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見我下去,高高興興地把我摟在他身邊,問我吃早飯了沒有?我說沒有。
爺爺讓保姆給我準備牛奶和奶酪,麪包什麼的。爺爺笑道:“擎諾最近學會做瘦肉皮蛋粥了,手藝極精,味道令人回味不止,讓他現在給你做,好否?”
我看了一眼擎諾,他正含笑看着我們,柔柔地說:“小豬,你等我一會,很快就好。”
潤石也笑:“給我也做點,我也嚐嚐。”
擎諾答應了。
我突然對爺爺說:“不用了,我不想吃。我馬上要出去,我在外面買幾個茶蛋就行了。”
擎諾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潤石掃視了我們一眼,一言不發,眼神裡有許多我看不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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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問:“你去那裡?外面冷,別出去了,在家裡陪爺爺研墨吧,爺爺今天教你小楷。”
我搖搖頭。
這時保姆拿來了牛奶和麪包,我餓了,吃的狼吞虎嚥。爺爺笑了,說我吃飯的樣子真與大家閨秀距離甚遠,我伸伸舌頭,笑:“俺本來也不是大家閨秀,俺是滅絕師太!”
爺爺和潤石都笑了起來。
潤石輕輕地對我說:“慢點吃,別噎着了。”語調竟然是從所未有的溫柔如水。
爺爺和擎諾俱不動聲色地掃了他一眼。
爺爺問:“你去那裡啊?”我說了福福的摩托車的事情,爺爺臉色馬上陰了下來,嚴厲禁止我出去,他說他家的孩子絕對不許玩摩托車,他的大孫子少年時代特別喜歡玩摩托車,在馬路上被撞的九死一生,做了開顱手術後昏迷了很久才醒過來,在醫院躺了差不多一年方痊癒,從此楊家不再允許任何人玩摩托車。
潤石也不許擎諾玩摩托車,可他自己以前爲了賺錢,經常參加民間組織的摩托車比賽,有時候會贏,有時候不會,他一直瞞着家裡,後來摔傷了胳膊,被他爸爸知道了以後用棍子揍的他腿都差一點斷了,可他爲了賺錢仍然不管不顧地偷偷參加比賽,任他爸爸打斷了多少棍子都不濟事。
後來潤石爸爸氣的抓狂,失去理智之下拿起棍子暴打擎諾,說潤石以後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再被他抓到一次他就打死擎諾,潤石那時候小,攔不住狂怒的爸爸,屢屢撲到擎諾身上替他擋棍子都被爸爸抓起來扔了出去,潤石看着被打的面如人色卻咬牙一聲不吭的擎諾,萬般無奈,哭了,給爸爸跪下了,承諾說再不玩摩托車了,他爸爸才罷休。從那以後,潤石再沒參加過摩托車比賽,只是偶爾上來癮了,借朋友的車出去兜兜風,當然是瞞着他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