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想爲這個日本女人出頭?”安靜香扭過頭,奇怪的看了一眼,最後冷冷的問道。
既然安靜香不想自己知道她的身份,那麼許國慶也不介意去裝糊塗。他就想知道,這個女人的葫蘆裡面到底在賣什麼藥?還有,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她?其實他心中已經隱隱的猜出了一點什麼?所以此刻他想證實一下。除此之外,許國慶阻止她離開的另外一個目的也是想化解一下和她之間那點其實算不上什麼事情的恩怨?因爲通過剛纔她的話語之中,許國慶認爲,這個女人雖然爲達目的有點不折手段了點,不過可能是因爲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至少在民族感情和道義之上,她還是佔住了腳跟的。而這也是許國慶故意不揭穿她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因爲他還保留了一線以後和她見面是的餘地。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終究還是展問天的妻子。至於這個女人還有沒有做過其它什麼違背天理的事情,他需要確定之後才能做出決定,比如說林雲的事情。如果確定了此事是她所爲,許國慶當然不會再留情面,就算是天王老子的面子也不會給。
許國
慶再次踏前幾步,一雙眼睛緊緊的鎖住了安靜香面具背後隱藏的眼睛,淡淡一笑:“哪裡。。。。。。我只是突然之間對你的身份產生了興趣。尤其是我很想知道,我們兩人之間到底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之下,結下了必須要我償命的仇恨?”
安靜香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不要這麼緊張,事實上我對你是誰,根本就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你到底是屬於哪個門派?嗯,不如讓我來猜猜吧?”許國慶再次一笑,事實上他是真的不着急去揭破安靜香的身份。不待她開口反對,笑道:“剛纔我注意觀察過你佈置的陣法。讓我突然之間想到了兩個對於奇門遁甲頗有造詣的門派。。。。。。。”
“什麼門派?”安靜香好奇的反問了一句。
另外一邊的宋儀也是露出了大感興趣的神情,傳言政養的鬼聰明,世上很少有人能及,此刻剛好見證一下。
“從你剛纔佈陣的手法和陣形的特點上來看
,有點類似於失傳了許久的鬼谷一派。”許國慶淡淡一笑,事實上他並不是信口胡謅,關於奇門遁甲的佈置,中國的各家各派雖然大同小異,但是在手法之上還是有着明顯的區別的。比如說鬼谷一派,走的就是詭異和天馬行空的那套,最主要的是,它通常情況之下都會有種磅礴的氣勢,而剛纔安靜香佈置陣法的時候能將整個女生宿舍全部隱匿,這本身就證明了這點。
“不過。。。。。。。”許國慶瞟了安靜香一眼。“不過,我見你剛纔打坐佈置陣法的架勢又好像和麻衣一派極爲的神似。。。。。。。”
這一點許國慶也沒有說錯,事實上剛纔安靜香打坐佈置陣法的時候,和當年他遇到了一個麻衣派的高手幾乎是如出一轍。連一些細微的動作也是驚人的巧合。若非有人悉心傳授,是不可能有這樣驚人的相似的。事實上他之前還沒有想到這點,如果不是剛纔宋儀的話提醒到了一個落魄的麻衣傳人,他是絕對不會想到那個曾經被他設計害死的阮成風。
當年的阮成風,正是以安靜香剛纔的那個佈陣姿勢,佈置出了驚人的拘
魂陣,及其強悍的將地府的拘魂使者封印,甚至將後來地府的援兵拒之門外。想到當時那驚心動魄的場景,許國慶至今依然是心有餘悸。
很巧合的是,阮成風剛好是因爲自己而死的,要命的是,安靜香這個他以前甚至都不知道是誰的女人要找自己報仇,而據展問天所說,剛好她又曾經去TJ奔喪過。時間剛好是相術大會結束之後的幾天,那個時候阮成風剛好一命嗚呼。
這樣一串聯起來,事情其實就呼之欲出了。
安靜香很有可能和阮成風之間有什麼關係?而且還及其的親密,所以纔會對自己恨之入骨了。否則他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理由這麼的痛恨自己?
當然,這需要證實,而這正是許國慶此刻在做的事情。因爲她帶着面具,所以許國慶根本就無法從她的表情變化看出一點什麼,不過不要忘記了,他身邊還有個靈童可以幫着他去感應她的心跳速度。
剛纔安靜香在聽
到鬼谷派的時候,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一點,而聽到他提到麻衣派的時候,心跳再次加快了一點。由此可見,許國慶剛纔的推測雖不中亦不遠亦了。
不過這隻能證明她和這兩派之間多少有點關係。卻不能證實她和阮成風之間的關係!
