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用我已經所剩無幾的錢在一個很小的旅館住了一夜,問老闆怎麼樣找個工作。
黑黑瘦瘦的當地人老闆打量了我半天,用一口我勉強聽懂的口音,說其實女孩子賺錢說難是很難,說容易也很容易,他問我是北方人吧?
我點頭。
他喋喋不休地說開了,廣州是一個遍地是黃金的地方,就看你撿不撿了。
我沒說話,第一感覺就是他腦子進水了。
他繼續說很多女娃都是在廣州發了大財,回家蓋房子去了,一年賺幾十萬沒問題。
“怎麼賺啊?”我迷惑的問。
他猥瑣一笑,說明天就幫我找一個很賺錢的工作。
我無比疲倦地睡覺了,再沒開機。
第二天我還在呼呼大睡,他就把我叫醒了,我睜開眼睛看見這個陌生的地方,一時以爲我在做夢,只過了一天,一切都恍如隔世……
他把渾渾噩噩的我塞進一輛車,我幾次問他是什麼工作,他都神秘地笑笑,說到了就知道了。
終於到了目的地,他把我帶進了一個暗乎乎的樓房,我警惕地不進去,這是什麼鬼地方?
他有些着急,說他都和別人說好了,他的兼職就是幫人介紹工作,讓我事成以後給他200元的中介費。
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讓我有了一些安全感,烈日讓我眩暈,我迷迷糊糊地就跟他進去了,進去2樓,幾個黑黑的南方男人,問我多大了,家裡有什麼人,父母在那裡,爲什麼自己來廣州了呢?
我只是說:“我14了,家裡沒什麼人。”
他們笑着打量着我,我也警惕地打量着他們。一切都顯示了危險的來臨。
此刻電視裡和報紙上的一些被迫賣淫的女孩子的慘劇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
一個男人露出一口黑牙說:“這女娃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大城市裡的,沒幹過農活吧?”
我搖搖頭。
另一個男人說:“不錯,原來是幹什麼的?”
我說:“學生。”
“沒破過吧?”
“WHAT?”
“還會外語了!”一個男人噁心地嘎嘎笑起來。
“到底是什麼工作?”我挺着腰桿,有些咄咄逼人。
“別急,跟着我金叔,你就發財吧!”一個更噁心的男人說。
帶我來的房東和他們嘀咕了幾句,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就準備走人,我覺得這些人真噁心,也想跟着走,一個男人急忙拉着我。
我笑了笑,什麼都明白了,房東就是一拉皮條的!
可是我是什麼人?我是楊潤石那個變態培養出來的極品變態!
我笑着說:“謝謝你給我找的工作,我覺得不錯。我回去退房吧。”
房東直說不用了,不要我的中介費了什麼的,他幫我退房就可以了。
我繼續笑:“是這樣的,我姐姐跟我一起來廣州的,她今天就到了,我得去接她,再說她身上帶着我們倆的全部積蓄10多萬呢,都是現金,人生地不熟的怕出事,我想幫她把錢存起來,再讓她在這裡和我一起工作好不好?”
我回頭巧笑嫣然,對着那幾個噁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