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一下子就癱了,跟着開始手舞足蹈,“追不上了,追不上了,哈哈哈,比電影還好看!隨便問一下,你認得路嗎?”
潤石專注開車:“我來時就熟記了路,他們太自大了,沒給我戴眼罩,以爲我再也出不去了。給你電話,馬上報警!”
他把那個男人的手機扔給我,“他們追來了!”
我回頭一看,餓的神呀!後面一輛車打着大大的車燈,在後面狂追。
我腦袋“轟”了一下,頓時懵了,開始慌里慌張起來。
“馬上報警!”隨着潤石的厲聲催促,我哆哆嗦嗦地打開了手機,撥打了110,110的人詢問我,可是我一邊回頭看着後面的車,一邊哆哆嗦嗦話都說不清楚。
潤石把車開到了最大碼,讓我把手機湊他嘴巴去,他幾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了,說後面的車咬的很緊,讓110馬上來接我們。
110問清了是什麼路,說馬上派車接我們。
我第一次坐這樣快的車,只覺得路旁的樹木和道路以光速的速度跑在了後面,儘管關着窗戶,我仍然彷彿聽到了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
我一邊回頭看着那輛咬着我們不放的車,一邊偷偷摸摸地打量着潤石。
我又不是二百五,這次脫險以後,潤石不宰了我纔怪呢?我絞盡腦汁尋找一個倖免於難的方法,無奈極度緊張之下,大腦短路,我什麼也想不出來。
在月色下,隨着路燈的飛速閃過,潤石的臉忽明忽暗,他的眼神冰涼冷淡,表情全神貫注,整個人彪悍勇猛,帶有一股子威風凜凜的嚇人勁,卻掩飾不了他的雕塑一樣的俊美,他鼻樑挺直,劍眉黑黑地飛揚,雙眸明亮,帶着一種特定時刻的戰鬥的興奮。後來才知道,他非常喜歡這種激盪危險的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夠緊張夠刺激。
他天生就是一個做刑警的人才。
我望着他,有些畏懼又有些依賴。
車子開上了一條窄路,右面是山體,左面是懸崖。潤石墨黑的眼睛一揚,嘴角顯出了一絲邪氣和殘酷的笑意,開過了這條路以後,潤石又迅速掉頭,飛速開了回去。
“你幹什麼?”我驚恐地問。
“你係好安全帶!”潤石面如寒冰,眼中透着凌厲的殺氣我馬上繫好安全帶。
這時後面的車也朝我們開過來,潤石駕駛着車貼着山體這面,猛然打開了汽車的HID氚氣燈,朝着那輛車打了過去,一瞬間,我看到了那輛車裡亮如白晝的情況,那幾個男人被晃的睜不開眼睛,潤石開着車朝着他們狠狠地逼了過去,我嚇的手腳冰涼,喊都喊不出來,突然那輛車不見了,馬路上什麼都沒有了。
潤石把車貼着馬路的側面開了過去,然後停下,說他動不了,讓我下去看看情況,我手腳發冷,手腳並用地爬下了車,哆哆嗦嗦地蹲在了路旁,看到了那輛車的車燈還亮着,滾在了懸崖下面,死寂一片,什麼聲音也沒有。
我重新哆哆嗦嗦地爬回了車,只見潤石無比疲倦地趴在車的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我輕輕搖搖他,他仍然一動不動,我輕輕地哭了,不知所措。
在這個恐懼無比的黑夜裡,在這個恐懼的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有的只是昏迷不醒的潤石和懸崖下面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幾個惡棍。
我再推推潤石,他仍然不動,我急忙摸他的脈搏,還有微弱的跳動,我一口氣鬆了下來,開始想辦法。我給110打電話,說潤石暈過去了,110說他們的車還在路上,讓我看看有沒有水,給他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