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住手了,惡狠狠地瞪着潤石。
潤石面沉如水,異常冷峻地問我:“小豬,真的是你答應和他們合作的?你把我騙來,舉證我,想把我送進監獄嗎?”
我咬着嘴脣。沉默。
潤石忽然暴怒如一頭獅子,大喝道:“你tmd說話!”
我倔強地注視着他的眼睛,我們互相惡狠狠地對視着,潤石目不轉睛地看着我,眼神中,竟然是期待遠遠多過懷疑,但就是那狂怒中的一絲期待,彷彿乾涸的野草在期待着雨露,分外執着,也分外動人。
我的心抽緊。再抽緊……錐心的痛楚直逼入大腦,疼得我的心顫抖不已。
潤石,你爲什麼要問我?你明知道我無法回答啊!
我嚅囁地想說什麼,可潤石如刀一般犀利的眼神瞬間讓我失聲。
他冷冷的,用冰凍人的眼睛看着我。
對峙,沉默,總會讓不成熟的人崩潰,特別是對手是潤石。
潤石面上冷然“說話!”冷得結冰的聲音。
我只得乾澀地回答:“是,是這樣的,我想報復……”
我痛苦的回答,讓潤石的心整個顛了個個兒。
沉默了一會,潤石不再說話,只是用清潤的眸子淡淡一掃我,我立即低下頭去。
我真的好想從椅子上爬下來,然後象蛇一樣溜走,鑽進一個小縫穴裡去躲起來,然後一輩子不出來。
潤石朗聲說:“各位,我怎麼樣才能把我妹妹帶走?”
我馬上驚訝地做大了嘴巴,到了現在,他竟然還在想着怎麼樣帶我走?
……
楊潤石,我對得起你嗎?
我身邊的男人舉着瓶子大叫:“你不能走!你敢走!你敢走出這個房門我就給她潑硫酸!”
那幫人惡狠狠地朝着潤石包圍了起來:“你讓我們綁起來,先出口惡氣再說。”
潤石微微一笑:“行!”
我一扭頭看見幾個男人拿着幾根鐵棒過來了,嚇的暈了,不由自主大叫了起來:“你走啊!快走啊!他們攔不住你的!我和他們是合作關係,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他們還需要我以後在法庭的證詞呢!你快走啊!能走一個是一個!”
“不!”潤石斬釘截鐵地說:“我要走就帶你走!你留下我不放心!”
幾個男人把潤石按倒在地上,捆了起來,潤石一聲不吭。
我控制不住地尖叫,幾個女人拖着被捆綁住的我,一路拖了出去,我在滿臉是淚的情況下仍然清楚地聽見了裡面的劇烈的瘋狂的讓人發抖的聲音。
楊潤石,我對得起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