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弘似乎不爲所動,“難道本王支使不動你們?”
綠珠和墜兒立刻雙雙跪下,“奴婢不敢!”
“既然知道不敢,還不滾。”他不耐煩地呵斥道。
未央看着綠珠和墜兒跪了下來,臉也頓時拉了下來,“你幹什麼對她們兩個那麼兇!”
李雲弘對着綠珠和墜兒是一副嘴臉,對着未央又是另外的一副嘴臉。未央既然是小孩子心性,那他就當她是孩子好了。
“你看這是什麼!”他將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在他的手上拿着一根糖葫蘆。
未央一看到糖葫蘆,立刻開心起來,手也伸了上去,“我要!”
李雲弘將手擡高,“想吃嗎?”
未央忙點頭,“想吃。”
“娘娘,皇上說了,糖葫蘆吃多了會蛀牙的。”綠珠一邊擺手一邊提醒道。
未央看一眼綠珠,腦海中立刻出現了李雲昊嚴肅的臉,趕緊搖搖頭,“雲昊說了,糖葫蘆不能吃多,會蛀牙的。”
李雲弘聽得未央的話,不禁眉擰成一團,爲什麼她即使變傻了,還是那麼聽李雲昊的話。
“只是吃一根,沒關係的!”他將糖葫蘆在未央的面前晃一晃,“感覺很好吃的樣子,如果你不吃,我就自己吃了。”
說着,瞟一眼依舊跪着的綠珠和墜兒,“你們還不滾!”
“是。”沒有辦法,綠珠和墜兒,只好離開。
綠珠小聲對墜兒道,“你趕緊去找皇上,我跟着娘娘。”
“是,姑姑!”墜兒應一句,快步離開。
綠珠和墜兒都離開之後,未央依舊看着糖葫蘆,舔着嘴脣,李雲弘看得心旌搖曳。
“你過來,我將糖葫蘆給你!”李雲昊笑着道。
未央毫不設防地對着他走過去,在即將靠近他的時候,陡然又站住,定定地看着他,忽然道:“我還是不吃了,雲昊會生氣的。”
“李雲昊,李雲昊,你就只記得李雲昊,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李雲弘,在你來雪國之後見到的第一個男人,是我,李雲弘。”他憤怒地一下將糖葫蘆扔到了地上,一把將未央拉近自己的身邊。
“啊!”她大叫一聲,望眼地上的糖葫蘆,想要推開他,“放開我,你是壞人。”
李雲弘卻禁錮住她,“對,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壞人。”
“放開我,放開我。”未央對着他又踢又打,可是卻無濟於事。
“你放開娘娘!”綠珠一下子竄出來,手上拿着一根木棍,對着李雲弘一頓打,李雲弘的武功雖然不能和李雲昊相提並論,但是並不弱,收拾綠珠綽綽有餘。
“娘娘,快跑!”未央嚇地拔腿就跑。
綠珠的木棍被李雲弘抓在手上,李雲弘奪下她的棍子,一怒之下,對着她的頭打過去,綠珠的額頭頓時流下血來。
李雲弘愣了一下,扔下棒子就跑了。
未央跑得氣喘吁吁,轉頭一看,李雲弘已經追了上來。御花園空間大,但是這裡卻沒有禁軍。
“你還想跑到哪裡去?
”李雲弘揪住她,邪笑道,“你知不知道,不管是你以前冷靜高貴的模樣,還是現在無知嬌憨的模樣,我都很喜歡。李雲昊,他沒有資格擁有你,我纔有。”
未央趁李雲弘不注意的時候,張口就咬在了他的手上,李雲弘地手背上立刻出來了一個血印子。
“你咬我!”他伸手就要給她一巴掌,手在剛剛揚起的時候,便被一個人抓住,“三哥,不知道怡妃什麼事情惹到你了,你要打她。”
穆琛對着李雲弘呵斥道:“寧王,怡妃可是皇上的貴妃,你的尊卑到哪裡去了。”
李雲弘瞪眼看向穆琛,頓了一頓,暗地吸一口氣,轉向李雲昊,“六弟,剛纔的事情不過是誤會,還請六弟明鑑。”
李雲昊冷笑,“如果不是朕及時趕到,你這揚起的手是打下去呢,還是收回去呢。”
李雲弘渾身一顫,噗通跪了下來,“皇上,微臣知罪。”
“三哥,你來到瑞都,多久了?”李雲昊淡淡問。
李雲弘低頭答:“已經快一年了。”
李雲昊的脣角微微綻開,“是啊,又快到年末了,你封地內的事務也扔了快一年了,雖然手上有得力的人幫你打點,但還是親自過問下比較好。你說呢,三哥。”他明明是笑着的,但是李雲弘卻從他的眸中看到了深沉的冷意。
“微臣本來是打算這幾天就向皇上辭行的,但是母后一直挽留,才又逗留了幾日。待微臣辭別過母后之後,就立刻啓程。”李雲弘咬牙道。
李雲昊將未央攬在懷裡,未央不安分起來,“雲昊,我不要和這個壞人在一起,我要去別處玩。”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即使是當中這麼多人的面,他依然不在她的面前以皇帝的身份自居。即使他的稱呼,她並不明白。