“你到底想說什麼?”安靜香越發警惕的看向許國慶。
“不要着急,我還沒有說完。”許國慶神秘一笑。“而你剛纔施展的人骨煉劍,又不得不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門派。。。。。。。盜墓門派!據我所知,人骨煉劍和招魂幡一樣,都是需要進入到墓穴之中去尋找一些適合的骨骼,纔能有所突破,那麼,如果你沒有極爲高深的盜墓手法,你是根本就無法在墓穴之中來去自如的,所以我猜想你真實的門派和盜墓應該很有關係,只是不知道你應該是屬於盜墓派的那一派系呢?”
安靜香心中狂震,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政養居然只是憑藉這麼一點點的東西就敏感的幾乎看穿了自己所有的全部。這個人心思縝密的實在是太可
怕了。
事實上,許國慶若非以前得到林正英的指點和剛纔宋儀的點醒,以及確定了她是安靜香本人之外,是不可能聯想到這麼多的。不過就是巧合而已。
“嗯。。。。。。”許國慶隨手掏出了自己口袋之中的發丘印,揚了揚手看着安靜香道:“這個你想必應該認識吧,就算是不認識至少也應該聽說過的。。。。。。。它乃是發丘天官手中發丘神印。是真正的發丘門人,林正英老爺子親手送給我的。。。。。。。我聽他說起以前他曾經有個師妹在市,以及一些關於陰陽師宋女士當年和他之間恩怨的事情,根據他形容的一切,由此我猜想你的母親應該就是林老爺子的師妹了。。。。。。。”
“是有怎麼樣?”安靜香忍不住有點心虛。
“不要緊張,我說過,我對你的身份沒有任何的興趣,不論你是誰,這和我都沒有絲毫的關係,因爲我敢斷定,以前我不認識你。所以我現在只是才猜測你爲什麼這麼恨我?”許國慶淡淡一笑。終究還是一個女人,無
論是她剛纔表現出了多麼的有城府和心機,在自己面前,她終究還是嫩了許多。
安靜香牢牢的盯着許國慶,良久之後突然笑了笑道:“那你猜出來了嗎?”
“嗯,雖然不能確定,但是卻猜出了一個大概!”許國慶點了點頭。“我政養自從出道以來,和鬼谷派沒有任何的恩怨,甚至從來都正面交鋒過。和發丘門更沒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了,嚴格的會說,我們之間甚至還有點不菲的交情。至於麻衣派。。。。。。”
說到這裡,許國慶微微一嘆,擡起頭看向安靜香道:“我和麻衣派之間倒是有點淵源。。。。。。。但是真正的麻衣傳人之中絕大部分都是和我政養的關係不錯的,至少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就算之前曾經是對手,到最後都成爲了我政養的朋友,比如說養鬼道人云虛,還有和展大師和雲嘯大師齊名的,號稱是中國風水界的另類的譚政興。。。。。。這幾個人想必你都應該聽說過了。不錯,我們之間是曾經有過恩怨,不過最終我們都成爲了朋友。唯一的一個例外。。。。。。”
安靜香的一顆心不自覺的急促的跳起來了。
許國慶再次一嘆,她的反應已經證明了問題,不要說她現在的心跳速度,單單是她此刻一雙噴火的眼睛,就不用再多說什麼了.“如果你是因爲阮成風的死而要找我政養的麻煩,我無話可說!”許國慶聳了聳肩,同時稍微的退後了幾步,整個人渾身的氣勢瞬間暴漲,體內的內氣和精神念力同時聚集。
因爲就在剛纔,他再次的從安靜香身上感應到了那股駭人的殺氣,而這一切只是因爲他提到了阮成風這三個字。
由此可見,這個男人的名字在她心中的份量是多麼的刻骨銘心!這不由得讓許國慶去思索她和阮成風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了?
“是不是覺得心裡有愧?”安靜香不答反問,不過這幾乎是等於間接的承認了她的確是因爲阮成風的死而找上他的。
“我爲什麼要有愧?”許國慶反問了一句。
“如果你真的要爲阮成風報仇,我勸你最好是再去TJ一次,將關於阮成風的所作所爲查清楚,我甚至可以提供幾個當時和他關係很不錯的人給你。。。。。。。”
安靜香稍微的一頓,隨即再次猛哼一聲:“若非你採取卑鄙的手段,阮成風又怎麼可能含冤而死?以他的能力和修爲,就算是是個政養豈會是他的對手?”
