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的,你是不是以爲只要自己說這種話,我們就會相信你?
羅飛說着.
拿出一份檢測報告.
不過一看就不是本地的法醫鑑定處出具的,因爲這上面都是英文。
還蓋着藍色的印章和燙金油漆。
而當看到這份報告的副本。
林邦友也是一愣。
“警官,這是什麼?我看不懂啊。”
看到對方還在裝傻,試圖矇混過關。
羅飛也只是如實告訴他。
“這是我們找國外的鑑定中心,出具的DNA檢測報告。”
“換個角度說,就是你的女朋友根本沒有出軌,而她衣服上面那些男性DNA,都是你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蒐集過來,強行塞給她。爲的就是做假證,好讓大家以爲他是一個背叛你出軌的女人。”
另外。
在現場的警察他們,也在女人的睡衣上發現了許多林邦友的指紋。
所以這已經足以證明,害死人的就是林邦友。
他這樣做,就是爲了故意栽贓陷害。
好讓自己脫罪。
聽到這裡。
林邦友卻是板着臉說。
“警官,不是這樣的,這件事情真的是她的錯,我是受害者啊!”
可是看到對方苦苦哀求,一再強調自己沒錯。
但分明是性格偏執。
認準了老婆出軌,就不肯鬆口。
羅飛卻是冷冷的說。
“林先生,我是你的話就不要再裝蒜。”
“而且根據你家鄰居提供的口供來看,你的老婆根本沒有出軌,或者說,她根本不敢。”
因爲一直以來。
都受到林邦友的監控和脅迫。
所以他老婆的膽子非常小。
“我們可是聽鄰居說,你一直要女友報備,不管去了什麼地方都要和你打招呼。否則就要被你一頓毒打。”
就這樣一個被脅迫的女人。
又怎麼敢有勇氣出軌?
所以林邦友這完全是在故意誹謗。
當然如果只是這一個線索,可能還不足以支撐羅飛的結論。
但是羅飛他們是在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錄相里面看到。
林邦友的確有在現場出現過。
“如果要是你真的發現女友出軌,就算是你再生氣,那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報警?”
“哪怕是叫救護車救人呢?”
從監控畫面來看。
林邦友反倒是非常慌亂的,從車上下來。
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在佈置好現場之後,打算逃離。
原本林邦友還振振有詞。
可當看了錄像,頓時沉默不語
而看到他低着頭不說話。
羅飛也嚴肅的說。
“林先生,你的口供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因爲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線索。”
“且不說你殺害妻子,你還拋棄女兒,把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丟在了火車站,如果要是她真的遭遇了什麼意外,那都要算在你頭上。”
羅飛是很清楚。
就算對方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
但是從現場蒐集的證據已經足以給他定罪。
畢竟按照法律規定。
哪怕沒有口供,但如果物證齊全也是可以給對方定罪的。
至於他交不交代,那只是對於量刑有輕微的影響。
可就在這時。
林邦友竟然忍不住冷笑着。
“警官,不管你說什麼,這件事都不是我的錯,而且我都不確定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
“坦白說,從一開始跟蘇麗娜交往,我就覺得我們兩個年齡差距巨大。”
“誰又能保證,她絕對不會揹着我到處亂搞?”
按照林邦友的意思。
可能兒子都不是自己親生的。
而聽到對方惡狠狠的這樣說。
羅飛只覺得,這個男人是想胡攪蠻纏。
也果然。
林邦友也只是轉了轉眼珠,便冷笑着搖頭。
“警官,總之你現在跟我說什麼都沒用,就算我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又如何呢?反正我到時候還是要被送回國外去,我的綠卡可不是本地的。”
“至於那個小丫頭誰愛養誰養,反正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
聽到對方語氣不屑。
蘇建凡也不免有些擔心。
“羅組長,您說這個男人被送回去之後,不會真的就等於拿到了免死金牌,乾脆會被無罪釋放吧。”
對於這一點。
羅飛當然不能保證。
不過他可以把自己蒐集到的證據和資料整理在一起。
並且通過電子郵件發給國外警署。
“我相信就算他原本的殺人罪行不足以讓他被判處死刑,那就他遺棄小孩這一點,也一定會讓他在裡面多吃幾年的牢飯。”
就在羅飛他們說話的功夫。
閆雪晴已經發來了短信。
“羅組長,我在國外有認識律師朋友,他們已經答應自己的事務組會承接林邦友這一起案子。”
只不過聽到這個消息。
羅飛卻是有些詫異的反問。
“閆律師,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打算爲這個傢伙辯護吧?”
