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看見了沒有,是黃鶴!他老爸是金龍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可厲害了,這公司在全國可有幾家分公司,流動資金都是上千萬!”坐在張天寒身旁的一個相貌平庸的女生對另一隻恐龍驚叫道。
“他老爸算什麼,我說他纔是最厲害的,17歲輟學跟着父親學經商,才短短三年時間就坐上了副總裁的位置,經常上雜誌封面,聽說今年還有機會競爭全國十大傑出商業家,這才叫厲害呢!”另一個反駁道。
女生的話傳入了張天寒耳朵裡,讓張天寒情不自禁的瞥了黃鶴一眼,然而也僅僅是一眼罷了,在張天寒的眼裡沒有比他更牛B的人,說他目中無人也好,說他自持甚高也罷,張天寒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張天寒不知道這還只是他的第一個情敵,他以後的情敵都比這個叫黃鶴的男子厲害很多。
演出要開始了,燈光被滅掉了幾盞,張天寒的前後左右紛紛響起了學生們磕瓜子的聲音,“老鄉,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張天寒笑眯眯的對身旁那個女生說道。
女生呆了一下,看了看這個對她說話的陌生大帥哥,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恐怕是想了一些不該想的東西,柔聲道:“同學,你想幹什麼?”
“我想…”
“我想幹你,我想幹你,我想幹你…”就在這時,張天寒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自然還是韓雪的那部手機,只是彩鈴被張天寒在網吧換掉了。以張天寒爲中心,四米爲半徑畫圓,這個範圍的世界一下子冷到了極點,就像突然掉進了冰窟窿似的。女學生一臉緋紅,男學生先是一臉的驚愕,接着就變成了一臉猥瑣的笑容。張天寒的回頭率百分之百。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張天寒禮貌的對女生笑了笑,若無其事的掏出了電話,完全沒發現女生臉上的惡寒。
“啊!”電話那邊的韓雪已經快要崩潰了,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她當然也聽見了這一連串“我想幹你”的彩鈴聲,“你…你…”韓雪在後臺“你”了半晌,就是“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看見你了,一會晚會結束之後,你立刻把電話給我送回來,不然,我一定告警察!”韓雪說完又掛了電話,她深怕自己和張天寒多說一句話都要死掉上萬個白細胞,她的俏臉已經氣得發紫了。
“嘿,這小妮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耍我!”張天寒咧着嘴自言自語了一番,扭頭時發現他身旁先前的兩個女子已經蒸發了。張天寒用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翻了翻白眼,心想,“沒這麼恐怖吧,我覺得這彩鈴挺有趣的,現在可好,想買點瓜子都找不到人了。”
演出開始,臺下從喧鬧期轉入了低語期,不知道是哪頭髮情的公狗定下的規矩,每個獨自表演的學生都要簡短的介紹一下自己的情況,讓張天寒印象最深的是一個獨唱的大一女生,張天寒並不是忘不掉她的容貌,而是她上場第一句話的後半截:“我長在一個單親家庭,我的親生母親是我父親的第一個女人…”
這句話在張天寒看來實在精闢,可謂是經典“我的親生母親是我父親的第一個女人。”這個社會難道親身母親常常不是親生父親的第一個女人嗎?有必要補充這一句嗎?這地球究竟變成了怎樣的一個社會?張天寒被震撼了,他陷入了沉思,還是韓雪上臺後才把他的思緒從聯想中拉了回來。
韓雪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碎花裙子,上身只有一件粉紅色吊帶,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豔驚四座,淡妝在她面部的每一寸肌膚上都標示着“迷人”二字,秋水般的明眸,澄澈烏亮,在閃光燈的照耀下亮出星星的絢爛光芒。皓齒硃脣,張天寒赫然發現這個和他睡了兩晚上的女生如此的漂亮。
韓雪仍像一個文靜的俏公主,給人以蘭花般淡雅、高貴的感覺,她的一顰一笑,一個點頭,一個轉身都是那麼的迷人。場上靜極了,落針可聞,韓雪的美讓人窒息。
漸漸的,所有的閃光燈都熄滅了,只留下一盞白色的燈光照射在韓雪身後的鋼琴上,簡單的自我介紹完畢後,韓雪轉身坐在鋼琴前,別看她表面從容鎮定,其實那顆火熱的心也像場下的衆色狼一般跳到了嗓子眼上,她十分擔心自己今天的表現。
韓雪緩緩的收斂起強擠出來的微笑,將十根芊芊細指放在了鋼琴上,她準備演奏的是貝多芬的《致愛麗絲》。
“老鄉,注意你的口水!”張天寒扭過頭鬱悶的對身後一猥瑣男子說道。
隨着第一個音符從韓雪的指間飄出,如水的溫柔迅速蔓延至整個場地,然而韓雪的思緒實在太複雜了,她無法完全融入到音樂的世界中,“砰!”一個音節彈錯了,韓雪怔了一下,頓時滿臉通紅,但是她並沒有停下來,意念力讓她勇敢的彈了下去。
剛纔彈錯的那個音節並沒有讓場下的人發出噓聲,所有人都只是“哦?”了一下,但這讓張天寒嗅到了不好的勢頭。張天寒迅速放出的修真者神識、直接將其附在了韓雪的身上,換句話說,現在演奏的已不再是韓雪,而是張天寒的神識,韓雪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甚至包括每一個表情。
這首曲子是張天寒在韓雪寢室裡見到過的,他自然會彈,然而他確也是第一次使用鋼琴,雖然知道指法,但畢竟不熟練,好在修真者還有一項特殊的技能——發散自己的親合力。
在場所有人的思緒立刻從曲目自然的轉到了對演奏者美的欣賞,換句話說就算現在張天寒亂彈鋼琴,所有人都感覺不到了,仍然把它當作是天籟之音。
觀衆席場邊的母狗和公狗停止了工作,評委席上的幾個評委潸然淚下,修真者的魔力不是凡人能夠抵抗的,儘管張天寒不屑用這種方式贏取人心,儘管這樣做會消耗不少的真力,爲了韓雪這次的演出能夠成功,張天寒也破例了,心道:“小妮子,這次哥哥我至少會減少三個月壽命,你知足了吧!”
表演結束,場上場下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韓雪還一臉懵懂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黃鶴親自上臺給她獻花,那曖昧的眼神讓張天寒感覺有些不爽:“我不會喜歡上這小妮子了吧,怎麼有點吃醋的感覺,靠!”
張天寒的頭上冒出了米大的汗珠,他起身朝着韓雪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觀衆席,也不去管韓雪是否看見了他的笑容,他有點累,得找地方吐吶休息,那樣至少能夠挽回他一個月的壽命,張天寒沒有上乘的修真功法,想要完全恢復是不可能的,因此他每次使用太多的真力後都有一點真力是必然會流失的。
表演全部結束,韓雪受到了黃鶴的邀請,黃鶴約她共進晚餐,韓雪正在兩難之中,此時的張天寒已經光着身子坐在韓雪的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