許國慶頓了頓,這個問題事實上長時間以來他也常常的會追問自己這個問題。姑且先不論是阮成風這個人的人品如何,事實上他的能力,連許國慶也要佩服不已。他要這承認,自從他出道以來,他是唯一一個對他有着莫大的威脅的同行。
與其說是一種欣賞,還不如說是一種惺惺相惜。只不過這個人除了清高之外,還有一個很要命的毛病,那就是相當的自以爲是,甚至連自以爲是到了有點不分青紅皁白的程度了。若非如此,他們之間或許能成爲好朋友。只可惜。。。。。。
許國慶再次暗暗一嘆,很顯然安靜香這個女人上次去TJ的時
候曾經查的很清楚。因爲當時的在場的人有好幾個。就算是當時他曾經嚴厲的警告某些人不能隨便將當時的事情外傳,但是畢竟因爲當時和阮成風和趙如龍的死,尤其是趙如龍的死,讓他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安靜香想查清楚這件事情其實不難。甚至有些人可能會添油加醋。這樣一來,剛好又加深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痛恨了,讓他無奈的是,當初只是自己只是藉助了地府的力量來對付阮成風,事實上當時只要阮成風能收手,結局可能會是另外一番景象。可惜還是他太自信了。
再次一嘆,許國慶苦笑道:“對於阮成風的死。。。。。。我要承認當初我的確是用了一些手段,但是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問題的本質,若非阮成風當年一意孤行的要替人逆天補命,甚至自以爲是的要阻止地府的陰兵鬼將,也會落到那樣一個可悲的下場了。。。。。。。只要他那個時候肯放手,沒有任何人能把他怎麼樣?”
“這就足夠了。至少你承認了暗中使了手段。。。。。。這就足夠了!”安靜香冷冷的打斷了許國慶的話語。“當年我去TJ的時候,就曾經在他墳前發過誓,所有的羞辱都必須要以血來償還。
除非你今天將我也留在這裡,否則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的等着吧。。。。。。”
說到這裡安靜香轉身有要離去。看來她是鐵了心的認爲許國慶就是那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了。這多少讓他覺得很冤枉,當時他不過就是激了性情高傲的阮成風一下而已。
“等等!”許國慶上前兩步。
“果然是看我手到重創之後想趁人之危。。。。。。”安靜香扭回頭一臉嘲諷的看着許國慶。
許國慶皺了皺眉頭,因爲他敏感的覺察到了安靜香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濃郁的殺氣。
“我提醒你,你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堪一擊,就算是你那所謂的人骨煉劍有多麼的邪惡,力量有多麼的強大,它依然還是沒有被我放在眼裡,因爲我至少有不下於十種辦法去廢掉它!就好像毀掉之前的招魂幡一樣簡單!”
安靜香臉色一變:“那你阻止我離開幹什麼?
難道這還不是想趁人之危?還說你不是一個僞君子?”
“你好像忘記了剛纔你對付別人的手段似乎也不很不光彩?”許國慶啞然一笑,這個女人顯然是因爲自己身體剛纔受到了重創,所以急於離開這裡,又或者是她也是以爲在自己體內種下了混合將頭,所以根本就不但心自己能把她怎麼樣?當然,她還在擔心自己追究她的真面目。擔心以後無法報復自己。由此看來,在剛纔對付宋儀的事情上她顯得心機十足,不過依然還是顯得比較單純,道理很簡單,她現在離開,難道就能保證宋儀告訴自己她到底是誰嗎?
想到這裡,心中又大不對勁,莫非這個女人真的有這個自信宋儀不會告訴自己她的身份?或者說是不敢告訴自己?
想到這裡,聳了聳肩續道:“你不用緊張,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什麼正人君子。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就這樣拍拍??走人了,至少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安靜香微微一愣,隨即沉聲道:“如果你想知道我的真面貌,我勸你最好
不要這樣,因爲你會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而後悔終身的。。。。。。。”
看來她是誤會了許國慶的意思了。
許國慶大感好奇,原本他不想追問這個問題的,聽她此刻的威脅,反而是忍不住訝道:“難怪你這麼淡定,原來還有底牌沒有打出來。。。。。。。不過這樣反而是讓我更加好奇了。原本我還不想揭開你那副遮羞的面具的,那我不妨揭開看看,嗯,我很好奇我會得到一個什麼後悔終身的結果。。。。。。我這個人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受不得別人的威脅。。。。。。。”
說到這裡,許國慶象徵性的向她靠近了幾步。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原本安靜香準備在這裡坐收漁利的,結果卻是偏偏讓人失望,因爲嚴格的說,反而是他成了今天最大的獲利者。因爲現在在場的三人,宋儀幾乎是和廢人無異,洪欣失去了魂幡,同樣也是沒有半點威脅,安靜香稍微好點,但是也受到了重創,唯獨他許國慶只是受到了一點外傷。這多少讓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安靜香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這時終於支撐不住坐到地上的宋儀,猛然睜開了眼睛,幽幽一嘆:“你最好還是讓她離開這裡。。。。。。”
許國慶頓了頓,宋儀劇烈的咳嗽了一聲之後,苦笑道:“你看看你的背後。。。。。。”
許國慶猛然生出感應,扭過頭去,忍不住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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