“當然不是羅組長,不過我對我那個朋友還算比較瞭解,他最擅長的就是替婦女和小孩兒打官司。”
“所以這一次他會代表小姑娘的母親出庭,替小女孩和他的姐姐進行辯護。”
另外根據對方對於案子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
他至少是可以讓這個林邦友,在監獄裡面獲得無期徒刑,不得假釋。
“是嗎?”
只不過聽到對方說的信誓旦旦的。
羅飛還是有一些擔心。
“你確定這起案子會進行的那麼順利?”
看出對方有些懷疑。
閆雪晴卻是很肯定的說。
“放心吧,我們已經聯繫了國外的婦女兒童保護組織。”
“他們也會協助我們一起。來幫助這兩個女孩兒重新迴歸正常生活。”
“至於其他的交給我們就好,羅組長不用擔心。”
聽到這裡羅飛才點了點頭。
“閆律師,那這一次的事情就拜託你了,說起來還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多謝。”
可聽到這。
閆律師卻是連忙答應。
“怎麼會?羅組長,說起來蘇老闆這一次還要感謝你。”
“感謝我?”
這一刻。
羅飛都有些意外。
閆律師則是不置可否。
“是啊,因爲羅組長這一次主動和國外警方聯繫,並且被他們引渡犯人。”
這讓那些警署的人更加肯定。
蘇老闆在國內的人脈和權威性。
“他的出口生意剛纔已經談成了,估計很快就會回到常禮市,和我們一起開香檳慶祝。”
聽到這個消息。
羅飛也有些高興。
“是麼?那還真是可喜可賀。”
羅飛知道,就目前這種情況來說。
這已經是他們能夠得到的最好的結果,所以自己必須放平心態。
下午時分。
隨着林邦友被四輛警車送到機場。
蔡俊峰他們也興高采烈的回到了重案組。
“羅組長,之前您交給我們的那一起案子。已經破了。”
“那4個笨賊,也被我們直接一網打盡。
聽到這裡羅飛也有些興高采烈。
“是嗎?這還真是個好消息。”
只不過。
羅飛也好奇,在沒有人證物證的情況下。
蔡俊峰他們是如何第一時間把犯人抓住的?
蔡俊峰則是笑着告訴他。
“羅組長,說來也巧,我們帶着三個巡邏小組,穿着便衣在城郊超市附近執勤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個笨賊跟他的朋友們劫持了一輛出租車。”
“又親眼看着他們進了超市。”
“而我們則是在外面用執法記錄儀,把他們的整個犯案過程全程記錄了下來。”
蔡俊峰說着。
還把自己拿到的錄像給羅飛看了。
只不過在看到這裡的內容之後,
羅飛卻是不免好奇。
“抓到人就好,另外,超市的老闆應該沒事吧?”
聽到這。
蔡俊峰他們卻是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羅組長,您別提有多搞笑了。”
“當時我們本來以爲,需要調動其他小組過來跟這些歹徒周旋一番。”
可沒想到。
因爲最近城郊附近。
發生了不少起搶劫案。
所以這個超市老闆早有準備。
特意在超市前臺,準備了一把四十米的武士刀。
這些劫匪也只是拿着小匕首來搶劫。
哪裡見到過這樣的場面?