李雲弘怔愣地看一眼站在面前的兩人,隨即低下頭。
“不嗎,我現在就要去。”未央開始不依起來,又厭惡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李雲弘,道,“你不要跪着呢,你以後改了就行,如果你不改,你現在跪在也沒用。”
李雲昊對着未央寵溺地笑,“還是未央聰明。”
“三哥,朕覺得怡妃的話很有道理,你說呢。”對着未央笑一笑,他冷淡地看向李雲弘。
這算是對他的警告嗎?李雲弘咬着牙,答道:“臣會牢記皇上今日的教誨。”
李雲昊何嘗不清楚,他恨他恨得咬牙切齒,他對未央早生覬覦之心。
“那就好,你跪安吧。”說完,轉頭看向未央,輕聲道,“我和你到那邊去。”
“嗯。”未央嗯一聲,兩人並肩離開。
穆琛跟在後面,李雲弘直到他們的身影沒在了花樹叢中,才緩緩站了起來。
祺祥宮。
“母后,我要回封地了。”李雲弘不捨道。
繁華的瑞都城,金碧輝煌的皇宮,有幾個人願意捨棄。上次,他離開的時候,他便感覺,自己可能再也回不來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再也沒有機會爬上去了。
母親以生病爲由讓他回來,他就
像長了對翅膀一樣,不日就到了。因爲回來,就意味着,他還有機會。
“怎麼回事?”朱秀敏問道。
李雲弘便將發生在御花園的事情避重就輕地說了一遍。當即,朱秀敏就變了臉色,“這個皇帝也太不將哀家放在眼裡了。”
“母后,您不過就是太后,又不是他的生母,何況,他的母妃在世的時候,您和他的母妃爭寵爭得也很厲害,他雖然表面上對您恭恭敬敬,但那不過都是做給天下人看的,爲的是讓天下人看看他是一個多麼孝順的好皇帝。”
李雲昊在天下人的面前確實對太后很孝順,但朱秀敏的心裡明鏡似的,李雲昊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然而,他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來,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這個不用你說,哀家也知道。”被李雲弘一攛掇,她更加氣了,“你當哀家願意做他給自己樹立好名聲的棋子。哀家不過是忍,要忍到時機成熟的時候。”
“可是什麼時候纔是時機成熟的時候呢?”李雲弘不耐煩道,“眼看着他的皇位越坐越穩,眼看着朝中都開始變成他培植的勢力,母后,如果我們還不採取行動,以後想要扳倒他就難了。”
“看來我得找商清談一談了。”她和邊塞那邊的聯繫一直都是通過商清,如果沒有商清,她便無法和商振宇聯絡。
李雲弘也點頭,“的確是要和邊塞那邊溝通一下了。”
“弘兒,你回封地的事情,我會再和皇帝說說,看看他能不能給哀家這個面子,讓你留到今年的年末。”朱秀敏看向李雲弘道。
李雲弘等的就是朱秀敏的這句話,“多謝母后。”
朱秀敏瞟他一眼,“弘兒,我有句話要勸你,你絕對不能在怡妃的身上動心思,否則即使哀家也救不了你。”
李雲弘一怔,暗自忖度,難道母后其實是知道真相的?
朱秀敏淡淡笑道,“弘兒,你是我生的,你想什麼,我能不知道。你從長樂公主到雪國的時候,你就喜歡她對不對。”
本就是母子,也沒有什麼還瞞着的。
“是,我一直都仰慕長樂公主,尤其是在見到她的本人之後,我就更加無法自拔了,只可恨,我不是皇帝,不能擁有她。”
“不過是一個女子,你可不能因小失大。我之前已經提醒過你,但是你不聽,纔有今日的禍事。”
李雲弘驚訝地望向朱秀敏,“母后,你怎麼知道的。”
朱秀敏冷笑,“李雲昊是個能隱忍的皇帝,他之所以那麼明顯地和你衝突,難道不是因爲你動了他最捨不得的東西。”
“母后,難道李雲昊是真喜歡怡妃,那商清呢?”李雲弘不解道。
朱秀敏一笑,“李雲昊對怡妃真假喜歡都不重要,怡妃現在對他最大的作用就是矇蔽衆人的視聽。”
李雲弘更加不解了,“矇蔽衆人的視聽。”
朱秀敏答道,“後宮妃嬪短缺,各個家族都想要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來,既能夠探聽宮中的消息,又能夠有機會接近皇上,一朝麻雀變鳳凰,還不是人上人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