不能推開我……”
那樣的聲音,讓她根本無法抗拒。
對他,她真的從未狠心過。
身體一陣虛軟,她的目光掠過他,看到金光閃閃的河面。
“我愛你……”慕容林的呢喃聲聲震動着她的耳膜,磨蹭,順從……他強勢而霸道的撕扯,攻佔。
草原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喘息……
醒來的時候,草原上空空的,沒有了慕容林,也沒有了那匹馬。
她在河水邊,四處張望。
“你在找誰?”沐清聽見一個聲音,竟然是上官端!
上官端臉上帶着一貫的笑容,有些憐惜的看着她,伸手過來撫她的臉頰:“怎麼弄的,臉上有泥。”
她條件性的後退一步拉開距離,說:“我洗洗吧。”於是蹲在河邊去洗臉。
上官端從後面一把抓起她,像老鷹拎小雞那樣簡單,冷冷笑道:“我要得到你,得到你的一切!你忘記了?”
竟然是珏!
她奮力掙扎,一絲也不想被珏碰到,竟然就真的躲了開去,不停的往前跑往前跑,也不知道方向,只是跑……
“去哪裡?”一個女子的聲音。
沐清擡頭看見李卓拉正看着她,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心口就一疼。
李卓拉手裡握着匕首,狠狠的刺在她的胸前:“你該死,你勾引端哥哥,你該死!賤人!我今天終於能殺了你!”
眼前慢慢的變成了黑色的天幕,好痛苦……彷彿是窒息了,冰冷包裹着她,她呼吸不了,一點也呼吸不了,彷彿是被人扼着咽喉……
好痛苦……
有人在叫她……可她醒不來。
“嗯……”沐清想要尖叫,嗓子卻發不出聲音來,耳邊是沙啞的哼嚀。
“青嵐,你怎樣了?”上官端下針在她的百合穴,正等着看她的反應,看她醒了過來連忙焦急的問道。
沐清勉強的睜開眼,果然是個夢境……
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恍然若失……
額頭上的汗滴滴的落下來,上官端拿着毛巾輕輕擦拭。
“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都是珠兒不好,什麼都不知道就給小姐亂喝藥,相信那些人的壞話,要不是珠兒,小姐也不會受傷。”珠兒嚶嚶的哭泣,傷心欲絕。
如果不是她傻,小姐怎麼也不會喝了那碗藥的。
沐清勉強的習慣了眼前的一切,看着珠兒,想要說話勸慰,卻發覺自己的喉嚨實在是乾澀發痛,說出的話聲音都太小,於是看一眼上官端,又看着
珠兒,笑了笑,算是安慰。
自己什麼都動不了,胳膊腿彷彿都灌了鉛,沉重的不聽自己使喚,頭也昏昏沉沉,這是怎麼了?
“珠兒,去再換點乾淨的熱水回來。”上官端吩咐道。
珠兒忙端着一旁的水盆出去找熱水回來。
“我怎麼了?”沐清聲音小小,勉強問道。
上官端俯身在她嘴邊,聽她講話,然後看着她回答:“沒事,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沐清看着上官端,他是神醫,又是瀾國的王,從來沒有這樣含糊的對她說過話。她問自己怎麼了,他卻回答沒事的。這樣的情況下,往往是……
在加上珠兒方纔說的:喝藥。
沐清想一想,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問道:“我中毒了?”
“嗯。不過你放心,沒事的。我會治好你。”上官端極力安撫她。
頭有些昏,昏的她有些想要嘔吐,可是她也清楚一定吐不出。腹中一陣疼痛,疼的她幾乎是叫出聲來,眉頭緊緊的周折,狠狠閉着眼,牙關緊咬,還是哼嚀不止。
好痛啊……痛的她承受不了……腹中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抽動、拉扯,讓她的五臟六腑都跟着糾纏,又好像有刀劍在裡面攪着,將一切都弄的細碎,簡直是要連她的靈魂也抽走……
“怎麼了?你現在感覺怎樣?”上官端見她臉色煞白,眉頭緊皺,連忙問。
“疼……”沐清擠出一個字來,掙扎半響,說:“肚子,好疼……”
說完,就疼的再說不出什麼。
“別怕,有我在,別怕。”上官端握着她的手安撫道,聲音溫和而讓人信服,好像只要聽到就覺得什麼都不再害怕。他又從一旁拿出一根銀針,在火上細細的烤過,輕輕的在沐清的手背上紮下去。
又伸手去掀開沐清身上蓋着的薄被,對沐清低聲說:“此事從權。”
說着,一顆顆的解開她領口和胸前的衣釦,又解開她腰間的腰帶,一左一右的將她外衫敞開,露出裡面白色的襯衣來。
銀針紮在手背上,沐清的疼已經減了幾分,不像方纔疼的難以忍受,眉頭不再皺起,衰弱的看着上官端如玉一樣的人兒,解開自己的衣釦和衣帶,心跳如鼓,面上也有些紅。
畢竟,這是上官端。她總是無法面對。何況孤男寡女,這種場面真是讓她尷尬……
只能是從權罷了,沐清自己安慰說。
上官端修長的手,又去解她襯衣的帶子,她一驚,條件性的去躲。
“放心,這是最後一層了。”上官端說着,自己臉上也有些紅。