光是看到對方揮舞着刀衝出來,就已經嚇傻了。
聽到這個消息。
羅飛點了點頭。
“這些人沒事就好。“
“不過那個持刀的老闆最好也拘留半天,意思一下。”
“否則要是其他人都效仿他,家裡總是備着管制刀具,說不定也會引發其他的問題。“
“羅組長,羅組長,您在嗎?您可一定要爲我的女兒做主啊。”
就在這個時候。
屋外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
隨着羅飛他們到了會客廳。
一個老婦人此時正坐在這裡,愁眉苦臉。
當看到她滿臉發愁。
羅飛他們還有些納悶。
“這位老太太,您遇到了什麼麻煩,慢慢說。”
看到他們有些疑惑不解。
老婦人連忙解釋。
“警官,就在前兩天,我的女兒跟她的男朋友一起搬出去住。”
“可是她居然今天就出事了。”
原來。
老婦人是沒想到。
女兒跟着男友一起搬出去住。
“可那個該死的人渣,竟然讓我女兒穿着睡衣,在寒風裡面站了兩個多小時,活活把她給凍死了!”
原來老母親早就和自己的女兒說過。
不要輕易相信那個男友。
她覺得對方不靠譜。
可能心術不正。
如果要是他繼續跟對方交往,反而可能會被利用。
“可是我這個女兒心智單純,就是死活不肯聽我的話。”
她還說。
自己已經認準了這個男人。
而且死心塌地的願意和對方在一起一輩子。
“如果要是我再阻止的話,那她就寧可去死。”
聽到母親這樣說,此時滿臉心酸。
羅飛也問她。
“這位大姐,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按理說你的女兒既然和她男友一起搬出去住了,你們應該很少見面吧?”
大姐聽了也只好嘆了口氣。
“警官,我是在看直播的時候,看了直播錄像,我才知道我女兒當時不是裝死,是已經沒氣了。”
聽到這個消息。
羅飛也不由得凝眉。
隨着老太太播放了直播錄像回放。
羅飛纔看到。
剛開始的時候。
這個女孩還跟着男友兩個人,一起在鏡頭前面說說笑笑。
但是隨着兩個人不斷的喝酒,他們都有些喝醉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
畫面裡面的紋身男忽然對女生大打出手。
而且還讓他趕緊從房間裡滾出去。
“你這混蛋,我不是說了這都是節目效果麼。你還非要給我添堵!”
看這樣子似乎是因爲喝了太多,有些醉了。
所以藉着酒勁耍酒瘋。
緊接着。
便是女友在門外苦苦哀求。
“親愛的,你快把門打開,外面太冷了!”
可是對方死活不肯開門。
就好像壓根沒有聽到女友的求助。
……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直到門外徹底沒了聲音。
這個男人才想起來去開門。
可是等他再開門的時候。
女友整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而且一動不動了。
“警官,相信你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晚上天氣特別冷。”
“加上我的女兒心臟一直都很不好,估計昨天晚上喝多了酒之後,她就有些發病了。可這個男人死活不管她。才導致她出事!”
“所以不論如何,您都一定要爲我做主!”
聽到對方如此誠懇。
羅飛點了點頭。
“老太太,你放心,我這就派專案組的人過去調查這件事情,一定會把真相調查的水落石出,也絕對不會讓你的女兒這樣白白犧牲。”
這樣說着。
羅飛對旁邊的蔡俊峰使了個眼色。
“老蔡,這案子我看就交給你來負責吧。”
“沒問題,”
隨着對方答應下來。
藍夢舟這會也已經進了辦公室。
“羅組長,就在剛纔我接到一通電話。”
只不過看到對方表情凝重。
羅飛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怎麼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對方懷疑的目光。
藍夢舟深吸一口氣。
“羅組長,就在剛纔,有個人跟我說他的兒子已經失蹤了快一個月。”
“小孩子嗎?”
“不是,是成年人,而且還是一個成年男子。”
這樣的情況可不多見。
也勾起了羅飛的好奇心。
“如果他的兒子失蹤了這麼久,那爲什麼他現在纔來打電話?”
藍夢舟聽了嘆了口氣。
“羅組長,這個老婦人年紀很大了。”
“而且她的兒子一直很孝順,是搞直播的。”
“之前靠着直播賺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