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他進去局長的辦公室拿下一步行動的資料,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孩,互相禮貌地點點頭。
他出去以後,女孩衝到門邊,直勾勾地盯着潤石穿着一身筆挺的警服的威風凜凜的後背,直到他停住腳步與一個人交談,然後她回頭非常羞澀對局長說:“史蒂夫叔叔,他是誰?”
“我的助理。”局長皺起眉頭,轉移話題:“聽你爸爸說,你大學畢業以後想去非洲參與救援當地人?那兒危險,你要考慮清楚。”
女孩仍然神不守舍地望着潤石,根本沒聽見局長的話。
自此以後,潤石經常看見這個女孩神出鬼沒地出現他的周圍,遠遠地看着他,很害羞的樣子,從來不敢前來與潤石說一句話,兩人目光一接觸,女孩就移開目光,裝作看別處,等潤石轉頭再繼續全神貫注地看着他。
潤石有些莫名其妙,問局長:“她是阿爾法的間諜還是摩薩德的特工?”
局長哈哈大笑起來,說女孩的父親與自己當年都是耶魯的舍友,還說了女孩的真實身份,潤石差一點被活活嚇死,此後看見她就繞道。
秀蓮明天就要來了,擎諾有些興奮地準備好了她需要的一切物品。
我冷冰冰地看着他的舉動,面無表情。
他不在家的時候,我就偷偷縫一個小袋子,袋子是布的,大紅色的,我將2個小玉葫蘆裝了進去,中間隔了一段布,怕2個小玉葫蘆互相摩擦。
我也悄悄地收拾了我從傑米那裡來波士頓時穿的衣服,現在只有這身衣服是我自己的,我想在走的時候不帶走擎諾的一針一線。
秀蓮來了美國,卻不甘心住醫院,天天對擎諾哭鬧不已,要住進我們的房子來。
擎諾煩惱不已。
我微笑對擎諾說:“人活一生,母親最大,沒有她就沒有你。你接她來吧,我不能保證對她和顏悅色,起碼我可以對她熟視無睹,就當沒這個人好了。”
擎諾考慮了幾天,終於將秀蓮接來了,她進門的那天,仍然是大聲說笑,我驀然想起來我在12歲的那年,我媽媽剛慘死,她嬌媚鮮豔地嫁給朱德望的那天,她也是這樣旁若無人地大聲說笑着。
秀蓮坐在輪椅上,我從房間走出來,擎諾提心吊膽地看着我們倆,
秀蓮臉上對我笑着,打量着我身上的衣服,眼神裡卻盡是怨毒與嫉恨。
“小豬啊,你長大了,還記得我嗎?你穿的真好啊!”她怎麼樣也掩飾不了她語氣裡的惡毒。
我笑而不語。
秀蓮又說:“你和擎諾已經結婚了,按照中國的習俗,你是不是得叫我一聲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