這是他心愛的女子,在他的面前,他也難免會有些心動。但是,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他分得很清楚,從來不會越矩。
襯衣的帶子也被他解開,上官端向上揭開她的襯衣,露出裡面紅豔豔的肚兜來。
沐清臉色一紅,咬了咬下嘴脣。
自從來了古代,她也就跟着別人一樣,在最裡面穿着肚兜。此刻真是臉上沒有顏面,在他面前尷尬的厲害。
上官端坐下在矮凳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按壓她的腹部,又向左,摸到她的肋骨,在最左側,輕輕按了按,右手拿一根銀針在火上細細燒過,對準穴位,捻鍼刺進沐清的皮膚。
有點微微的麻,卻不痛。
果然,腹部的疼痛漸漸的止了。
“怎樣,好一點沒有?”上官端問道。
沐清點點頭,算作是回答。
她的臉上早都紅了一片,不想看見上官端
。
見她好了些,上官端緩緩的收了針,幫她把襯衣穿回來繫上,把外衫幫她脫下來,和衣帶一起放在一邊,說:“你好好休息吧。毒還沒有解,所以你現在頭昏、腹痛,我用針暫時壓制住了,珏已經去找解藥,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就是。”
沐清點點頭。
沐清的臉頰紅的可愛,上官端看着她白皙的皮膚,略帶羞澀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因爲身體不適而顯得有些朦朧,卻仍是流光溢彩的奪目。脣瓣卻愈發的紅,長髮已經有些凌亂,一絲額發沾在她的臉頰上,因着方纔腹痛的冷汗而溼漉漉的,虛弱的讓人憐惜。
“青嵐……”上官端低低的喚一聲。
沐清還來不及迴應,上官端如玉的臉孔就在她面前漸漸放大……
他柔軟的脣落在她的額頭上,烙下輕輕的一吻。那柔軟的觸感,絲絲的擴散開來,讓沐清的心怦怦的跳躍。
心跳得幾乎是快的要停跳,沐清一雙眼睛睜着好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可那聲聲快的不可思議的心跳在她的耳邊迴響,一遍遍告訴她,這不是夢境。
“好了,睡吧,你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麼話,等你身體好一些了再說。”上官端的脣離開她的額頭,看着她說,兩個人的距離好近,近的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一下下,拂在她的臉上。
沐清閉上眼,聽從他說的,睡覺。
上官端又探了探沐清的脈相,看着沐清閉了眼入睡,又等着珠兒打水回來吩咐了注意事項,才走了出去.
“珏,事情怎麼樣?”上官端出了沐清的房間,就穿過重重的迴廊,去找上官珏詢問事情如何。
珏做事情,他一向是放心的,可是這次事關重大,如果找不到李卓拉,青嵐的身體很難說能扛到什麼時候,一定得他過來仔細問問情況纔好。
上官珏剛從外面打探回來,面上也沒什麼好臉色,看着上官端,不發一言。
上官端爲不可聞的嘆一口氣……
如果珏是這個表情,那麼,事情一定是很難解決了。李卓拉能躲去了哪裡,連珏的人派出去都找不到人?
“珏,到底怎麼了?你直說無妨。”上官端沉住氣,眼裡有些微微的光亮。
一向乖張的上官珏難得的沉聲道:“人馬都已經派出去了,找到了線索,可是……李卓拉很有可能是一路往南走,出了瀾國,去往帝都了。她晝夜不停,已經出了國境。我已經派人去抓她,兩日內可能抓得到她,但是藥方還要送回來,這一來一回,恐怕不是三五天的事情。她的身體,恐怕是扛不住的了。”
上官端面容沉靜,思索一番,說道:“你的人繼續找,我們再等兩天時間,就等兩天,沐清現在撐三天應該是沒問題的,如果兩天還沒有解藥的消息,只能去天山一趟了。”
“天山……”上官珏遲疑了,有些猶豫。
天山是他們兄弟二人拜師的地方,那裡千里冰封,是終年積雪不化的雪山,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天山山脈之中,有一個峽谷裡有熱泉水流出。那裡叫無憂谷。四季如春,百花盛開,蝴蝶紛飛,簡直是人間仙境。他們少年時就在那裡拜了聖手神醫做師傅。
眼前又出現他們的師傅,聖手神醫的樣貌來:一個老婦人,老的牙都不全,走路顫顫巍巍,手裡拄着一根老槐木的柺棍,他們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好,她伸手就用槐木的柺棍砸過來。
不過,都是爲了他們好。雖然她不算是慈祥,可也決不是個壞人。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他們的師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